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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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霸世-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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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魂引!”老祭司一声断喝,符画已成。子良身上飞出赤白青三束光芒,直奔血阵中的血红色微光而去。刚一碰到,红光立刻大盛,子良的身子也剧烈地抖动起来,但很快那三点光都汇聚在了一起,再也不分彼此了,血阵渐渐隐没,子良的面色居然像个正常人一样恢复了血色。

    老祭司浑身一抖,便停下来不动了。又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他才缓过一口气来,抬眼羡慕地看了看阿瑶,说道:“你这个苗女还真是有福气!老汉我侍奉大神几十年,与大神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你刚来就被大神青睐,还帮了你这么大的忙。”

    阿瑶连忙称谢:“谢谢老祭司!阿瑶身无长物,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您!”

    “这些话都不要提了,最后再嘱咐你一句。要是你的命蛊出了什么事,你男人也就活不成了!甚至他的魂魄也肯能会四散,根本收不回来!”

第一百零四章 解除符咒() 
阿瑶用力点点头,拖着还有些迷茫的子良立刻离开了祭坛。她越走越是心惊,想到刚才要是自己有一点闪失,这子良恐怕就真的死去了,可是现在他已经被大神帮着稳固了魂魄,也是一桩好事。

    阿瑶摸摸腰间的蛊盒,命蛊在里面安安静静的,生命的气息从手指间传递上来,让她觉得暖暖的。子良已经渐渐清醒,抬头看看天,回头看看已经看不大清楚的石像,再低头看看拉着他一个劲朝前走的阿瑶,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我还活着!”

    阿瑶被他这一笑吓了一跳,猛地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看看他,又探探命蛊的气息,很正常,突然想起刚才祭司说的话,也许子良现在已经清醒了!她现在真的有些害怕了,小心地问:“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那你叫什么名字?”原来阿瑶虽然每日“我男人”地叫着,可是却根本不知道子良的真实名字。

    “叫我阿良就好!”子良真诚地看着有些忐忑的阿瑶,重重地握住她的手,“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一贯泼辣的阿瑶这时却羞得满面通红,低了低头,又不知该说什么。她心里一紧,立刻抬眼盯着子良说道:“你,你清醒了也不许离开我!你是我的人!你的命是我的!”

    “哈哈哈!”子良再次大笑,一把将阿瑶搂了个结实,“等咱们回到王都,见到我的亲人之后,你要是想住在王都,就住在王都,想回到苗寨,我就陪你回去。”

    几句话说的阿瑶心里酥酥的,甜甜的,只觉得天上的月亮也分外好看了许多。她心里说,怪不得寨子里的女人们常常拜月亮求姻缘,原来圆月的时候真的会有好事情发生。她软软地靠在子良怀里,笑着说:“好!阿良哥,你去什么地方,阿瑶就跟到你哪里!你就是天上的月,妹就是地上的影!”

    子良的心中本来只是感激阿瑶的相救,也知道自己魂魄不全,根本不可能再做回王上,只盼望现在子昭已经回到王都,自己好将王位传给他。再陪着阿瑶,也算是报答了她救了自己的恩情。现在见如此火辣的美人直往自己怀里钻,他男性的本能被激发了出来,立刻将阿瑶打横抱起,大步朝前走去。

    更深露重,月朗星明,子良终于在这异乡边鄙之地,找到了守护他性命的女子,可这性命却终究不得长久。

    远在千里之外的青丘,在羌人祭司施法的同时,国主晏离突然心中一跳,一种惶惶不安的情绪猛烈地袭来。她立刻警觉地猜测起来,丹桂在王宫中已经学了自己给她的术法,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现在青丘国中也没有什么大事,经过几代长老的加持,结界幻境也都不会出问题;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商王子良的身上了。可是之前虽然知道子良下落不明,但晏离在他身上种下的符咒完全可以把他的性命保住,现在一股强大的力量竟然的能够打破他们天狐的符咒,这令晏离百思不得其解,更让她感到诧异的,是随着符咒的消失,子良魂魄的力量竟然强劲了起来,说明他还活着。让人活着,还能成功地破了青丘的符咒,这到底是什么力量?晏离心中有些害怕,难道自己想要成为王后帮助大商竟然是错的?错到有上天的大神来反对?她再也坐不住了,急匆匆就跑到青丘的祭坛禁地之中。

