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后传之逆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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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后传之逆天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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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转了几圈后,突然拍掌喜道“我有办法了,你们跟我来。”

    三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跟着他走出寿衣店。随他一路走到一家布店,何必问道“你们三人中有没有人学过医?”

    阳顶天发愣道“我们都学过医,但是……这和杀张弘范有什么关系?”

    何必让裁缝给阳顶天量体裁衣,说要做一件郎中的衣服。

    四人从布店出来后,杨若冰恍然大悟道“冒充郎中去给张弘范把脉,果然好计,但一人进去行刺,是否难度太大?”

    何必笑道“张弘范乃一品大员,府内侍卫高手如云,一个人进去不是行刺,是去自杀的”

    耶律木灵急道“对啊,至少我们三个都要进去,才能相互照应”

    何必哈哈一笑道“不必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第二天,大都街上,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断腿郎中,端坐在安有竹竿的藤椅上,由两个蓬头垢面的瘦弱哑巴小厮抬着,四处游荡给人看病,前面还有一个小厮打着一面旗子,上书“悬壶济世赛扁鹊,誉满杏林胜华佗,横批四字无病不治”。一些市井小民试探着来看病,的确妙手回春,不几日便传遍了大都。

    这日,那断腿郎中正在给一个汉子看病,几匹骏马风驰电掣而来。一个高大军官下马,一把推开那汉子道“那郎中,跟我来。”

    那掌旗小厮上前赔笑道“军爷有何吩咐?”

    那军官道“告诉你家先生,他飞黄腾达的机会到了,随我来给镇国大将军把脉,若是有效,重重有赏,若是无效,必当重罚,可听清了!”

    那断腿郎中道“这位官爷请了,小可虽一介布衣,却也有自己的规矩,若是军爷依得,小可便随官爷前去把脉,若是军爷不依,便在这里把小可三人杀了,免得脏了镇国大将军的府邸。”

    那军官闻言,径直走到郎中面前,脸贴脸盯着郎中,半响才道“你想死?”

    那郎中大笑道“小可的头就在这里,请官爷拿去,只是小可替官爷可惜,如此飞黄腾达的机会,其实并不是小可的,而是官爷的。”说完伸出脖子。

    此时,官道上尘土飞扬,数十骑骏马簇拥着一个华服公子飞奔而来,到众人不远处,那公子勒马而立,数十骑也恭恭敬敬跟在其身后。

    那军官目不转睛的盯着郎中看了好久,突然大笑道“看不出,你还是个青皮,你有什么破规矩,快说!”

    那郎中笑道“小可规矩也简单,只有两条,第一条是,这几个小厮随我多年,形影不离,就是给圣上把脉,也需他们在我身边伺候着,其他人的轿子,我坐不惯。

    军官道“那第二条呢?”

    郎中道“小可把脉,是看人收钱,给平民看病,收一钱银子,给七品官看病,收三钱,六品官一两,五品官三两,四品官十两,三品官三十两,二品官一百两”

    那军官冷冷道“那给我家大人看病,你要收三百两银子喽”

    那郎中笑道“非也,镇国大将军,位极人臣,功德无量,乃万金之体,岂是寻常一品大员可比,给镇国大将军把脉,当收白银一千两。”

    那军官怒极,面色狰狞,一把抓住郎中脖子,手上青筋突起,另一只手抽出腰刀架在郎中颈上,刀口汩血。

    那郎中面色如常,两个抬轿小厮低头不语,浑身发抖,那掌旗的小厮,上前赔笑道“不敢欺瞒将军,我家主人虽然年轻,却得世外高人传授仙道,无奈出道时日尚短,还未被世人所知,镇国大将军重病至今,世间怕已无人可医,唯有我家主人有起死回生之望,我家主人近日听闻大将军之病状,已苦思多日,现已胸有成竹,近日我等在京城行医,就是想造出声势,引大将军门下前来相邀,也是主人苦寻多日的扬名立万之机,收酬金千两,并非为银子本身,而是想让主人医好大将军之事能传播更响。小可大胆说一句,主人若不能力挽狂澜让大将军枯木逢春,我等甘愿陪主人领死”

