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第一次见到她耳后的刺青就认出她了,只是她当时身着男装,我不知道她有什么苦衷,便没敢相认。”欧阳春苦笑,不过转瞬间他诧异的看着白玉堂,“你怎么知道她是凌雪儿?”
“是韩绍青说的,他也认出了刺青。”丁三向欧阳春解释。
欧阳春面色复杂的看着丁三,声音低沉的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丁三将韩绍青对她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欧阳春,欧阳春沉默了半晌向丁三问道:“他有没有说屠宫的仇家是谁?”
丁三摇摇头,“没有,他说他查了好多年也没有查到那些人,能在药王谷与我相遇也是意料之外。”
欧阳春对丁三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找到家就好。”说完他却凝视着展昭,眉头紧锁,“展少侠,今日前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展昭静静的看着欧阳春,等他说。
“罗子轩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还记得罗子轩么?
不是展昭基友罗子瑜~
☆、第68章 白姑娘与告黑状
“他死了?”丁三惊讶的看着欧阳春;欧阳春点了点头;“他在拜剑山庄的地牢里自缢了;我亲眼看见了他的尸体。”
展昭和白玉堂虽表情各异,但心中所想却是相同——罗子轩绝不可能是那种敢于自杀的勇士;而且他死的也太是时候了!
欧阳春虽然对罗子轩的死抱有怀疑;但也没有别的什么证据,寒暄了几句也不多待;他来就是为了告诉展昭这事儿;临走之际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丁三一眼;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万事小心”。
公孙先生将情况告知了包大人;包大人派人去了鸿鹄书院借画并亲自去了趟天波府求天羽弓。天波府的杨将军办事儿特利索;直接把弓给了包大人,对于他杨家将来说;只要有技术,什么弓都是一样的,所以也没多在意这么一把传说中的弓。
不出所料;天羽弓的弓身之内果然有夹层,夹层中也有一块与百草经中相同大小的羊皮,羊皮上也是某张地图的一部分。不过从鸿鹄书院回报的消息就不太妙了,书院的六贤图在藏书阁翻修的时候丢了。
看来还是被人先下手了。
展昭依旧不与丁三讲话,这让丁三很困扰,虽说不想再留恋开封府了,可怎么着也得乐乐呵呵的告别吧,跟展小猫这么死拧着即使是走了也会留下遗憾的。她这么想着很快就到了晚上,最终她觉得,等展小猫巡街回来后主动去道个歉,大家好聚好散。
夜深了,眼瞧着要入冬天是越来越冷,丁三在展昭房门口等了半天冻得直搓胳膊,左等右等他都没回来,心里纳闷,这会儿应该早就下值了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担心的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坐不住了,刚起身准备去门口看看,展昭就从跨院外一阵风似的撞开了她,冲进了自己的卧房。
丁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张的跟过去看,月光洒进了展昭的屋子,不用点灯她也瞧见了展昭怀中躺着一个姑娘,一个漂亮的姑娘。
那姑娘瓜子脸,肤若凝脂,粉腮微晕,此刻正蛾眉微蹙,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似乎很痛苦,她娇小的身躯窝在展昭的怀中丝毫没有违和感。
丁三无意识的咬了咬嘴唇。
展昭将那女子轻轻的放在床上方才发觉身后有人,他回头看见脸冻通红的丁三,先是一愣,随即眉头微皱凝视着床上的女子沉声说道:“麻烦你叫公孙先生来。”
丁三回过神,这才看见那女子身上布满鞭痕,不敢大意,急忙去找公孙先生来。
公孙先生到后为那女子诊了脉,说是并无大碍,只是一点儿皮外伤,昏迷可能是因为受惊过度。丁三为那女子擦了药膏,又喂她喝了些热水,那女子才悠悠转醒。
她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人,挣扎着要起身,被丁三按了回去:“姑娘放心,这里是开封府。”那姑娘诧异的看着周围,见周围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这才放了心。她环视着众人,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展昭的脸上,垂下了眼泪,哽咽的说:“白如梦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那女子原本就生得娇美,如今梨花带雨更显楚楚动人,她哭的丁三的心都快化了,她赶紧递上帕子安慰,“姑娘有事不妨慢慢说,别哭坏了身子。”
“我爹赌钱成瘾,无钱还债便把我卖到青楼,我不从他们便用鞭子狠狠的抽我,趁他们分神我逃了出来,他们发现我逃跑后便提着刀追我,若不是遇到大人,我就。。。。。。”姑娘羸弱的身子颤抖着,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与委屈。
姑娘的家并不在汴京,她也是被她缺德爹骗到这里来的,她爹现在跑的无影无踪,她身上有伤,又没有地方去,只好让她先安顿在开封府。
“白姑娘,你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养好了身子再做别的打算。”展昭对白如梦微笑道。
丁三见展昭一脸的温柔,心里暗想,展小猫你见着漂亮姑娘这么笑还让她睡你的床盖你的被,你这样对得起你家白耗子么?
正想着呢,展昭倒是终于开口跟她说话了,“你来找我有事?”
