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
在周虎臣的意识中,莫显成识字不多,他竟然懂得这些,让周虎臣有些吃惊,他扭头:“成叔的意思是,我们用汉奸这个名头震慑就可以了,不需要这样的杀戮是吗?”
“既然能投降李自成,能够投降建奴,就更能投降我们这些朝廷正朔,东昌、济南、德州不都是例子吗?这沧州只是建奴比较多,控制的比较凶狠罢了!”
这个简单的道理只需要点一下就可以了,周虎臣最近的精神压力太大,看到太多的人做汉奸,他的心态有些小小失衡。
“小虎明白了,成叔。”周虎臣起身:“吃饭,我饿了!”
莫显成站起身,他微微一笑:“明白就好,最强的还是力量,它才是我们生存的根本。”
“我们很强,强大的会让建奴哭泣,这是我们汉人的天下!”
看着握紧拳头的周虎臣,莫显成再次微笑,笑的信心十足:“我们需要时间,这是英雄奋起的时代,只要达到十万正规军队,这天下任我们驰骋!”
周虎臣再次握紧拳头,莫显成说的很对,这支军队需要的是时间,是力量的累积,那些朝中的勾心斗角虽然烦心,那些所谓友军虽不能全部信任。可是,当力量足够,这天下谁是自己的对手,朝堂谁能牵制自己。
。。。。。。
崇祯十七年八月初五,周虎臣轻取自己熟悉无比的天津三卫,曾经的大明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投降。
这还不是终点,眼前这片土地对周虎臣来说太熟悉了,八月初八,周虎臣的大军终于在香河碰到了一次野战的机会。
京师之地的旷野再次变得空无一人,千里镜中,这是足足五万的对手,可惜,周虎臣看到了京师附近建奴的兵力空虚。眼前的敌人中除了万余建奴和一部分蒙古人,那些衣服说明,这几乎就是一支杂牌军。
领军出战的牛录章京和讬很郁闷,这是什么时候,却有明军来到了京师捣乱。
福临就要来北京被拥上帝位了,正在赶往北京的路上,本来和讬与梅勒额真李率泰刚刚自山东回来不久,这就要去迎新帝。好不好,这时候却有人来添乱,这时机简直太狗血了。
皇太极于去年八月初九暴卒,由于未预定储嗣,所以在这一突发事件后,在其第十四弟、掌正白旗的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与其长子、肃亲王豪格之间展开了激烈的皇位之争。争夺者双方势均力敌,相持不下。精明的多尔衮随机应变,提出动议,以拥立皇太极第九子福临为帝,由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和他共同辅政,结果获得通过。
这是政治的角逐,福临是以幼小之年在激烈政治斗争中被拥上帝位,而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也不算失败,他也因此继续掌握实权。
坐镇京师的和硕睿亲王多尔衮自然不会亲自来出战,得到有明军前面来的消息让他很震惊,就这样,和讬与梅勒额真李率泰两人携手出战了。'bookid=3012577;bookname=《黑玉生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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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哥是来打酱油的()
兵力绝对不算少,和讬与李率泰的任务是击退敌人,当然,睿亲王在京城内观望,他们也要表现一下。
这是谁的队伍?和讬想象不出,李自成已经已经狼狈而逃,谁敢来和大清作对?据说。。。是江南一带来的军队,可是想想也不符合逻辑,那些怯懦的明军跑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来京师附近?
这很不科学?
可惜,和讬无法理解不科学这三个字。
。。。。。。终于,随着双方大军距离拉近,在降将的口中,和讬与李率泰知道了,这好像是周遇吉的军队。
和讬知道周遇吉,虽然没有亲身和周遇吉作战,但那次杨柳青的亡命追击和逃跑让他记住了这个名字。果然是一个有胆量的,竟然敢跑到京师附近来撒野,和讬必须给他一些颜色。
周遇吉又怎么样?眼前也就是一万余人,自己同样有一万余士兵,而骑兵和白甲兵很多,就是不算那些身后的三万新降军队,自己兵力并不弱于对方。明军能够和大清勇士相比吗?在野战中,大清勇士最近几年失败过吗(杨柳青之战和讬不认为是失败,是因为那些辅兵无能。)?这等于是必胜之战,周遇吉若是真有传颂中那么强大,他还会舍弃山西往南逃吗?
缓慢的靠近,双方毫不示弱。和讬开始准备牛头战术,这是老野猪皮年代就一直在采用的战术,当然很有效。面前的明军除了服饰有些不太熟悉,战列好像和那些明军没有任何不同,两翼是骑兵保护,中路是很多盾牌手。
牛头战术就是凿穿战术,这个战术就仿佛是一个蛮牛一样,无论你千变万化,我就是攻击一处,直到面前没有了敌人后才会再次转向攻击。在野战中,建州骑兵用这个战术屡试不爽,一贯羸弱的明军从无例外的都失败了。和讬相信,他只需要一个冲击,胜利就会向他招手。
战马的速度控制的很好,和讬久经战阵,他知道距离的重要性,更知道这些明军有时候会不接战就崩溃。
但。。。眼前的明军好像丝毫没有崩溃的样子,他们竟然傻傻的停了下来。盾牌阵列看着很整齐,难道还要用弓手攒射,或者是使用火铳。和讬不在意那些火铳,二三十步之外,那是废铁,至于明军的弓手,那也是一些废柴,不用过于担心。
周虎臣此刻也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建奴骑兵在靠近,这些骑兵的确看着很有冲击力,无论战马的步频和速度都掌握的非常好,算得上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骑兵队伍,战力应该很强,建奴能够在原来历史上驰骋整个中原看来也不是吹的。可惜——周虎臣盾牌阵后面安排的是迫击炮。
盾牌阵后面的迫击炮不多,仅仅——二百门。
好吧!牛头阵周虎臣喜欢!
