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前方又传来激斗之声,荀玉将玉瓶拿出来,就见上面同时泛起青红之色,而两色势均力敌,说明前面相斗的沧溟与魔教修士数目相当。
她立刻化作一道遁光飞去,但没有立刻现身,而是在暗中探查。
就见九位沧溟派的修士与同等数目的魔教修士相斗,两边差不多就是同一个境界,筑基为主,而沧溟派有两位金丹修士,魔教却多处一位来。
倒是沧溟派中,有一位金丹修士能够独斗两位金丹魔修,不落下风。
见到这个情形,荀玉知道沧溟派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因为这金丹修士是使用了一门法诀,将自己的法力强行提升,但这样做,这金丹修士只能再抵挡不过半个时辰了。
若是荀玉如此,应该会尽力周旋,寻找机会反击,而这金丹修士却一心想着得胜,好去助他那一位师弟。
心急之下,难免出现一些错误,若是被魔教的修士寻到破绽,恐怕就会被其拿下。
果然,还没过多久,这修士手中飞剑因为法力浩大,被那魔修避过之后,一下打入一块礁石之中,若是寻常时候,修士将这飞剑拔出来,耗费不了多少法力时间,但现在却来不及了。
那两个金丹魔教却是不肯放过这机会,两人一前一后,一人用飞剑打来,一人用神识去抵挡那礁石上的法力。
沧溟派修士转眼之间,便失去了趁手的飞剑,还被人围攻。此时若是躲开,恐怕两个魔教后续的法术,就会纷纷发来,叫这金丹修士顾不上前后。
到了这危急时刻,金丹修士异常过段,不闪不避,开口大喝道:“前辈快快出手,弟子拦住这两个魔教的飞剑。”说罢,挺胸向那飞剑迎过去。
这话,说得那两个金丹魔修一愣,手下也忍不住慢了一拍,就这一刹那,金丹修士一下将那飞剑拔出来,但自己也被飞剑贯穿。
有这飞剑在手,哪怕自己受伤,但也能与这两个魔教周旋到底。
“原来你是在唬我!”其中一个金丹魔修大喝道,同时狠狠将自己的飞剑从那沧溟修士的肩头拔出来。
另一位金丹魔修也送来一口气,但他总觉得又什么不妥,心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像是一股危机即将到来,但他还没有感应道。
“还是快快将这修士拿下,免得夜长梦多!”这魔修喊道。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微风吹过传来,两位魔修还没有动作,就已经被剑气贯穿了。
这正是荀玉的剑气,此时这剑气无形无相,又没有轨迹声响,在溟雾之中如鱼得水,本来就十分隐秘,加上现在修士不能施展神识,偷袭之下几乎没有修士能够察觉。
即便是有敏锐的修士心血来潮,感应到了,也只能施展一个防御法宝来抵挡,但怎么能够挡得住。
此时两个金丹魔修,才知道自己中剑了,好在这剑气透体而过,对凡人来说致命的伤势,对金丹修士便不那么严重了。
但现在有沧溟修士在外虎视眈眈,况且两人都受了伤,还是不要与人缠斗,快快遁走为妙。
这念头在魔修心里一闪即逝,他正要鼓起法力,好飞遁而去,但却感觉周身传来一股刺痛,法力也不能凝聚,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噗噗两声。
那中剑的两个魔教修士,一前一后落入水中,在也没能浮起来。
荀玉的真虚剑气,连违象道人的方正真罡都难以抵挡,何况这两位魔修直接被透体而过?
那剑气过去时,已经在虚实之中转化数次,而魔教修士体内的灵蕴,也已经被绞灭一空,只是因为这个过程太快了,他们也反应不及而已。
此时,正在与其他沧溟修士斗法的魔教修士,也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另一位金丹魔修,头也不回转身便遁走了,其余筑基修士,也四散离去。
荀玉没有理会这些修士,因为他们分散开来,就再难聚集,对沧溟派的其他修士,也没有什么威胁了,所以只是轻轻放过。
这时,那沧溟派的两位金丹修士才反应过来,带着余下的筑基修士前来拜见。
九人来到荀玉面前,行一礼道:“见过渡真殿主。”
这时,有修士问道:“不知殿主方才,为何不将那些魔教修士都留下来?”他们觉得沧溟派是正道,魔教是魔道,遇见了只有不死不休,怎么不将其留下来。
荀玉看了那人一眼,这些筑基修士几乎都是下院五峰之中选拔来的,只有少部分前生是沧溟派的修士,现在转生归来。
另一个金丹修士闻言,皱起眉头,道:“殿主如此做,自然有殿主的意图,你等不必多言。”
荀玉知道下院五峰与魔教的仇恨,想了一会,开口道:“那些魔修现在已经不住为虑,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我放过那些修士一命。若是日后你等也遇见了魔教的化神修士,敌不过,说不定也被人绕过呢?”