见他回头望了望白如梦,丁三知道他这是要下逐客令二人世界了,心里一恼,刚到嘴边儿的抱歉又咽回了肚里,眼皮子一翻,“没事儿,你们先聊,我撤了!”
展昭莫名其妙的被她白了一眼,心里琢磨,这丫头抽什么风?
丁三回房后,在床上左右烙饼,怎么睡都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展昭抱着白如梦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想越气,最后恨恨的攥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明天一定去找白玉堂告黑状!
。。。。。。
白玉堂不住在开封府,而是住在开封府附近的客栈,一大清早,他刚起还没穿好衣服,就听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他警惕的提起剑向门口望去,只见丁三挂着两个黑眼圈,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
“你要死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一剑砍了你。”白玉堂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撂下了剑。
丁三看他紧着往身上套衣服,鄙视的说了一句,“紧张什么,你哪儿我没看过!”
事实证明,男人和女人的想法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丁三说这话虽然是半开玩笑,但她没有想那么多,她单纯的觉得自己和白玉堂曾经同住一屋,他只穿里衣的样子又不是没见过,她只是提醒下白玉堂不必那么紧张。但这话在白玉堂这儿听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男人的想法通常与女人是相反的,这话他完全是反过来听的——你都看过哪儿?于是白耗子的思绪开始飞驰,越想脸越红。
丁三此刻完全没有心情理会白玉堂无边的幻想,自顾自的坐下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准备开始——告黑状!
“五爷你知道么,展昭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
这一句话就把白玉堂整懵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他把姑娘带回开封府,还让姑娘睡了他的床!”丁三重重的撂下了茶杯,愤愤的说。
白玉堂一听倒是乐了,“呦呵,没看出来他原来是这么闷骚的人。”
丁三见他笑反而有些担心的问,“五爷你怎么还笑?你该不会是打击过度精神错乱了吧?”
“姑娘睡了他的床怎么了,那姑娘就算睡了他又跟我有什么关系?”白玉堂眼皮子一抽,不知道她这是要搞哪样,怎么说话不伦不类的。
丁三瞧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五爷,你也别负气,要不你找个机会跟他谈谈,他就这么随便的让一个姑娘睡他的房间对你来说还是有些不妥的。”
“等等,你说什么呢?”白玉堂感觉他现在和丁三划得应该不是一套拳。
丁三白了他一眼,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白玉堂的爱情观,“不用瞒着啦,男人和男人相爱可能不被世俗所理解,不过我是支持你们的,虽然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你不顾众议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展小猫,难道真的甘心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么?”
白玉堂足足愣了好半天才明白丁三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儿去,她居然以为他和展昭。。。。。。最可气的是她居然以为自己是弯的那一个!怪不得她破天荒的起了个这么大早!
他挑起嘴角冲丁三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丁三以为他想通了要教训下展昭,乐颠颠的过去了,刚要走到跟前,谁料白玉堂揽着她的腰一转身,将她按在了身后的墙上,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禁锢在墙壁与自己之间。
脊背紧贴着冰凉的墙,白玉堂的脸近在咫尺,丁三僵硬地看着白玉堂,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要干嘛?”
白玉堂勾着嘴角戏谑道:“让你亲自检验下爷到底是喜欢男还是喜欢女!”说完,嘴就要往丁三脸上凑,丁□□应过来,羞红了脸,一把推开白玉堂,跌跌撞撞的往外跑,边跑还边骂,“变态!”
白五爷乐的不行,大笑着随她而去,他倒要见见展小猫究竟抱了个什么姑娘回去,让这丫头气愤的不行!
。。。。。。
“张大爷,没关系的,这点儿粗活儿我还是能做的。”白如梦甜甜的冲张大爷一笑,继续洗碗。
张大爷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闺女,你这还伤着呢,让大爷来,别累着。”
厨房门外,白玉堂用扇子尖儿点了点丁三的肩膀,“就这个姑娘么?长得确实不错啊。”
丁三狠狠的跺了白玉堂,甩了他一个眼刀。
张大爷听到了说话声,瞧见了丁三,冲她一招手喊道:“三儿快来帮把手,没看白姑娘伤着呢么?”
平日里张大爷让她帮忙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也挺乐呵,但今天她却觉得特别堵心。白姑娘从一早就带着伤勤快的忙上忙下,为开封府上下做饭,大家也都对白姑娘的手艺和勤劳赞不绝口,让她去休息她却说自己不能吃白食,执意要劳动,这让一直吃白食的丁三总有一种“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的不适感。
这不,张大爷就特别实在的拿她与白姑娘对比了,“人家白姑娘天刚亮就起来帮忙,你个懒虫,睡到这时候才醒。”
张大爷的话让丁三很感慨,白姑娘刚来,她就成懒虫了。。。。。。好吧,虽然白姑娘来不来她都是。于是,她没有接过张大爷的话茬,扭头走了。
白玉堂见她走了,也不在这儿观赏美人儿了,他薄唇一勾,不明思议的一笑,也跟着走了。
两人走后,白姑娘瞄了白玉堂一眼,有些怯怯的问张大爷:“那是谁啊?”