    幽暗的禁地中,一尊白玉天狐塑像清冷地立在那里,双目镶嵌的红色宝石发出幽幽诡异的光芒。晏离三两步奔到天狐面前,伏在地上,立即化为原身狐形。天狐玉像的眼睛突然像活了一样红光一闪,禁地里面竟然迷蒙地腾起雾气来了。几声嗥叫之后,又像是低低絮语,不多时,晏离就化为人形从雾气中走了出来,面色却极为难看。

    王宫之中,到底要不要出兵,什么时候出兵鬼方已经议论了多日。不过随着傅说计策的展开,王都又开始热闹起来。公子讷的罪行也已经完全公开,并且传递给各个方国了。这下不少方国又开始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听从商王的号令,去得罪鬼方这个阴险又强大的敌人。

    贸易的队伍也差不多从王都中出发了,他们携带了打量的精美器物和丝绸朝着不甚富余的西北、西南方向进发。不少实力雄厚的贵族已经做成了第一笔买卖,赚了不少奇珍回来,这下本来还有些蠢蠢欲动的人,也都积极地开始做起了生意,走不了远路的,也都在王都里做些小买卖。现在农闲时的商人,都开始在各地经营了。

    蜃境斋的夭桃见着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渐渐也开始焦急抱怨起来。上次送到宗主那里的信,一直都没有回应,也不知道宗主到底想不想和大商合作。要依着现在的情形看,虽然现在海市在九州的生意还是最大最广的,可或许用不了多久,大商的贸易队伍就可能遍布九州。他们有着商王的支持,根本没有什么顾忌,什么都买什么都卖。

    夭桃一再在蜃境斋中举行了各种促销,还拉拢了几个平素交好的贵族来捧场,可是依旧收效甚微。她心中烦闷,独自待在房中,连账目也好几日不去清点。

    “桃主事?”门外传来忠叔的声音。夭桃有气无力地说道:“忠叔,进来吧。可是宗主那里有什么消息传来?”

    “当然是宗主有事要吩咐你的!”说话的竟然是远瀛斋的焦仁!夭桃一个激灵跳了起来,问道:“你、你怎么可以到这里来?你不怕变成鱼渴死在这里?”

    焦仁立刻恼怒地变了脸色,须发都好像红了一下,斥道:“夭桃你不要欺人太甚!”接着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龙形玉佩来,大声道,“见玉佩如见宗主!夭桃听令!”

第一百零五章 又见“公主”() 
夭桃立刻跪倒在地,眼神中却流露出不忿,她说道:“夭桃谨听宗主吩咐!”

    “海市宗主特令,允与商方合作经营。一切事宜由焦仁与商王接洽,夭桃与蜃境斋通力配合!”焦仁说着将一条窄窄的鲛绡丢到夭桃面前,她捡起细看,确实是宗主亲笔,神情立刻委顿起来,一句话也不说了。

    焦仁一脸得色,大步跨坐在软榻上,用手指敲着面前的案几,阴阳怪气地看着夭桃说道:“那就请我们的公主去请商王来谈谈合作的事情吧!”陪着一同进来的忠叔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担忧地看向夭桃。

    就见她秀眉倒竖,凤眼中隐含杀意,嘴唇也几乎咬破,不知为何却轻轻一笑,朝焦仁莞尔道:“我说国主,您老是糊涂了吧!这里哪有什么公主?不会是咱们的小鲛人公主――蝉妹妹来了吧?”接着又摇摇头,啧啧道:“这不可能吧?蝉妹妹上次断发,少说也得再过**年才上得了岸,要想来到王都,恐怕没有几十年的修行是不行的吧?”