    那军官脸上依旧阴晴不定,身后一个俊俏的公子在马上命道“阿鲁次放手”

    那军官连忙松开手,返身向那公子行礼。

    那公子踱马上前,上下打量了郎中一会,微微一笑,自怀中掏出一张布帛道“此乃三千两银票,请尊上笑纳。”

    那郎中也微微一笑,双手接过银票。

    那公子将双手轻拍,顿时数十骑,将四人前后左右围住

    那公子面带微笑,缓缓道“但若尊上无功而返,在下不得已,只有将尔等四人用马踏为肉泥,望尊上见谅。”

    郎中哈哈大笑,昂首将银票放入袖中,抬轿小厮起轿而行,数十骑军马簇拥而行。

    半个时辰后,在数十侍卫的护送下,郎中一行四人终于进入张弘范的府邸。但见正厅中悬挂镇国大将军手书一幅

    铁甲珊珊渡汉江。

    南蛮犹自不归降,

    东西势列千层厚。

    南北军屯百万长。

    弓扣月,剑磨霜,

    征鞍遥日下襄阳。

    鬼门今日功劳了,

    好去临江醉一场。

第42章 龙潭虎穴() 
那郎中正是阳顶天,掌旗小厮是何必,抬轿的两个正是昔日的千金大小姐耶律木灵和杨若冰,入府后,那数十甲士在门外守卫,只有那俊公子携两名随从和那武官陪同四人进入。阳顶天听那两名随从及武官阿鲁赤吐纳气息,知其武功不弱,但并非己方对手,其余侍卫中也无一流高手,心下略宽。进入内堂,见一张丈余宽的拔步床,两侧有侍卫守护,床内回廊中,又有三人,两侧为布衣男子,踏板上有一妇人侧坐,正给睡铺上人喂食。那俊公子进入后,内堂侍卫仆役皆向其行礼,那公子目不斜视,朝床内妇人行礼道“爹爹万安,姨娘万安,孩儿请来近日在京城内颇有名气的跛脚郎中,自称定能治好爹爹之病,开价酬金千两,还说治不好便以死谢罪,孩儿想,不妨让其一试。”

    那妇人转头看了阳顶天一会,附身与那睡榻上之人轻语几句后回身道“允。但让先生稍坐片刻,明教教主衣琇先生即将来探望老爷,待贵客走后,再请先生医治。”

    便有随从上来看座奉茶,阳顶天接过茶杯,拱手为谢,心中却暗暗叫苦。偷眼观察那床内回廊中两个布衣男子,回廊内光线较暗,看不清面目,但见二人虽低眉顺目,却龙骧虎步,气质稳重,绝非等闲之辈。

    若此时立刻发动攻击,让何必,杨若冰挡住床外的侍卫,自己和耶律木灵冲入拔步床,自己若能抵住布衣二人,让耶律刺杀目标,应有五成把握成功,但四人皆全身而退却颇难。

    若等医治开始后动手,则变数更大,若得到允许,四人一齐进入拔步床内再伺机动手,便有九成把握能成功,还可挟持那中年妇人,有望全身而退。但看这守卫情况,允许四人全部进入希望不大。若只允许自己一人进入,想在那布衣二人的护卫下刺杀目标怕是难上加难。

    最大的变数是那明教教主不知武功如何,何时前来。若现在攻击,恰逢其前来,不免难度大增,若等那教主探望后再动手,又担心其是绝顶高手,能看出自己身怀武功,就无法先发制人。

    正心中反复权衡之际,内堂外的侍卫高声道“明教衣教主,先来探望镇国大将军,堂内人等迎客。”

    话音才落,一个身材高大的白衣男子,在两名随从的陪伴下,步入内堂。向拔步床行礼道“明教衣琇携洪水旗掌旗使薛敏,烈火旗掌旗使羊金,向镇国大将军请安,大将军吉人天相,必能转危为安”,两位掌旗使上前一步,低头奉上礼物,似是虫草雪参之物。

    那妇人扶榻上人起身,约莫五十岁光景,虽须发夹白,面容憔悴,目光却依然炯炯,正是灭南宋于崖山的镇国大将军张弘范了。

    张弘范举手回礼道“不敢劳教主挂怀。”

