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上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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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上的蘑菇-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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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vy?」 
  有一瞬间,习齐以为自己真的疯了,至少疯到刚好看得见幻觉。他浑身湿淋淋地抬起头,额发上淌下的水珠让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也让街灯下那个虚幻的身影更显模糊。 
  「Ivy?你是学弟吧?你怎么会跑到这里啊……?」 
  啊,已经够了。逃到这里就够了。 
  就算是幻觉,就算只有一瞬间,那就是他的救赎了。 
  习齐看见那个人朝他快步走了过来,他竟也没有撑伞,一如往常地只穿了件短袖T恤,就这样站在大雨里、街灯下,侧背的运动背包也全湿了。头发上的水珠沾着雾气,让那个高大的身影多了几分朦胧。 
  习齐站在大雨中,一动也没有动,也舍不得移开视线,他害怕自己只要一眨眼,那个幻影就会散逸在雨水中。 
  「Ivy?学弟?哈啰,你没事吧?」 
  但是幻影不但和他说话,还抓住了他的肩膀摇晃。即使和他一样全身湿透,炽热的体温还是一瞬间流进他的体内,让他的眼眶也跟着泛红了。 
  他傻傻地抬起头,仰望着那张两周不见、稍微有点胡渣的脸,才注意到他的脸上有瘀青,手臂上和锁骨上也见得到伤痕,好像被什么东西痛殴过一样,这让习齐稍稍恢复了一些神智,他在大雨里脱口: 
  「怎么……」后面的声音却哑了。罐子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那些伤, 
  「啊,这没什么,他们十五个打我一个,然后平手,就这样了。前几天还更严重,所以我才不敢回虞老师那里。」 
  他满不在乎的说。习齐听着他的嗓音,看着他的动作,觉得这两周以来,所有的不安、慌张、痛楚和疲惫,全在这一剎那集中到身体里来,他想放声大叫,却又忽然什么都不想做了。罐子还揽着他的肩膀,他就顺势倒在他臂弯中。 
  「喂,你还好吧,Ivy?你该不会从学校之类的一路……」 
  罐子接住他湿透、发冷的身体,唤着他在戏里的名字。但是习齐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闭着眼睛,宛如回到摇篮的婴儿般,罐子没有办法,只好把他侧抱起来,剧里有一幕戏也是如此,一点也难不倒他的臂力。 
  他把习齐带进了自己的公寓,撞开门的剎那,习齐觉得所有的回忆都回到脑海来。就连罐子的记忆,也彷佛流进了他的脑子。 
  他彷佛看到罐子走进这里,大声呼唤着情人的名字,而Knob从身后扑过来,戏谑地揽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颊,然后两人笑着在地上滚作一团,用手搔着彼此熟悉的敏感点。有时一起趴在地板上,研究下一场的戏的剧本,边看还边玩笑似地互演。视线对上时,罐子深深吻上对方的唇,吸吮着情人的一切。 
  他忽然感受得到罐子的伤,感受到他的痛,感受到他继续住在这个屋子里,究竟承受了多少的回忆与悲哀。 
  于是他按着记忆中的方式,吻上了罐子的唇。 
  罐子似乎吓了一跳,他本能地侧头避开,把湿答答的习齐放了下来,两个人身上都滴着水,在起居室里积了一大圈水洼。习齐的湿衣服贴着冰冷的肌肤,整个人像只被捡回来的流浪猫般,又狼狈又颤抖。 
