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一例的那位姑娘,很美很高挑,有一股关外民族的英气风华。
“嘿——,可是近月来名动江湖的单扣剑和那群两位?”伍还情双眸一闪:”如果是,倒省得我去找你!”
这个“你”字是对着单大公子而说。
“那可真荣幸了,能名列姑娘心中天下英雄之一!”单扣剑吃吃笑着,眼瞳孔直盯着对方可没半点的不稳重,“不过你也不必这般费力,因为我们也正要找一个够资格的人来当我们之间一战的公证人!”
伍还情双眉一沉,那双眸子看着对方片刻这才缓缓道:“你比传说中更可怕一点……。”她顿了一口气淡淡接道:“因为你的脸上表情无论在说什么话、做什么表情,但是你的眼睛却从来没有失去智慧。”
“他当然不能不小心一点。”那大小姐忽的插口道:“因为我随时会出手杀他,而且我们方才也拜见了紫兰玉铃玄妙的杀技!”
伍还情轻轻一笑,声音自面纱后柔柔道:“看来,两位似乎选择本姑娘为公证人?”
“我没意见!”单扣剑点头。
“很好,谁做都是一样!”那群已然指握孔雀翎轻嘿道:“反正这点顺了你的意,我们现在就可以一战。”
“错了!”单扣剑竟然摇头。
“你怕?”那群双肩冷冷挑起。
“天下可没让哥哥怕的事……。”单大公子摇着手,又指指后头道:“只不过现在来了几个想杀我们的人││。”
的确,背后有马车的声音,还有四个人以一种很奇妙的搭配步伐走过来的声音。
马车是由一匹鸡毛马拉着两个轮子上面架放一块板子,简陋的令人在半路中也不会多看一眼。
那四个人看起来也是十足的平凡,要不是他们能走进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将他们当一回事。
“这五个人……,”伍还情淡淡冷声:“是五十阴魔中色阴十魔的‘精魄递相离合’辛苦、‘心魂灵悟所染’卜净、‘抑按功力逾分’俞尺壁、‘心细’郝好人、‘尘并’屈六根——。”
“啧,这女人是什么来路竟然能知道我们的底细?”卜净龇牙摇头,看了马车上的辛苦一眼,哼道:“辛老头,待会儿可要借你那手一百三十三分筋错骨指问一问了。”
“杰杰杰——,这个老头子最!”郝好人在后头怪笑接声:“辛老头没别的嗜好,就是爱逼人家自己以为宁死也不会说出的话。嘻嘻,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漂亮的大姑娘!哈哈哈
。”
辛苦在马车上沉沉的一笑,“各位兄弟这么说了,待会儿免不了要请各位看看戏了!嘿嘿——。”
“讲完了?”伍还情淡淡冷哼,也不动脑的条忽一句:“自古太监多作怪,难免你也不例外!”
这一词儿可伤人了,辛苦的脸面连着脖子好像都扭曲了一下,偏偏这时那大小姐皱眉追问:“太监?哼,是不是你们中原那个门派的特产?”
她可是向单扣剑。
“这很难在一时内说明明白——。”单大公子可没时间解释。因为,咱们那位辛苦老头的动作完全将他的表情具体的表现出来。
别看这姓辛的瘦乾一个,动作可是急电凌空一条忽间已奔杀向伍还情。他的兵器是马鞭,最少有上百个倒刺的马鞭飞卷向伍大小姐。
这同时,另外四个人也展开了行动!
屈六根用的是人爪套,这兵器套在五指上,同时手腕底部还藏有一支随时可以飞射出去杀人于不备。
俞尺壁则是一根深红的沉厚铁尺,从一出手便连连变化角度和方位!他们两人的目标是那群。
卜净和郝好人则是用腿用拳。
卜净的那双靴子实在有够脏!
别说靴底,就是靴面也好像刚刚踩进了粪坑似的在半空中甩啊甩的,而且一付要拿单大公子的颔当石头似的“擦”掉。
郝好人可真像个大好人。你瞧,他把两臂张开脸上堆满笑容有如见到至亲故友似的向你抱来。
这种热情,你说他是不是个好人?
单扣剑在估计这一战的胜算。
以伍还情方才的出手对付辛苦应该有七成,那群如果真是杜法华的传人则也该有六成以上的机会。至于自己,面对的这两个摆平他们并不困难;少说也有七成以上。
但是他担心的是目前和自己“联手”的两个女人最少有一个受伤,而更要命的是对方这五个只是先头部队在后头必定有不断接到消息集来的扎手家伙。
如果一波一波的耗下去,三两回之后可能自己这方只剩下不到一成可以活命的机会。
想来算去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他已经下了决定!
“走!”
