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出到离火中,大不了我天天捧着它好了!”焦蝉闻听此言立刻破涕而笑,柔声道:“姐姐怎么能将火‘精’捧在手中,那怎么梳洗,怎么吃饭啊?”
看着子良有所好转,丹桂也舒缓了眉头,走上前对焦蝉说道:“你姐姐可是厉害呢!到时候不行就把火‘精’当饭吃了!呵呵!”
丹羽也笑了,点着头说:“就是,桂儿说的很有理。真是还没有尝过火‘精’的味道呢!说不定姐姐尝了觉得好吃,都吃下肚去!”说着还拍拍自己的肚子。
“真的吗?”焦蝉一脸的不相信,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几个年轻人都笑了起来。焦蝉这才意识到他们是在开玩笑,又羞又恼,跺着脚嘟着小嘴说道:“不理你们了!”转身跃入水中,甩甩鱼尾游走了。
待焦蝉走后,子昭叫住丹羽,问道:“小羽,你可知道为什么海市的人都要高看你一眼?”
丹羽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那日在蜃境斋,夭桃姐姐将她的纹刺给我看了,虽然是我没有见过的,可是和我娘亲的很是相似,所以我想他们是不是因为我娘亲的缘故才这样帮着我的。可是我从来也没听娘亲说过有关海市的任何事情。”接着她又问妹妹丹桂,“桂儿,你知道什么吗?”
丹桂颦眉想了片刻,也是摇摇头,说道:“虽然我和爹爹也乘船出行过,可是从来没有到过大海。娘亲这里,也没有听她说过海市,只是知道娘亲是有穷氏的人。可有穷氏早已式微,早就没有当年后羿时的风光,也早就并入大商了。恐怕整个东夷,有穷就是比较早就臣服大商的部族了。”
子昭听得频频点头,这丹桂小小年纪,所知所闻却是不少,这些部族间的事情,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弄’得清楚。他微微一笑,说道:“咱们这次也算是大难不死,管他海市宗主是什么人呢!到时候见了自然知道了,在这里‘乱’猜也没用!”说着他站起身来,在这气泡做成的屋子里走了一个来回,感叹道:“这鲛人族的‘逼’水法可真是厉害!人可以随意穿过制出来的气泡,也不会破掉。”指着外面五彩斑斓的海底,说,“从来不知道,这海底还有如此风光!倒是比陆地上的山川更加秀美!”
“可不是!”丹羽赞道,“我们刚刚醒来的时候,呆呆地看了足有半个时辰!真漂亮呢!我从来不知道这珊瑚竟然有这么多的样子!有这么多颜‘色’!海底还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鱼”她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新奇的见闻了。
三个人轮流守着子良,在这‘迷’茫海底,也只能隐约觉得大约是天亮了。丹桂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就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水、水”她赶忙坐了起来,看见子良的嘴一下一下的动着,手指也开始动了。她高兴地站起身来,叫道:“良哥哥醒了!终于醒了!”
这叫声也惊醒了躺在地上的子昭和丹羽,他们忙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子良身边,见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嘴里不知说些什么。子昭附耳过去,才听清“我想喝水。”,他忙回身四处寻找,案几上的螺杯里也只有一点水了,根本不够喝。正在茫然四顾间,就见焦仁父‘女’一路游了过来,很快便进来了。
焦蝉忙奉上一只水晶盏,里面也不知盛了些什么,只觉一股异象扑鼻而来。她将此物‘交’到子昭手中,说道:“这是琼汁,公子你先前也服用过的,快给你兄长喝下去吧。他受伤颇重,凡水恐怕一时难以解决公子的烦渴。”
子昭忙把水晶盏接过,扶起兄长,一点点喂了下去。子良知道这是很好的东西,也实在是干渴的厉害,三两口就把一盏琼汁喝得干干净净。顿觉一股沁入心脾的芬芳弥漫在‘唇’齿间,喉咙也没那么难受了,他这才努力坐起,茫然四顾,发觉自己身处海底,不由笑起来:“哈哈,这才从太阳身边逃出来,没想到就住到大鱼的家里了!”
