《重生之国公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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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公嫡女-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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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弈时,想要赢对方,既要让对方猜不透你的布局,也要料准对方的心思。今上联合瓦剌头领布置出刺杀假死这个局来,可谓煞费苦心。

    瓦剌头领还没死,他放两个儿子回去,只为找出不安分的儿子来,也为稳定和大周的联盟关系。几年来,草原大旱,牧民生活愈加艰难,就算没有大周在里头搅合,为了争夺放牧之地,南北各部落之间也是争斗不断。如此下去,草原各部只能被内耗削弱。和大周联盟,起码牧民通过关市可以多换些盐和粮食活下去

    皇上萧煜如此做,一方面是想要将辽东边境的不稳定因素拔除,一方面则是要将京都衙门和锦衣卫眼线拔除。若是最后有人被逼狗急跳墙,那他也不会心软。最终事成与否,这就要看谁最终能稳得住了。

    京兆伊和锦衣卫中的人则不知,他们几个月来一直处于皇上身边暗卫的严密监视下。八月初,泰安侯傅铜父子在被逮捕时当场自绝。其后,泰安侯孙不知所踪。傅铜外家舅舅在事发后,被大批蒙面死士营救逃走。罗钦身边的幕僚,一个叫靳世忠的人,当日全家死于非命,幕后凶手不明。

    进入八月里,京都城里张灯结彩,喜庆热闹。而林珺则和郑昆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从建元二十四年到建元二十六年七月张元身死,威远侯府一直处于被皇上打压的状态。

    为了防止威远侯府被逼急而逼宫,进入八月后,护卫京都的定国公张世雄等人在皇上的属意下,宫里宫外全都暗地里戒备起来。京都城暗地里的情势,如紧绷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

    果然,太皇太后寿宴当晚过后,八月二十二日子时末丑时初,威远侯府逼宫。因着被料得先机,也因着威远侯府收买的铁骑营官兵和内卫金吾卫的人临阵倒戈,这次逼宫就如哑炮那般,还未发响就被压制了下去。

    逼宫当晚。武进伯被儿子胡图拦在家里。并未参与逼宫,侥幸留的一命。其后因胡图主动坦言请罪,也因冯妃求情。武进伯只被撤去爵位和官职,并未受到其他处罚。

    一夜之间,威远侯府颓势即现。其后威远侯府被抄没家产,男子未满六岁的被发配辽东。女眷则全被官卖,其余人等则全被处斩。曹太后被今上拘禁在宫殿里。不得随意走动。

    曹太后神色间充满木然,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如同那即将要枯死的老树般,显得沧桑而无力。

    皇上萧煜看向母后徐缓说道:“记得父皇驾崩前。父皇牵着皇儿的手,将皇儿托付于母后。父皇道:“海河清宴,天下太平。朕是做不到了。但朕有皇儿,望你用心辅佐他朝政。不负我萧家天下。”那时侯皇儿记得母后尊仪不顾,痛哭着答应了父皇请托。其后母后对皇儿严厉教导,用心辅佐”

    萧煜说到这里,曹太后嘴角扯出嘲弄的冷笑:“呵呵那又怎样,皇儿终究辜负了母后,辜负了我曹家。我曹家做错了什么哈,我曹家错看了你”

    “今日母后痛心于曹家败落,但母后可曾想过这终究是谁的错皇儿不懂事时,母亲曾说让皇儿一定要成为明君圣主。为此,皇儿一直在努力的做着,虽曾有懈怠之心,但矢志未移。可后来呢母后可曾记得你辅佐皇儿的初衷”

    曹太后冷笑连连,究竟她曾因为儿子失去掌控做过一些事情,那些事情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朝廷,她自己心里明白。回头看自己做过什么,再想想如今,她哑然失笑:“初衷呵呵,如今面目全非,记得那些初衷有何用我曹家满门还比不过一个权力的初衷吗”

    萧煜正色反驳道:“母后眼里就只有权力吗,有着无上的权力,就代表有着犹如山重的承担,那不仅仅是权力,那是萧氏先祖的嘱托与期待啊,母后”

