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位的狼群就会跟着群体围攻,狼王要不是被咬死,要不就是服软,只是这样以来先王反而会成为群体里地位最低的狼。子车闭上眼,又缓缓睁开,女娲也一样,娲皇若生不出女孩只怀了男孩,而且还是个生不出来死胎,那这个女娲已经没有成为王者的优势了。她被窜起的新娲皇囚封在这里,是可想而知的事。那些被扒了皮的可能是前任娲皇的亲信,也或是群体里地位不高的分子。他的视线飘向那人鱼尸坑。
你不用惊讶,其实人类也一样,自古改朝换代哪个前朝天子不是成为阶下囚。只不过狼是出于生存本能,年轻有力的狼王才能确保领域,带给族群有更多的觅食空间。而人类,就只是为了一己之私罢了。谦肴的眼神散发出寒意,尤其最后一句。
但不管生不生的下来,只因为是男胎就要被如此对待?
你读过的书不少吧?冯心突然问道。
痾不算多啊,就混个文凭。
我明白你对文字这种东西多少会点皮毛。冯心把身体的重量往后墙放,双手交叉在胸前,看我的眼神带点挑衅。
这话颇有寓意,身为一个中文母语使用者二十八年,要怎如何定义自己对文字只是皮毛?不过我想起冯心认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线条,不敢揣测他对这方面造诣有多深。
略懂,略懂。我随意应声。
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概念。鲛人,你看到到觉的他是什么?
人跟鱼?
那女娲你看到会认为他是什么?在事先不告知他是人蛇的情形下。
一位女姓吧?我在脑中乱七八糟拼凑所的可能性。
嗯哼。冯心摊一摊手。
女性,女字边。汉字不会无缘无故组成,每个字的形cd是有迹可循的,女字边啊,居然还强调两次,可以确定“女”这个成分在这件事情上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啊。我思索了半晌,恍然大悟。
冯心撇嘴一笑,没错。你不算笨嘛,单看鲛人这两个字是看不出性别的。女娲之所以被后人称为神,那是因为她们的确有些能力人类做不到。而那些能力透过血脉只传女不传男,这就是为什么女娲怀男胎就注定得死。
我隐约感觉冯心口中说的只传女的能力,和长生不老这件事有关。霎时觉得这些人的秘密有点庞大,已经超过生物进化论或二、三次元的异想阶级了。
差不多了吧!子车甩甩胳膊,突然插话进来。
也是,动手吧。
我荒喊道:等一下,你们要干嘛?
请这位小姐把她的孩子让一让。
难道真要开膛剖肚?刚才不是说她还有气?
????
那是以为,她已经死了,我们刚刚确认过了。至于那些幻觉,可能是她死前留下强烈意念而幻化出来的。子车说道。
不行,理智无法接受,就算她不是活的至少看起来像活的,还面带血色呢。我体内的血液沸腾,正想加以阻止左肩却被一股重力压制住。
你就当我们是在解剖古尸做考古研究吧,小然。如果你于心不忍,我们没强迫你参与,你也有权选择不要看。但是她这一胎对我们来说也是相当重要,就算我们不动手,也会有别人动手。谦肴语气坚定,势在必行。
没等我回话,子车和冯心从踝靴里抽出一把短刃,动手开凿包覆在女娲腹部周围的水晶。
谦肴按了按我的肩,我闪过她的手把身体别过去。
我听到背后一声叹息还有脚步离开的声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二章 只是一位母亲()
我背对他们一个人缩在墙边发呆,岩壁上凸出的水晶柱面映照着谦肴他们砸石的身影,我不是不理解谦肴他们的立场,不管他们什么来历、真正的用意为何,我相信没多少人愿意冒未知或死亡的风险只为取一个尸胎的化石,这背后必定有什么隐情。
或许就如同谦肴讲的,这个尸胎化石对他们的意义非比寻常。而我也自知没有权力干涉他人的行为。只不过我对这档事向来没有办法,一提到或联想到有关生死别离的话题,总会特别控制不住自己。
你这样会伤心不完的。认识没有多久,谦肴的一句话却把我摸个透彻。
磕砂磕砂
刀尖撞击结晶的声响环绕整座洞窟,我终究还是档不住好奇扭头往后看。
谦肴对岩石结晶这类东西颇为在行,虽然早就知道这是她的强项,可对石头有研究的女生还是蛮引我注目的。她先拖住冰斧的前端先在结晶上敲出几条主要裂缝,裂缝会由下点的先后将结晶石裂出一块块区隔,像是不完整的拼图一样,后续再由冯心他们将短刃崁入裂缝中,运用杠杆原理将结晶敲下。
大致上和敲石笋的步骤雷同,但这结晶石相对坚硬的许多,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来看,子车与冯心的效率比我高n倍,没有多余的动作下手一样精确。我看着那女娲的面容,有股说不上的熟悉。
嘎啊啊啊
就在他们在女娲腰边敲敲打打的同时,刹那间一声高分贝的凄叫声从那女娲的喉咙间撕裂开来,没被结晶钳制住的蛇尾似驣龙飞天般激烈的甩打在地,水晶洞窟霎时震天摇地。女娲的蛇尾不断挣扎甩弹,每打在地一下顶上的结晶石块便纷纷坠落,这事情来的突然,大伙都没料到,没想到过了几千万年这只女娲居然还如此有力。
