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不是见不到了,我还得找你四哥分版税呢,想到这儿丁三痛快了不少。
她的语气无比坚决,白玉堂知道自己留不住她,但瞧她这个样子白玉堂又有点儿心疼,几次张了张口,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眼睁睁的看着丁三转身离开,白玉堂只能仰天长叹:
展小猫你可真能作!
作者有话要说:骑在包大人身上神马的。。。。。。
不要纠结
就当父女之间的互动好了。。。。。。
( ̄ε(# ̄)☆╰╮o( ̄皿 ̄///)
☆、第71章 盗地图与癫老头
丁三走后;接下来的几日,开封府一片祥和其乐融融,大家与白如梦姑娘的互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不过只有一人例外——展小猫。
这几天,汴京城内的治安好极了,展大人不分昼夜的巡街;一身煞气令大贼小贼闻风丧胆,百姓安居乐业的同时也暗自心惊;瞧展大人每天绿着脸的架势;该不会是冲到什么了吧?
当然,无论展昭变成什么样都丝毫不能消减白玉堂调笑他的心情,他每天耍着扇子粘着展昭从街头蹿到巷尾,大姑娘小媳妇们碍于展昭的煞气纷纷不敢靠近;只能拿着画册远远的比对猫鼠二人,越比对越发觉剧情与现实的吻合;于是丁三的《猫鼠游戏》销量大增。
白如梦姑娘嘴甜模样好;再加上吃苦耐劳;温柔可人,在开封府混的如鱼得水。当然,如梦姑娘是不会忘记自己的任务的。过了几天消停日子,如梦姑娘开始蠢蠢欲动。
现如今开封府上下对她信任有加,毒药什么的自然是免了。挑了一个宜盗窃的黄道吉日,如梦姑娘准备动手了。
月黑风高。白如梦悄悄的出了门,施展轻功纵身至屋顶,借着夜色掩护飞檐走壁来到了包大人的书房。这几日的观察让她发现,包大人进出书房的时候都是格外的小心谨慎,这更加确定了她心中所想——羊皮地图就在书房。
一个鹞子翻身,白如梦轻巧的落地,看着书房门上今年最新款式限量版的铜锁,她笑了,这种小物件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她拔下了头上的细簪子,三下两下便把铜锁鼓捣开,轻声推门步入书房之中。
书房很整洁,公文案卷井井有条,这很符合包大人的性格,但这也使白如梦找起东西来更容易。果不其然,没多会儿她就在多宝格之上找到了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盒子中两张羊皮对折着叠在一起。白如梦抖开羊皮,仔细检验了下羊皮的年代,嘴角一弯——就是它。
羊皮到手,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白如梦此时不着慌不着忙的窝在一把太师椅上,手指无声敲打着扶手,垂目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任务成功后,是马上离开开封府呢,还是在开封府一直住下去呢?这个展昭貌似对自己有点儿意思哈~如梦姑娘越想越美,等她美滋滋的起身推开书房大门准备撤退的时候,外面的情况立刻让她整个人都不美了。
火把亮起,展昭带着一大队衙役冷冷的看着白如梦,以及她手里的羊皮地图。
“展。。。。。。”眼前的展昭一改往常的温润如玉,气势凌冽如刀,白如梦到嘴边的称呼愣是被硬生生的压了回来,她艰难的咽咽口水,看着周遭的一切,袖管中的毒镖悄悄滑落至手心。
“谁派你来的?”展昭冷冷的说,杀气蔓延,刺得白如梦脊背一阵阵的凉。
“你没必要知道。”白如梦背起双手,暗暗变幻脚下的位置,“你也不会知道!”