这样的目标太好了,聚在一起往前冲,这种风格太匹配了,和迫击炮简直是绝配。
“一里!”周虎臣咧着嘴报出了距离。
这是炮火的射击距离,不是测距,测距不归周虎臣管。
远远望去,明军的盾牌阵很整齐,就像一道长长的矮墙立在前方。突然,奔驰中的建州骑兵发现,那道盾牌阵奇怪的整个消失了。
卧倒的命令是周虎臣发出的,这些盾牌手自然都知道迫击炮的厉害,好像按照命令卧倒更安全一些。
在测距手的不停报数中,一里的距离就要到了。高高举着战刀,身体笔直,这名年轻的炮营百户是第一次在实战中作为指挥官指挥炮队,他很激动,激动地战刀都在轻轻晃动。
测距手终于报出了那个数字,年轻的百户闭着眼狠狠落下了战刀。
轰然的巨响,飞蝗样的炮弹飞向天空。弧线很优美,这种优美很集中,都集中在了这个牛头阵的方位。
和讬就追随在自己骑兵队伍的后路,轰然的巨响让他明白过来,这些明军有火炮,好像很多,这个响动有些太大了。不过,这好像无关紧要,和讬相信自己的勇士的勇敢,既然作战就难以避免伤亡,如此远的距离估计伤不了多少人。火炮的装填很慢,他的勇士会让这些明军知道什么是勇猛的大清骑兵。
但和讬还是很奇怪,这火炮的弹丸为什么飞这么高,而且这么多。
很快,再次的轰然作响,随着爆炸声和战马开始疯狂,和讬意识到情况好像不同寻常。随着再次看到飞向空中的无数黑影,这让和讬就想起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
两次的炮击后,炮手们按照命令开始调整迫击炮的仰角。
随着弹丸第三次升上天空,和讬感到了危险,他掉转了马头。。。。。。
每门迫击炮四次机会,炮手们停止了炮击,按耐不住的柳七毫不客气的出动了,炮手们看着远方自己的战果,其实看不到什么。。。到处是疯狂的战马。
勇敢和能力有关,当你控制力丧失,能力也会消失。
建州骑兵没有逃脱这个规则,步卒同样不能,柳七的骑兵太轻松了,他们面对的是没有抵抗的敌人。
混乱带来的崩溃不仅仅限于明军和那些大顺军的农民,也包括这些所谓建州勇士,何况,他们身后有三万习惯于崩溃的人。
让人无法理解,一贯无比凶悍的建奴竟然这样不堪一击。
周虎臣一路狂追,竟然让他一直跑到了熟悉无比的通州。而在这六十里的路途,留下了遍野的尸体,敌人的尸体。补给船竟然也顺着运河跟了上来,河中竟然没有人阻击,这让周虎臣意识到,建奴的统治力并不稳固,差的很远很远。
周虎臣当然不会傻傻的去攻击北京城,但他来到了北京城前。
夕阳带起它特有的颜色,周字大旗在北京城几里之外高高飘扬。周虎臣举起了千里镜,火炮,北京城头有很多火炮,可惜,周虎臣不在它们的射程之内。。。。。。
第二天一大早,大清摄政王多尔衮派出的大军终于来找回自己的面子了。
可惜得很,周虎臣认为自己已经获得了足够的荣耀,他走了,顺运河而下,云彩没有留下,只留下了一路的尸体。
在离开前,周虎臣很无耻的留下了一句脍炙人口的明言:“哥是来打酱油的!”
这句话除了周虎臣当时谁都没听懂,但。。。不影响它广泛流传。
在后来那个淹没于历史上的大清史书上,周虎臣的这次京师之行成为了禁忌,它只字未提。而在大明的史书上,这成为了一次耀武扬威的壮举,无数正史和野史无不大书特书,市井坊间无不脍炙人口的在传颂。。。哥是来打酱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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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我跋扈怎么啦?()
顺水而下,周虎臣的船很快,可惜步卒有些跟不上,运河中行进的船只能一直在控制速度。
路上没有任何敌人,其实是没有敌人敢来碰触这支军队,当周虎臣的军队再次出现在济宁,已经是崇祯十七年的九月。
济宁现在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后面没有建奴的追兵,长时间的作战和行军,士兵很累了,周虎臣正好借用一下济宁进行短时间的休整。
当周虎臣刚刚安顿好自己的军队,一名斥候来报:“报将军,运河中发现了十几艘正在北上的船,有官船,也有漕船。”
周虎臣有些不理解,这种情况怎么有北上的官船和漕船?
