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他害怕失去自己的儿子,毕竟这是战争,太危险了!
“我要去参加护江队!我老于划了一辈子的船,我就不相信,你们这些野蛮的建奴在水里是我的对手,我老于在年轻时可以在水弱的时候横游过长江!我要让你们这些残暴的蛮人知道,我们这些来自江南人的厉害,你们等着!!!”
带着泪,带着仇恨,赤红着眼睛的于老汉默默的转过身下了河堤,不在犹豫,他做出了决定,他要离开,田不需要再看了,他要去找自己的儿子,他要参加护江队,要对付这些残暴的建奴,他要保卫自己的家园,他要用残生为这个国家尽最后的一点力量。
周遇吉的步卒迅速挺进,他的军队正好在建奴到来之前进入了高邮。
固山额真准塔也在火速前进,而且是水陆并进。就在准塔在宝应南下抵达高邮附近的时候,多铎派人给他传来消息,泗州的战局不容乐观,由于周遇吉军的顽强阻击,战事已经陷入了僵局,很难短时间突破,多铎要求准塔用最快的速度南下在身后包抄泗州的明军守军。
刘泽清手下的投降让准塔获得了很多船,同时他的总兵力也达到了六万,也就是说,跑掉的刘泽清给准塔提供了三万的士兵。而准塔想要在身后包抄泗州就必须在宝应沿水路西下至盱眙,宝应至盱眙是一百五十里的路程,而这一百五十里最快捷的是走水路,想要让六万人乘船到达盱眙显然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可准塔必须去做。
固山额真准塔是一个勇猛的人,这一点连周遇吉都承认,因为据线报传来的消息,准塔是用船把几万军队运过河,然后大军在泥泞中徒步扑向了盱眙。
“建奴竟然西去,我们竟然不用作战了,建奴还真是反应迅捷!”
一旁的简忱怎么听也觉得周遇吉是在幸灾乐祸,建奴的讯息能力太差了,竟然不知道周虎臣已经回撤。
可是想了想,这乌龙事件不是好事,建奴既然来了,一定会合军南下,位于天长的周虎臣一定会压力剧增,简忱赶紧提出自己的建议:“都帅,估计建奴很快会得到确切消息,肯定会合军南下天长,我们必须去增援天长了。”
“先生所言极是,那就整队出发,在天长和建奴干上一仗,好久没有亲自上阵了,这老胳膊老腿就要生锈了!”
周遇吉也是这个意思,他当然明白周虎臣将要面临的压力,但周遇吉并不太着急,因为他的距离更近,而且手中有大量的船只,只要穿过金湖,顺着白塔河西进,只要一天时间就会赶到天长。
江南的梅雨不愧是俗称“霉雨”,这持续较长的yin沉多雨天气已经让人感觉很不爽,有一种发霉的感觉。
和周虎臣与史可法想象的不一样,就在这发霉的感觉中,大清国固山额真准塔在泥泞中拼命的督促军队急速西奔。而周遇吉则是另一番模样,船只足够,他悠哉悠哉的开始指挥军队上船,方向同样是向西。(未完待续。)
第125章 其实还是阻击()
大清国豫亲王、定国大将军多铎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周遇吉的军队放弃了泗州。请使用访问本站。。
过河耗费了多铎很长时间,因为泗州附近的汴河上没有了可以过河的桥梁,多铎必须架起一座浮桥让大军通过。当然,多铎也没忘记派人去通知准塔,让他不用来了,周遇吉军已经被自己“击退”了。
当多铎派出的人找到准塔,这位大清国悍将跑的很快,他的大军已经距离盱眙只有几十里。
千辛万苦的跑了过来,这不是玩人吗?准塔不想回去,宝应那里都是水,他不喜欢水,准塔喜欢纵马飞奔的战斗。这里也到处是水,可毕竟少一些,起码不用总看到让人眼晕的船。大清**纪严酷,准塔不能违抗军令,所以聪明的准塔停在了原地,他让人去询问主帅多铎,自己是继续前进还是赶回宝应。