说话间,数枚毒镖悉数向展昭身后的衙役们招呼过去,展昭只是眼一眯,巨阙出手,以惊人的速度如风一般将未到切近的毒镖打落,快到白如梦都看不清他的招数。毒镖落地,白如梦捏着羊皮纸的手心沁出了汗,她的暗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她的士气大落,她知道展昭武功高,但万没想到居然高到这个地步,她太大意了。
“说出来留你一条命。”展昭手腕一翻,巨阙直指白如梦,“不说也没关系。”
展昭的话很明白,她说不说都没什么要紧,凭他的本事想知道完全可以自己去查,前面的一句只是顺便问问。白如梦暗自咬牙,似乎在生死之间的天平上衡量。
展昭见她犹豫,补充道:“你若说出来,包大人自会考虑到你的安危,保你性命。”
白如梦抬起头,凝视着展昭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坚定,没有丝毫算计。
相持不久,终于,她垂下了手,准备坦白从宽,“是。。。。。。”
“噗!”
白如梦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展昭,她的脖子正在向外喷血,手中的地图也不见了。一个灰衣人翻出院墙,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展昭的眼神里有了怒气,飞身追去。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从远处疾步走来,公孙先生望着倒下的白如梦对包大人说:“一剑封喉,没救了。”
包大人问周围的衙役:“方才是什么人?”
“没看清,不过展大人追出去了。”衙役们还有些没缓过神,高手之间的对决太快太刺激了,风驰电掣啊!
包大人指挥着衙役为白如梦收尸,顺便等着展昭的消息。
半晌,展昭回来了,他终是没有追上那个灰衣人。
见展昭懊恼,包大人安慰道:“展护卫辛苦。”
“那地图?”公孙先生还是有些担忧。
包大人对着茫茫夜空叹了一口气:“还好有备份。”
衙役们散了,展昭没有回房,而是来到了丁三的房间。他推开了房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她曾经睡过的床上。
“出来罢。”展昭叹了口气,怎么走哪都粘着。。。。。。
“作完了?”黑暗的屋子里有人调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展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白玉堂笑吟吟的走了出来,“我知道,可那丫头难受着呢。”
展昭也很无奈,“等过一阵子她自会明白了。”
“我觉得你也没必要瞒她,有事儿说事儿呗,她相信你,你也得相信她啊。”白玉堂挨着展昭坐下,把玩着手里的扇子。
“你是说她知道?”展昭眉毛扬了扬。
“一知半解吧,但是白如梦这事儿她应该能想明白,她也不傻,关心则乱么。只不过。。。。。”白玉堂皱起了眉,“我总觉的她心里有事儿。”
“你倒是了解。”展昭酸溜溜的说,其实他也发现了,自从在药王谷,韩绍青认了她开始,她就总是一个人沉默不语,还经常发呆。
“去问问吧,也把事情跟她说清楚,虽然有些时候她有点儿迷糊,但大事面前还是不马虎的。”白玉堂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腿,算是一种鼓励。
“开封府。。。。。。”展昭犹豫。
“开封府这边我给你盯着,你去吧。”白玉堂冲他微微一笑。
展昭虽然看不见白玉堂的微笑,但是他能感觉到,他心情复杂的看着白玉堂,说了一声:“多谢。”
白玉堂能想象到展小猫此刻脸上的精彩表情,他笑而不语,心情却同样复杂。
屋外,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丁三小小的房间里一片静默。
这是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丁三同志在历经千吐万呕后终于抵达了凌霄宫——所在的山脚下。丁三站在山脚下无比感慨,晕车晕马晕所有交通工具真心没法儿破,这要是展小猫点了她的昏睡穴。。。。。。切,想他干嘛。
她甩了甩头,手搭凉棚眯着眼睛望着高耸入云的凌霄峰,凌霄宫就立于那山巅之上。
拜托,这样爬上去会不会有高原反应?丁三咽了口口水,抚了抚胸口给自己顺气。下过雪后的凌霄峰看着更像珠穆朗玛峰了,丁三咋舌,这要是展小猫在,早就带她飞上去了。
又想展小猫作甚!丁三怒了没他小爷照样爬,走着!
她双手叉腰,站在山脚下无声的哈哈怪笑,做了个起跑的姿势,正要发力!
“哎呀!”