    说到这里,萧煜眼角处湿热一片,他觉得鼻子堵得慌,于是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直到皇儿懂事,母后也还在限制皇儿我处置朝事。朝政一切事务,母后尽托于外祖父,母后可曾和我商量过朝事曹家把持西北军多年,皇儿十来岁懂事时手上无权,在处置朝事上受多方牵制。为此,皇儿低三下四的以皇后之位换得定国公支持,那时母后在做什么母后在做什么我且不知,我只知道建元二十年与西夏一战,申国公府父子皆死在战场上。若是他们为国战死,朕也心安。可他们却死于朝廷里的明争暗斗。曹家为了企图把持朝政,将申国公父子生生拖死在西夏一战中,这就是母亲所谓的精心辅佐”

    “哈哈,你何必说的那么好听,你才十来岁,就算懂事早,毕竟也顾虑不周,母后就为此才帮着你监国,可你和却定国公狼狈为奸,你也别找借口,你不就是为了获得无上的权力吗母后因你是九五至尊,心力尽放在你身上,故而待你十来岁大了些后,才知对你三弟有亏欠,后来不免偏疼于他,但你又是如何做的因偏疼你三弟,你和我母子离心,竟和与母后不和的太皇太后亲近起来。母后知道后,虽未曾多言,但你所作所为,你可知道你这是在母后心里扎刀子哼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曹太后说到这里,怒目瞪视萧煜,高声斥责道:“你就是中山狼,寡恩薄义那是你外家,你却狠心将他们处置”

    萧煜目光充满凄凉,他定定看向曹太后,肃然反问道:“母后多年垂帘听政,可曾行私欲行事,母后自己不知吗为了把持朝政,兵部多年把持在曹家之手,从未变过。若是外祖父不因西北军和辽东军军权交替丧失而起事谋逆,皇儿又何故对他们至此。多年来曹家把持朝政,朝廷不都成了曹家的一言堂么。曹家将曹珞安置在金吾卫时,皇儿就知祖父已有不臣之心,皇儿若是没有防备之心,祖父又逼宫事成,那么如今皇儿又是个什么下场夺位之争,无非是你死我活,成王败寇罢了。所以皇儿输不起,也不能输”

    说完这些,萧煜转身,身着九五之尊袍服的他看往向殿外,犹如起誓般说道:“母后说皇儿我冠冕堂皇也罢,说我为了权力不顾亲缘也罢。总之,母后总要知道,天下为公。这天下不是你曹家的,也不是我萧家的,这天下是我大周万民的朕一定会实现父皇的心愿,为此,朕会不惜一切代价”

    说完这些,站在那里的萧煜,或许是想要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母亲,终他还是将微偏的头转了回去,目光中露出坚决,脚步不显一丝犹豫的离开了这里。

    夜里忽然就起了风,发白的天际那里,几道闪电狰狞的划过,接着闷雷轰隆隆的响了几次,尔后暴雨倾盘而下。

第三百八十五章 旁观者清() 
林珺还未睡,因着雷响,对雷响恐惧的嘟嘟,紧紧地挨在林珺怀里低哼着。郑昆脸上沾着几丝乱发,湿着衣服进来时,走过的地方留下脚步的湿印子。

    看到他如此的狼狈模样,林珺不免埋怨道:“这种天气,你怎么跑来了”

    看到郑昆进来,守夜的两个丫鬟春杏和春暖二人对看了一眼,看到林珺神色动作都极为自然,她们便开始拿干净的棉巾子。而林珺则无奈的在衣橱里翻出一件外袍。那外袍是新作的,还未收线锁边

    一通忙乱后,郑昆坐在了如意桌前,林珺为他擦拭着头发,叹气说道:“要不你先凑合着穿件外袍吧,我这里哪里有你的中衣”

    “好吧,你要非得我如此的话,也只能这样。”半路下的雨,他是打着伞来申国公府的,可翻墙进来前,那伞就给了广丹。他中衣肩膀上已经湿了,里头被林珺垫了干布巾子,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一会,春杏和春暖躲去了外室。待郑昆从净房换了衣裳后,林珺和他两人才坐下好好的说话。