等待是枯燥的,尤其是在雨中,还是连绵不停的雨。
准塔还是有收获,三万新附军得到了锻炼,准塔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军纪严酷,这一路的狂奔,只要掉队就会被驱赶,再跟不上就剩下挥刀了。
无论准塔怎么想,他也不明白,这些汉人为什么这样怯懦,上至大小官员、将领、士兵、士绅、百姓,为什么都这样畏畏缩缩,除了逃跑就是投降。尤其是明军将士,怎么说也是军人,为什么屡屡选择投降,而且未经一战就放下武器。现在,就是挥刀砍杀俘虏和投降的士兵都没人反抗,准塔一直无法理解。
整整两天时间,在准塔的不耐中,多铎终于派人来通知他,这个消息不错;两军在盱眙南二十里会和齐下天长。
天长这个地方还算不错,到处是芦苇荡和夹杂其间的水田、大片的沼泽、小型河流还有很多湖泊,这种地形对周虎臣来说不错,可以让你建奴的骑兵无用武之地,尤其是父亲周遇吉的率兵来援更不错。
“天啊!督帅您看这破地方,我的骑兵啊!这仗怎么打?”柳七和周虎臣的淡定不一样,他见到周遇吉就开始抱怨:
现在的柳七是副将,骑兵副将,他怎么看怎么感觉这天长是一种悲剧,对他的骑兵来说,这天长就是一个悲剧的地方,战马就是跑动都要谨慎,更不要说去进行大规模的骑兵作战。
周遇吉没有理会柳七的抱怨,而是直接询问起来:“督师大人现在在哪?建奴到了哪里?我军备战的如何?
“回禀督帅,督师大人已经回了扬州,由督师大人坐镇扬州还是比较放心的。建奴在六十里之外的穆店,据斥候禀报,建奴这两曰没有动静,估计在等待宝应过来的建奴别部。已经做好作战准备好了,弹药和各种补给很充足。”周虎臣同样没有理会柳七的抱怨,他直接开始向周遇吉回禀。
“这天长的地形地势算是把所有骑兵都废了,只剩下群体的硬碰硬步兵攻防作战了。建奴的步卒同样久经战阵,不可小觑啊,这就是一场血战啊!”周遇吉其实不喜欢步卒之间的绞杀姓作战,而是喜欢纵马砍杀的那种畅快淋漓,可天长这个地方就是这样的环境,谁也无法改变。
周虎臣没有想到泗州的阻击战会形成这样的局面,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周虎臣有自己的打算,把史可法支应走也是为了自己行事方便,所以他直接向周遇吉说了出来:
“还真不知道建奴的总兵力,不过,建奴的两路兵马会合,加上那些降军,总兵力应该比我军胜出,但不会有太大差距。这天长就是一次阻击,我们的战场应该放在扬州。”
周遇吉对周虎臣的话有些愕然:“阻击,为什么?”兵力和后勤补给如此充足,周遇吉不理解周虎臣为什么要这样说。
周虎臣的话透露出的是这次作战的战术,但这种战术不符合周遇吉的作风,他的作风一向是勇往直前的无畏,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周遇吉在作战中从不会妥协,他的风格就是和敌人血战到底。现在的情况是,建奴虽强,但自己的军队同样不弱,就应该拼死一战,周虎臣这样的作战方略和周遇吉的作战理念有些背道而驰。
“天长距离扬州有些远,道路难行,补给困难,同时这天长太潮湿了,不利于我将军火器的使用,还是扬州比较合适。”周虎臣开始解释,还给出了理由。
但这是理由吗?
有大量的辅兵和物资作为依仗,不到百里的距离远吗?
天长潮湿,难道扬州不潮湿,和天长有什么太大区别?