脑门突然被不知道哪儿飞来的小石子儿打了个正着。
“你大爷的谁打我!”丁三揉着额头怒气冲冲的四下撒目。
“啪!”又是一颗小石子打中了丁三的脑门儿。
“嘻嘻。”一个神经兮兮的笑声在丁三右侧的一个土包后响起。丁三愤怒的扭头望去,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儿从后面跳出来。
“打中喽,打中喽!”老头儿高兴的拍着手欢呼雀跃。
丁三气势汹汹的走到老头跟前,将手中的小石子扔到他眼前,生气的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老头儿倒是不怕她,压根儿没有躲起来的心思,依然嬉皮笑脸的说:“想打你。”
丁三彻底无语了,这句话似乎无懈可击,她仔细打量这有些疯癫的老头儿,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支楞八翘,说话粘牙倒齿,整个人也脏兮兮的。地上刚下的薄雪,他赤着脚一跳一跳的,显然是受不了这凉。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里是凌霄宫的山脚下,四周罕有人烟,他一个人在这儿干嘛?
老头儿扁着嘴,似乎很委屈,“娘,我饿。。。。。。”
“大爷您别介!”丁三一听老头叫她“娘”马上凌乱了。
“娘,你带我回家!”老头儿竟然抱住了丁三的胳膊死活不撒手,丁三欲哭无泪,老纸特么算来算去今年也就十六,人还没长开,哪儿生你那么大的熊孩子!
“大爷,您贵姓?”丁三问老头儿。
老头儿瞧着她不懂什么意思。
丁三看着大爷一脸的茫然,又换了一种问法,“你叫什么名字?”
“儿子!”大爷高高的举起手。
“我刚还不是你娘么,怎么这会儿又成儿子了呢?!”丁三快要被这老神经病气吐血了。
“我就叫儿子。”老头儿有点儿委屈,见丁三不说话,可怜巴巴的摇着她的胳膊。
她低头看了看老头冻红的双脚,叹了口气,“走吧。”
于是,丁三莫名其妙的得了这么个便宜儿子。娘就娘呗,霜天雪地的,就这位这么一身,非得冻死在外面不可,凌霄宫家大业大,应该不缺他这一口粮食。
老头儿见她答应了,乐颠颠的搀着她的胳膊往山上爬。
一个时辰后。丁三和老头儿双双杵在了凌霄宫前。凌霄宫大门紧闭,门上没有拉环,门两旁也没有什么把守的侍卫。丁三仰头瞧着厚如城墙的大门,又伸出手来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指,估摸着用这手去敲这个门需要多大力气门里面的人才能听着响儿,思考了片刻,她点了点头——多大力气人家也听不着。
“傻站在哪儿干啥啊,进来啊!”老头儿冲她一招手,丁三惊讶的发现他正在门里扒着门瞧她呢。
“你怎么进去的?”丁三眼睛瞪的溜圆。
“傻啊,一推就开了啊。”老头儿说完反反复复扇乎着门给她做示范,还一脸的鄙视。
丁三绿着脸跟着进去了,毕竟被一个神经病嘲笑是傻子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儿,这大门虽然没锁,但见老头儿推拉如此厚重的山门却丝毫不费力,她不禁怀疑,这老头儿到底是什么人?
“哎呀,您这又是去哪儿玩儿啦!”一个小姑娘匆匆的向老头儿走来。
老头儿一瞧这姑娘,眼睛亮亮的,脆生生的喊了声:
“娘!”
作者有话要说:丁三同志走了
展小猫去追了
白五爷留下了
我好心塞
。。。。。。
咱这算不算一首现代诗?
☆、第72章 大儿子与无弦琴
“娘?”丁三眨眨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跑过来的姑娘;这小姑娘样子比她大不了多少,为何这疯老头儿也管她叫娘?