  环顾室内,习齐朦胧地认出这就是上次那间公寓。只是摆设有些不太一样,应该说是摆设都没了。除了客厅的灰色沙发椅、茶几和电视以外,大概就只剩卧房那张床了,其它该有的家具,包括厨房用具和那些药柜,全都消失无踪。 
  「喔,这个,我跟房东闹得不愉快,那个老太婆要赶我出去,能使的手段也全使了。」注意到习齐的视线,罐子少有的露出不自在的神色。习齐的意识越发模糊, 
  「现在看得到的家具全是房东的,其它都被搬出去丢掉或抵房租了。」 
  他在内室翻找了一阵子,拿了一张大毛巾,把习齐整个人裹了起来, 
  「我去放热水,你把头发先擦干一点,公演快到了,感冒可就糟了。我去找找看这里有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他说着转过身,同样湿透的衣襬却被人一拉,罐子一回头,才发现是习齐伸手拉住了他。仰着的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水渍,顺着耳朵、顺着锁骨的线条往下滴落,连眼睛里都像积了雨水般,闪着湿润的光泽。 
  罐子一时愣了一下。习齐神色迷蒙地又凑上来吻他,这次罐子没有避开。 
  「抱我……」 


  他先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次,冰凉的唇贴在罐子厚实的颊边,习齐觉得自己浑身都燃烧了起来。他隐约感到罐子的体温也在升高: 
  「抱我,不要问理由。」他摸索着触及罐子的背脊,彷佛顿时也成了盲人、成了聋子,只有和罐子接触的地方才有官能:「把这里当成舞台也好,把我当成Ivy也好……把我当成谁都行,求求你,用力地拥抱我……」 
  感受到罐子宽大、灼热的掌,慢慢滑上自己的背脊,习齐忽然眼神空茫地笑了, 
  『拥抱我吧,不要问理由。即使我的身体渗出鲜血、支离破碎,即使我的鲜血沾染上你的手、你的剪刀,即使这个地方,今夜就要被大火所燃尽。拥抱我吧!Tim,只有今天晚上,让你的剪刀尽情做你想做的事情。』 
  罐子忽然停下了动作。他的眼睛严肃地凝视着习齐,让他屏息了一下,他从不知道罐子严肃起来,竟是那样令人喘不过气。 
  他放下了习齐的腰,慢慢直起身来,然后转过了身。习齐怔愣地望着他的背影,满身是水地坐倒在地上,冰冷的衣物贴着他的胸口,让他的气息也跟着冰冷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很可怜,像个被扔进垃圾场的玩具。 
  「学长……」他不禁哀声地呓语。 
  罐子背对着他走到客厅,背对着他把湿淋淋的T恤从头拉了起来,把他甩在一旁的地板上,似乎深吸了口气。习齐愣了一下,他见过罐子这种动作。 
  下一秒罐子却猛地转过了身,眼神也在那剎那变了。 
  『站起来,Ivy。』 
  那是罐子上舞台前,惯有的准备动作。习齐宛如着魔似地望着罐子,他靠在客厅的沙发背上,对着习齐扬起下颚,窗口微弱的灯光透在他轮阔分明的脸上,一双黑眸静静地燃着光芒。习齐认得这个人,那是Tim,是他的Tim。 
  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作势要走近,罐子却沉了沉声, 
  『站住,不要动。』 
  习齐露出像Ivy一般彷徨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但罐子下一刻却勾起唇角,凝视着他的身体:『脱衣服,就在那里,Ivy。』 
  习齐觉得自己的指尖热了起来,不只指尖,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身体、他的脑子,只要是被罐子的视线扫过的地方,全都像点起了一把火那样,热腾腾地燃烧起来。他不需多花时间去脱衣服,指尖碰触的地方,布料就彷佛自己燃尽了。 
  他解去了衬衫,把湿透的衬衫扔在地上,又解去了套头的内衣,被湿成一团的布料绊了一下。罐子仍然看着他,只是把视线缓缓往下移,习齐的目光完全离不开罐子,他凝视着他的指尖,缓缓解下自己的牛仔裤头,从膝上褪下。 