区别是有,扬州是自己的地盘,地利人和,还有扬州城作为防御之地。可扬州也有缺陷,扬州的地势正好孤悬江北,有可能被围。
其实天长本身就是一个绝佳的作战之地,东侧正好是金湖水域,而水上力量建奴处于绝对劣势,使建奴无法在这一侧迂回作战;西侧则是水乡,尤其是再往南,除了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水田就是沼泽,想要在这一侧突破同样有一定难度;建奴的骑兵一向强劲,天长的地理环境正好扼制了建奴骑兵的长处,加上横向延绵近百里的白塔河这道屏障,绝对是附近的最佳作战之地。
“完全可以一战,据守白塔河没有问题,哪里用退守扬州?”
周遇吉不同意周虎臣的观点,他认为完全可以在天长与建奴一较高下。
实际上,这不是胜败的问题,是一个全盘考虑,周虎臣有自己的计划。胜利不能说已经掌握在手中,可周虎臣不认为自己会败,而是他不愿意和建奴进行近距离的不断绞杀,建奴损失不起,他何尝不是这样。一旦损失惨重,对他自己心中那些计划将会产生巨大阻碍。
“既然父亲有异议,这件事可以随后再议,一路奔波,还请先生和父亲暂时到帐中小憩片刻。”周虎臣暂时不说了,他决定利用一下简忱,让两个人来说服周遇吉。
周遇吉是脾气相对执拗的一个人,但这种执拗是建立在理念的基础之上,并不是毫无理智的执拗,周虎臣还有机会说服他。
两军会合,扎营很容易,这些事情不用周遇吉去**心。
进入大帐,简忱和周虎臣两人开始左右开弓,频频的向周遇吉解释这个作战方略。
其实,简忱就是帮腔,无论周虎臣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简忱都会帮腔,他这个智囊等于是周虎臣的传声筒,完全是毫无条件的在为周虎臣做事。
在两人的不断的用各种理由**、解释和摆明利弊,最后,周遇吉终于还是同意了,但周遇吉也提出了他的要求;不能轻易放弃,如果有机会取胜,一定要重创建奴。(未完待续。)
第126章 怎么过河?()
多铎这次的任务是急攻江南,目标是击溃南明军并过江干掉那个南明皇帝,随后取得整个天下。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现在,多铎感觉自己不是在急攻江南,除了在河南还算有些速度,自进入明军的实际控制区域后他的进军速度太慢了,最多算是按部就班,和最初的计划有了出入。
准塔终于来了,来的很匆忙,因为多铎的命令是急速会合。
多铎已经在细雨中等得有些心浮气躁,这种多雨加潮湿的天气他的士兵有些不适应,准塔几万军队的到来无疑给他带来了很大信心。
简单休整,多铎终于开始向南继续挺进。
一天时间就赶到了白塔河前,途中多铎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明军士卒,连一个百姓都没有发现。
斥候间的常规游戏全免了,因为地面实在是惨不忍睹,直到多铎率大军到了白塔河边,他终于看到了周遇吉军的影子。
竟然再次发现了堑壕,这次在河对岸,而且这次的堑壕不是反向壕。
周虎臣当然怕红夷大炮,人是血肉之躯,不能去和炮弹较劲,这个防御措施是一种必须。生命和费点力气相比,怎么看也是生命比较重要。
多铎茫然了。
白塔河不宽,也没有发现敌军的船只(周虎臣怕多铎的大炮攻击自己的船),可是不宽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过去,敌人不是木偶,肯定会进行攻击,尤其这还是周遇吉的军队。架浮桥是不可能,多铎知道周遇吉军的火炮就隐藏在堑壕后面,而这个距离好像很合适,很适合那种披头而下的开花弹进行攻击。
这等于是守株待兔,噢。。。多铎不懂这个高深的词汇,但他知道自己过河并不容易。
