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一个身穿青布长袍,戴着冲天冠,留着长胡须的中年人。
中年人面皮紫红,眼神迷离,酒糟鼻明显,腰上挂着一个酒壶,一看就是个酒鬼。
“先生,帮我算算呗,看看我的运程如何。”
一个穿着休闲西装,面相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上前,看了看那酒鬼,提出的算命的要求。
“拿手来,本天师先帮你摸摸骨,”酒鬼说话间,抬起酒壶喝了一口,随即伸手捏着西装男子的手腕,摸了半天。
“你三岁起运,七岁上学,二十岁步入社会,次年处了对象,二十五岁结婚,次年有子,三十岁开官运,三十五岁家财万贯,一生衣食无忧,大富大贵!”
酒鬼摸骨之后,很快就说出了西装男子的运程。
见到那酒鬼对答流畅,摸骨犀利,我和戒头不由都是有些好奇地往前凑了凑,结果却没想到谢伊琳一把就把我们拉住了。
“你们做什么?别过去。”谢伊琳说道。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他就是醉天师,本名迟庆帅,他认识我,等下若是看到我了,说不定会出麻烦。”谢伊琳对我说道。
“这个人有些门道,我们不靠近,站这儿看看先,”我对谢伊琳点点头,没有上前,站在了原地观看。
此时就见到那西装男子一脸疑惑的神情看着醉天师迟庆帅道:“先生,你前面都说对了,可是我今年已经四十岁了,怎么还没有富贵起来,也没有当官呢?”
听到这话,醉天师一怔,定睛思考了半晌,禁不住是抬头看着西装男子问道:“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我是一名人民教师,”西装男很骄傲地说道。
“可惜了,”听到这话,那醉天师就满脸惋惜道:“知识改变了你的命运——”
……
“先生,我叫霍森,我想算个命。”人民教师满脸郁闷地离开之后,一个小伙子坐到了摊位前。
“你五行缺木,”听到小伙子的名字,醉天师就喝了一口酒道。
“先生你怎么知道的?”小伙子好奇道。
“名字带森字的,肯定是五行缺木,带淼字的,五行缺水,这些都是小儿科。”醉天师撇嘴笑道。
听到这话,小伙子不由是眨眨眼睛道:“那名字里带焱字的,就是五行缺火?带鑫字的,就是五行缺金?”
“不错,”醉天师点头道。
“那名字带晶字的,五行缺啥?”小伙子笑着问道。
“缺日——额——滚!”醉天师气得一口老酒喷了出来。
“哈哈哈——”小伙子大笑着往山上跑去了。
……
“这醉天师有点意思,”看了片刻之后,我禁不住对那醉天师产生了兴趣,很想上前和他聊聊,奈何谢伊琳一直拦着我,所以最后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往山上走去了。
谢伊琳似乎有些心虚,躲在我和戒头旁边,不想让那醉天师看到她。
那醉天师喝得五迷三道的,眼神迷离,压根就看不清楚人,所以她其实没必要这么紧张的。
只是我们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们马上要远离那醉天师的摊位的时候,却只听那醉天师打了一声呼哨,随即却是从树林唤出了一只白眉青毛的猴子来。
那猴子出来之后,爪子里还拉着一根绳子,而那绳子后面,赫然拴着一只体形大如小狗的白尾老鼠。
“停下!”
见到这个状况,我下意识地叫住了戒头和谢伊琳,随即我转身看着那醉天师问他们道:“你们看到没?白眉猴子、白尾老鼠,这可不太正常,这人绝对是奇人。”
“刘一痕,你说什么呢?哪里有什么猴子和老鼠?”听到我的话,谢伊琳就满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莫非你看不到?”我心里一惊,抬头朝戒头看过去,结果发现他也一脸迷惑的神情,这说明他也没看到那猴子和老鼠。
“遮天术!”
见到这个状况,我心里立时明白过来,连忙上前一掐戒头的手腕,对他道:“运气通灵!”