从高处落下的水晶柱犹如一只只长枪,无情地刺入岩地。我的皮肤给爆裂的石块割开了几到伤口,我吓得快速跳到一边,背部紧贴着壁面,想减少被这些水晶长枪刺穿的机率。子车他们也好不到哪,被突如其来的反击震的扎不住脚,都从蛇身上滚落下来,但他们伸手好,凌空翻了几圈后漂亮着地。
女娲的叫声尖锐刺耳,我有点明白为什么西方有传言说人鱼的歌声绝妙动听,具有魅惑人心的魔力,相传在海上有不少水手被人鱼的歌声吸引就此失去踪影。那女娲的声音激亮高亢,像歌剧院里的高音女伶般。
我毕竟不是受西方教育长大,对于歌剧这种音乐艺术实在没有欣赏的天分,对我而言她发出的极高音频就像是凄厉魔音。
女娲凄惨的叫声持续荡扬,长长的蛇身也搅动的厉害,像是即将从岩壁里挣脱而出。水晶岩牢牢地抓住女娲的躯体,但随着她不断的剧烈挣扎,原本没入岩层间的半边皮肉被扯开,逐渐脱离水晶岩的牵制。
最终她成功脱出岩层,重重的倒趴在地。她整个这后脑杓到背部皆已血肉模糊,露出白森森的脊随和头骨,部分体内脏器裸露在外,清晰可见。
目睹这一幕我讶然失声,眼看心脏就快突破胸前肋骨,下意识的将手掌按住胸前,嘴里又尝到胆汁的味道。
女娲倒地后一时之间没了动静,背部朝上,血红一片摊在我们眼前。
我转头面像子车有点责怪的问: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他眼神严肃,两道挺眉都纠在一块,嗯
我视线又扫向其他两人,他们的脸色也是不可置信多过惊讶,神情相当凝重,可想而知三人同时判断错误是多么严重的一件失误。
洞里寂静一片,只听到我的呼吸声。这只女娲她怎么了,被囚禁在这里几千万年,怎么突然就不顾性命的想要挣脱呢?
我并没有质疑冯心他们的判断能力,他们这方面的经验确实是老手。再说我也觉得这女娲诈死的可能性很高但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那两个人来到这个空间,困在她所设下的幻术里面直到死亡,这女娲大可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我们,为什么她中途却收手了。莫非这女娲也不忍心我们死于非命,见我们没有危害变解除了幻觉的屏障,正所谓恻隐之心人人有之?
我脑子装满了对这件事所有矛盾,没有发现眼前的变化,在我来不及反应之际,只感受到腹部传来一阵撕裂的痛处,那只女娲用飞快的速度向我袭来,那对獠牙狠狠咬住我的右腹,我直觉想出手打掉她。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及其悲凄的凉意泛上我的心头。
明白这只女娲如此挣扎的原因,视线糊了一片。
不管她是什么生物,有脚也好没脚也罢,我感受到此刻她只是个女人,一个只想保护自己孩子的女人。
?
为母则强,无论是不是会遭受全族背弃、失去权力,甚至选择苟延残喘地活着,全都只因为她是个母亲。不管这一胎是男是女,无论这个孩子带给她的是福是祸,她都甘之如饴,身为一个母亲,孩子是她的全部,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仅仅如此而已。
我心里难掩激动,腹部感觉不到痛楚,我迎上她的目光,她的瞳孔是非常清澈美丽的宝石红,而她用最激烈的方式,将她的悲哀诉说于我。
真的只是一瞬间,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的痛,我刻骨铭心知道。
这时冯心一个箭步向前一掌朝女娲的后颈椎劈下,只见她的头部呈90度扭曲,松开对我的咬力,支离破碎的身躯倒卧在一旁。
你做什么?我用尽全力朝冯心大吼。
若真要的取她性命,就得断头。冯心说的面无表情,彻彻底底地激怒了我,此刻我也没衡量和他实力的差距,举起拳来朝他脸挥,他闪的俐落更让我心有不甘,加重了挥拳的猛劲,失去理智的对他拳打脚踢。
??
子车与谦肴把我架开,我依然不停的怒吼,拳脚发疯似的在空中挥舞,心里痛恨他的残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我脸上,我顿时失去了平衡跪坐在地。
你想让她的灵魂永远困在这里吗?冯心怒吼一声,震天撼地。
我左耳极痛,几乎站不起来,与他怒瞪了一会,他怒视着我,浑身颤抖。
我爬到那女娲身旁,将她的头一把抱起。绚目的宝石红已蒙上了一层薄的雾,我的双眼喷出泪水,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双手将她抱得更紧,她的尸身很重,那是她生命的重量。
别执着了,我在心里告诉她。知道妳舍不下孩子,但他已经不在了。妳要相信他的灵魂会有更好的去处,妳的责任已经尽了,不要再执着了。
捧在怀里那对宝石红的眼眸,落下了滴滴真珠??
