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厅里,才发现情况不对,原来白杏花来了。
她居然这么早就赶过来了,这让我不由是有些好奇,连忙抹抹脸,清醒一下头脑,上前跟她打招呼道:“嫂子,你来啦,你那个,伤没事了吧?”
“嗯,好多了,那天多亏了你,”白杏花嫣然一笑,随即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碎花的布包,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掏出了五百块钱,放到桌子上,对我和我妈道:“婶子,这是我上次住院的钱,昨天我和你说过的,当时你说一痕没回来,你还不知道这个事情,不好收这个钱,现在一痕在这儿,您就把钱收下吧。”
见到这个状况,我不觉是有些愕然,没等我妈发话,就直接把钱推了回去,对白杏花道:“嫂子,你这是做什么?我说过了,那钱不用你出,我都已经搞定了。”
“哎呀,一痕,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钱都是向同学借的,你放心吧,嫂子身体虽然不是很好,农活不太做得动,但是好歹也有点积蓄,这钱你一定要拿着。
”白杏花再次把钱朝我手里塞了过来。
见到这个状况,我一时间有点无法推却,又不想把我去赌场赌钱的事情说出来,所以最后我只好向我妈求助。
见到我的眼神,我妈上前拉住白杏花道:“他嫂子,你这就见外了不是?行啦,这钱你拿回去吧,一痕欠他同学的钱啊,我们来还。上次你好歹也算是救了一痕的命,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婶子,这样不好,”白杏花依旧坚持着要给钱,但是最后却被我妈拉出去了。
送走了白杏花之后,我妈回到家里来,就问我欠了同学多少钱。
我想了一下,就跟她说是两百块。我妈信了,把钱给了我,我拿着钱,吃了早饭,随即便上学去了。
到了学校里,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下意识地看向王勤媛的桌子,发现那位子已经空了,这才想起来王勤媛已经走了。
忍不住的伤感油然而生,总觉得人生有些无常,这让我禁不住想到了朱群。
说起来,朱群本身是一个很可悲的人。他有错,但是却也令人同情。
我不知道那个白月霞是否真的对他做过什么承诺,亦或者整个事情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但是,不管怎么说,朱群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太孤陋,把感情也想象地太简单了。
按照他的想法,他既然舍弃自己的眼睛救了白月霞,白月霞就理所应当以身相许,跟他过一辈子,实际上,这是一种非常不切实际的诉求。
爱情和感激之情,本来就是完全不搭嘎的事情。
这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我们做事情的时候,特别是帮助别人的时候,一定要现实一点才行,要么就求之以利,要么就不求回报,做一个纯粹的好人,至于什么以身相许的事情,最好还是别去想了,那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刘一痕,想什么呢?”
徐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抬头看时,发现这妮子穿了一件嫩黄色的外套,配上一条蓝色的牛仔裤,整个人显得温暖动人,再加上胸口那两团萌动之物,就使得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青春诱惑。
我也很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禁不住嬉笑着对她道:“小琴琴,你真是出落地越来越水灵了,嘿嘿嘿,怎么样,要不要和哥哥交朋友啊,哥哥可是会变魔术的哦。”
“去死!”徐琴白了我一眼,在位子上坐下来,随即一边扎着头发,一边对我道:“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这大半学期一来一直就晕头转向的,到时候可不要门门挂红灯呀,那样的话,估计你的新年会过得很有滋味呢。”
徐琴的话提醒了我,我这段时间以来,的确是有点荒废学业了,所以当下我赶忙就掏出课本开始用功,但是我嘴上却依旧满是不屑地对徐琴道:“放心好了,我看书,就能秒杀你们人,你等着瞧好就是了。”
“切,”徐琴对我撇了撇嘴,显然没把我的话当真,而我却是暗自一笑,没再和她争论,因为我真的要用功了,我要证明一下自己。……器!!!11
第八十七章 中等偏上就好()
朱群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回到了学校里,安心做回了好学生,一边加紧用功,准备期末考试,一边偷偷研读缴获来的两本秘籍。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我才发现养鬼和养蛊居然有这么多的门道,比如说养鬼吧,居然有足足九种之多,而且一种比一种邪戾,真不知道那些养鬼师是怎么琢磨出来这些门道的,简直就是有病,没事儿搞这么些,也不怕死了之后上刀山下油锅。说完养鬼术,再说说那养蛊,那门道就更多了,单单是书里的记载,就有百来种,每一样都是残害生灵的最佳典范,不是热油汆泥鳅,就是百虫一瓮炖,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更不要说去实现它了。
这些东西果然都不适合我修炼,因为我太正义,也太善良,所以我只是对它们进行了了解,以备不时之需而已,看完之后,也就把它丢开了。
时间慢慢推移,不知不觉就到了期末,天气冷了下来,我们都裹上了厚棉袄,突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居然还下雪了。
下雪可就有意思了,打雪仗,堆雪人,一群学生差点没把校园翻了个底朝天。
徐琴最惨了,打雪仗的时候,成了一些男生的重点进攻对象,所以她后来几乎是哭着进屋的。
“吆喝,这造型不错呀,”我看着她胸口湿漉漉的两块,禁不住笑道。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别找死!”徐琴瞪了我一眼道。
我连忙吐吐舌头噤声。
日子就这么过着,不紧也不慢,由于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放什么长假,所以我也一直没机会去帮那个黑月邪神送东西,毕竟柳龙河距离我们这儿还是有点远的,要绕过整个黑月岭呢,何况那黑月邪神把东西给我的时候,也没说清楚具体要送给谁。
满月屯,戴红帽子的小姑娘,这算个什么指示?谁知道满月屯有多少个戴红帽子的小姑娘?