那人闻言,本来想回一句,沧溟派的修士如何会贪生怕死,但却见到荀玉那目光,这话到了嘴边转了一圈,还是没能说出,只是在心里思考,会不会真有那么一日。
此时荀玉才将目光转回来,看向那金丹修士,开口道:“你等这段时间在这外海之中,可曾见到过什么怪异吗?”
荀玉用望气之法,只能知道这真魔的后手从这个方向来,但到底如何来,又是以什么方式,一概不知,甚至连具体的位置都寻不到。
于是她只好一路问过来,有时见到魔教的修士,也会想办法将其打散,然后询问此事。
那金丹修士闻言,眉头皱起,过了一会才回答道:“并没有发现什么奇异之事。”
荀玉有些失望,过后对其道:“你等今后,尽量往西北而去罢。”
说罢化作一道遁光离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来去
此处是东南方位,也是荀玉望气,所见那劫数的来处,而东南之位,便是生机所在,所以荀玉对每一位遇见的沧溟修士,都这样说过。但世上总有一些修士,觉得自己是特例不同的,目高于顶,或又怀疑荀玉有什么发现,像什么前人遗宝,所以嘴上答应,但私底下却自行留在此地探查,甚至深入东南。
对此荀玉只能叹一句,好言难劝怪死的鬼。
或许有修士得知此事之后,反而觉得若是荀玉不对那些修士这样说,他们反而会在之后离去这东南之位,还可能避过这一劫,倒是因为荀玉多嘴,却葬送在此。
但荀玉却以为,这辈修士心中动了贪念,那走到死路,谁也怪不得。反而是听她话离开的修士能够活下来,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舍身成仁了吧,或者是死得其所。
就在荀玉离开后不久,这一队修士也转道离开,他们与魔教修士交战之处,外海水底之下忽然遁出一位修士,这人一身黑衣,腰上有玉牌,乃是方才与沧溟修士交战的魔修之一。
这魔修精通水遁,方才离去之后,本来以为荀玉回去追赶那些逃离的魔修,所以以一门水遁之法躲如水底,这法门可以让修士在水中隐蔽很长时间。
他想到最危险之处,正是最安全之地,所以沿路从水下遁回来,但却没想到荀玉居然没有去追赶那些魔道修士,反而在此地与那些沧溟修士说话。
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要小心一些,是绝难被沧溟修士发现的,所以潜伏上来偷听,刚好听到荀玉要求沧溟修士离开此地,往西北方向而去。
他第一反应,便是沧溟修士有什么诡计,要在此地施展,所以要沧溟修士先都离去,免得之后误伤。
但等了一会,才觉得有些不妥。
若是魔教修士要在施展什么神通秘法,是不是会要求魔教的低辈修士先都离去呢?
他这样思考,觉得可能性不高也不低,先是魔教低辈修士太多,牺牲一些也无妨,反而若是叫低辈修士自己离去,还可能叫正道的修士看出破绽来。
但这计划若是在魔教之中,被上帝知晓了,必然也不会绕过那设计之人。
以己度人,这水中的魔教修士,觉得荀玉,应该是在这地发现了什么东西,或是宝物,想要独享,所以才支开沧溟修士。
但其对魔教修士的态度也不明,因为若是这样的缘由,荀玉应该会将追杀方才逃离的魔教修士,而轻易放过。
如此说来,他应该现在就逃离才是。
就在这魔修左右摇摆不定之时,一道遁光从水下遁来,落在这魔修身旁。
他立刻警觉,等这遁光之中的人影露出头来,才送了一口气。
这人正是方才逃开的那一位魔教的金丹修士。
这修士离去之后,发现荀玉并没有追赶,若是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决定原路返回。
第一,他现在与魔教的其他修士失散了,无处可,见荀玉并没有追赶,所以打算回来看看。
第二个,还是与上一个原因有关,若是其余魔修想要与他汇合,在没有商议汇合之处时,最有可能会去什么地方,还是他们失散之地。
第三,他也是与这魔修一样的想法,若是荀玉去追杀其他修士了,那他在这附近也不安全,相反,倒是他们交战之处,最不可能被人发现。
结果回来之后,他便发现了在水下使用水遁的魔修,因为这修士平时都是依仗这水遁之法,外出探查,施展过几次之后,已经被他熟知了。
这金丹魔修问道:“味水,你是几时遁回来的?”