焦蝉不悦道:“我们鲛人可不是什么大鱼!”一脸不高兴地瞪了子良一眼。心道:这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位公子,‘性’情可是不太一样呢!
子良饶有兴味地看看焦蝉,笑道:“鲛人?这位姑娘是鲛人?”接着他看到了站在地上的焦仁,惊诧片刻,随即笑道,“原来焦仁主事正是鲛人!不知阁下是东海哪国?”
“公子果然见多识广!离耳小国不足挂齿!”焦仁拱手一礼,神情却突然很是倨傲。子昭心中纳闷,这离耳国主是知道他们身份的,可是为何对王兄如此无礼?他忙道:“哥,是离耳国主和公主就了咱们,要不是他们施以援手,咱们不只葬身鱼腹,你受伤过重,恐怕到现在也醒不来!”
子良挣扎着站起来,拱手深深一礼,说:“尊驾大恩,子良铭记五内。日后如果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忙,我一定鼎力相助!”
焦仁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的胡须随之抖动,说道:“也不必日后,现在便随我回莱州,待小姐制好弓矢。公子便随我去见我们海市的宗主,这救了公子的功劳便作得抵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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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回到莱州()
第一百一十八章回到莱州
一行诸人便随着焦仁离开此处,绕过一片珊瑚丛后,眼前居然出现了一辆被海马拉着的水晶车!
丹羽好奇又兴奋地推着水走到这晶莹剔透的马车前,又是‘摸’又是敲的,不停瞎比划。。 焦蝉笑着游到她身边,一把将丹羽拉到车内,她又变‘成’人形了。原来这车的里面可以呼吸,丹羽忙着开口赞叹:“好漂亮的车啊!小蝉!你们东海里的好宝贝可真多啊!”
“多谢姐姐夸赞!”焦蝉笑眯眯地招手,将其余三人也叫了上来。焦仁在前面驾着海马,他们便在这五光十‘色’的海底穿行起来。水晶马车在海中行驶地飞快,时高时低,越过一条深不见底的海沟,穿过茂密的海带林,从一丛丛珊瑚旁边擦身而过。很快他们就来到一个巨大的漩涡,焦蝉提醒道:“各位哥哥姐姐,都抓紧身边的栏杆,要过结界了!”
突然一股大力吸来,他们眼前一‘花’,紧接着便是一片黑暗了,就听见耳边传来“乌鲁乌鲁”的声音,很像是一种什么动物的叫声。眼前亮光一闪,马车已经跃出水面,看着四周的样子,很像是一条河道,海马也不知去向了。焦仁也恢复人形,站在河边的岸上,说道:“诸位请下来吧,已经到莱州了。”
子昭扶着兄长缓慢下了车,终于又踩到坚实的土地了,他不知为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问道:“请问国主,我们距离离开莱州出海已经多久了?”
“不足一月,你们昏‘迷’了很长时间,加之海底不知日月,事实上已经过了很久了。”焦仁转身在前面引路,他们跟在后面一路前行,很快便走到熟悉的地方,原来这里正是远瀛斋的库房,他们这是又回到了远瀛斋。
待出了库房,来到大厅,焦仁便拱手道:“几位请尽快去制作弓箭,在下便在这里静候佳音。”
丹羽深深一礼,说道:“这次十分劳烦国主,丹羽感‘激’不尽。不管这弓矢什么时候能做好,三日,最多七****一定会把鲛珠送回。”
“如此我就多谢小姐了!”焦仁点头道,焦蝉一袭红衣跳到丹羽面前,说:“姐姐可要说话算话啊!”接着回头看着子昭,笑道,“公子如果没事,可以来找我玩!小蝉总是一个人,很闷的!”
