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的咒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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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的咒怨-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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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不能住并且臭骂屋主人掉钱眼了。不过安德鲁只是笑笑全当不在意,他们也只能放放弃,叮嘱了几句将安德鲁的东西堆放在洋楼外,开车便走了。

    洋楼外跟洋楼内,距离相差不远,不过搬家具可是力气活,灵能者的体能在这时也彰显出来。可即便如此,等到东西都搬进屋,安德鲁也累得够呛。

    这几天为了将洋房重新布局,安德鲁也算用了心思,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他的家,要是连他都不稍微上一点心,实在不知这新屋会变成什么样。毕竟临从来都不是个会做事的,只懂得在周围闪飘的人只要她不恶性的搞破坏就行,安德鲁哪能指望她帮忙。

    更何况最近的临瞧着实在有些怪,头一两天还活力四射,可最近这几天好似老犯困打着呵欠。对于临而言,犯困呵欠几乎是不可能的。跟她相处也有一年,安德鲁从没见过临露出倦态的神色,就算是回房,也只是单纯的需要一些私人的空间。

    从来都是最为活性的临,在入住了三天后竟然露了倦色之态,实在叫安德鲁觉了奇怪。不过他对于临并非完全了解,洋房中除了探窥的眼,也从未发生过值得他留心的事,因此安德鲁也不是特别在意。

    毕竟这个家伙可是临,可是那个家伙,就算这个洋楼里真的存在了什么,又怎可能对她怎样。

    只不过是简单的重新布局,也花了安德鲁几天的功夫,期间阴歌是一次都没过来。对于藏于洋楼各处阴魂不散的窥视,阴歌显然无法忍受,也是因为阴歌的无法容忍,安德鲁只能一个人将重新布局的事都做了。

    今天结了尾后,洋楼也已大概成型,顺道着在整妥了房间,铺床之后的安德鲁自然闭眼休息。

    安静的夜,最适合安眠,然而夜深人静正当深眠时,安德鲁却隐约听到客厅里传来奇怪的声音。窃窃的声音,音量并不大,穿过楼层越过房门,将浅眠中的安德鲁搅醒。听了声随后下了床,安德鲁径直朝着一楼走去。

    在途经临的房间时,安德鲁顺势停了下来侧目看了一下,紧闭的房间根本看不到里头的情况,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只要临不想被人打搅,不管谁都没可能入侵到她的世界,就算是妖监会现在的会长,来到这儿恐怕也得对着这样一扇空静无声的门发呆。

    也是顿足扫了一眼,而后不再停矗,安德鲁走至走廊的尽头随后下至洋楼一层。漆暗下的洋楼,无灯的情况下极难看清阶梯,虽说安德鲁已经放轻了脚步,可是脚下的石阶却荡着极清的脚步声。就好像每一脚踏踩的并非石砌的台阶,而是木阶。

    下楼时仅是踏了两步,安德鲁下意识就停了,凝目蹙神看着脚下,不过很快的他便继续朝着楼下走去。

    那些窃碎的声音是从洋楼一层传来的,明明隔了两层楼加上一扇木门,窃语的声音在他的房间却听得极清,这本就是一件极其奇怪的事。最后一脚落踩在一层地面,就在安德鲁稳站于洋楼一层时,那个窃语的声音竟然消失了。

    宛如他的突然出现,它也瞬间消失,一切再一次恢复平静,就好像刚才的窃语只不过是安德鲁一人的错觉。

    洋楼空静极了。

    消失的窃语仅仅只是让安德鲁顿了一下足,却没有打消他上前的步伐,即便声音已经消失,安德鲁仍旧能准确的分辨出刚才的声音从哪里传来。转了身径直朝着客厅走去,途经一层电灯按板处,安德鲁顺带按下开关。

    还没来得及更换的电灯,光线略显昏暗,在这暗沉的灯光下,安德鲁看清了客厅内的情况。无人的客厅,一切如了夜下该有的安静,只不过如今的客厅看上去明显跟他上楼前完全不同。