    “够了!夭桃!你不要总是与我们离耳国过不去!上次要不是你言语相激,小蝉又怎么会剪断自己的头发?亏她还一心念叨着你这个姐姐!”焦仁气愤地拍了案几,上面的几个陶杯也跳了起来。

    夭桃撇撇嘴,叹道:“是啊!我这个姐姐是比不得她伟大的老爹疼爱她,就只会窝在这半死不活的地方看着昔日的仇敌还得强颜欢笑!”说到此处,她又紧咬了几下嘴唇,捂着胸口狠命地咳了起来。

    焦仁冷笑一声,看着夭桃虚弱的样子,虽是劝说,语气却不善:“我说我的桃公主,你明知道宗主的符咒厉害,为什么还故意激发?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呢?还是好好和大商做生意,一心为宗主扩大经营才是正道!说不定哪天宗主一个高兴,就把你的符咒解了,还收你为他的第十房姬人。到时候就是我焦仁给你行礼了!哈哈!”

    夭桃本来就已经咳得面色惨白,听他这么一气说的话,更是急怒攻心,一口心头血随着涌了上来,直咳在手中的鲛绡上。她一把将帕子丢在地上,对着忠叔说道:“去!给我把这个脏东西扔了!什么破鲛绡!还不如一块葛布用着舒心!”

    忠叔只好将地上鲛绡捡了起来,隐在身后,还不等他劝说,夭桃就立刻开口:“还不快丢了烧了?还等我亲自动手不成?”忠叔无奈地转身要出去,可又不大放心夭桃,还是劝了一句:“焦国主不要这样言语相激,若是我们主事有个好歹,又有什么人能为您与商王进行联络呢?既然是宗主交待下来的事情,还是依着宗主的吩咐互相配合的好!”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下人来说话?还当自己是将军呢?”焦仁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不过也不再与夭桃说话,自己转过身去,看窗外的风景了。

    夭桃实在不想与他共处,就挣扎着起身,与忠叔一起出去。“桃公主何往?”焦仁问道。

    “自然是去办宗主交待的事情,国主还请在这里休息!夭桃去去就来!”夭桃终于定下心神,冷冷地回答,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这要想与商王取得联系,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通过傅说。要想递话给傅说,就必须和他的夫人先搭上话。虽然上次傅说与商王一同前来,也暗示了夭桃怎样去找他,可是傅说此人心机太深,尤其这么多年不见之后,他变得更加深不可测了。夭桃是有点不敢去接触他,担心蜃境斋本来就不太好的生意会更加惨淡。

    可是现在宗主亲自派来焦仁来监督此事,想必是不太相信自己能把这件事情办妥。想到这里,夭桃不禁又浑身颤抖起来,她想到海市中的秘术刑罚,就再也强硬不起来。现在只能自己登门去寻找傅说的府邸,请求他邀请商王来谈合作了。

    夭桃亲自挑选了几件礼物,就带着忠叔朝传闻中的傅说家的酒坊去了。还没有到地方,就被巷中浓浓的酒香给吸引住了。夭桃心中一松,也笑着对忠叔说道:“看来咱们的太衡大人酿酒的手艺见长啊!比当年可强多了!这酒就是卖到东海去,也能卖个好价钱!”

    忠叔点点头,也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叹道:“怪不得各大酒肆饭铺都买太衡大人家里的酒,先前我还以为是想要巴结咱们这位新贵,看来还是有点道道儿的!”

    两人循着酒香就来到了傅说的府邸,也就是酒坊的所在地。夭桃瞧着门楣上的字,突然扑哧笑了出声:“也不知道咱们的太衡大人每日带着满身的酒气怎么上的朝?还不把那些老朽们都熏跑了?”

    “怎么会?”忠叔答道,“我可听说,现在朝堂上的官员们每日都往朝服上喷了酒去熨烫!说是显得更加平整,更加柔软,行起礼来更加方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太衡大人的‘功劳’?”

    听了这话,夭桃笑得更加厉害,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也急忙到门口查看,见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就立刻出言问询:“来者何人?是找太衡大人的?还是来买酒的?”