“好!你要是见了我们的妹妹白灵,肯定特别高兴,她和你差不多大,也是爱玩的!”子昭笑道。焦蝉却有些沮丧地低了头,小声道:“可惜小蝉不能离开莱州,要不是就能跟着你们四处看看了。”
“小蝉,不要待在这里了,回离耳去吧!那里也有很多事情!”焦仁语气不容置疑。焦蝉很不情愿地一步三回头,撇着嘴离开了。
他们见此情形也忙告辞出了远瀛斋,匆匆往张翁那里赶过去。刚走到土坡附近,就远远见到张翁所住的小小院落里架起一座炉灶,一片火光闪闪烁烁。他们忙走了进去,张翁听得有人来到,急忙起身问道:“小姐回来了?可取到扶桑木了?”接着他便看到了子良他们,警觉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丹羽急忙解释:“这是我的朋友和妹妹,是他们帮着我取到扶桑木的。这位公子还因此受了伤,您老就让他们待在这里吧!”
“是吗?”张翁狐疑地又看了他们好几眼,勉强点了点头。
丹羽从百宝囊取出扶桑木,‘交’给张翁。这老头两眼放光,双手颤抖地接过扶桑木,嘴里含‘混’道:“没想到,没想到在我这个老不死的有生之年还能亲眼见到扶桑木!几百年了,再无人能制桑柘弓!老天!老天真是厚待我!”接着一寸一寸地细细观察手中的扶桑木,仿佛手里的不是一截木头而是一个稚嫩的婴孩。当他看到上面的血线时,微微皱眉,抬眼看看这里站着的四个人,又低头嗅了嗅,抬头问:“这上面的是谁的血?”接着看向子良和子昭,又问,“你们俩谁的血?”
“我的。”子良奔‘波’了这大半日,‘精’神十分不济,点点头回答。
张翁突然伸出手来,说道:“那火‘精’呢?拿来!”子良根本不知道这火‘精’的事,茫然四顾,就见丹羽从百宝囊取出鲛珠来,说:“火‘精’在这里,说是弓制好之后还可以把火‘精’施放到上面。”
张翁一见鲛珠,冷笑了一声,道:“远瀛斋?!这敖辰可是下了大本钱了,你们可要小心了!他海市别的本事没有,赔本的买卖可是不做的!”接着便将扶桑木拿到后面去了。
子昭很是想问一问,他刚才提到的“敖辰”是不是就是海市宗主?可见张翁似乎对海市没有一点好感,面‘色’十分不善,也便把话头咽了回去,耐心地等待着。
四个人就在地上的破席上坐下等待,这里什么都没有,子良又重伤未愈,昏昏沉沉要撑不住了。子昭又开始着急了,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丹羽此刻却十分沉着,说道:“刚才焦国主不是说吗?可以缓缓导引真气,这样可以帮着你兄长疗伤。”子昭听了忙将兄长扶正,自己也盘膝坐下,双手相扣,一点点地将真气输进,引导着他自己的木属真气沿着经脉缓缓行进。
丹桂见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站起来,对姐姐说道:“咱们也很久没有吃过正经的东西了,桂儿出去买些吃食来。”丹羽点点头,嘱咐道:“路上小心,买了吃食就回来。”
丹桂转身出去,丹羽从旁协助子昭一起帮子良疗伤。张翁在里面也不知怎样制弓,只听见吱吱嘎嘎的声音,好似十分费力地把什么东西绞在一起。又听见叮叮当当的,不知道敲击什么。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子昭有些难以集中‘精’神继续导引真气,就觉手心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耳边丹羽说道:“不要分神,凝神静气。”他心中一宽,便进入澄明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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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天雷()
第一百一十九章天雷
他们就这样在张翁的小屋中一连待了七日,每天都是丹桂出去帮着买些吃食用具,子昭和丹羽帮助子良运气疗伤。 。
这天,丹羽想起是该送还鲛珠的日子了。可是还是不见张翁从里面出来,只好先把鲛珠里的火‘精’重新吸入到离火里。谁知火‘精’在鲛珠里放了这些天,竟然变小了一些,鲛珠里面的水也好像少了很多。她看看还是有拳头那么大的离火,有些发愁,说道:“你要是能变小一些,还能回到盒子里就好了。”就见离火居然跳了几跳,居然又变小了点,接着离火居然快速地弹跳起来,一路在屋里飞过,绕了一个圈跑到冰‘玉’盒子上,想要挤进去。
丹羽见离火这顽皮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可真是个小顽皮,进不去就进不去吧,挤着多不舒服啊!”可是离火却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一个劲往里挤,还真挤了进去,不过盒子外面还是有四五点火星散落。她忙抄手探过,将这几点火‘精’吸纳在掌心,又导引到经脉里。火‘精’入脉,她突然觉得心头一暖,额上眉心越来越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阻碍出来。
丹羽面‘色’‘潮’红,可却十分欣喜,说道:“没想到这火‘精’对我的修行有这么大的帮助!早知道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直接由我来吸取火‘精’,也好过借了鲛珠来用。”
子昭却不这么认为,摇摇头,仔细观察了一番现在的离火,自己也试了试,说:“这样肯定不行。”他紧接着指了指‘玉’匣说,“小羽,你没有发觉今日的火‘精’与先前可又不同?”