听到我的话,戒头连忙一眯眼睛,运转气息,用心朝那醉天师看了过去。
这么一来,他总算是看到了那猴子和老鼠,然后他禁不住就皱眉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老鼠应该就是昨晚袭击我们的那一只。现在被他抓住了,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理那老鼠。那只猴精应该是他养的,道行有两百年左右,金睛初现,识鬼辨魂,非同一般。”
“你们在说什么呢?”谢伊琳此时兀自蒙在蛊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就在我准备给她解释的时候,却只见那醉天师竟是抄手从自己的古董摊子上抓起了一柄生着绿锈的长剑,随即就抬剑朝那白尾老鼠砍了过去了。
【下一章预告:要变天了,时间20160704,15:00】的,、、,,、、
第三八零章 要变天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
喜欢喝醉的人,不一定就是迷糊蛋子,他们说不定只是在避世而已。
这迟庆帅,为醉天师,一身古怪的装束,腰上整天挂着个酒葫芦,和人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喝上一口,表面看去,就是个酒鬼而已,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门道很深的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早就发现我们了,而他现在所做的事情,目的应该就是吸引我们。
他的古董摊子是用一块油布铺成的,上面摆放着一些古董,有些古董是玉质的,也有些是青铜质地的,形式不已,真假也不一。
这些古董之中,以一把长满铜锈的青铜古剑最为引人注目,那剑的剑柄精致,剑身纹路分明,一看就不是凡物,很有可能是一把真品。
只可惜的是,这样的古剑,甭管真假,要价一定非常惊人,这样的山野之地,是很难有人敢下决心把它买下来的,万一买了个赝品,那就倒了大霉了。
那剑穿越千年,依旧锋利,真要砍人的话,绝对可以裂骨断筋。
不过,这个时候,迟庆帅并没有拿它来砍人,而是砍向了一只老鼠。
那是一只体重两三斤的白尾大老鼠,此时正被白眉猴子用绳子拴着脖颈,瑟缩在地上,情状很是惊恐。
迟庆帅的动作很大,发力很足,看那模样,似乎真的要把那老鼠给剁了。
这可就让我有些紧张了。
佛语有云,众生平等,上天有好生之德。
那白尾老鼠精纵然不是什么益虫,但是也不应该就这么被处决掉。
所以,当时见到这个状况,我下意识地就上前一步,喝声道:“大师请剑下留情!”
“嗯,嘿嘿,”听到我的话,迟庆帅一怔,随即连忙对那猴子一挥手它牵着那老鼠钻入了山林之中,尔后才眯着眼睛,看着我道:“好小子,你居然能够看到本天师在做什么?”
“大师,不瞒您说,那白尾老鼠精,昨天夜里还袭击过我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只偷腥之精,这东西虽然有些凶戾,经常会骚扰一些女性,但是终究修行不易,何况它也不会真的伤人,所以还请大师饶它一命,容它回归山林,再行修炼,说不定能够修成正果呢。”
我走上前,看着那醉天师说道。
“哈哈哈,好,既然你给它求情,那本天师今日就暂不斩它,饶它一命了,”迟庆帅说话间,从摊子上摸起一把剑鞘,“唰”一声响,将那青铜古剑插进了剑鞘之中收了起来。
他的古剑收起来之后,我立时就感觉四周的环境隐然一荡,恍惚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龟缩了回去,这不由是让我心里一震,下意识地望向他手里的古剑,直觉那古剑绝对非同一般,不出意外的话,他方才的遮天术,应该就是通过那古剑施展的。
这可就有点出乎人的意料了。
要知道,此前那古剑可是一直没有入鞘的,那莫不是说,他这遮天术其实是一直处于开启状态的,那如此一来,之前来到这里的游客,岂不是都已经被他施了术,压根就没法看清楚他的真实情况了么?
他这么做,目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说,他真的是天师,任务就是守护莫嘟山?他之所以在这里摆摊,只是遮人耳目,实际的目的却是方便随时处决一些精怪妖邪?
《西游记》里,魏征一梦斩真龙,说的就是活人受仙命的故事,莫非这种事情,在现实中也真的存在?
天师为何人?顾名思义,天师钟馗,最主要的事迹就是捉鬼降妖,此人也称“天师”,莫非他是钟馗转世,亦或者是钟馗附身?
我感觉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当下不自觉就向他走了过去。
“刘一痕,你,你做什么?”见到我的举动,谢伊琳有些紧张地追上来拉住了我。
“小谢,”见到谢伊琳的举动,那醉天师就一边收拾摊子,一边对她道:“别躲了,我早就看到你了。放心吧,我不会怪罪你的,虽然你趁我喝醉,偷看了我的天书。”
“你当然不会怪罪她,”我看着迟庆帅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天书应该是您故意给她看的吧?只是,事与愿违,大师想让她看的篇章她没有看到,却看成了另外一篇,这下可好了,差点没害死她,幸好我中途及时阻住了她,不然的话,这要是真的闹出人命了,大师这一遭的罪过可不小啊。从这方面讲,大师您似乎还欠着我一个人情。”
“哈哈哈——”
听到我的话,迟庆帅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随即他抬起酒壶又喝了一口,接着却是一边收拾摊位,一边对我道:“小子,那不是人情,那说明我们有缘份。不过呢,就算有缘分,本天师现在也没时间跟你续了,因为马上要变天了,最多也就一刻钟吧,惊雷闪电就要来了。我这些宝贝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物件儿,淋坏不得,走啦,咱们有缘再见!”