    早有随从端来降香黄檀椅入床内,那衣教主拱手为谢走向拔步床,路过阳顶天时,不经意撇了四人一眼,阳顶天低头屏气,只盼望对方不要看出己方四人的武功。幸亏教主似乎并未注意,既未多言,更无停顿,径直走入床内与张弘范交谈。

    两人在内塌轻声交谈。阳顶天运起耳力,依稀听得一些。衣教主似乎说到昔里吉叛乱。四皇子那木罕,丞相安童等,张弘范谈到太子真金,钟明亮,第一大帮,蒙元第一高手,衣教主稍谦虚了一下又说到四等人,驱口,武林,帮会例银等事,张弘范压低声音说了一会,那衣教主频频点头。约莫一炷香的工夫,那衣教主起身告辞。

    路过四人等,四人屏息凝神,生怕被他听出自己吐纳气息。那衣教主在四人身旁微微一顿,似乎有所犹豫,又步履匆匆而去,仿佛并未察觉,四人方暗暗吐了一口气。张弘范略一挥手,随从上前,领阳顶天到塌前。

    那中年女子忙扶张弘范半躺,喂了一些汤水。张弘范喘息了一会,轻声问道“先生,是南人?”

    阳顶天拱手道“大将军明鉴,小可生于长安,长于齐鲁。”

    张弘范道“南人多恨于我,你为何来为我把脉?”

    阳顶天道“识时务者,在乎俊杰。况且小可一江湖游医,从不关心军国大事。”

    张弘范道“长安,齐鲁,皆是鏖兵之地,看你年方弱冠,从师何人,家人安在?”

    阳顶天一阵心酸,默然良久道“小可出生之时,家人便亡于战火,后得异人收养,但师从其多年,却不知名讳”

    张弘范道“你的家人为何人所杀?”

    阳顶天想起家仇,身体微微发颤,却低头道“小可不知”

    张弘范默然看了他许久,堂内寂静无声,那武官轻轻出门,不一会便有几名番僧入堂。

    张弘范轻叹一声,闭眼道“那先生以为,某破襄樊、下郢汉、收福建、平岒南,终灭宋于崖山,对南人是幸是衰?”

    阳顶天道“世间只有胜与败,何必虚言幸与衰?且亡国之民,如砧板之肉,刀下之鱼,又有何幸与不幸可言?”

    张弘范大笑道“好个只有胜与败,何言幸与衰。请先生入拔,为某把脉。”

    众人听此言皆惊,那公子更是拱手道“爹爹?”意欲阻止阳顶天入塌。

    张弘范挥手道“尔等稍安勿躁,某今日能与先生一谈,甚为快意。”

    两个侍卫上前,抬起轿子进入塌中放下。布衣二人上前扶住阳顶天道“先生小心坐稳”,四手扣住其脉门,两股阴寒之气蓄势待发,令其无法运功,但阳顶天体内九阴真经境由心生,将二人掌心泻出的丝丝阴寒之气一一化解。

    阳顶天轻轻为张弘范搭脉,何必,杨若冰,耶律木灵在塌外各怀心思,但不见阳顶天动手,也只得静观其变。那俊公子看出端倪,冷汗淋漓,不禁握住剑柄,六名番僧和其余侍卫也暗中站好方位,堂外数百甲士跑步而来,列队将内堂团团围住。堂内寂静无声,只有塌旁烛火无风而动,忽明忽暗。

第43章 玄冥神掌() 
烛火下,张弘范满面病倦,唯目光依然炯炯。

    张弘范道“道之为物,惟恍惟惚,先生心中必有是非对错,又何妨一吐为快?”

    阳顶天“小可心中颇为好奇,镇国公文韬武略,当世难寻,但公祖上诞于金,腹中才学源于汉,公率蒙古铁骑破金灭宋之际,心中何感?”

    那妇人斥道“大胆狂徒!”