    因为从原先住的地方搬了些家具过来,安德鲁就顺道的将客厅的布局换了遍,可现在他的眼前却发生了件奇怪的事。本当顺了自己的喜趣换了布局的客厅,如今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至于他带来的那些家具,全部被堆放在客厅正中。

    杂乱无章的堆丢在那儿,像是遭了谁的嫌弃般。在看到那些被人随意丢堆的家具,安德鲁顿了矗,随后走了上去。

    桌子翻倒放在地上,上头零散压着各样家具跟器皿,只要他带来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惨遭丢弃,好像这个家里原本还住着其他的住民,对于他们的到来并且随意更换布局感到无比反感。

    上前走到成堆的家具旁,安德鲁忽然感觉到身后的角落处投露着审凝的注视,因着这一道视线,安德鲁顺势扭头看了过去。可当他的视线落触到那儿,那窥视的目光又不见了。

    又是这种视线,自从他们进入这栋洋楼时,无时无刻,视线随移。本来只是窥视,安德鲁也不想为了这些事浪费自己的心神,不过现在看来。

    恐怕事情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目光消失,窥视的感觉犹在,那种窥探的感觉着实让人觉着不喜,只不过安德鲁并没有出手将那藏于暗处的家伙揪出来。既然没有寻到,他也就将视线收了回来,可当他的视线落触到堆放在客厅中自己带来的家具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还正常如初的家具,此时竟慢慢的渗出血来。饰品,茶具,点点鲜红从里头渗了出来,先是一滴两滴,随后越渗越多,最后汇聚成股淌了下来。从堆放在最上端的家具开始,几乎每一样都往外淌着血。

    鲜红的血在这暗沉的昏灯下,展露着渗人的诡异。

    如此的场面,只要是正常人恐怕胆子都能吓破半边,只可惜安德鲁并不是普通人,虽然面前的场景的确出乎他的预料,不过却不足以让他露了惊色。就在安德鲁处站在那儿考虑着上前查看时,楼梯处传来临询问的声音。

    “你在干嘛?”

    问询的话,断了安德鲁的动作,闻声看了过去,眸眼落触时临已下了楼梯走了过来。还是一样的斗篷,永远都没人能看到斗篷底下的那一张脸,临的一切看起来都跟白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夜间的她行走时,脚掌会触地。

    光裸的脚掌踩触着地面,一如飘行一般,临的动作从来轻至无声,安德鲁也很少能察觉到她的靠近。看着走至跟前的临,安德鲁说道:“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话音落下已是转了头看向客厅上堆放在那儿的家具,本想示意临看看家具上淌流的血,谁知只是回神同临说了一句话,当他再一次回头时,家具上的血竟然不见了

    独独只有那些家具堆放在正中。

    也顺了安德鲁的视线看过来,当瞅见那堆放于客厅上的家具,临微了顿了一下。看着摆堆在客厅中间的家具,在看着安德鲁,临说道:“你这是干嘛?大晚上重新布摆?”一面说着一面环看四周,再道:“就算真的要重新布摆,也没必要将一切恢复原状吧。”

    临觉着这一切是他做的,她竟然如此觉得,面对着临的问询,安德鲁并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儿直勾看着她。这种被安德鲁直盯的感觉显然叫临觉着有些不舒服,当即退后几步,临说道。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没发现?”

    “发现什么?”诧愕的反询,看着不像戏弄,可就是因着临的语调不像耍弄自己,安德鲁才更觉奇怪,下意识的应了一句“没有”,安德鲁不在直盯临,而是重新审视起客厅内的一切。

    客厅中的鬼气如此横行,就连家具上也沾触着散不去的鬼气,按理来说临应该猜得出客厅的这一切到底是是干的。可是没有,说话期间不知打了多少个呵欠,嘟囔着“最近怎么了,总觉得好困”的临,对这客厅内的一切全然没有察觉。