  濡湿的大腿带着雨水的光泽,习齐的脸颊因兴奋而发红。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下贱,光是被人看着、被罐子看着脱衣服,就可以产生这样快感。湿得半透明的褐色里裤紧紧地包裹着习齐的□□,他用手触碰,用指尖捻起,一点一点从皮肤上揭下来。 
  他感觉到罐子正盯着他看,像野兽盯着猎物一般的热情、残忍,□□在冰冷的空气里微微抬头,阻碍褫衣的进行。 
  罐子忽然直起了身,习齐盯着他嗜血的唇,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启,像魔鬼的唇一般满溢诱惑: 
  『过来,Ivy。』 
  习齐跑了起来,他也像野兽一样冲向了罐子。就在同一时间,罐子低吼一声,在墙边接住他的身体,然后用力地将他贯到墙上。习齐吃痛,张开口想要呼气,但下一秒唇舌已被罐子夺去,罐子紧紧地抓住他的腰,抚下他的大腿,侧首咬着、吻着他的唇瓣。 
  内室全是清晰可闻的水声,已经分不出来是雨水,还是口腔里的肆虐。 
  习齐仰起头来呼气,眼眶里也全是水雾,他看不清罐子的脸,只感觉得到他像火一般灼热的吐息。 
  「不后悔?」他看见罐子的眼睛有一瞬间变得清明,彷佛确认他意志似地望着他。习齐朦胧地想起纪宜的话:这个男人是用头脑在演戏,随时都可以从戏中抽离。 
  习齐感到一阵心酸,他用指尖抓进了罐子的背: 
  『拥抱我,把我贯穿、把我破坏、把我用你的火烧成灰烬吧!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我的灰烬还能被风吹进天国,说不定……』 
   
  习齐没办法再说下去。罐子又吼了一声,像Tim一般野性、一般疯狂。他俯身咬住了习齐伤痕稍褪的肩头,用力地咬着,直到咬出鲜血,顺着习齐苍白的肩线往下淌。 
   
  剧痛袭上习齐的感官,但罐子的舌尖随即追上他的肌肤,习齐从来不知道人的舌头可以这么灵敏,罐子舐上他的血,再顺着血滴落的方向化下,滑过他湿润的肌肤,滑上他已然殷红挺立、泛着雨水光泽的□□。 


  罐子毫不留情地咬住了它,用牙齿拉扯,直到他发红发肿,再用热得发烫的舌头包覆着,肆无忌惮地吮吸,然后又是一轮的咬囓, 
  「唔……啊……嗯……」 
  习齐被这样的手段折磨得神志迷糊,他喘息着仰靠在墙上,任由罐子摆弄着他的身体、他的灵魂。罐子唇上不停,粗大的手往下抚摸,滑过习齐敏感的侧腹,滑下他的跨间,隔着湿得只剩一层薄布的内裤,恣意蹂躏最脆弱的器官, 
  「哈……嗯……不,嗯……」习齐不由自主地挺腰,□□接触到罐子同样勃发的跨间,磨擦的瞬间,就像火柴棒互相擦过般燃起了烈焰,烧灼了习齐最后一点理智。 
  罐子毫不费力地举起习齐白晰的腿,再次把他掼到墙头,唇再次暴力地压上习齐的唇,充满侵略性的舌头搅乱了习齐的自制力。他不自觉地张开了两手,贴在已被两人弄湿的墙上,头发无力的垂在一旁,习齐哭叫起来, 
  「不、不……快……不要……」他语无伦次地叫着。 
  罐子手上粗暴的一撕,习齐听见布帛裂开的声音,里裤的碎片滑下习齐的大腿,淡色的□□整个露了出来。□□的入口完全曝露在罐子的视线下,习齐的哭音似乎更激起男人的嗜虐欲。罐子毫不留情地把食指伸进紧闭的通道,一次便直没至底: 
  「啊……!」 
  习齐睁大了眼睛,数周没有和肖桓他们交欢,本来稍微拓开的通道又变得紧窄,感受到罐子的手指在内壁搔动,残忍地搔刮、蠢动,然后毫无预警地开始进出。习齐惨白的小腹因痛楚而发抖,却又因快感而发颤,□□整个抬了起来,直直顶着他的小腹, 
  「不、不要了……进、进来……不、不行了……」 
  『还早呢……』无视习齐的哭求,罐子轻轻地俯身到他耳边,灵敏的舌尖滑过他的耳壳,顿时引起习齐一身战栗: 
  『既然开始了,就不要想我停下来喔,Ivy?』 
  习齐又痛叫了一声,罐子把三根手指一次挤了进去,被撕开的错觉再一次袭进习齐的脑海:「啊……啊啊!」他不自觉地扭着腰,想要从这样的酷刑里逃脱,但是罐子的手比什么都有力,紧紧钳着他的腰。 
  习齐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感觉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正被人残忍地磨擦着、玩弄着,习齐全身被羞耻感所笼罩。他看着罐子进出的手指,逐渐被雨水和□□所濡湿,喘息声也变得更剧: 
