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到底是怎样?一条冰凉凉的链子唤回了她陷入左右为难中的思绪,抬起头,看见了那条在她脖子上闪闪发亮的项链。
“这是…… ”惊叹不足以形容她看到这条项链时的心情,手指在链子上摸过一颗一颗,看起来就贵得吓死人的钻石,还有那链子中间,切割成水滴状的大粒钻石闪闪发亮。
“跟你的衣服很配。”欣赏地望着那在她颈间闪耀的钻石,果然,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话真是没有说错,它的光华天生就是用来衬托她的美丽的。
“它……有多重?”小心地问道,一想到自己脖子上戴了一条全是真钻的项链,她就觉得脖子重得有点抬不起来。
“每颗都是一克拉,非常完美。”
她差点想要抽气,她没有买过钻石,不知道它的市价,但她看知道,这种透度和色度,戴在她颈上的这条项链,每一粒都是最上等的,那个价格……
“这个呢?”抚着那颗主钻,它看来就重得要命。
他刚要回答,就被她急急抬起来的手给阻止了,“算了,你还是别说比较好。”她突然不想知道主钻的重量了,她怕自己会心脏病发。
“我可不可以不要戴这个?”如果让她戴着这个,她怕自己连路都不会走。
“时间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手表,没有理她的问题。
“凌……”
“还是你想跟我留在这里,做我们刚刚没能做的事情,嗯?”
“是不是要迟了,我们快走。”最后,急不可待的人变成了夏怡航。
① ⑦ ④ ④
豪门盛宴,就是指这种吧?
从进入这个私人道路之后,一排一排的名贵轿车整齐地排列在路边,还有那不断闪过车窗的黑暗树林的阴影,一再告诉夏怡航,这场宴会的主人,非富即贵。
“我们到底来参加什么晚宴?”她悄悄问着坐在身边的男人,从进入这条路开始,车子已经开了快十几分钟了,天哪,住这里的人要不要有钱到这种夸张的地步?入眼皆是贵得吓死人的名车,闪得她眼睛都快要瞎掉。
他紧紧地盯着摆放在小桌上的笔电,连分神望她一眼都没有,“陆飞扬。”
“哦……啊?”反应过来,着急地拉住他的手,“今晚要跟他见面吗?可是我没有带方案文本过来,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柏凌风定定地望着她拉住他的那只手,滑鼠被她刚刚一扯离开了他的掌控。
“嗯……”她连忙放开他的手,唉,这个男人最讨厌在用电脑时被打扰了,可是他不应该什么都不说就带她来见陆飞扬吧?
看了看驾驶座的司机,不知道如果开口请他载她回去拿文件,他会不会听呢?
“你这个女人,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电脑的吗?”实在看不下她那种慌慌张张的样子,他冷哼道。
陆飞摄那个难搞的家伙,会看她准备的文件才怪,他一向只看最精简、最方便的东西。对他来说时间比什么都宝贵。
如果她问,谁会把资料带来,他肯定不会理她,低下头不再多说什么,真是的,她要不要把自己搞得这般小媳妇似的逆来顺受,为什么每次一遇上他,她就乖得跟什么一样,她的本性不是这样的。
“总裁,到了。”司机恭敬的话语,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跨出车门的那一瞬间,就被眼前巨大的别墅给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身边最近总是有这种闪着贵字的东西出现。先是她颈上的这条链子,已经给了她很大的压力,接下来陆飞扬的这栋别墅,就闪现两个字“豪门”!
一进入气派的大厅,众人纷纷停下来交谈声,望向门口出现的一对壁人,开阳的总裁跟他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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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纯黑的礼服,男的俊逸非凡霸气十足;女的温柔娴静美丽大方,站在那里就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柏凌风身边的女人,总是漂亮得让所有男人都妒忌万分。
“风,我就知道是你。”一道爽朗的男性打破一厅的沉默,“即使不用回头,也知道能造成这种‘万籁俱寂’效果的,非你柏凌风莫属。”
走近他们的是两个外型极为抢眼的高大男子,一个很俊朗很斯文,即使带着一付金边眼镜,也遮不掉那天生带电的桃花眼,反而为他更添几分儒雅,而站在他身旁的沉默男子,却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典型,阳刚之气特别惹眼。
老天,柏凌风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个个不是俊就是酷,是不是真想把一干凡夫俗子给比到天边去?