味水闻言,回应道:“回禀前辈,属下离去之后,发现并未有人追赶,是以立刻原路遁回来了。”
听到这里,金丹魔修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可曾见到那玉嫦,往何处去了?”他说道玉嫦时,嘴角有些发颤。
但味水并没有在心里看不起这人,毕竟与其同样修士的两位金丹修士,只是一剑就被杀了,他心中也是同样畏惧。
味水开口道:“方才属下遁回来时,之间那玉嫦正在与其余沧溟修士言语,之后便望东南而去了。”
听到此处,金丹魔修也松了一口气,知道荀玉不会来追杀这些魔修了,只要日后小心一些,就不会轻易被其撞见。
想罢,又听味水开口道:“属下方才还探听到一事,还请前辈定夺。”之后他便将荀玉方才离去之前那一番话说来,同时也将他的一些猜测讲出。
按照他的想法,即便是有什么宝物在,有玉嫦在此处,他们恐怕不是其对手,相反,若是沧溟真有什么诡计要施展,他们应该早早遁去才是。
但那魔修听闻,眼中泛起一丝惊异之色,想了一会,开口道:“无论如何,此事还是要通知各位化神前辈知晓才是。”
他觉得,若是荀玉发现了什么宝物,只有化神修士才能在其手中争夺。
但味水却推脱道:“前辈是金丹修士,无论遁速还是法力都远超于属下,属下若是跟随,反而成了前辈的拖累。”
那金丹修士闻言,哪里还不知道味水的想法,他于是道:“既然如此,你自行向西北遁去罢。若是路上遇见我魔教元婴,乃至化身前辈,也将此事告知,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这金丹魔修说完,便要向荀玉离开之处而去。
味水听到这里,对金丹魔修行礼之后,向西北遁去了。
两人都不知晓,就在两人离开之时,在离这一片海域百里之外,就有一行九位,金丹与元婴期魔教修士组成的队伍,被一群魔头团团围住,逃脱不得。
原本的三位元婴魔修,其中一人已经被魔头吞噬,剩下两人也都各自带伤。
至于剩下的金丹修士,也都自顾不暇。
这些魔头都是修士体内蕴养出来的,除了有魔头之体,还有人心变化,懂得躲避魔修的法术神通,而且因为其不是被人驭使,所以来去自如,更加难以对付。
第二百一十九章来去
此处是东南方位,也是荀玉望气,所见那劫数的来处,而东南之位,便是生机所在,所以荀玉对每一位遇见的沧溟修士,都这样说过。但世上总有一些修士,觉得自己是特例不同的,目高于顶,或又怀疑荀玉有什么发现,像什么前人遗宝,所以嘴上答应,但私底下却自行留在此地探查,甚至深入东南。
对此荀玉只能叹一句,好言难劝怪死的鬼。
或许有修士得知此事之后,反而觉得若是荀玉不对那些修士这样说,他们反而会在之后离去这东南之位,还可能避过这一劫,倒是因为荀玉多嘴,却葬送在此。
但荀玉却以为,这辈修士心中动了贪念,那走到死路,谁也怪不得。反而是听她话离开的修士能够活下来,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舍身成仁了吧,或者是死得其所。
就在荀玉离开后不久,这一队修士也转道离开,他们与魔教修士交战之处,外海水底之下忽然遁出一位修士,这人一身黑衣,腰上有玉牌,乃是方才与沧溟修士交战的魔修之一。
这魔修精通水遁,方才离去之后,本来以为荀玉回去追赶那些逃离的魔修,所以以一门水遁之法躲如水底,这法门可以让修士在水中隐蔽很长时间。
他想到最危险之处,正是最安全之地,所以沿路从水下遁回来,但却没想到荀玉居然没有去追赶那些魔道修士,反而在此地与那些沧溟修士说话。
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要小心一些,是绝难被沧溟修士发现的,所以潜伏上来偷听,刚好听到荀玉要求沧溟修士离开此地,往西北方向而去。
他第一反应,便是沧溟修士有什么诡计,要在此地施展,所以要沧溟修士先都离去,免得之后误伤。
但等了一会,才觉得有些不妥。
若是魔教修士要在施展什么神通秘法,是不是会要求魔教的低辈修士先都离去呢?
他这样思考,觉得可能性不高也不低,先是魔教低辈修士太多,牺牲一些也无妨,反而若是叫低辈修士自己离去,还可能叫正道的修士看出破绽来。
但这计划若是在魔教之中,被上帝知晓了,必然也不会绕过那设计之人。
以己度人,这水中的魔教修士,觉得荀玉,应该是在这地发现了什么东西,或是宝物,想要独享,所以才支开沧溟修士。
但其对魔教修士的态度也不明,因为若是这样的缘由,荀玉应该会将追杀方才逃离的魔教修士,而轻易放过。
如此说来,他应该现在就逃离才是。
就在这魔修左右摇摆不定之时,一道遁光从水下遁来,落在这魔修身旁。
他立刻警觉,等这遁光之中的人影露出头来,才送了一口气。
这人正是方才逃开的那一位魔教的金丹修士。
这修士离去之后,发现荀玉并没有追赶,若是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决定原路返回。
第一,他现在与魔教的其他修士失散了,无处可,见荀玉并没有追赶,所以打算回来看看。
第二个,还是与上一个原因有关,若是其余魔修想要与他汇合,在没有商议汇合之处时,最有可能会去什么地方,还是他们失散之地。
第三,他也是与这魔修一样的想法,若是荀玉去追杀其他修士了,那他在这附近也不安全,相反,倒是他们交战之处,最不可能被人发现。
结果回来之后,他便发现了在水下使用水遁的魔修,因为这修士平时都是依仗这水遁之法,外出探查,施展过几次之后,已经被他熟知了。
这金丹魔修问道:“味水,你是几时遁回来的?”
味水闻言,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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