心里虽然有疑问,但是人家毕竟是神,所以他的话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所以我还是准备有空的时候去走一趟,但那也要等我考试结束之后才行。
说起考试,我其实有个心得,我觉得吧,人不能太优秀,好比说你每次考试都是第一,门门满分,这自然让你很满足,很得意,但是呢,这样一来,你的压力也特别大,万一哪次考不好了,你要承受的悲伤和失落,也要比别人大好几倍,甚至有些心理比较脆弱的人,可能一个承受不住,直接就跳楼自杀了。
当然了,人也不能太差劣,门门倒数,总分垫底,那也不是个事儿,这是对自己赤果果的嘲弄,这说明你不是正常人,你的思维跟别人不太一样,不然的话,为啥你考得那么差呢,莫非你脑残不成?
所以嘛,我有生以来,一直奉行的原则就是中等偏上就好了。
不求最好,只求心安理得。
基于这个原则,我的期末考试就很轻松了,并不用费太大的力气,真的是看书,也就过去了。
考试结束,当然就是放假,我收拾了一下东西,骑上车子,就朝着柳龙河出发了。
那天运气不太好,正好是北风呼啸,阴云密布的,看着似乎要下雪,我身上裹着厚棉袄,手上也戴着毛皮手套,嘴上戴着口罩,咬牙蹬着车子,顶风一阵猛骑,想早点赶到柳龙河,结果天不遂人意,最后还是被淋了个劈头盖脸。
雪如鹅毛,漫天飘落,不一会儿地上就白茫茫一片了,待到我赶到满月屯的时候,那雪已经没脚脖子了。
我在村口停下来,正好那儿有个小草棚,我就把车子推进去停好,然后我一边掸身上的雪,一边扫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小村子,心说这上哪儿找戴红帽子的小姑娘去?
结果,也就在我正纠结这的时候,“叮铃铃”一阵铃铛的响声传来,伸头看时,才发现一个人正赶着驴车走过来,那铃声便来自拉车的那头驴子。
那驴子脊背上都是白雪,两只大眼睛忽闪的,耳朵不停摇晃,四蹄轻盈,正快乐地拉着车子,感觉它好像很享受这份工作。
当然了,我之所以那驴子,并不是因为那驴子的神态比较特别,我是因为它头上的那顶红帽子才它的。
奶奶的,不会是让我把这铃铛送给一头驴子吧?这玩意莫非就是戴红帽子的小姑娘?
我心里自嘲了一番,收回了视线,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可能。
于是我站在小草棚里,着,毕竟有神的指示,我觉得那戴红帽子的小姑娘,应该会自己出现在我面前的。
结果我等了半天之后,小姑娘倒是看到了好几个,但是却没有一个戴红帽子的。
后来我忍不住打听了一下,才发现一个非常诡异的事情。
这个村子有个风俗,那就是女孩子不能戴红帽子,反倒是拉车的牲口,那是一定要戴红帽子的,听说牲口戴了那东西可以辟邪,而人戴了那东西,却要招灾。
我有点崩溃了,皱着眉头在村里转了好几圈,还真就没找到一个戴红帽子的女孩,反倒是戴红帽子的驴马看到了很多。
这下我真是无奈了,最后只能随便找了一家人,跟他们攀谈了起来。
“大叔,你这头驴子不错呀,”我搓着手,呵着气,跟人家搭讪。
“小伙子,眼光不错,我这头驴子上个月才买的,力气壮着呢,关键是它肚子里带着驹,过年一开春就一变俩,哈哈哈。
”正在扯草喂驴的大叔满脸得意的神情,显然觉得这牲口买得很赚。
“那个,大叔,我问一下,这村子里真的没有戴红帽子的女人吗?我受人之托,来这边找一个戴红帽子的小姑娘,我这都找了半天了,可是一个也找不到。”我有些无奈地对大叔道。
“没有,肯定没有,谁没事会戴那不吉利的东西?”大叔摆摆手,对这个问题很不感冒,不过他随即却又若有所思地停下来,有些犹豫地对我道:“不过你要真要说的话,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人。”
“谁?在哪里?”听到大叔的话,我不由一阵兴奋,连忙上前问道。
“村北头,不过她那不是帽子,她那是——”大叔说到这里,神情明显有些纠结。
“到底是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哎,你自己去看吧,看到你就明白了。我这么跟你说吧,你顺着村子中间的大路一直走到底,然后在最后一排人家里面找一个草屋,那院子里有一棵老桑树,很显眼的,找到了就是了,”大叔跟我说完话,随即便回家去了。
我怔了怔,最后只能是顶着大雪,一脚深一脚浅地朝村子北头行去了。、;;,,!!