这三个男人站在一起,这个宽敞得吓人的大厅,好像立刻只剩下他们几个的存在一般,所有的光芒都被吸引过来。
“嗨,你好,我是严君尧。”桃花眼男子笑着望向她,伸出手,“请教小姐芳名。”
“你好,我叫夏怡航。”与他轻轻一握。
“喔,原来你就是那位……”暧味地低语,带笑的眸子望那一旁那个一脸淡然的男子。
“那位什么?”她不解地望着他亲切的笑容。
“严君尧。”柏凌风锐利的眸子盯住他们交握的手,语带警告地唤道。
“那位得力助手。”严君尧笑了笑,指着身边那个一直默默无语的男子,“任昊天,这家伙不爱说话,你不要介意。”酷男只是简单地朝她点了点头,她只好报以礼貌的微笑。
“陆飞扬呢?”柏凌风只关心今晚的重点,懒得理他们那可笑的自我介绍。
“还没下来,那家伙估计是在等你来吧。”
“他会等我?”柏凌风不信地冷哼。
“等不到他要的人,只怕他很快就会下来了。”严君尧拦下侍者,为夏怡航端上一杯色泽漂亮的酒,“红粉佳人,很适合你。”
“谢谢。”接过他的好意,夏怡航客气地道谢,心里暗暗叹气,柏凌风那样的霸道之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斯文的朋友。看来人以群分有时也不一定准确。
结果她的酒杯直接被某人拿了过去,“你不准再喝酒。”免得她再醉晕了,搞得他老大不爽,吩咐侍者,“给她一杯果汁。”
“是。”很快,她手里塞入一杯黄澄澄的柳丁汁。
耳边传来严君尧叹息的声音,她感到脸颊有些热,柏凌风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不能宣诸于众吗?今晚她应该是以他的下属的身份来参加宴会的,可他表现得好像他们是情侣一样,这样不是对他很不利吗?特别在是他这么熟稔的朋友面前。
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可以胡思乱想,因为宴会的主人,陆飞扬下来了。
【第九章】
那一个充满着强烈存在感的男人。
不能说帅气,也不能用俊美来形容,他长得很有特色,一在楼梯的顶端现身,就得到全场的瞩目。
夏怡航静静地扫量着陆飞扬,想找出他与柏凌风相似的地方,可惜外貌来看,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柏凌风就如同一只野生的美洲豹一般,优雅贵气、神秘难测。
而陆飞扬却让她联想到一头具有强烈嗜血欲望的百兽之王,狮子。听说他有外国血统,难怪五官立体且深邃。
从长长的楼梯上一走下来,陆飞扬直接往他们这边走过来,目标明确完全不理周围跟他打招呼的人群。
“飞扬,你这个主人真是姗姗来迟。”等他一走近,严君尧开口说道。
陆飞扬紧皱着眉,望着柏凌风,“你今晚的女伴是她?”
“你有意见?”他斜斜地靠在吧台边,挑眉反问。
“哼!”转身就走,夏怡航瞠目结舌地望着他的背影,那个高傲的男人竟然又走上楼梯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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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这究竟是谁的宴会?她一直以为柏凌风是这世上脾气最坏最难捉摸的男人,原来不是,还有陆飞扬可以跟他一较高下,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像要更自我一些。
“欸,风,我不是说过的吗?”严君尧轻叹着,神情却愉快地不得了,好像刚刚看了一场多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别太惹他。”一直不说话的任昊东突然开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关心,“他最近心情不好。”
“是吗?”柏凌风慵懒地靠在那里,轻轻地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然后,笑了。
夏怡航望着他的笑容,心跳变得沉重起来,这是相识以来,她第一个看到柏凌风的笑容。当然,以前那种轻扯嘴角的表情根本就称不上是笑容。
他的眼里充满着愉悦,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大,这才是真正的笑,是不是因为与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所以他的心情很好?原来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帅很迷人,这个男人,他还是不要经常笑比较好,因为实在是杀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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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宴会过半,夏怡航都没有再看到陆飞扬出现。他好像就打算这样消失不见一样,那么她大老远从台湾飞到纽约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能向陆飞扬展示自己的策划方案,连正主儿的面都见不到,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伺候某人挑剔得让人抓狂的嘴吗?
“鹅肝酱不要。”大老爷淡淡下令。
“哦。”小丫头赶紧放下挟好的食物。
“喂,那种东西少弄点。”看着某个女人过份地将盘子里的蔬菜越堆越多,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开口说道。
“不行。”温顺小佳人认真地说道:“晚餐要多吃点蔬菜对身体好。”
这次没有顺着某人的意,夏怡航坚持地往餐盘里挟入种类丰富,颜色鲜艳的蔬果。
柏凌风只是冷冷一哼,没有抗议。
严君尧差点暴笑出来,看着柏凌风不同以往的模样,他真是大开眼界,手里捧着盘子,对他们这对的兴趣比桌上的美味食物来得要大得多。
任昊东漆黑的眼眸里也闪过淡淡的笑意。
夏怡航将装的满满的餐盘交给大老板后,再准备自己的食物,她是不知道一般的上流社会的宴会是怎样的,但她却可以肯定,他们几个的待遇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陆飞扬的这场宴会,还是采取传统的自助餐形式,提供着顶级的各国料理与酒,来宾可以在位于大厅中间位置的长长的餐桌上自取食物。
不过他们这几个男人的待遇却不一样。单独区隔出来的小厅,管家推着巨大的餐车出现,专门伺候几位天之骄子用餐。
这种排场恐怕不是一般的吧?而看这几个男人习以为常的表情,她明白可能这就是他们惯常的方式。
那么柏凌风真的跟陆飞扬的关系不好吗?叉起一片清脆的小黄瓜放入嘴里,真是的,连最普通的小黄瓜,滋味都不一样,有钱人的生活,真的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想像的。
三个男人悠闲地用餐,聊着只能他们自己才能懂的话题,夏怡航懒得去听,也没有兴趣听。她坐在一旁舒适的沙发上,吃着盘里美味可口的食物,望着不远处热闹的大厅,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人。
现在她才有来到纽约这个大苹果的真实感觉,整个大厅那么多人,可是基本上没有看到东方面孔,全都是西方人,难怪刚刚她跟柏凌风进来的时候,会那么引人注目。
暗自嘀咕着,她相信,能够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物,可是陆飞扬却可以将他们都丢在下面,理都不想理,他的任性可见一番,既然不想理会旁人,那这办什么宴会,怪脾气,真让人搞不懂。
“我们有事要处理。”柏凌风忽然走到她身旁,开口对她说道:“你乖乖地待着,别乱跑,知道吗?”
