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诧就跟踪了他。<;>;你可以想象的是,这家伙既然知道了陈其元的真实身份,抓住了他的把柄,那就是欲火中烧,一刻也不能等了,所以他见到陈其元要逃,就一路跟了过去,想要强爆他。”
“这也是滑天之大稽了,对一个小男孩这么痴迷,也是醉了,”我摇头叹道。
“谁说不是呢?”郑大礼也笑了一下,随即道:“不过,那家伙在路上的时候,没能得逞,因为这个时候,陈其元已经非常警觉,整个人都如同惊弓之鸟,他是一路跑回去的,于是那家伙最后就追到了他家门口。结果这么一来,可就出大事了。”
“出啥大事了?”我疑惑道。
“那曹天诧看到了张玉静,”郑大礼说道。
“你等下我猜猜接下来的事情,”我打断郑大礼的话,起身来回走着,脑海中想象着当年的情状,随即禁不住看着郑大礼道:“那时候张玉静的年纪应该也不大,她应该还很漂亮,以那曹天诧的色魔本性,他不可能对张玉静视若无睹。”
“不错,”郑大礼对我点点头道:“曹天诧看到张玉静之后,一眼就被她迷掉了魂儿。按照案卷里的记载,当时的张玉静,正是风韵无限的时候,年纪和曹天诧也相仿,所以曹天诧看到她之后,立刻就喜欢上了。不过他当时也就是心里想想,没敢有什么行动,因为他不知道张玉静是寡妇。他于是就在张玉静家附近呆着,一边暗中观察这对母子,一边打听他们的消息。结果他这一打听,就得知了张玉静的确切情况。这个事情让他再次欣喜若狂。”
“好吧,我能想象到接下来的剧情了,你直接说结果吧,具体过程我不想听了,我知道那一定很挣扎,这娘儿俩也是够命苦的。”我摸摸额头,心神有些混乱。
“还是慢慢讲吧,直接说结果多没意思?”郑大礼笑了一下,随即却还是加快语速道:“当时那混蛋就有了一个计划,他想要把这对母子全都收了。<;>;而且,当时他以他多年的色魔经验断定这对母子的关系绝对不简单,所以他当天晚上,趁着夜色掩护,就潜入到了他们家里,结果就正好撞破了西洋镜,目睹到了张玉静和陈其元的乱来场面。”
“哎——”我只能叹息。
“这其实怪不了张玉静,你要知道,她那时候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陈其元难得回来,她自然就忍不住要和他……总之,这个事情,在当时的他们看来,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郑大礼说道。
“陈其元没把曹天诧的事情告诉她?”我疑惑道。
“他说了,”郑大礼点头道:“不然他回家做什么,他就是来找张玉静讨主意的。不过当时张玉静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只是安慰了陈其元一番,说是准备给他转学,尔后就开始拉着他寻欢了。”
听到这儿,我有点坐立难安了,连忙问郑大礼要了一根烟,恨恨抽了几口,方才重新镇定下来。
“那天晚上,就在他们母子俩正来劲儿的时候,曹天诧破窗而入,将他们摁在了床上,威胁他们要把他们的丑事全都说出去,他们如果想要息事宁人,过安生日子,就最好都从了他。”郑大礼咬着烟头,摇了摇头道:“你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当时那母子俩真的是很尴尬,很无奈,他们只能——”
“曹天诧得手了?”我站起身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虽然明知道张玉静和陈其元可能都无法逃过一劫了,但是我却还是希望他们不要被曹天诧糟蹋了。
“他是得手了,但是却并没能真正做出什么来,”郑大礼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禁不住追问道:“那到底怎么样了?”