丹羽仔细观察了一下已经进入‘玉’匣的离火,又看看刚才火‘精’进入的掌心,点点头说:“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不同。似乎比从良哥身上引出那天要和缓些,也没那么热了。”
“是啊!我看刚才落下的那几点火‘精’就明显温和了许多,想来是在鲛珠里与真水逐渐消耗了些极热极强的能量。”子昭细细地分析,接着又道,“如果当时你直接就吸取这些火‘精’,就算小羽你修行火系法术,那也无法承受这太阳火‘精’之力啊!”
丹羽深以为然,将‘玉’匣收了起来,说道:“昭哥心思缜密,我还是想得简单了。”接着把鲛珠收回百宝囊中,说道,“那我便去远瀛斋还鲛珠。你要是为良哥疗伤,可要注意,千万不要‘乱’了气息走火入魔。”说完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子昭看着她快步离去,面上微微一笑。回想起与丹羽相识以来的经历,这位子方的族‘女’看似很天真‘迷’糊,有时候却又厉害的让人吃惊,不过本‘性’纯良,从来不主动去伤害什么人。他低头看看沉睡中的兄长,这几日总算恢复了许多,但还是每日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间也不长,看来果然如焦仁主事所说,需要休养半年。
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就听见张翁一声凄厉地惨叫,一片红光冲天而出。子昭忙跑了进去,一阵金‘色’的光芒刺眼而来,他忙扭头一避,再睁眼往旁边看去,就见张翁跪坐在光芒一旁,手腕割破,可血液却不往下流,滴滴如水珠飘在空中。张翁赤红着双眼,猛然发现子昭的存在,嘶哑地吼道:“你来!血!给它血!”面目十分狰狞可怖。
子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见张翁又说道:“这弓马上就要成了,可是扶桑木灵‘性’已具,不听我的,不肯和这百年柘木‘交’缠。需要公子的血加以引导,快!”
“我的血可以吗?”子昭伸出手来,用匕首刺出鲜血来,这次血滴没有飘向空中,而是朝光芒处飞去,在触到光芒的那一刻突然滞了一滞,还是进去了。空中突然电闪雷鸣,一个霹雳从天而降,将这本就不太结实的茅屋轰破一个大‘洞’,直往弓上劈来。张翁突然一跃而起,以一己之身承受天雷,子昭淬不及防被巨大的力量抛了出去,一时昏了过去。
身处外间的子良被这巨大的响动惊醒了,急忙站起身来,朝里面走去。一进里间就看到空中悬着的一张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长弓,地下躺着一个浑身焦黑的人,空气里弥漫着火焰和雷击后的焦臭味。他环顾四周,发现弟弟子昭正躺在靠‘门’的地方,忙跑了过去,把子昭扶了起来,呼唤道:“昭!昭!”见他没有反应,就以手探鼻,还是有呼吸的,他松了一口气,轻轻将弟弟挪了个位置,让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