她点了点头,乐得自己一个人更自在些,一片淋满美乃滋的番茄送到嘴里,愉快地咀嚼。
柏凌风转身准备走,眼睛扫了扫宴会厅里那些不断往这边瞟来的男性目光,不悦地眯了眯利眸,突然转过身,抬超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重重地吻了下去。
叮一声脆响,银制的餐叉从她手里滑掉。
“乖一点,嗯?”一吻即毕,他在她唇边低声轻喃,拇指在她滑腻的颊畔流连爱抚。
被他的动作吓到,她只能傻傻地点头,他才有几分不甘愿地往一旁的隐密楼梯走去。
夏怡航愣愣地捧住餐盘,半晌,“噢!”羞窘的呻吟声从她嘴里传出来。
她、她快要羞死了,他竟然在别人面前吻她,这也还算了,最让她想死的是,她当时嘴里还有没有嚼完的番茄,天哪、地呀,那个死男人,竟然还用了舌头。
呜……她、她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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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喝足了,听话的她闲闲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翻阅着手里的时尚杂志。
设想得真周到,还有这种打发无聊时光的消遣东西的存在,她的个人空间,无人打扰,让她觉得舒服又自在。
眼看了看那个一直站在这个小厅外面的白衣侍者,很明显某个不放心的男子还是派了个人来把守着她。
占有欲真强,她暗叹着,可不会傻到认为柏凌风是因为喜欢她,爱上她,才会这样。他这个男人,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强烈的占有欲望,不允许任何人碰触一下,瞧瞧他平日里多么宝贝他那台贵得吓死人的笔电就知道了,她不小心碰一下,还会被瞪。
虽然对于将自己归类到他的东西,很贬损自己,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是被柏凌风归类到独属于他的物品,也许不爱,但绝不会让别的人窥探。
不过她也得感谢他的这种独占,瞧瞧那被门口的侍者再次打发掉的想要走近的无聊男子,多亏柏凌风,她才能享受这种悠闲的个人时光。
唔,水喝得有点多,需要去趟洗手间,她站起身来,机灵的侍者连忙上前,“小姐,请问需要什么?”
“嗯……”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还是问道:“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小姐请跟我来。”有礼地带路。
“啊,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她要是让一个男人带她去洗手间,那就奇怪了!拗不过她的坚持,侍者详细地告诉她洗手间的位置。
绕过那曲曲折折的回廊,经过无数的房间之后,她找到了侍者所说的洗手间位置所在,真是的,这么大的别墅,恐怕有几百个房间吧,那打理起来岂不非常累?
从豪华芬芳的洗手间出来,她忽然不想回去那个充满人的宴会厅里待着,想到外面走一走。只要赶在那个男人出现之前回去就好了。
她拎起了长长的裙摆,绕过廊柱,走出大屋,来到所有豪门都会拥有的喷泉池畔,咦,这个喷泉池跟他们进来那时所看到的那个大门前的不一样呢?
那个是很传统的维纳斯,这个却是有着五个嬉戏小天使的喷泉,虽然小些,但是非常精致。而且这里离主厅很远,远到她都听不见喧闹的声音,只有喷泉流水的轻柔响声。
嗯,好舒服,这才是享受,真搞不明白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开这种闷死人的宴会,一堆人挤在那里,说些应酬话,个个脸上都是假笑,这样的生活还有那么多人向往,真是有病!
她坐上那个不高的池畔,手儿在池里轻轻一掬,啊,好冰的水,二月的天,在美国还是非常冷的。
她的衣着,离开了暖气十足的大厅,还是单薄的,眼儿扫了扫四周,想找个温暖又安静的地方,谁知却看见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从不远处闪过。
那个,不是……不是许漫雪吗?
看着有几分眼熟的背影,一向懒得管闲事的她,还是好奇地跟了上去,看见那抹纤细的身影快要消失在二楼的楼梯转弯口,她连忙拎着裙摆轻轻地跟上去。
可是一上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