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姣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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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姣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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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锦同摇头:“可是朕的阿姣却只有一个。”

    “陛下!”姣素跪下:“请陛下休弃臣妾吧。”

    顾锦同笑意渐失,两指夹住她的脸:“妄想!”薄凉的嘴唇吐出两个字,冰的她浑身的刺疼。

    顾锦同慢慢的放开她,姣素趴在地上。

    即便是早知道的结果,可是她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争取。

    顾锦同是不会放过她的。

    姣素猛地站起:“陛下!”

    他停住,回头看她。

    她咬住牙,倔强的眼神:“臣妾、臣妾愿为陛下诞下太子!”

    背着阳光,他整个人似要融入瑰丽的晚霞之中了,只是看不清他此刻的面容,只觉得模糊的厉害。

    姣素继续道:“只是在臣妾未生下太子前,还请陛下不要再有其他的子嗣!”

    “阿姣。”

    “还请陛下成全,臣妾只能退到这里,若是陛下不能答应,还请让臣妾离开。”姣素郑重说。

    不能离开,只能看着吗?

    如果还像上一世那般的累,她还活着做什么?

    “好。”

    门前的黑影离开了,天边五彩的云霞幻化出不同的形状,夕阳落了山头,余晖渐渐消散而去,只剩下一点的光亮。

    姣素久久的站着,直到裘氏等人进来。

    “夫人。”众人俯身一拜,昂头看她。

    她失神的在她们脸上徘徊许久,回过神,指着灵堂:“收拾了吧。”

    “是。”

    “夫人。”裘氏叫住她:“小公子交于谁抚养?”

    琪彤昂头热烈的盯着她。

    姣素站定:“先交于乳娘,嘱咐乳娘精心照看,其他一切再说。”她何曾不知道裘氏的意思,这孩子取长,占着一个长字中间也隔着十万八千里了。

    唯一能与抗衡的也就是嫡了。

    她能不能生出孩子。

    谁又能告诉她答案呢?

    翌日清晨一早,姣素与顾锦同一同在花厅用饭。

    他夹了一片鱼肉送到她碗里。

    “你身子不大好,还未三十鬓角已都白了。”他说:“早饭后,我让人用何首乌炖蛋给你吃。”

    “太苦。”姣素吃了一块鱼肉。

    “良药苦口。”顾锦同道:”不苦如何有效?”说着,对身侧的管家道:“以后注意夫人饮食,若是我不在,就你监督夫人吃下,还有补气的参汤,红枣炖熬。”

    夜晚抱着她,尽搂到骨头了。

    “是。”管家连声应下,不由多看了姣素两眼,心下已知今后谁是这府里的主子。

    “过几日等周卿,孙先生身体好一些,我想准备一场庆功宴犒劳几位。”

    顾锦同看了她一眼:“你看着办就好。”放下筷子,起身。

    裘氏领头的婢女鱼贯而入。

    裘氏跪再他身前,系上宝剑。

    顾锦同俯身看她,一朵艳丽的红绒花别在梳的精致的鬓角,青松的发鬓之中有流苏垂下,迎着风叮咚叮咚,衬托出她姣好的侧面,只一双手颤抖的厉害,剑带始终系不上。

    顾锦同回头看:“夫人,你不给我佩剑吗?”

    裘氏身子一僵,眼眶含泪,梨花带雨抬头:“妾身,妾身万死。”

    姣素深吸一口气,敛目跪下,从裘氏手中接过佩剑,轻松的系上,又站起调整好他习惯的握剑角度。

    待得左右看清楚了,才抬起头。

    顾锦同已勾住她的手,嘴角带着狡意的笑:“在府里等我归来。”

    “嗯。”姣素低下头。

    “好好准备宴会。”

第二十章() 
顾锦同勾起她的下颚,红唇娇艳,低头,忍不住含住芳泽,浅尝啄止。

    众人纷纷侧目。

    “嗯?”他催促问。

    姣素红着脸:“妾身知晓了。”

    顾锦同眉目含笑:“夫人,把白发染黑吧。”