“切,开封府第一大懒蛋丁三,不过做菜倒是挺好的。。。。。。”张大爷冲丁三背影很铁不成钢的白了一眼。
白如梦一脑门子黑线,“三姑娘我知道,那白衣公子是谁?”
“哦,好像是个什么鼠。。。。。。”张大爷不混社会只混菜市场,对这种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记得远不比菜名牢靠,他愣是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般的一锤手对白如梦说,“跟你是本家,也姓白,叫白玉堂。”
“白玉堂。。。。。。”白姑娘望着白玉堂的背影念叨着,随即又冲张大爷莞尔一笑,“怪不得穿一身白呢。”
“可不是,都是点儿怪人。”张大爷没好气儿的说了一句,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
作者有话要说:打今晚儿开始,手就不停的抖。。。
啥也不说了,更晚了
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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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嫉妒心与怀疑心
“你嫉妒人家白姑娘长得比你好看?”白玉堂舒服的坐在椅子上,自在的跟在自己家似的。
“比我好看的人多了,我这小身板儿哪能盛得下那么多的妒忌心。”丁三白了他一眼,瞧着白玉堂大模大样的磕着她的松子;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可是女同志的闺房;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丁三倒不是纠结男女授受不亲;只是刚才白玉堂在客栈逗了她那么一下,让她既尴尬又心烦。
“你有女人样么。”白玉堂嘲笑她。
丁三被白玉堂气的要死,没好气儿的甩了一句;“我没有女人样;你有!你们全家都有!”
白玉堂不怒反笑:“你为什么烦那个白如梦;是因为喜欢展小猫么?”
“谁喜欢他?”丁三跟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面皮红了红。
“切,还说不喜欢;重点都不在白如梦身上。”白玉堂鄙视的看着她。
说到白如梦,丁三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也不是烦她,就是。。。。。。觉得她太好了。”
“你有病吧,人家太好了你不自在什么劲?”白玉堂惊讶的差点儿被松子呛到,万没想到不喜欢一个人居然可以用这样一个理由,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说不上来,就是害怕。”丁三动物型的第六感在一靠近白如梦的时候就会有一种下意识的排斥感,可能是前世的职场经验,越是看上去纯良的人,发起大招来越让人心寒,她们的纯良只是技能冷却,无关人性。
“我看你就是喜欢展小猫,就是吃醋。”白玉堂翘着二郎腿,打着扇子幽幽的看着她。
丁三叹了口气,无奈的趴在桌子上,“我不可能喜欢谁的。”
听她这口气好像是认真的,白玉堂不由得停下了手,“为什么?难道你爹曾经给你定了娃娃亲?”
丁三嘴角一抽,白了他一眼,“定了,把我定给你了。”
白玉堂乐了,“那感情好,跟爷去陷空岛亏不着你。”
“别闹了好么,我没心情。”丁三突然觉得有些失落,穿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跟古人解释清楚,她只能耸了耸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的人,哪儿能有什么未来去喜欢他人。”
白玉堂虽然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能听出她话语中的无奈,见她没什么精神就劝她别胡思乱想,之后又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客栈。他走后丁三躲在屋子里宅了小半天,开封府上下都以为她出去玩儿没回来呢,中午也没人喊她吃饭,她饿着肚子挺在床上,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想着白如梦,又想起展昭觉得闹心,索性早早的钻进被窝里睡觉。
人睡着了,胃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下午就闹腾着把丁三饿醒了。
开封府下午一般都没什么人,巡街的巡街,办案的办案,偌大的开封府也没几个人。
也好,省的被发现偷吃,丁三一边想着一边溜溜达达的往后厨走,突然一个身影在远处一晃而过,她有些纳闷,刚才那个人影好像是白姑娘!现在开封府里没人,她不好好在屋歇着,干嘛去?
丁三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她怕惊动了白如梦,只能远远的跟着,呆了这么久,开封府的地形她熟,但她感觉白姑娘比她更熟。她小心翼翼的跟着白如梦,只见她左顾右盼的居然溜进了公孙先生的跨院。丁三有些错愕,她眼瞧着白如梦进了公孙先生的屋,过了没多会儿又拿着一个布包出来了。
她走出公孙先生的跨院鬼鬼祟祟的往回走,丁三不敢打草惊蛇,刚想跟上去谁料一转身,不巧碰倒了旁边的一个扫把,弄出了动静,白如梦听到动静警惕的回过头——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个倒了的扫把,她眯了眯眼,慢慢的朝扫把走了过去。
脚步越来越近,丁三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完了要被发现了,只要白如梦走过来多撒目一眼就能看见藏在拐角的丁三。丁三在心里把能认识的东西两方大神都默念了个遍,心跳的跟擂鼓似的。
白如梦走到扫把前凝视了半晌,最终将扫把捡起来扶正后转身离去,听她的脚步声渐远,丁三这才松了口气。
白如梦是走了,可问题来了,她潜入开封府到底有何企图?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进公孙先生的房间?想着想着,丁三突然想到了那两张羊皮,这白如梦该不会是觊觎宝藏来偷地图的吧?
带着疑惑,丁三觉得有必要跟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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