就地扎营,十几万人的营盘很占地方,远远望去,多铎的军队很有气势,足足占据了几里的地盘。
也就在这个时刻,多铎骇然的发现,周遇吉军就是牛皮糖,可进可退,伸缩自如,他们总会选择最佳也是自己敌人最难受的地方进行战斗。杨柳青算是偷袭;山西阻击李自成是伸缩自如;北上打酱油是可进可退;通许又是突袭;泗州和山西阻击李自成如出一辙,区别是周遇吉军在泗州选择了撤退。
现在轮到了天长,这个作战地点选择的让多铎一阵头晕。
多铎终于明白,易守难攻不仅仅是在说堡垒和城市,也包括这样的情况。
周虎臣的世界多铎无法理解,但多铎必须过河,哪怕是伤亡惨重也要过河,拿不下江南这个后果他无法承受。这里不能过河,多铎就是绕也要过去。
多铎的过河地点选择在了白塔河的上游,这个地点距离周虎臣的驻军地也就是堑壕阵线足足有五里之遥。多铎的选择很明确,就是要躲避那些隐藏的火炮强行渡河。
事实证明多铎的担心是正确的,周遇吉军的火炮果然独具一格,在多铎的手下准好一些小船和一应装备,还没等这些小船和人员行动,周遇吉军的炮手们好好地给他们上了一课——咱的火炮移动快。
一阵火炮声传出,河边的这些新附汉军对这种火炮可能是有了深深的畏惧感,后果就是;一哄而散。
多铎不甘心,他留一些人继续在这里装样子,另一部分人偷偷的再次赶往上游。
周遇吉的军队反应太快了,这仿佛就是一种追逐,当多铎的士兵刚刚做准备,周遇吉军赶到了。火炮刚刚摆上,这些胆怯的新附汉军立刻回头就跑。多铎是有准备的,他准备好了杀人,督战队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
重新聚集在一起,在刀锋的逼迫下这些新附汉军再次向河边挺进。
周虎臣的炮手们当然不会客气,一阵轰鸣声,这些新附汉军再次哄然四散。督战队的战刀根本挥舞不起来,因为他们也逃了,这些督战队可不认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躯。
真的无法过河,多铎确定了,想要拼命过河无疑是自杀,周遇吉军的人与火炮移动速度太快了,就如附骨之疽,快的你到哪里他们就到哪里(多铎真不知道千里镜这个玩意),死多少人才能过河?多铎已经不敢想象。
多铎停止了这样的强行过河,他开始想办法。
无论多么残暴的主子,总有不知廉耻的人为他们卖命,刘泽清手下有人站了出来,这名军官开始为新主子出主意,这个主意很一般,但凭借这个主意多铎可以和周遇吉的军队作战了。
很简单,大军直接西上,然后绕过白塔河。虽然天长的西侧和南向到处是水,有很多沼泽,但总胜于在白塔河前白白浪费士兵生命和时间。
可以接受,多铎采纳了。
这个出主意的人对这一带很熟,在他的指引下多铎终于做出了决定,**的真实力量显露了出来。
多铎开始行动了,这次算是明目张胆了,他的大军直接拔营开始向西。周虎臣当然明白多铎的意图,这个动作太明显了,就是要绕过白塔河与上游的湖泊,然后挺进,至于是直接南下攻击南京还是向东南攻击扬州,这就要多铎做决定了。
一直对战况很满意的周遇吉终于不淡定了,因为他害怕建奴直达南京江防。
军议开始,周遇吉提出的建议是沿河跟上,然后在湖边和建奴直接对抗。
“建奴不会去南京一带的江防,他们的作战地点只能有两个,第一;绕过白塔河上游的湖泊然后向东与我军会战。第二;直下**,然后东进扬州,这才是建奴的真正作战意图,扬州才是建奴的目标。”周虎臣不相信多铎会去攻击南京,因为多铎没船,就是到达江防也没办法过江,何况还有黄得功和许多水军就在长江沿岸进行防御,自己的军队也在身后威胁,建奴不会选择这样弱智的作战方式。
“这样吧,我军全体沿河岸跟上建奴,然后可以看建奴的动向而定。”简忱拿出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