    姣素久久望他。

    女为悦己者容——她知道他的意思。

    送走顾锦同,姣素对着铜镜,解下荆钗,如云的发丝倾泻而下,点点白发夹杂在青丝之中分外明显,这头发除了浓密之外也没有什么优点了。

    “夫人。”裘氏端了盐汤进来,生麻油和蒲苇灰各放在另外两个盆中。

    用盐汤洗头,生马油和蒲苇灰覆头发可令头发生黑。

    只是她鬓上白发多,恐要一些时日。

    她躺在椅上,有婢女上前蹲下替她打理顺,裘氏调好水温,轻柔的将她的头发浸入盐汤之中。

    洗了一遍汤,再过一遍,揉上生麻油带的发丝滋润后撒上蒲苇灰用热的布包好。只等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才用汤水洗去。

    头发干后再黑豆熬制的药膏涂上,拿了热布包好,待得头发干后再解开。

    铜镜前,一缕黑发缓缓散下,披落在她肩上。

    婢女们用梳子挑起一缕缕完成髻,簪上银簪,姣素止住她:“还是木簪,等会儿还要做活,不方便。”

    “是。”婢女换了取下,换上木簪:“夫人现下可真美,只是可惜这黑豆染黑不过是两三日的功夫,待水一洗又掉色了。”

    镜中妇人着实比平日里年轻许多。

    姣素取了头巾递去:“把头发盘上,用头巾扎好,免得染黑了衣物。”

    婢女看着镜中,奇怪问:“夫人,时下夫人们都流行挽飞天髻,极是好看。”

    “随云髻就可。”姣素道。

    婢女应声,跪坐起,将发鬓侧拧;不一会儿髻如随云卷动,极是简单随性。头上名贵发钗也是一应全无,只用了一块方巾包裹。

    待夜晚顾锦同回来时,左右瞧着她的鬓角看了许久,点点头:“还是黑发好看。”又问:“怎么不脱了方巾?取流苏缀上?”

    姣素笑道:“这只是一时染黑的,极易着色,怕是沾染了枕头,恐婢女们要扔了。”

    顾锦同在油灯下扶案擦剑,叹道:“夫人依然持简家务。”

    二人夜间也无二话,合衣睡下。

    如此连续两三日。

    这夜漏夜时分巡营回来。

    一行人远远的跪迎在府邸门前,他将头盔递给来的管家,头抬也不抬:“夫人呢?”

    “夫人日里忙着备宴,着实累着了,先歇息下了。”管家大步连带着小跑气喘吁吁的跟上他的脚步。

    “白日里,夫人都做了什么?”

    “采买营生瓜果肉菜,买酒再酿,布置庭院……”对了,管家一拍头:“前几日找的裁缝做的衣物今早送来了,夫人试穿了几套都留下了,小的不敢进只远远听见婢女们说极是好看。”

    顾锦同脚步骤停,管家好险才们撞上,待他以为蠡公要往碧霞院去时,顾锦同已走过大门,过了正厅,正院,往书房走去了。

    他再要跟上,身后几个带刀的士兵门口一站,铁拳握刀,双目灼灼守在门口。

    寒天腊月的挂着寒风,院子里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管家摸了摸鼻子双手□□袖筒里,找了个廊下的角落疙瘩里猫了半宿。

    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进进出出,一个个盔甲声硁硁作响。

    管家清醒过来,攀着廊下柱子远远望去,只见书房里灯火通明,有沙盘被端了出来,上面乱七八糟的不知什么地儿的图形堆了一堆,而后又见到孙先生被人左右用藤椅抬了出来。

    久未见面的孙先生。

    管家赶忙跑上前去。

    只瞧着孙先生被抬出来后,蠡公也跟着出来,二人面色凝重不知对谈了什么,孙先生颔首抱拳离开。

    “蠡公。”管家低头哈腰:“可要进宵夜?夫人备了牛乳。”