“具体是怎样的,也说不清楚了,按照案卷上的说法,当时张氏母子假意答应了曹天诧的要求,三人一起上了床,后来就由张玉静主导,陈其元是帮凶,一起把曹天诧给杀了。<;>;”郑大礼说道。
“好,好,杀得好,杀得好!”听到这里,我禁不住是满心畅快地跳了起来,拍手道:“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兴奋之后,我禁不住心里又是一暗,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张玉静目前的处境,不觉就看着郑大礼问道:“张玉静就因为这个事情被判的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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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法之谬()
说真的,我很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即便我已经知道张玉静的结局了,但是我仍然希望她不是因为谋杀了曹天诧而坐的牢,不然的话,这个事情就有点太过荒谬了,不是事情本身的荒谬,而是法律的荒谬。
曹天诧这样的恶人,说句不过分的话,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张玉晴杀了他,那是绝对的为民除害,绝对是在做好事,甭管她是出于私心还是公义,总之只要除掉了这个禽兽,就是正义的,光明的,高尚的,是值得赞扬的。
但是,很显然,这个事情,在法律的眼中,并不是这么一个说法。
法律依旧认为她有罪,依旧会对她进行判刑,这就是法律的荒谬之处,也是法律的可笑之处,更是法律之所以被人利用,被人藐视,被人所诟病之处。
当然了,我们也不能苛责法律,我们只能苛责制定法律的人,他们显然还不够聪明,还没有制定出真正合理可行的法律,所以,法律,是需要不断完善,不断进步的,否则的话,这所谓的法律,可就真的成了笑话了。
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这件事情,我们这一代解决不了,就留给下一代去解决,因为后来的人肯定比我们要聪明,所以,也希望法律的这个荒谬之处,也会被未来人解决吧,希望到时候的人,能够比我们这一代人更加聪明和睿智。
“她的确就是因为这个被判的刑。”
最终,郑大礼还是给出了一个让我失望的答案。
我坐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其元因为是帮凶,也被判了,不过因为他未成年,所以进的是少管所,量刑也比较轻,只判了三年,”郑大礼补充道。
“他从少管所出来之后,就恢复了男儿身的生活,学自然是不上了,然后他就拜了一位喜神大师,跟着他学画喜神,借此勉强谋生。
你要知道,画喜神这个事情,在民间是个禁忌,很少有人敢从事这个行当,所以他自从干上这个行当之后,生活倒也过得不错,而且在圈子里还小有名气。”郑大礼说道。
“那女尸呢?他有没有说实话?”我岔开话题问道。
“显然没有,”郑大礼皱了皱眉头,随即却又自我否定道:“当然了,他所描述的和那个女尸的结识过程,基本上都是真的。只是他可能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那个羲玉郡主,他真正想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利用她去救张玉晴。”
“说真的,他的这份心,对羲玉郡主纵然不公,但是对张玉晴又是一往情深,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我反而觉得他的精神很可敬,我之前一直很讨厌他,现在想想,突然又不那么讨厌他了。”我有些纠结地说道。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和你的感觉差不多,”郑大礼笑了一下,道:“陈其元之前的计划是等到那女尸的力量足够强大之后再去救张玉晴的。但是,你们的出现他不得不提前实施这个计划。”
郑大礼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说起来,他到了最后的时候,其实已经是一种单纯的执拗心理在作祟了,他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可能是太思念张玉晴了,所以他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
“这些就不用讲了,我都已经知道了,说说那白骨控魂钉吧,那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学会这个东西的?那女尸肯定不会传授他这些知识,”我看着郑大礼说道。
听到我的话,郑大礼就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道:“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小师父你莫非还没想到吗?”
“嗯?”被郑大礼这么一说,我禁不住心里一动,随即不觉恍然大悟,尔后就忍不住看到郑大礼道:“哦,我知道了,他是喜神画师,所以应付一些意外的诈尸状况,所以手里肯定会有一两样控尸镇魂的技能,是不是这样的?”
“不错,他这些招数,都是他师父教给他的,本来的目的是应对一些异常,只是没想到最后却用到了那羲玉郡主身上,说起来,这也是一件很有宿命意味的事情。
”郑大礼感叹道。
“是啊,宿命——”
我也禁不住满心感叹,静坐在那儿,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整个事情,到了这里,差不多都结束了,也都明了了,只是我心里却如同塞了一块石头一般,满是沉重。
陈其元的遭遇,着实让人感叹了,我果然是看不透他。
“张玉晴现在怎样了?她知道陈其元的事情吗?”
许久之后,我禁不住是问出了一个问题。
听到这个话,郑大礼合上案卷,一边点烟,一边对我道:“她的情况其实还好,在牢里呆着,不过是吃苦受罪而已,又不会死人,而且她的表现一直不错,所以监狱那边一直在给她减刑,目前都已经减到16年了,也就是说,陈其元如果再安心一年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和张玉晴重新团聚了。”
“你说的是真的?”
当下,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突然很慌张,我感觉我好像无意中干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我和老瞎子的逼迫,陈其元断然不会提前劫狱,那样的话,他不就可以等到张玉晴平安出狱,然后母子两人过上太平的日子了么?
这么说来,这一切的恶果,倒是我和老瞎子一手造成的了。
不对,确切说,是老瞎子一手造成的,他早就算到这个事情了,所以他这趟带我出来,本身就是有预谋的。
当下,想到这里,我禁不住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随即我就一边喊着老瞎子的名字,一边愤怒地冲出去了。
“老头,老头,你这个坏蛋,你在哪里?你给我一个交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怒火中烧,恨不得在老家伙的脸上狠狠地打两拳。
“喂喂,小师父,你怎么了?喂喂,你不要冲动!”
