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啸喝得半醉,但他心里恼着秦瑸瑶索性装作大醉,身子倚着秦瑸瑶,极尽可能的吃豆腐。
她身上有一种浅淡的梅花香,很浅,却让人心神为之一荡,诱人沉醉。
秦瑸瑶将他扶离自己,命跟着的小厮将他们家公子扛进轿子,自己则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匹马骑走了。
她并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父亲从小教她骑马,骑术也算了得。
南宫啸独自坐在轿子里,听着渐远的马蹄声有些憋闷。
到了家,他怒气冲冲的到秦瑸瑶院子里去找她。
前几日娘亲还与自己提过与她的婚事,想必她也是知道的和愿意的,不然何以会一住就住了两月。
可身为他南宫啸未来的妻子,今天居然这样不给他面子,还将他孤零零的扔在外面,自己骑马回来?真是岂有此理!
“秦瑸瑶你给我出来!”南宫啸扯着嗓子喊,声音很大,他心想惊醒了人正好,反正他醉了,一个醉酒的人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片刻后,秦瑸瑶是出来了,只是她的手里却端着个脸盆,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说:“看来公子的酒还没醒?醉酒伤身,我且帮你醒醒酒吧。”
言罢,一盆凉水兜头倒下。
春末夏初,夜里还是有几分寒凉的,这一盆水浇了全身,南宫啸想不清醒都难。
他怔然站了会儿,怒了,“你敢泼我冷水?”
秦瑸瑶将盆子放在地上,望着他狼狈的模样,“扑哧”一声乐了。
她这一笑不似平日的温婉,豪爽洒脱,南宫啸竟看得有些痴,心底那股火莫名地就消了。
心想,这样挺好。
后来,南宫啸渐渐地知道了秦瑸瑶的厉害,这丫头温婉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邪恶心,他竟然看不出她何时真何时假,犹是轻易也不敢逗她,心里那一丝情动也在后来的忙忙碌碌中被他忽略了。
再次回来,是他与她大婚。
他心里其实是欢喜的,只是他直觉的知道他不能娶她,那样……他就再也看不见她那样肆意的笑了。
但此刻一身喜服站在主厅,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小心思。
好吧,他对自己说,既然总是要成亲,不如选一个熟悉的。只是……他苦着脸对道喜的人笑,只怕以后日子要过得心惊胆颤了。那丫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大婚当夜,他刚熄灭了烛火,准备洞房花烛。
却惊闻父亲死了,他还未从伤心中恢复过来,母亲也去了。
一时间偌大的南宫家只剩了他。
他怔怔的立在院中的树下,身后脚步声轻缓。
他垂着眸,许久哑着嗓子说:“你我还未行夫妻之礼,你走吧。”
身后没有回答,他心里一痛,闭上了眼。
手背一暖,他没有动,只是手指微颤了下。
女子的手小而柔软,却尽全力裹住他的手,她温婉的声音响在耳畔:“夫君,你有我。”
经年之后,南宫啸站在当时的那颗树下,垂着眸,望着空空的掌心,低哑地唤了声:“瑶儿。”
……
“这是哪来的小乞丐,丑死了。”
“我不丑!我才不是丑丫头!”
回忆纷沓而至,南宫啸低低笑出声来,“是的,你不丑,不过太笨了。”
那时候他对她念起那首“关雎”,她却没能明白他的心思,真是……太笨了!
阳光染染
北国十年,举国欢庆,盛国国主萧铭携小太子前来进行国事访问。
“我的小公主,可是好了?”子悠在外面催促。
“好了好了,子悠姑姑,你真是越来越麻烦了,难怪落英叔叔那么怕你。”小小的人儿,一身浅绿色的小纱裙,衬得一张小脸愈发的粉雕玉啄。
才五岁的小人儿已经是这么动人了。子悠叹了口气,长大后不知又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呢?
子悠抱起她匆匆往正殿走,“姑姑,姑姑,我要小解。”
子悠脚一顿,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小姑奶奶,怎么这会子才说。她苦笑了下,抱着她往旁边的宫殿走去。
“诶?你是谁?”小人儿小解完毕,忽然见屋里多了一个男孩,长相俊俏,戴玉冠,着绯袍,腰间垂玉佩。
萧阳只是随意逛逛,无意中逛到了这座宫殿,不小心看到了一个小丫头在……俊俏的脸绯红,他尴尬地低下了头。
“你不怕我?”过了会儿萧阳蹲下身,没了尴尬,他又是那个略带邪气的小太子。
绿衣小人皱皱鼻子,“为什么要怕你,小哥哥很漂亮,染染不怕。”
“你叫染染?”萧阳嘉许地捏了捏她的小脸。
“恩,哥哥你叫什么?”
“萧阳。”萧阳一笑,却没了邪气。
“抱抱。”小朔染只觉得这个哥哥真是好看,好想跟他抱抱。
萧阳微愣,下一刻却是将小小的人儿抱进了怀里。
“哥哥真听话。”朔染挽住他的脖子,手指缠着他的发,“头发也香香。”
萧阳失笑。
“啵!”笑容顿住,萧阳望着这个小女孩,手指难以置信地抚上了双唇。
他刚刚居然被这个小丫头给轻薄了?!
愣然过后,从来都奉行不吃亏原则的萧阳太子殿下侧过脸在怀里小人小小的粉唇上印下了一吻。
“哥哥,我亲过你了,你也亲过我了,你是不是就是我夫君了啊。”
“啊,这个……”
“我要去跟爹娘说,我也有夫君了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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