    “不了。”顾锦同边说边走。

    直进了内院,管家不宜再跟进去。

    碧霞院内远远的只点了一盏灯,她前世的习惯。

    因到了后面,她精神不大好,夜里睡眠总是浅,若是有灯是睡不下的。

    顾锦同点了灯,推开折门,熟练的摸到里屋。

    屋里燃着炭炉,热的不成,姣素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侧身已经睡熟。

    顾锦同脱了衣物随身在外面躺下,不过一会儿就闻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香味。

    两人已有几日没做。

    他想着,滚烫的大掌摸进她衣袂之间。

    夜里入睡她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小衣,推开是一件小肚兜,绣着暗色花纹。

    解开,是一片盛景。

    顾锦同喉结处上下滑动着,灭了油灯。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若有似无的喘息声,夹杂着一种契合的满足。

    一夜良宵共度。

    就这样忙了十来日,到了十五这一天。

    姣素先在庙里烧过香,祈求何宅平安。

    刚出来天还灰蒙蒙的亮,远远看去山上昨晚似乎落了雪,一层银装素裹,山下平底处却是一点雨雪都没有。

    “夫人,蠡公刚才来问,可准备妥当?”裘氏上前问。

    “你去回话吧。”姣素颔首道。

    午间吃过斋饭,抄了十页经书,她才坐上行车。

    府内都装饰妥当,一路走上,焕然一新。

    管家上前笑道:“夫人,已是备妥。蠡公派人来说,日落便回。”

    “知道了。”

    开启东阁门,坐在西床上。姣素摘下荆钗,脱下旧裳。

    云鬓风情,已决定辞去旧貌。

    柔软温热的热汤拂过肌肤,梅花香气浸染在她的发间。

    乌黑的长发顺着她起身垂坠在地上。

    婢女上前罩上轻纱,只能见到妖娆背影。

    待得日落时分。

    姣素坐在镜前起了新妆。

    黛山画眉,一点胭脂丹。

    葱玉十指,侧耳挂上明月珠。

    发挽飞天髻,流苏转动宝光闪闪,起身穿上丝鞋。她轻移小步,长裙曳地,一步一步,唯有明月才敢与之争辉。

第21章 二十一() 
此刻已是日落,华灯初上。

    姣素走向府门外,众婢女擎灯在前,于黑暗中建起了一道明道等候。

    听的更声敲打着,侧耳远远已听到哒哒马蹄声响。

    三匹骏马奔驰在夜色之中,犹如一道道闪电,健美的骏马扬起马蹄硁硁踏在石板路上,月光照耀着他们的恣意奔驰。

    “吁——”马蹄高扬,铁骑踢碎了石阶。

    众人齐刷刷下马,动作一气呵成。

    银灰色的盔甲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头盔下是一面面熟悉整齐的面孔。

    顾锦同,廖樊,疆浑,邱万三,刘泗水,钱忠义……

    马车后,孙起撩帘而出,略带苍白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笑意,宽袖大襟在风中刷刷的响动。

    姣素上前数步:“蠡公长乐无极——”

    “蠡公长乐无极——”众人合身叩拜。

    顾锦同走到她身前停住,朝她伸出手,姣素抬头望他,乌发蓬松,眸色流光四溢。

    执手而起,一如当年封后大殿上。

    姣素站于他身侧,朝众人浅笑道:“众位将军,小妇人已备好佳宴,以壮军威!”

    “好!”廖樊呼声而起,哗啦啦的拍着掌声和疆浑吹口哨,孙起望着二人但笑不语,众人一起拥入正堂之中,按主次位分别做好。

    顾锦同为席上首位,姣素坐于他身侧,下首左右分别是孙起,廖樊,疆浑等人。

    厅上掌窗花灯笼,正中间扑着暗红团枝花纹地毯,席上每桌均有瓜果,酒樽各色摆盘,众人席地而坐,婢女垂手上前缓缓的拉开席后的风藤屏风。

    左右娇娥美婢袅袅而出,擎着锡壶跪于地上为众将士倒酒。

    暖暖酒香冒着热气洋溢满了厅上。

    顾锦同执起酒樽。

    “鸿鹄高飞,一举千里。

    羽翮已就,横绝四海。”

    孙起猛地抬头,目光深深,二人目光相遇,顾锦同嘴角深意。

    鸿鹄之志,一举千里。羽翼已成,可纵横四海了。

    众人站起,执酒樽,一昂,一倒,满饮而入,摔杯落地,铿锵有声。

    廖樊连喝三樽,面色赤红,打着个饱嗝:“大哥,俺敬嫩和嫩嫂子一杯!”