  「拜、拜托……嗯……啊……让、让我……」他哭得口齿不清,连脑袋也像被送上了云端,什么都无法思考,全身彷佛只剩下感官。 
  罐子又咬住了他另一边的肩,这次也是直到出血,他在鲜血涓滴中用气音呢喃: 
  『准备好被剪烂了吗?嗯,亲爱的Ivy?』 
32 
下一秒习齐的呼吸遽停,感受到罐子的灼热就停在已然微显红润的|穴口,他仍然穿着牛仔裤,只解开了裤头,习齐看不见他的□□,只有罐子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让人忘却一切的眼神。 
  灼热的硬块只停滞了一下子,然后猛地挺入习齐的体内, 
  「呜……啊!」 
  习齐忍不住仰起了头,瘦得见骨的身子跟着弓起,他大概想过会是难熬的侵入,但没想到男人完全怒张的器官会这样可怕。 
  感受到热烫的铁块就在自己体内,紧紧贴着自己的内壁,把自己撑开、撑裂,填得一点空隙也不剩,习齐连呼吸也忘了, 
  「不……不要……啊啊……!」 
  确认整个凶器没入后,罐子毫不怜恤地开始动了起来。初始还打招呼似地微微蠢动,但很快摇摆成巨浪。罐子的□□干脆地抽出来,再狠狠地直没至柄,习齐感觉那真的就像把剪刀,而且是燃烧着火焰的剪刀,每一下都带着他一部份灰烬,他正在被燃烧、被处决、被毁灭,被男人的凶器剪成一片片的残余。 
  习齐放声哭叫着,细瘦的双腕揽上了罐子的脖子。罐子把他从墙上放下来,抓起他不住踢动的腿,架在自己厚实的肩在线,继续狂乱地□□起来。 
  红肿的|穴口被反复进入、抽出,有时还带着一部份鲜红的嫩肉,习齐已经叫哑了声音。凶器的尖端渗入兴奋的液体,罐子的眼睛染上鲜血的红,身体撞击着习齐的臀,发出暧昧的肉声,宛如地狱淫宴的光景, 
  「慢……慢点……不……呜……呜……哈啊……慢……」 
  似乎找到习齐的敏感点,罐子恶意地、残虐地开始折磨那一处的内壁。习齐觉得自己被送上了天国,但下一秒又被遣送回地狱,这种狂乱的折磨几乎要磨尽他最后一丝人性,前端的□□在过程中涨得通红,几乎要把他逼疯。 
  他看见罐子的凶器也发红、发紫,带着怒张的青筋,上面沾着湿滑的□□,说不出的淫靡怕人。习齐的眼睛热得看不见东西,他觉得身体就要被活生生蹂碎了, 


  「啊……呜……」紧咬着牙,解放的瞬间却又被罐子的大掌握住。这让习齐几乎崩溃,他哭叫出来:「Tim……!」 
  但罐子露出残忍、嗜血的笑容,舌尖舔过他眼角的泪,身下的动作更加粗暴,一下一下地顶着习齐的深处,彷佛连灵魂都要被贯穿的错觉让习齐逐渐失神。然后是最猛烈的一次撞击,习齐觉得自己的魂魄一定在剎那出窍了, 
  「啊啊啊……!」 
  □□瞬间被灼热的液体充满,他隐约听见罐子粗厚的喘息,前端的束缚被解放,习齐弓起了背脊,小腹同时被自己的浊白占满。他还停不下情热的颤抖,躺在地板上抽慉着,他已经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也感觉不到了。 
  『Ivy……』他只隐约听见,来自天国的呼唤。 
  *** 
  习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疯狂的□□。 
  彷佛永远不会餍足的野兽,罐子在第一次□□后,马上把他翻了过来。习齐还以为罐子要扶起他,但他却压到他的背脊上,啃咬着他的背,然后猛地侵入他尚未完全闭合的|穴口,又是另一轮激烈的□□。 
  果然就像罐子预言的「一但开始了,就不要想停下来」。 
  习齐被罐子牵引着,滚到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地板、墙边、沙发、浴室,用各种匪夷所思、羞辱的姿势,由罐子随意摆布。 
  甚至有一次就靠在被雨水打湿的落地窗旁,习齐双手被迫贴着玻璃窗,看着阳台下往来的行人,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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