单扣剑的目光看向伍还情和那群。他不能说出来,否则对方会改变目前出手的方式。
目光交会,伍大小姐似乎地做了相同的估计立即双双有了默契。问题是,那群这位大美人跟人家耗上了。
屈六根和俞尺壁的出手猛。那大小姐的出手也是勘土全力半点也不客气。
只见他们三道身影在半空中急速的交错。俞尺壁的红尺划出一道赤目的红壁,像是一面巨大值牌以的挡住那群所有可能的去路;屈六根那一对六爪套则弥天落,惨森森的寒光彷如是凌射天地的飞电。
他们都是用奇门兵器的好手。
看他们对付那群的样儿绝对是以命搏命的招式。这厢那大小姐也没半点客气,掌中那柄孔雀翎斗然间似乎是放长了一倍。
刹时,孔雀翎五彩的毫羽有如百宝光似的将自己圈罩在其中。弹指之间,三道身影在半空中交汇成一处!
单扣剑以柔功和上净、郝好人周旋。眼角犹有余闲观看那群那端的战况。只见是,俞尺擘的罡风劈向那群,同时屈六根暗藏在腕下的“利爪”电射而出。
漂亮!
单大公子忍不住点头赞赏。眼前俞尺壁和屈六根的联手几近于完美无瑕,特别是一尺双爪的配合选择必杀一击的时点实在是见着大家风范。
那群娇斥一声,掌中孔雀翎缠住俞尺壁的赤红铁尺,同时借力往上拔起、拗身躲过了屈六根那两支利爪。
更令人赞叹的是,那大小姐的一双腿在半空中灵活胜手竟然可以在两爪之间的空隙踩下!
这是险中之险的攻法。
但是,这也是唯一可以击败屈六根和俞尺壁联手的手法。
因为屈六根紧接着已经窜身到了那群的胸前,森利十爪距离心口不及半尺。那群此时已无能力变身闪躲,唯有力战!
俞尺壁只觉得后脑猛力一痛,整个脑袋向上向前弹起。然后,他看见了这一生最后的一个景象。
屈六根的十爪插进了俞尺壁的面庞和脖子。
这一刹那,那群认定自己已经稳操胜券。
孔雀翎七道毫毛分别打向屈六根的肩井、百会、神藏、眉心。屈六根一定也得躺下。
没错,屈六根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是不可能躲得过那群的必杀一击。
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屈六根和俞尺壁本来就是以命搏命来对付自己。所以俞尺壁在临死前的极端痛苦中仍然记得让自己全身的肌肉放松。
放松,特别是脖子的肌肉!
屈六根被孔雀翎毫打中的时候仍然有足够的力量将左手的五爪穿过俞尺壁的脖颈插入那群的右腿。
这是完全超乎常理的判断。
那大小姐不是没有计算到这个可能,但是她太忽略了俞尺壁在这么痛苦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有这个意志及毅力放松紧缩的肌肉!
她只觉得右腿好大一块面积的剧痛,紧接着是背后有人将自己一抱抽退。“他的爪上有毒,”是单大公子的声音!“快运气逼住毒别让它扩散……。”
那群还来不及回头,眼前已瞧见伍还情正以一敌三将辛苦、上净、郝好人挡住在另外一端。
单扣剑口中长啸一声,便抱住那群往北方而走。那厢伍还情挑眉一笑,振手弹出三朵紫兰花。
兰花很美,而且有一抹王者的香气。
辛苦的脸色却是大变,诧呼叫道:“快退,是‘天下妙手法,散花供如来’………。”
卜净和郝好人没听过这句话,但是他们知道能令辛苦忧脸的人、事、武功都不是好玩的东西。
所以辛苦一退他们两人立刻暴退。
兰花余力消尽落到地上,嗤嗤嗤的冒出三股淡紫的烟气。定眼看去,原本被石头风和齐甲风满布的毒区竟是在紫烟的范围内清出了丈许的“净地”。
抬眉,只见这名伍大美人的雪白绸袍在北方的树林一闪,没了半点踪影。
“辛老头——。”郝好人皱起一双眉头看着地上的三朵兰花喃声问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
“天下妙手法,散花供如来——。”
辛苦缓缓的垂闭上一双眼皮,悠悠沉声道:“在三十年前有一种武功,分别是四个字
‘妙’、‘法’、‘莲’、‘华’!其中‘华’和花是相同的字义。”
卜净双眸一凝,嘿声道:“这门武功在江湖中似乎不曾听过!”
辛苦嘿声一笑,看了三十五、六年岁的卜净一眼。道:“这门手法在武林最少有三十年未见。”
“呃?你又如何确知?”郝好人方才过了四旬年纪,他也不知道有这回事。不过,连辛苦也会变脸的武功着实令他好奇。
”“三十三年前我曾经看过一次——。“辛苦轻轻一叹,回身。背后来了一个人,一个少了一条手臂的人。”邪心含受魑魅“董冷酒的表情十分严肃,严肃中更有一股肃杀的冷峻。”因为他看到的那一次就是我的左手臂被打断的那一次。“董冷酒脸部肌肉抽动了两下,旋即眼光更寒更冰!”出手的人就是杜法华!“杜法华?难道那群和伍还情这两个女人都是杜法华的徒弟?或者其中有一个是假的?亦或是两个都不是?”鲁锐和毛君云呢?“郝好人的眼光看向北方树林,自己笑了:”跟踪他们?”