    如此。

    实在太奇怪了。

    临的嘟囔,安德鲁没有接语,此时的他已是静默。

    隐约中,安德鲁有种感觉。

    临相中的这一栋洋房。

    可能并不如她所想的。

    那么有趣。

第十六章 新屋的常驻民 4() 
大概是因昨晚起床巡视,后半夜倒是异常的安静,安德鲁也没在听到什么奇怪的碎声。碎声不见了,连着那无时无刻不隐在暗处的窥视也奇异般消失,消失的窥视感并不能让安德鲁消了心,反倒心中更是凛沉。临的异常,洋楼的异态,叫安德鲁难已心静。

    虽说临完全没察觉到什么,不过安德鲁的警惕心已起,在送了临上楼时,趁了窥视的视线消失,安德鲁将人形散落于一楼。

    既然这已是自己的家,不管以前谁住在这儿,如今也得学会遵守这个家现定的准则,要是连这一点都学不会。

    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回房之后安德鲁倒也没在提神留意,而是很快的闭了眼,大概是因为那些盘绕在耳边的碎声消失了,夜晚又重归原有的宁静,很快的安德鲁重入睡梦。

    如果是入了眠,夜晚的时间过得总是极快,等着安德鲁自然苏醒时,外头的天已经亮了。

    睁眼看了一下外头,而后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安德鲁这才起床推门走了出来。换了个环境换了处地方,就算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天,还是有些甩不去的陌生。可即便如此,人总是能学着适应的,毕竟人类就是这样一种时刻强迫自己去适应一切的可悲的生物。

    行经临的房间时,安德鲁下意识的停下看了一眼,昨晚临显露出来的倦态的确让安德鲁有些挂心。就算是罩笼在斗篷下,她那散出的困倦安德鲁也能明显的察觉到,原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不过在一想现在的时间,安德鲁也就放弃了,没有上前而是直接走到楼梯口。

    临跟他完全不同,或许该说本质上他两就没有相同之处,走至楼梯口看到那经由窗户透射进来的阳光,安德鲁不自然的停了下来。

    三楼的窗户开着,阳光从外头照渗进来,因为角度的原因,这渗透进来的光照到的只有安德鲁身体的一半。上半身的身体还处在偏暗的地方,下半身的身体却已经裸露在光下。

    一暗一明,阴阳相交,就好像如今的他。

    他是第三方存在,就是萧队当时初见时差点提及的第三方。所谓的第三方指的就是那些**活着,可灵魂却渐渐枯竭的人。当他为了她,主动陷困在那个地方起,他的灵魂注定一生都无法逃离。虽然最后受了临的牵引,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可只要落陷那儿的人,不管如何,生生世世都无法逃离专属于那儿的诅咒。

    背负着一生的诅咒,以着极强活性的**锁困着渐渐竭枯的灵魂,如今的安德鲁就是个不能独处于任何一方的异类。

    反之临虽跟他一样,却又完全不同,没有实际**的她并非游魂却又胜似游魂,游魂所惧怕的一切于她而言皆构不成任何实际威胁,她却始终保持着宛如游魂的习性。白日如魂夜间如人,交切于两个世界间,踩游在一切的边缘。

    临,安德鲁见过,早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见过,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对于临,他是本能觉着信任。并非因着临将他从那个地方揪出来,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他跟临,几乎可称之为一体。

    临依附着他游行,而他,则靠着临身上自然散发出的鬼灵,巩束着身上即将溃散的**跟灵魂,走游在人间。

    有的时候只要纽带成了,信任以及依附也就渐露,也是挺久没有顿下来重想这一件事,如今站在楼梯口,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了起来。静思也就是一瞬的事,当阳光再移并且即将照触到他的脸时,安德鲁回神了。

    大概是觉着如今站在这儿想着这一件事的自己看上去有些可笑,安德鲁直接将这一件事抛掷脑后,随即下了楼。

    客厅还如昨夜一样,他带来的那些家具被人随意的摆堆在客厅中央,就好像随时都可以清出去的垃圾般。下楼的时候安德鲁就看到了,只是这一幕并没有拦缓他的脚步,顺着楼梯下了楼,在双脚踩到一楼的地面时,安德鲁留心到昨晚埋设于这儿的人形。