迟庆帅说话间,把东西打了一个包裹,往背上一挂,随即就提着剑,往山下走去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见到迟庆帅的举动,谢伊琳不由是满脸疑惑地走上来问道。
“几点钟了?”我没有回答谢伊琳的话,而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手腕上是一块塑料电子表,这是此前在街上的时候,花三十块钱买来的,这东西在我们那边是个稀罕物件儿,很少有人买的起,但是在浙江这边却遍地可见,当时我们方便看时间,一人买了一块。
电子表上面显示的是十四点一刻,按照那迟庆帅的说法,一刻钟之后,也就是十四点半的时候,惊雷闪电即将到来。
这话让我有些疑惑,因为就目前的天色来看,阳光正好,春意融融,天空只有一些散乱的云彩,一刻钟之后,怎么会有惊雷闪电呢?
不过,现在我真正关心的事情,倒还不是天气,我最关心的是迟庆帅这个人。
如果我的预料没有错的话,我觉得我们此次的莫嘟山之行,最终的根脚就要落在这个人身上了。
“谢老师,戒头,走,咱们跟上那家伙,暂时先不上山了。”
当下,眼看着迟庆帅的身影走远了,我果断改变了计划,暂时不上山了,而是跟着那迟庆帅往山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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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一章 电闪如刀()
山路蜿蜒,石阶蹉跎,迟庆帅看着走得很慢,结果却转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我们跟了一段距离,不知不觉间返回到了山脚的广场上。
到了这里,迟庆帅已经消失不见,我有点无奈,站在那儿正左右查看,结果不经意间迎头一阵冷风吹来我心里一动,抬头看时,赫然发现东南天空一块如墨的黑云缓缓爬了上来,此时已经遮住了阳光。
黑云速度很快,转眼间遮住了大半个天空,整个世界立时都暗淡下来,与此同时,大风猛烈地吹了起来,行人的衣角都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
这样的天象之下,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所以,当时那广场上立时就一片混乱。
摆摊卖东西的急着收摊走人,前来游玩的人急着找车子离开,还有一些人急着寻找同伴。
不过,这些人的动作最终都还是晚了一步,他们还没来及找到躲雨之处,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密集的“哗哗哗”声响,随即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当头砸了下来。
“轰轰轰——”
雨点落下的同时,闷沉的雷声滚滚而来,片刻之后,只见光影一晃,一道闪电,如同利刃一般,从云层中直刺了下来。
惊雷闪电起来之后,那雨立时就吓得瓢泼一般,人身上瞬间就湿透了,地上已经开始积水。
这个时候,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发现时间不早也不晚,正好十四点半。
那迟庆帅没有算错,分毫不差,这说明此人绝对不是凡夫俗子。
“还愣着做什么?快找地方躲雨啊!”
见到我站在广场发呆,谢伊琳慌忙掏出雨伞撑开,靠到了我身边。
“那人的道行很深,”戒头撑着油布雨伞,走到我身边,看着我道:“你想寻求他的帮助,是不是?”
“差不多吧,”我点点头,自己也把伞拿了出来,随即我一边撑伞,一边四下看了看,禁不住就抬脚朝着大路对面的一家宾馆走过去了。
“雨太大了,我们先打尖,回头再慢慢上山吧。”我对他们说道。
不多时,我们进了宾馆,想要开房间歇息一下,结果发现因为雨大,宾馆已经爆满,我们跟那前台大妈磨破了嘴皮子,最后才给我们开了一间单人房。
房间很小,但是我们也只能将就着住进去了。
进了房间,谢伊琳放下东西,就急急忙忙地往厕所跑。
我和戒头在靠墙的小桌子边上坐了下来,拿着毛巾擦着身上的水迹。由于雨太大,我们身上都已经湿透了,谢伊琳也差不多,也是浑身湿透,而且似乎还有些着凉,此时正在厕所里打喷嚏呢。
我们正擦着头发的时候,谢伊琳从厕所里出来了,随即她嘟着嘴,皱眉看了看我和戒头,无奈之下,只能是拖起自己的行李箱进到了厕所之中。
“你们两个谁也不许进来!也不许偷”
谢伊琳对我们叫道。
宾馆的条件简陋,厕所的门栓好像坏了,所以谢伊琳进去换衣服的时候,就有些紧张,她好像担心我们会去偷看她。
其实她完全不用担这个心,先不说我现在压根就没心情想这些,只说她那身体,我想要看的话,随时都可以看个遍,哪里还需要偷看?
厕所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谢伊琳应该是在换衣服了。
我和戒头背靠着墙坐着,片刻之后,戒头就对我道:“你最好想办法弄点开水来,她现在这个时期,不能受凉。”
戒头的话让我一怔,随即想起生理书上的一些,不觉就点点头道:“我去前台要一瓶热水。”
我站起身,正要出门,突然就想起一个事情,禁不住转身看着戒头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现在不能受凉的?你小子不学好,没事研究这些做什么?”
“你不要瞎想,别忘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了。”戒头看着我说道。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你不是在秦家——”我皱眉道。
听到我的话,戒头就点头道:“就是秦家,秦云山有个女儿,我主要的任务就是伺候她。时间久了,少不了知道一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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