不久后,女娲的尸首渐渐转为干瘪的样态,肉身一片片剥落最后化为尘土,只剩一副枯骨还留在原地,证明她曾经活过。
子车弯下身从我膝盖旁捡起了一小颗圆球型的结晶,默默地交给冯心。
谦肴也从后头紧紧环住我的肩,她的力道不轻,连指头都泛白了。
人类这种生物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灵魂的呢?
或者说,灵魂这种东西,是什么时候开始支配着人类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三章 柔儿()
绚华!绚华!你还好吗?绚华?一个女人的急促声音把我唤醒,我脑胀的头痛欲裂,我扶着头坐起来,感觉身体有些不舒适,意识渐渐清楚了但还是有点发晕。
嗯我扶着头,迷蒙的开眼。
绚华?眼前的女人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绚华,妳还行吗?该死的,我没想到他们为了控制妳,居然给妳下药!眼前的女人气愤地说。
嗯?绚华?下药?什么跟什么呀。这个女人不仅一身粉衣罗裙古装扮相。还竟讲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欸!等等!我在心里纳闷,这是哪儿啊?闯入我眼前的景色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厢房。
从身上盖的被子,一旁的矮桌、纱帘,所有室内的陈设,都是古装剧里才会出现的。
我真的傻眼了,这算什么?电视真人秀?
柔儿,妳放心好了,我没事的!我早就知道他们会在饭里给我下药了只是每天都有人盯着我吃饭,不吃不行,我也没办法。今天是我装病,假装吃完了又闹到肚子,把一些饭菜给借机吐了,这才没昏得这么死。
柔儿?为什么我会发出女人的声音,我是女人?讲的话还无意识,这个人不是我啊!
我急的跳脚,又吼又叫的,还在自己胸前上下摸,看自己是不是被人装了假奶。但不管我怎么挥舞吼叫,眼前这个叫柔儿的女人似乎都没反应,丝毫不觉得我有哪里不对劲。
行吧!要是身体觉得没问题,那赶紧准备一下,换身便装。我们只有两个时晨,得加紧时间!这个叫人柔儿的女人推着我,往后面的屏风去。
等等!等一等啊!现在是什么情况?似乎我是不存在的。
刺绣精致的花鸟屏风后头还放着一张刻有简易雕纹的椅榻,椅榻上头放着一套褶放整齐,看似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形?穿越是吧?但不对啊,要是穿越好歹意识是清晰的。
我放声大叫着,甚至到了尖叫,但就是没人感受的到我。只见这个女人开始动手解自己衣服,由于她穿着的是古装我一开始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直到发现她身上只剩一件兜衣,紧张的我赶紧闭眼。
这才惊觉,意识到我的心智似乎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躯壳里。这种感觉有点像在驾驭高达,我坐在位于高达眼睛部位的驾驶舱里,可看见外头发生的情况并且操纵高达,有点不同的是这个女孩的行为并不受我的思维所控制。
我的意志似乎存在在这女孩的体内,但是她似乎并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我闭着眼睛又喊了好一会,发现真的没用,我有点颓丧,不知该怎么办。
难不成是在做梦?我不是应该在女娲的洞窟才对吗,怎么又莫名其妙地梦到这儿来,难道在女娲的洞窟发生的一切其实也是个梦?想到这我豁然安心感倍增,梦境里场景大都跳跃及无厘头的事件居多。目前科学家也都还没有办法证明为什么梦境的思考活路是跳跃式的。
什么阿,害我虚惊一场,原来我是在作梦啊,ok很好我立马接受是梦的这个理由。
柔儿?这女孩对屏风外轻唤了声。
她似乎换完衣服了,我又自己睁开眼睛,这座古代的厢房又映入我的视线里。
我和这女孩的意识果然是分开的,在我闭眼睛的这段期间里,她还是可以自己换衣服,行动自由。
好吧,既然我是在作梦,那我就当看戏的好了。
怎么了,绚华?唤作柔儿的女孩探头进来。
嗯哼!原这位高达女孩叫绚华。
柔儿,我实在害怕,万一绚华说到一半莫名开始哽咽。
柔儿一??脸心疼说道:我也怕,可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她握住绚华的手,接着说,赶紧吧!迟一刻对我们都不利。
?我在这女孩的身体里看着,总觉得这叫柔儿的女孩眼熟的很。
柔儿矫捷的翻了一扇矮窗出去,在把手伸向绚华,小心。夜色很黑,今晚月娘没能赏脸,倒给她们的计画带来了很好的掩饰作用。
绚华搭上柔儿的手,将脚抬上略高出她腰际的窗框,吃力的跳出窗外,小心的问道:对了!那门边不是有人看着吗?这廊下还会有人来回巡呢!
别担心,他们大概是觉得看着妳也不需要费多大的功夫,安排在这儿的守卫全是些病猫,一点都不机灵,下了点药就全泛困了。柔儿笑了笑。
可
妳别瞎操心了,子车已在大门上守着,以防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妳也清楚他的,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还是要多加留意周围状况才是。
子车?这位仁兄怎么又出现了?但我马上就安慰自己,梦境跳跃嘛!原来别人说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