董冷酒沉沉一笑,回道:“不错,姓那的那个女人中了屈六根的断魂爪,活不过三天。
嘿嘿,最少上面交代的事情我们已经办了大半——。”
杀死齐天剑的是那群,帮凶是单扣剑。
最少,他们能完成歼除那群的任务总算是替少主人报了仇。
“至于单扣剑那小子就交给各大门派去处理……。”
各大门派?
“五十阴魔给了我们一个通告——。”
贺妙严看着桌上的信函苦笑的一叹:“他们说如果由我们替他们摆平了单扣剑,就可以免掉一场武林浩劫!”
“哼!这算是什么?”“洞庭渔人”董笛可是十分的不满,“他们竟敢要胁我们?老夫在江湖上可是走过了四十年,从来不怕人家威胁。”
“冷静一点!”
白马公子淡淡一笑,嘿道:“信封面上怎么称呼咱们?”
董笛楞了一下,皱眉道:“武理盟!”
“不错。武理盟!”白马公子嘿声道:“这个名称只有我们六个人知道!但是现在五十阴魔不但知道,而且更知道了我们聚会的地点把信函送了进来……。奇怪是不是?”
“意思很明白,我们之中有内奸?”骆礼佛双眉深深一沉:“这是目前最好,也是唯一的解释!”
好一阵沉寂,琉璃大师长长的一叹,道:“依各位之见,我们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指的是桌上“五十阴魔”寄来的信函。
“只有一个问题。”“青城飞虎”周松天嘿道:“他们这帮人讲的话算不算数?”
这点的确重要,否则只是当作呆子给人家利用那就太傻了一点。
“据老夫对他们的了解,五十阴魔的大天魔倒是言出必行的人。”贺妙严看向骆礼佛道:“骆兄的了解呢?”
“没错……。”骆大先生一叹:“最少小弟各路探子的回报。这个大天魔并没有什么野心一统江湖而且处事极为公正严厉。只是……他们这个组织的存在总是令人不安而已…
…。”
人类之所以恐惧,是因为面对未知时不知道会对自己有多大的威胁。
董笛重重一哼道:“单扣剑那小子做错了什么事要我们联合全江湖的人断绝他的路?更何况我们武理盟成立的目的就是因应五十阴魔而存在。我们不对付他们已经是违反了当初的用意,更别谈听他们的指令行事。”
“不过站在另外一个观点也末尝不合理?”白马公子淡淡道:“齐天剑又做错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死?”
“这是五十阴魔和单扣剑、那群之间的事!”
董笛重哼回道:“所以,我们顶多是不插手这件事。但是如果五十阴魔打算引起武林浩劫……嘿嘿,我董某人及洞庭七十二连环坞可不会坐视不理!”
“董施主的话有道理!”琉璃大师道:“我们身为侠义中人可不能叫人使来唤去的为虎作伥。”
大伙儿又是一阵沉默,好片刻后贺妙严方才叹一口气只掌轻拍。立时,有两名家丁快步向前到座前恭敬道:“请庄主指示。”
贺妙严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请于总管到珍宝阁将九龙香炉拿出来!”
“是。”那两名家仆恭身迅速退下。
贺妙严这个命令显然令在座的众人诧异。纷纷问道:“贺庄主,你这么做是何用意?”
好长一声叹息,贺妙严巡顾众人一回这才缓缓道:“武理盟的存在是为了五十阴魔而设但是目前已经有了异动……。”他一沉眉,接着道:“方才我们也讨论过了,在我们其中有人是对方的卧底,甚至可能是对方极有身份的人!老夫相信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中!”
贺妙严的虎目一闪,嘿声继续道:“就以昨日‘风与风之间的约定’一战来说,在座每一个人都有派探子跟踪单扣剑和那群。但是……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报告!”
他们也是到了今天正午才知道“风与风之间的约定”变成了五十阴魔与单扣剑、那群、伍还情之间一战。
“所以施主认为武理盟的存在不但不安全,甚至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琉璃大师看着妙严庄总管尹饮恭敬的将九龙香炉放到了贺妙严座前桌上,苦笑道:“记得我们当时约定,香炉只有三个情况下才会使用……。”
他们都记得,在他们其中有人死亡,有新的够资格的伙伴加入、或者……武理盟解散!
贺妙严长长一叹,“没想到由兄弟值月的最后一天却是我们解散之日。各位………有没有意见?”
“贺兄——。”董笛皱眉道:“我们今天散盟那岂不是中了五十阴魔他们的诡计。”
白马公子点头道:“他们这手可毒,造成我们之间的猜疑,而后不战而屈人之兵!”
“问题是我们无计可施!”贺妙严苦苦一叹:“贺某不愿意怀疑任何一位兄弟……。今后,我们仍然彼此相互照应久之自然可以查出真相!”
他说着已是自怀中取出火摺子吹了两口气。火星飞舞中资妙严揭开了炉盖朝向在座五人深深一眼,道:“是不是还有人反对?”
没有人作声,因为谁也没把握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人家出卖?
贺妙严深深一叹,火摺子已将放入香炉之中,刹那,屋内忽然一阵既冰凉又凉爽的风闪过。
这风来得好侠好快而且奇特的令人简直无法捉摸!
但是大厅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两件事——每一根火烛的烛焰都被压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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