第八十八章 戴红帽()
北风呼啸雪满地,我一路前进,很快就来到了村子北头,顺利找到了那位大叔所说的人家。
那是一个很破落的小院子,草屋泥墙,墙头长满了茅草,有几处已经塌陷了,大门也腐朽发黑,感觉用力一推,那门可能就要散架。
院子中央,果然有一株老桑树,那树得有合抱粗,此时正是隆冬时节,树上没有叶子,枝桠被大雪染白,使得那树看起来有点凝重。
我不知道院子里住着什么人,犹豫了半天,还是上前拍了拍门。
“谁呀?”
敲门声响起没多时,一个嘤嘤的声音响起,随即一个穿着破棉袄,头上套着青色毛线帽子,看着只有十来岁模样的小女孩给我开了门。
“你,找谁?”小女孩有些疑惑地上下看着我问道。
我打量了一下她,发现她脸孔瘦削,肤色发黄,眼睛也有些干瘪,嘴唇薄得吓人,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症状,心里不觉就有些疑惑。
“噢,那个,你好,我是路过的,雪太大了,想到你家里避避雪,可以吗?”我看着小女孩说道。
听到这话,小女孩侧头想了一下,可能是看我不像坏人,于是就给我让开路,对我道:“你进来避避吧,不过不要太吵,奶奶在东屋里睡觉,她身体不好,吵醒了就睡不着。”
“嗯,我知道了,”我点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家里就你和奶奶吗?”
“对呀,我爸妈都去世了,”小女孩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心里禁不住有点同情她。
“这桑树不错,满大的嘛,”我走到院子中央,禁不住停下来,抬头看着那桑树。
“大有什么用,从来不结桑葚,奶奶也不把它卖掉,留着白白占地方,”小姑娘走到我身边,瞅了瞅那桑树,撅着小嘴说道。
“这么大的树,居然不结桑葚?”这话引起了我的好奇,随即我下意识地打开天门,元气倾泻而出,在院子里扫视了一番。
结果这一看之下,我顿时就有点愣住了。
阴寒血煞之气,浓如云,厚如雾,就笼罩在小姑娘家的三间破草屋上。
这是怎么回事?
当下我再扭头一看那个小女孩,却发现她身上也是黑气缭绕,特别是她的头顶,更是血光闪闪,那情状已然是将死的模样。
这下我有些骇住了,也有点明白那黑月邪神为什么要我来这里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早就知悉了这里的情况,只是因为管辖范围的问题,可能一时半会儿没法来处理这里的凶邪之物,所以他就把我派过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小女孩问道。
“我叫戴红帽,”小女孩看着我问道。
我草!
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忍不住大骂那黑月邪神,心说你这混蛋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什么戴红帽的小姑娘?人家明明就叫戴红帽好吗?
“你怎么了?我的名字很奇怪吗?”小女孩看着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起了个事情而已,”我讪笑一下,伸手对她道:“我叫刘一痕。”
“你好,”她伸手和我握了一下,我发现她的手骨瘦如柴,而且非常冰冷,一看就是体寒身虚的症状。
“进去坐坐吧,我给你倒点热水,”戴红帽领着我进了屋子我坐下,随即给我倒了一碗开水。
我一边喝着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戴红帽聊着天,一边就把视线集中到了东屋的门上。
那门上黑气如墨,阴森异常,绝对不是正常的现象。
“小糊涂,进去看看,”我心神一动,小糊涂已经飘然而出。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小糊涂到了门边,随即又退回来了。
“哥哥,我进不去,门上有禁制,把我挡住了,那一整间房子,都被禁制包裹住了。”小糊涂无奈地对我说道。
“好,你先回来吧,”我把小糊涂安顿好,随即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站起身来,一边朝东屋门前走,一边问戴红帽道:“你奶奶在里面睡觉?”
“嗯,你小声点,别吵醒她,不然她会生气的,”戴红帽把我拉回来,随即和我聊天道:“你是哪里人,怎么来我们村的?”
“我是,额,关沈镇子上的,我来这边走亲戚的,雪太大,迷路了,”我笑着对她道。
她笑笑没说话,手指捏在一起,似乎是有些害羞,片刻之后才对我道:“你来了也蛮好的,我平时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挺无聊的,奶奶不给我去上学,也不让我干什么活,我感觉都快要闷死了。”
“哦,你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