    “你的丫鬟就这几个吗,几次值夜都是春杏她们几个。”

    “你夜里常常不请自来,为了防着你暴露,我就一直安排她们值夜。不过以后可不要再来了。春杏和谷香被我安排嫁了后,我身边的丫鬟都要重新提拔的。”

    “白日里你我三五日见一次面,那以后我基本上晚上已经很少来了。不过我看你这是打算在嫁人前,将自己身边重用的丫鬟都留在府里照顾弟弟吧”

    被郑昆说破心思,林珺怔愣了一下后忙道:“倒也不是啊。春融,玉珍那几个不还是我陪嫁丫鬟。她们都是跟着我长大的,自会好好照顾于我的。”

    林珺低着头说完这些话,郑昆看着她好一会沉默不语。林珺便抬起头来,郑昆对她笑了笑,拉着她坐在了怀里。这时郑昆说道:“这些日子忙了些,忙过了这段时日,便十分的想念你。于是便来了。”

    林珺俏脸一红。将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说道:“京都城表面上显得安宁,但谁成想威远侯府会起了心思逼宫,这一下子就走到了绝路。害我还想着我父兄的大仇得报还早着呢。”

    “当时宫里宫外暗自里戒严。也是为了防备有个万一罢了。藩王进京贺寿,京里对他们总要有个防备。威远侯府失去了张元这门大将和对辽东军的掌控,总觉得他们不会甘心,没成想倒真的狗急跳墙了。只是那军器监的案子拖得时日也够久了。可线索总是断掉,到底那幕后的人给了泰宁侯什么好处。让泰宁侯父亲宁死也不透露出任何消息,真是让人懊恼不已。”郑昆对林珺解释着这些朝事。

    林珺看郑昆烦恼,她嘴唇抿了抿,然后将郑昆散发理顺了。往身后拨了拨才说道:“你说军器监因着便利,私下网络那么多工匠,制造那么多武器。做什么用”

    郑昆这时觉得好笑,他笑出声来道:“你怎么变笨了。自然是造反用啊。”

    为着郑昆没理解自己的深意,林珺横了一眼郑昆道:“造了这么多武器,难道不需要维修防护吗武器搁到那里也要生锈的,这案子在你查时,私造武将就已经开始了,那么也就是说,幕后之人私下里制造武器,已经有些年头了。对不对”

    “嗯,也就是说那时候他们就开始私下训练军队了。”郑昆得出这样的结论。

    林珺这时却摇着头笑着说道:“不对,你说的是一种可能,可我觉得他们做了这么多武器,不卖出那也是白做。你说他们将武器卖给了谁上一世景肃二王佣兵造反,他们的武器哪里来的要知道,朝廷可是不允许私下开凿矿山,私下制造以及贩卖武器的。”

    被林珺点拨了几句,郑昆赫然间思路开阔了起来。他了悟道:“幕后之人将武器卖给了藩王来谋取私利。泰安侯外家和华恩侯走得近,那是不是说明这幕后之人乃四皇子”

    林珺这时反而带着疑问又道:“四皇子私下里和辽王府有交往,那你说辽王府又没有参与”

    郑昆面带思虑地沉吟了一会,然后他那神色倏然间变得阴沉,他道:“外夷对抗,藩王作乱,是一个朝廷走向末路的先兆。为大周皇权以及朝廷百年计,故而从先帝末年到如今今上,一直都将削藩之策作为重中之重,不然各地藩王对皇位虎视眈眈,今上哪里能放心坐稳了宝座处置朝事,对抗外夷。可却没成想,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个为谋取私利,枉顾朝廷大义的。”

    郑昆很少有正经说朝事大义的时候,故而此时他说出这么一番带着义正言辞的话,这倒让林珺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好一会,她抚着郑昆鬓角边安抚说道:“如今事情已经眉目,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且筹划一番,将这些幕后不安好心的都揪出来就是。”

    郑昆按着林珺的手,将她那手移至嘴边,亲了亲她那手心道:“倒是我着想了,只想着从制作武器的原料那处下手,到没有想到武器终究要用,那些武将都卖给了谁得亏了你今日点醒。”