这个时候,郑大礼见状,不觉是慌忙上前拉住了我,拦腰把我给抱住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老家伙,他太可恶,太可恨了!”我怒吼着,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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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 铜发簪()
我很愤怒,我真的很愤怒,因为我发现自己在无意中做了恶事,所以我现在对老瞎子很痛恨,我真的很想打他一顿。
所以,这个时候,纵然郑大礼一直在阻拦我,但是我最后还是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微机房之中,准备找老瞎子算账。
进到微机房里一看,才发现老瞎子正蹲在地上摸索着,似乎还在找东西,而那个小警察,则是陪在他旁边,和他一起找着。
见到我和郑大礼进来,那小警察连忙站起身,神情有些紧张,他显然有点被我们的动静吓到了。
“小王,你先出去吧,”郑大礼先把那小警察支开了,尔后则是劝慰我道:“好了,小师父,别生气了,事情反正都已经发生了,你生气也没用的。”
“不行,这老头坑我太惨了,我今天一定要他给我解释清楚!”我说话间,踏步上前,冷眼看着蹲在地上摸索着的老瞎子。
老瞎子神态镇定,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我的怒火。
“嘭!”
我忍不住了,不觉是咬牙跺了一脚,声音很响。
“吵死了!”老头子皱眉道。
“这还吵啊?”我生气地蹲下身,双膝跪到老头子面前道:“师父,我求求你了,以后咱能不能别干这种丧良心的事情了?你说你把我都坑成什么样子了?你知道那陈其元有多可怜吗?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么内疚吗?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吗?你知道这个事情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吗?”
“咳咳,原来是这个事情啊,我还以为什么呢,”听到我的话,老头子却是呵呵一笑,随即盘膝坐下来,悠悠地对我说道:“怎么,你听了小郑的案情分析,心里有点受不了了,是么?”
“你是没去听,不然你也受不了!”我郁闷道。<;>;
“呵呵,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情,”老瞎子说话间,呵呵一笑道:“我应该早就教导过你了,我们修行之人,要有超脱之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凡是都要淡泊明志才可以。我问你,在你没有听这个案情分析之前,你觉得内疚过吗?你觉得你做错了事情了吗?”
“没有,可是那个时候,我不是不知道嘛,”我分辩道。
“好,那我再问你,你当时为什么觉得你所做的事情是对的?说起来,一开始的时候,那陈其元,包括那女尸也没惹咱们,这事儿本身就是我们自己找上门来的。”老瞎子问我道。
“这个,那个,当时虽然是我们自己找上门的,但是那个时候,因为不了解情况,所以我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那时候我只以为陈其元是个养尸牟利的坏人,何况他也真杀过人,而且那女尸也很惨,所以后来即便我看到他惨死,我都不觉得内疚,我反而觉得他罪有应得,但是,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你这个死老头子跟我隐瞒了真相,如果你早点让我知道陈其元的身世,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这么干的,我不但不会对付他,我还会帮他,我会帮他把他妈妈救出来!”我很坚定地对老瞎子说道。
听到我的话,老瞎子不由呵呵一笑道:“你这就是典型的偏听偏信了。我想问你一下,人活在这世上,谁不可怜?就陈其元可怜,就他值得同情?那女尸不可怜?她了千年,最终落到这个下场,这该怪谁?那个被陈其元杀掉的年轻人不可怜?他年纪轻轻就死得不明不白,难道不值得同情?是,你说得没错,陈其元的遭遇是很让人同情,可是,是不是他比较可怜,就可以肆意做坏事,就可以肆意杀人?”
“可是——”
老瞎子的话让我有点无法反驳,但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看事情的角度不同,感受也不一样,你仔细回想一下,当你第一次见到陈其元的时候,你觉得他是个值得同情的人吗?他花天酒地,他寻欢作乐,他的德行首先就让人不齿,他或许对那个张玉晴一往情深,但是那又怎样?是不是这深情就可以掩盖他身上的弱点了?”老瞎子问我道。<;>;
“我,可是——”
我还是很纠结,不过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行了,不要多想了,我们并没有错,你只要这样想就行了,我们只是做了我们的本分,我们不过是帮助李桂芝母子消灾解厄了而已。这么一说的话,你觉不觉得这个事情就简单多了?”
老瞎子笑道。
“一派胡言,我反正是看透了,你从一开始就在坑我,算了,我也不说了,我认栽还不行吗?”我无奈道。
听到我的话,老瞎子不由满脸得意道:“你能这么想,就对喽。得了,你反正也闲着没事,快帮我找找,看看我的法器到底掉哪儿去了。”
“什么法器?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