“截下来吧!”不理解可以截住问一问,周虎臣不嫌麻烦。
斥候迅速离去,周虎臣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这个时间段各地都很乱,若是去投靠建奴的官员,周虎臣也不会客气。
还没有到运河边,远远的,周虎臣已经听到了嘈杂声。
战马加快速度,周虎臣来到了河边。这些官船其实就是大方艄,这种船属于平底船,在内河中行驶很稳,而那些漕船和周虎臣的船没什么区别。
几名身穿官服的官员站在一艘官船的甲板上,这几人显然在和周虎臣的士兵在理论。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运河中北上?”周虎臣翻身下马,从那身官服来看,这些人的官职很高,但周虎臣语气并不友好。
为首的官员看看周虎臣,他皱着眉道:“本官是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左懋第,这位是太仆寺少卿马绍愉马大人,这位是太子太傅陈洪范陈大人,你是周萃庵的儿子周小虎吧?”
左懋第。。。左懋第,周虎臣想起来了,这位好像是。。。北使团的钦差。
左懋第这个名字让周虎臣想起了这件事,没想到竟能碰到,左懋第很幸运,他决定了,还是让左懋第继续活着吧。
“来人,给我征用这些船作为运兵船,本将军要继续剿灭建奴,正好缺船!”周虎臣没回答左懋第,而是首先控制。
“你。。。就是周小虎,你好大的胆子,如此跋扈!老夫是朝廷北使团的钦差,你。。。。。。”左懋第曾在京师户部任职,他认识周遇吉,周虎臣这幅面容和周遇吉太像了,他岂能看不出来。
看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左懋第,周虎臣毫不示弱:“我是周虎臣怎么啦?跋扈怎么啦?我在北都就已经跋扈习惯了,在山西也跋扈惯了,谁把我怎么啦?”
“你。。。。。。”左懋第就差背过气了,他的手指着周虎臣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钦差能比抵御建奴重要?北使团能比国家重要?老大人您是大明的官员还是建奴的官员?”
这大帽子给的,扑通一声,左懋第这次终于背过气了。
所谓北使团的前因后果说起来还是汉奸作用,这个汉奸正是在船上的一位,太子太傅陈洪范。
在六月的时候,都督同知总兵官陈洪范自告奋勇奏请北使,并进京陛见。其实,这位陈洪范和大汉奸吴三桂素有有交情,这完全是包藏祸心的行为,陈洪范不看好这个新朝,他等于是在站队为自己谋出路。
而左懋第奏请北使和陈洪范完全不是一码事,他的母亲在北都去世了,他借口要去行孝。而另一个目的是,他知道建奴控制的山东不稳,他准备在山东和周虎臣做一样的事情。区别是,他没兵,但他要策反那些山东的将领,还有当地缙绅豪强,让这些人为刚刚建立的新朝效命。
这次的北使团完全就是一次朝廷的怯懦行为,也是这个新朝的大方向所指;“联虏平寇”。名义还用的冠冕堂皇,为先帝报仇。朝中的大佬们希望能够借助清军的力量,首先剿灭李自成势力,再谋求后续打算。
难道史可法和马士英不知道陈洪范和大汉奸吴三桂素有有交情吗?
当然知道,可惜,这些执掌朝堂和天下的人完全是抱着安于江南的目的,他们准备和建奴分治天下。马士英的意思是明、清分境而治,从两国皇帝的年龄考虑,弘光为叔,清帝福临为侄,多少给明朝廷争点体面。
这次的北使团带着什么?
大明皇帝致书北国可汗皇帝御书,颁臣民圣谕,还有吴三桂诰券。赐大汉奸吴三桂“蓟国公”,并赐予吴三桂等人诰敕。另白银十万两、黄金一千两、绸缎一万匹,还下令运送漕米十万石接济吴三桂。
更加不可理解的是,这次北使团还带着在松山降清的总兵祖大寿的儿子,锦衣卫指挥祖泽傅。
这是要把祖泽傅送回去,送归祖大寿。
朝廷给左懋第的任务并不明确,有北使的意思,也有让他收拾山东的意思。懋第自己的意思很清楚,他的请求北行是为了收拾山东,不愿扮演乞怜于清廷的角色。然而,史可法、马士英等朝廷重臣“联虏”的心他无法阻止。
左懋第无法阻止,有人可以阻止。
这等于承认了清廷的合法性,周虎臣不干了。
我知道,就绝不放过,这是周虎臣的真理。控制这些人太简单,周虎臣的士兵做的非常干脆,直接接管这些船,至于人,好像在火铳的威胁下没人敢反抗。
“祖泽傅是吗?好像是祖大寿的儿子,还是吴三桂的亲戚!”
周虎臣眯着眼,看着这位长相还算不错,可以说有些仪表堂堂的祖泽傅,他在微笑。
看向周虎臣,祖泽傅有些茫然,这位周虎臣他听说过,比较跋扈无礼,好像还很能打,但这个表情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周虎臣伸手,一旁的亲兵递上一支火铳,短火铳。
祖泽傅不茫然了,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