    与安德鲁惯用的人形不同,这种人形没有任何攻击力,毫无攻击性甚至不存在多少灵力的人形往往极易叫鬼魂忽视。虽然没有攻击性,不过这种人形却有一种很有趣的特性。宛如蒲同英一般,只需要一点点鬼气卷起的风,哪怕是一点点,它也能印刻下一些蛛丝马迹。

    看着散落于地面的人形,而后弯腰将其捡起来,当看到上头那不过七八岁小孩的足印时,安德鲁的眉心又蹙了。

    人形上的足迹,许是昨晚行经这儿的游魂无意间踩上印留的,看了足迹随后将人形捏成一团,成团之后的人形竟然在安德鲁手中自然。燃烧直至没有灰烬,等着那一团燃起的火自然熄灭后,安德鲁这才朝着餐厅走去。

    平时的这个点,临早就起了,她就好像一个不需要入眠的灵体,不管安德鲁早起晚起,临总是抢在他前头出现在餐厅内。明明就是个没有实体的灵魂,对于食物却有种异于常人的执着,对此安德鲁始终无法理解。

    不过对于临这不算过分的要求,安德鲁也算尽力满足,最近这段时候就算忙于搬家安置,安德鲁也没忘了临所需的一切,前几日虽然一天比一天还要显了疲倦之态,不过安德鲁给她买的东西,从没见临少吃一口。就算昨天到了这个点,能吃的东西应该都已经见底了才是。

    最近这几天,临已经很奇怪了,可今天却比这几天加起来更显奇怪,食物一样不少全摆在原来的地方,不曾被任何人触碰过。

    整个餐厅扫了一遍,始终未瞧见人,安德鲁这心里头突然觉了有些不安。

    “奇怪?人呢?”

    餐厅里没看到临,寻思着人应该还在房里,安德鲁原打算上楼看看,可又一想,临的私人空间绝非常人闯得进去,如果硬闯恐怕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安德鲁也就放弃了。将昨天买好的食物摆放在桌上,随后简单的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等着咖啡下肚后,安德鲁这才拿起车钥匙随后开门离开。

    就在他踏出家门的那一刻,那个视线再一次出现,藏在暗处偷偷的窥视,视线远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真实。就好像,就好像那无时无刻不存在于周遭的虚影,渐渐有人实体。

    开出租车本就是他打发时间的一种消遣,更何况安德鲁的出租车从来都不是为了接送活在阳光下的人。所以一整天,安德鲁几乎拒绝了所有上门生意。靠躺在驾驶室内,手肘随意搁放在车窗上,安德鲁想着今早离家时最后那一眼带来的诡异。

    他是第三方人,如果彻底疯起来的话,身上的灵力恐怕要比普通的灵能者还要可怕,他入住的地方。按理来说不管之前聚在里头的游魂有多少,这几天里也该散光了,毕竟这个世上可没有哪些怨灵游魂会喜欢跟灵能者呆一块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有魂飞魄散的麻烦。

    然而他现在所住的那个家好像是个例外,里头团聚的鬼气非但没有渐渐消散,反而越来越黏重。就拿早上的那个窥视来说,那个眼神,绝不是游魂该有的眼神。

    早上残留在心中的那抹诡异,如今仍未散开,团聚绕心叫安德鲁感到极大的不舒服。

    坐在车内越发定不下神,凝思了半晌安德鲁最终还是掏出手机给临打了通电话。除了那一身永远都褪不下的斗篷跟如飘一般的行走,临几乎一切都跟正常人没两样,手机这样高科技的东西她自然也要拥有。

    为了方便彼此间的联系,安德鲁曾经给临购置了一台手机,虽然使用率低得有些可怜,关键时刻却还是能找到临。掏出手机给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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