“儿子,真是的;大冬天的又跑去哪儿玩了,小心惹了夏总管生气。”那小姑娘将疯老头儿好一顿数落;转而方才瞧见早已目瞪口呆的丁三。
丁三觉得自己有点儿神经错乱;这么小的姑娘理所应当的称呼着胡子拉碴的大爷为儿子,无非是有两种情况:一、姑娘实际岁数跟老妖精似的;但驻颜有术;二、老爷子实际年龄并不大,但是细胞分裂增殖过快,长的忒着急。
“姑娘你是?”小姑娘纳闷儿的看着丁三;凌霄宫罕有人来,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姑娘是干嘛的,而且她还是跟疯老头儿一起来的。
“我是来找韩宫主的。”丁三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来找亲戚的。
“您有预约么?”一听是来找宫主的,小姑娘马上敛了敛面上的神色;一本正经的问。合计这姑娘是凌霄宫的前台。
“算有吧。”丁三含含糊糊,她与韩绍青的“预约”也只是口头上的,谁知道算不算数。
“姑娘贵上下?”小姑娘歪着脑袋努力的想,实在是想不起有哪个姑娘预约过她家宫主。
“丁三。”报上了姓名后,丁三觉得有些不妥,自己没名没号,说出来也没人认识,顿了顿改口道:“凌雪儿。”
疯老头听到这个名字愣了愣,有些茫然。
“大小姐?!”
小姑娘听到“凌雪儿”仨字立刻眼神闪着光,用无比激动的声音开口道:“宫主早就吩咐了,让我们全天的候着您,今儿下雪了,以为您不能来了呢,不过您怎么是一个人来的?”
小姑娘纳闷的看着丁三的身后,确定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丁三被戳中了痛处,她没接话茬,转而指了指疯老头儿向小姑娘问道:“这个真是你儿子?”
小姑娘顿时羞红了脸,没好气儿的白了疯老头儿一眼,怯怯的说道:“我尚未嫁人,哪有什么儿子,只不过这疯老头儿见到女的就喊‘娘’,还让别人叫他‘儿子’,不按他的心意他便闹得厉害。”
丁三同情的看着老头儿,确实,老头儿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自己叫“儿子”来着,只不过太匪夷所思,被她忽略了。
“这老头儿是怎么回事儿,是凌霄宫的人么?”丁三扭头瞧了老头儿一眼,向小姑娘问道,问的同时疯老头蹭过来扯着她的袖子不停的晃啊晃。丁三叹了口气,这老头儿得是多缺乏母爱啊。
“回大小姐,这老头原本是凌霄宫的下人,名叫老路,八年前凌霄宫大劫,老路被发现的时候早已奄奄一息,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从此便疯魔了。宫主慈悲,让他在凌霄宫颐养天年,只不过好好的给他衣服他不穿,好好的给他吃他也不吃,不是每天偷偷下山玩儿就是在宫中恶作剧,谁都拿他没辙。”
“快先给他找双鞋吧,别让他着凉。”丁三都有些不忍心看老路的赤脚了,她怕老路闹腾,扳过老路的肩膀正视着他的眼睛威胁着说道:“去穿鞋子,再多穿点儿衣服,不听话就不跟你一起玩耍了!”
老路咬着手指愣了愣,随即认真的点了点头。小姑娘见此笑了,“还是大小姐的话有分量。”
“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就得边哄边吓唬。”丁三趁老路不注意,低声的向小姑娘传授经验。
“小姐,我这就去通知宫主为您洗尘。”小姑娘冲丁三福了福身子,随后,只是轻轻的唤了几声,便“呼啦抄”的来了一大群丫鬟,有几个哄小孩似的把对丁三恋恋不舍的老路领了下去,其余的都簇拥着丁三进了凌霄宫。
凌霄宫内与宫外同样是通体雪白,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却显得空灵,洒脱。凌霄宫的大殿之上,一个沉香木的案几最为醒目,它是由一整段沉香木的根随形而雕,雕的是青松与白鹤,有着说不出的超尘飘逸,而这案几之上则安放着一架古琴。
丁三在看到古琴的刹那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她知道,这是凌雪儿的身体在激动,她不由自主的走到案几前,凝视着那架琴。
琴的样子很新,但是琴身已经上了一层厚厚的包浆,可以看出此琴年代久远,而琴的主人则对这把琴格外爱惜。这琴的琴弦细如蛛丝,若不仔细看还以为这琴似无弦,丁三轻抚琴身,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
一旁的丫鬟见她哭了,有些慌张,“大小姐,您怎么了?”
“啊?”丁三有些错愕,怎么脸上有点儿湿呢?
“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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