    张弘范缓缓道“你退下”,那妇人唯唯而诺,躬身退出,塌内只剩下,张、龙和布衣二人。

    只听张弘范含笑道“中原有鹿,能者逐之,百年来,华夏大地,四分五裂,生灵涂炭,辽,夏,金,蒙,宋,吐蕃,党项,大理,纷争四起,战火连绵,大金外强中干,无力一统天下,北金,南宋各自诩正统,却君昏臣佞,偏安一隅,只求安逸淫乐,不思励精图治,其余诸国皆碌碌,昔强秦横扫六国,才有华夏大地之辽阔疆土,今大元平定天下,百姓方有望得百年平安。因此,弘范破金灭宋之际,心中欣慰不已,虽死无憾。”

    阳顶天道“镇国公高翎建瓦,小可拜服,但小可市井小民,目光短浅,不知公所谓百年平安的百姓中,是否包含汴京之屠,扬州之屠中的男女老幼,是否包含千万沦为驱口的汉南贱民。”

    张弘范道“胜者若不能为王,胜有何利?败者若不得为奴,败又何惧?为将者、纵兵屠城虐地自有计较,为奴为婢也自有缘由。”

    阳顶天再也忍耐不住,双臂一振,欲推开布衣二人,不料二人各出一掌,内功强劲,四掌相对,二人微微一晃,阳顶天却飞出卧榻。

    何必,杨若冰,耶律木灵飞身拔剑,欲到榻前相助,那六个番僧也飞身拦住,九人斗作一团,十二侍卫紧跟而上,将三人围在中心,阳顶天运起十分真力,一招“亢龙有悔”呼啸而出,那布衣二人仍是各出一掌,四掌一触即分,震的周围烛火俱灭。阳顶天再想运功,却感觉身上阴冷玄寒,浑身打颤,手臂难以抬起,险些要坐于地下。

    耶律木灵被番僧侍卫纠缠,无法突围,见阳顶天式微,右手挥剑虚刺,左手袖箭“嗖”地飞出,突见那俊俏公子飞身而起,手中金光一闪,只听“叮”的一声,那袖箭在金钵盂内滴溜溜转动不停。

    阳顶天见三人都一时不能取胜,而堂外甲兵刀剑出鞘,只带一声令下,随时会冲入围攻。心中暗暗后悔带三人进入绝境,危急时刻,九阴真经真气在体内蓬勃涌动,霎时间冲开阴寒之气,不由自主腾空而起,用尽十二分真力,一招飞龙在天向二人倾力击去,二人见来势凶猛,齐齐双掌同出,只听一声闷响,二人连连后退,靠在榻板之侧,阳顶天胸内气血翻腾,但他用真气强压,勉力拔出佩剑,抵在张弘范咽喉之上。那二人挣扎起身,却不敢上前,其余人等也纷纷停下手来,持械对持。

    阳顶天看着张弘范平静的眼神,欲开口说话,却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张弘范的被单上顿时殷红一片。布衣二人身形微动,但见龙剑不离其咽喉,终究未敢上前。

    张弘范咽喉被剑气所逼,咳嗽连连道“你为何还不动手,怕死吗?”

    阳顶天道:“在他人剑下的感觉如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谁是王,谁是寇?”

    张弘范看着龙,沉思半响叹道“好久没见到你们这样的少年英雄了,你四人如此人品武功,今日陪张某身死,可惜可叹。”

    阳顶天尚未回答,只听得堂外脚步传动,不知多少军马将整个张府里十层,外十层,团团围住。

    阳顶天感觉体内,阴寒之气越来越烈,手足发抖,牙齿打战,几乎无法支持,便咬紧牙关道“镇国公,小可与你做一桩生意如何。”

    张弘范微笑道“先生请讲”

    阳顶天道“镇国公传令军马开道,让他三人离开,小可撤剑,任凭处置。”

    张弘范微笑道“你这桩生意不对等,以张某将死之身换三个武艺高强、图谋反叛的少年乱党,如此纵虎归山之事,张某不甘。”

    阳顶天道“那好,今日玉石俱焚!”便准备一剑刺入。

第44章 死里逃生() 
那俊公子尖声叫道“且慢!”

    众人目光纷纷转向他,但见他面色潮红,胸口起伏道“众人听令,让开道路,放此三人离开!”

    番僧,侍卫,军士面面相觑,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

    那俊公子尖声道“你们反了吗,居然不听我号令?“

    张弘范道“平儿,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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