    顾锦同和姣素站起,三人一杯酒入肚。

    “大哥!”

    “蠡公!”

    “大嫂……”

    敬酒之声不绝于耳,管乐之声缕缕飘出,接二连三攻下典中雍丘之喜增添了酒意。

    姣素醉眼朦胧,两颊泛着红晕,由婢妾扶着坐下。

    昂头看向众人,待得一轮酒罢,宴会也达到了□□。

    她连击掌三声,扇门由外向内打开,有香风迎入,不是何时落了白雪,随着风吹入厅中。

    凉风袭面,众人酒意稍退。

    只瞧门外有十来位妙龄少女手持尺长梅花,裘氏独占鳌头,头戴葳蕤,和着《风雨归》的歌声踏雪而入。

    丝竹管乐之声靡靡醉人心神。

    踏雪而歌,纵情而舞。

    纤细的舞姿犹如要乘风坐化,幻化成一缕缕青烟。

    廖樊目光迷离,猛地抓住,又只是一缕紫色衣袂,裘氏回眸一笑,长袖已从廖樊手中飘出,只余淡淡幽香。

    席上众人不由神色酣醉,善心悦目。

    姣素敛目望去,顾锦同正靠在椅背上,持着酒樽,目光灼灼。

    不是在看歌舞,而是在看底下的众生百态。

    烛光渐渐为帘幕所挡,视线不能见,只听的正中间一声激昂的鼓声。

    咚,咚,咚咚——划破了黑幕。

    再亮起,哪里见得到刚才的妙龄踏雪女子呢?

    只闻的激昂壮阔的《出师曲》

    合歌唱响,波澜壮阔起伏。

    一曲宴席一次又一次不断的被推向□□。

    待接近尾声时不知是谁提议:“如此美景,何不骑马夜游?”

    顾锦同含笑着,转过头看她:“你也去吧。”

    “是。”姣素颔首。

    一行人,并肩接踵出了大门,门外早有士兵牵来高头骏马,蹬上马镫,动作整齐的跨马,持缰。

    众人目光落在顾锦同和姣素身上。

    还剩下两匹马,孙起已坐到了身后的马车上。

    “嫂子?”廖樊歪头看。

    姣素脱下繁复的曳地长袍,里面着的是袄裙,顾锦同脱下他的斗篷,扬起挡住了众人的实现,再离开姣素已经包的严严实实。

    廖樊急的抓了抓头,朝着疆浑问:“俺嫂子会骑马?”没听说过啊。

    疆浑嘘了他一声,拿眼示意他看去。

    只瞧夫人由蠡公撑住脚掌,微一用力,借势蹬上骏马,动作利索干净。

    骏马嘶——的鸣叫,蹬起前蹄,要推她下去。

    “夫人。”

    “夫人——”

    众人惊呼。

    姣素勒紧马缰,紧夹马肚:“吁——”骏马前踢落地,来回翻转,朝前急冲数步停下,她在远处笑喊:“快啊!”

    顾锦同翻身上马:“驾——”扬起马鞭,一马当先。

    众人酒意全醒。

    “驾——”

    哒哒马蹄声踩破寂静,驰骋着朝郊外跑去。

    “看谁最快到达赛山坡!”廖樊大吼,使劲拍马后臀。

    疆浑不落其后,邱万三,刘泗水,钱忠义吆喝着奔驰着。

    冷风都被抛到脑后了,一条条街道飞快的后移。

    孙起坐在马车上,畅快笑意,跟在他们身后。

    大漠无垠江湖远,

    暴雨惊雷夜如磐。

    眼前家国九万里,

    且把大风唱少年。

    ……

    …………

    纵然是畅怀吟唱也不足以形容此刻激昂澎湃的心情;纵然是有美人膝醉卧也无法与驰骋疆场相比;纵然是前途未明也难抵此情此景……

    将士身死纵如何?只盼今朝唱功名。

    四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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