    夭桃一听来了兴趣,忙问:“找太衡大人如何?买酒又如何?”

    那仆人听了一笑,知道他们是第一次上门,便解释道:“找太衡大人,须得投了名刺,说清缘由。要是买酒,就直接找夫人,夫人是负责酒坊经营的。”

    “夫人?原来这酒是夫人酿的?那我可要拜会一下了!”夭桃听了连连赞叹,对傅说的夫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仆人一路带领下,他们七转八转地进了更加酒味浓郁的酒坊。刚进了酒坊院落的门口,就有人立即递上两块帕子,让他们把口鼻围上,说是怕闻着酒味就先醉倒在这里。进了作坊,就见一个妇人腰间系了围裙,正在忙碌地指挥着,正是傅说的夫人――桑娘。

第一百零六章 谜一样的身世() 
桑娘见得有人来,便放下手中的伙计,走到他们面前来,微笑着问道:“两位是来买酒吗?有新配方的忘忧酒,可以先尝尝。”说着用一柄长勺从一个大粗酒桶中舀了一勺出来,倒进一个小小的竹筒中,递了过去。

    夭桃接过来闻了闻,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她连连赞叹道:“确实好酒!”回头便多忠叔说,“咱们定上三十坛。”

    桑娘一听夭桃要这么多,惊诧地上下看了看这位看着十分精干的女子,瞧着她的样子,手下的生意一定很大。她点点头,引着夭桃要出去商谈:“既然是大主顾,就请前厅叙话。不知这些酒要送到什么地方?”

    “蜃境斋”夭桃说道,桑娘脚步一滞,回头仔细盯着她看了半天,这才让出路来,抿了嘴笑着说道:“原来是我家大人的故人,还请这边坐下谈。”

    三人进了里面的一间干净的屋子,三人落座,早有仆人送上饮水。夭桃捻起案几上的陶杯,笑道:“都来了大人家中,也不说上些酒来?夫人还真是省俭啊!”

    桑娘微微一笑,挥了下手,瞧着夭桃说道:“想来,这位便是蜃境斋的桃主事了?怪不得如此声势夺人!桑娘真是自愧不如呢!”

    夭桃被噎得讪讪不能成言,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就听见桑娘说:“虽然家里开着酒坊,但是大人早有吩咐,待客一律不许用酒。这不合法度,让那些小人知道了,不是有损大人的声威吗?”

    听着桑娘左一个“大人”右一个“大人”的,夭桃心中十分郁闷,虽说自己也在这王都中比较得脸,但终究也只是个做生意的人,总是比着做官的真正贵族显得矮上一截。她出神了一会儿,并没有回答桑娘的问话。

    桑娘见她呆呆地坐着也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头一笑,转身看向一旁陪着的忠叔,说道:“我家大人早有吩咐,说是蜃境斋的人迟早会来,早已预备好了。今日多半不行了,明日我会派人将酒送到你们蜃境斋的。”

    “那便好!那我们就告辞了!夫人还请将我们来到的事情告诉太衡大人一声,他自然会知道。”夭桃也不想多待,既然话已经递到就起身告辞了。

    “这个自然,桃主事请放心。”桑娘得体地将他们送到院子外面,立刻有仆人过来带路,将夭桃和忠叔领出府外。

    千殇一直在门后观察他们,直等着夭桃他们走出巷子,这才折返到酒坊里,抬眼便问桑娘:“这两个是什么人?看样子不大像是买酒的。”

    “买酒倒是真的,不过也算是大人的故人了。”桑娘理理衣裳,叹息道。

    “哦?”千殇有些奇怪,又细细琢磨了一下,说,“可我瞧着,尤其是那个女子,像是东夷人啊!”

    桑娘也点点头,有些担忧道:“可不是,若不是觉得她像是东夷人,我又怎么会慢待?东夷人,还是少惹为妙!”接着又摇着头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人嘱咐蜃境斋来人之后,必须立即告诉他。真是不知道和这些人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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