    林珺不自在的笑了笑,没接话。她鼓了鼓面颊吁出一口气,感觉疲倦的用手擦了下眼睑上方。

    不过郑昆今日除了想见一见林珺,倒是真还有旁的正事要说。此时他看林珺困乏,倒觉得明日来信给林珺也成。于是他揽着林珺,往床榻那处去了。

    林珺这时则红了脸说道:“你这今日是又要留宿吗”

    “外面雨还下着,难不成你舍得我淋雨回去”

    林珺不言,只是眨了眨了眼看着对方,对方也不言,两人僵持了会,遂不再多说什么。郑昆爬上了床,就将跟着上去的嘟嘟给没好气的两次拨弄到了床下。惹得嘟嘟围在床榻边上委屈的哼哼着。

    “你这是做什么,它很乖巧,在床上也不占地方。”林珺看他如此,不满的说道。

    “你不会嫁人后也要带着它吧,我看昊哥儿也喜欢它,倒是就将它留给昊哥儿算了。”郑昆面色如常的将床帐子放下来后说道。

    似乎是怕林珺在说别的,他又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做买卖要是你想要北货南卖,我在辽东那里还算有些门路,何必那么麻烦找不熟悉的人做。”

    林珺这时不免解释了一番,她道:“国公府名下和周氏商行名下都有南货北卖和北货南卖的买卖。我倒不至于再做类似的。堂伯父和二婶阮氏不安分,哪里是我想要做买卖了。只是为了将他们手里的银子算计到手罢了。不然这起子

    人总起幺蛾子,我总不能以前被这两人白算计了。那跟我做买卖的商人是说是叫刘进扬,其实是慧宁扮的。给堂伯府和二婶下套时,顺便跑了几出买卖罢了。过些日子就会收手的。”。

第三百八十六章 奇怪() 
林珺想郑昆讲明了是由,他便薄唇轻启,语气颇有些调侃道:“你这小东西,你是打算放长线掉大鱼么你打算套出你那堂伯府和二婶多少银子才罢手”

    林珺嘻嘻笑道:“怎么地也得有个五六万两吧。他们这一出出事情弄出来,为了应付和解决那些事情,我银子也没少花啊。其余的我就拿去救济灾民,就当为他们积攒福德了。”

    林珺盘坐在床上,她说话时一脸的得意淘气,让郑昆看了失笑不已。郑昆平躺在那里,伸出胳膊捏了下她挺俏的鼻子,这时他一脸正经的对林珺说道:“你知道山西那边的花馍吗”

    “嗯,怎么说起这个了你这是从大同那边回来,所以长了些见识。我倒是知道有枣糕的,一层面馍,一层枣,取步步高升、早升之意。”

    “嗯,我要说的也是那个,这些都属于花馍。还有一种枣馍,外面看着就是一个大馒头,顶上一个枣,围着枣子的还有刻意在馒头顶上雕出的扁平叶子。不过我当时以为这花馍也太简单了,不就是一个大白馒头加个枣吗其实我被骗了,那馒头里头还包着枣,呵呵。”郑昆说着话间,便自己在那里呵呵傻笑了起来。

    林珺拉了拉枕头,虽然不怎么感兴趣,但也对着他应付似的笑了笑,便躺了下来。

    里头说话的声音逐渐低落到听不到。不过两人没成亲,但同宿,让外室两个值夜的丫鬟很窘迫。这都是什么事情啊,她们这未成亲的姑娘,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些事情,她们哪里敢和嬷嬷说。

    春杏道:“明日里,你还是告诉李嬷嬷吧,我们说不上的,也管不得姑娘。但姑娘听嬷嬷的,这样下去。算是怎么回事啊先时只是郑世子一个人睡,姑娘守着,这如今竟”其实同宿那一次时,你被迷晕了。所以不知道。

    春暖面带愁容的叹了口气,烦恼的点了点头。

    这时郑昆正凑在林珺耳边说着悄悄话:“我想吃花馍,你可给我吃”

    林珺不解话意,她低声应道:“想吃,明日里给你做就是了。”

    她理解不能的样子。倒是让郑昆急切不已,郑昆直接就将手覆在了她那胸上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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