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女人!相处了这么久,他了解贱女人身体的每一部分,甚至比了解自己的妻子还要多。他清楚的知道贱女人的身高、三围、敏感点,就算离着几十米,只看一个身影,他也能认出她来。
“你在干什么?”曲忠直怒冲冲的走过去大声问道,“大晚上的不开灯,装鬼玩吗?叫我来有什么急事?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呼呼……”
一阵狂风裹着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玻璃摇摇晃晃,似乎经不起大风大雨的摧残。茶几旁边站着的人影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像一尊雕像。曲忠直皱了皱眉头,冷着脸说:“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嗬……”
黑暗里的人影,从嗓子眼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像有痰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一样。发出了这种奇怪的声音之后,人影依旧一动不动。曲忠直皱了皱眉头,往前走了两步,离那个人影近了一些。他关心的问:“你怎么了?感冒了吗?我听你的声音。好像得了肺炎。”
“嗬嗬……”
就像破烂的风箱发出的声音,人影似乎抬了抬头。但又好像一动没动。曲忠直叹了口气,走到人影旁边说:“亲爱的。原来你病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生病的时候就想找个人照顾,我也可以留下来照顾你。你一个短信我就赶来了不是吗?不过你不能再跟我开玩笑了,你知道吗?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奇怪的事,我的车上……啊!”
曲忠直话说到一半,就伸手去拉那个人影的手,没想到触手的感觉跟以往的柔若无骨完全不同。人影的手鳞次栉比,冰冷而湿滑,摸上去。就像鱼鳞一样!这怪异的感觉吓的曲忠直大叫一声,一把甩开了人影的手,然后蹬蹬后退了两步,惊恐的大喊:“你是谁?你是谁!你是……”
“咔嚓!”
惊雷再次响起,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黑暗中的人影缓缓挪动脚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借着闪电带来短暂的光明,曲忠直看的分明,他眼前的黑影,竟然和刚才车里的那个人鱼怪物一模一样!一样的满身鱼鳞。一样的浑身血肉模糊,不同的是这个人影,要比车上的那个怪物瘦长一些。
曲忠直不顾一切的转身就跑,他已经彻底崩溃了。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这种怪物,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他三两步跑到门口,可是刚才随手带上的大门。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打不开!他拼命的扳动门把手。可是门锁纹丝不动,就像和墙焊到了一起一样。
“嗬嗬……”
满身鱼鳞的血腥怪物。慢慢的逼近了曲忠直,怪物身上的鲜血不停流淌,在地上拖出两条黑红色的血线。曲忠直疯狂的大叫着,对着大门拳打脚踢,大门如同铁铸,根本没有丝毫活动。他一脸惊恐的转过身,打着颤说:“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嗬嗬……”
血腥的鱼鳞怪物伸出了一只手,手心手背上都沾满了鱼鳞,胳膊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还有些残余的皮肤。看上去,他就像是一个人被剥掉了皮,然后粘上了鱼鳞。他的手青黑色,布满血腥和泥浆,慢慢抓向了曲忠直。曲忠直眼睛发直后背发凉,他转身捞起地上的花瓶,一下子砸向鱼鳞怪物。
“哗啦!”
花瓶应声而碎,鱼鳞怪物被砸的连连后退了几步,身上被花瓶的碎片扎出了许多伤口。伤口汩汩流出脓血,一些粘上去的鱼鳞被血水冲刷的掉到了地上。鱼鳞怪物若无其事的抖了抖身子,继续向曲忠直走去,沉重的花瓶砸到他身上,简直就跟挠痒痒一样。
“咔嚓嚓!”
连续不断的闪电划破夜空,曲忠直借着闪电带来的光亮,终于看清了眼前怪物的脸。怪物全身都粘满了鱼鳞,但或许是时间仓促,脸上只有割掉皮肤后裸露出来的血肉,鱼鳞只沾了少许。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皮肉颤颤的往外翻着,不停的渗出鲜血。
“是你!”
曲忠直肝胆俱裂!这个被割掉了皮粘满鱼鳞的人,竟然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也就是约他来偷情的那个贱女人!尽管贱女人被割掉了全身的皮肤,还粘满了可怕的鱼鳞,可是她那熟悉的身材和体型,还有那双冰冷呆滞的眼睛,都让曲忠直肯定,这就是她!尤其她耳朵上还带着一个漂亮的耳坠,那是曲忠直半年前送给她的!
曲忠直惶恐不已,一边贴着墙躲避眼前的怪物,一边凄惨的大喊:“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嗬嗬……”
被割掉了皮的女人,隐藏在血肉当中的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曲忠直,她脚步蹒跚,两只手都伸了出来,似乎想要拥抱他。曲忠直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儿,所有的门都锁着,他根本无路可逃。幸亏割掉了皮的女人步伐很缓慢,追不上他,他在不停的躲藏中恢复了一些理智。看到被风雨吹开的窗户,心中有了个主意。
接二连三的遇到割掉了皮沾满鱼鳞的怪物,曲忠直已经从开始发自内心的恐惧,演变到现在的有勇气去面对。他发现鱼鳞怪物,除了模样令人畏惧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别的本领,而且鱼鳞怪物行动非常迟缓,这是他的机会。
连续两次绕过同一个窗台,曲忠直随手把窗户打开,然后把窗帘拉到一边。等第三次他再绕过这里,被割掉皮粘满鱼鳞的怪物又慢慢的追了上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牙齿一咬,身子一矮就钻到了怪物的身后,怪物伸出胳膊想要抱住他,但动作太慢,被他轻而易举的晃过。不等怪物转身,他猛的沉肩低头,一下子撞了上去!
“哗啦!”
怪物立足不稳,竟然被曲忠直给撞的飞了起来,撞破了窗台上的玻璃,一头摔出了窗外。
“啪!”
窗外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就像一个鸡蛋摔碎了那样,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感觉,就是想起了一滩模糊的血肉。曲忠直大口喘着粗气,慢慢走到窗台上往下看,外面依然风大雨大,地上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怪物究竟是死是活,曲忠直并不能肯定,他休息了一会儿,摸索着找到了房间里的电闸开关。来回按了几次,房间里的灯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不是开关坏了,就是真的停电了。他在黑咕隆咚的屋子呆了片刻,始终感到极度的压抑,心跳加速,呼吸艰难。他尝试着去开门,这次房门却很轻松的就打开了,他神色一喜,急忙从房间里走出来,沿着走廊向楼梯走去。
走廊上的应急灯忽明忽灭,楼梯旁边的墙面上刷的绿色油漆,在灯光的映衬下,把人脸反射的绿油油的。曲忠直撞飞怪物的时候,身上沾染了不少鲜血和几片鱼鳞,再加上被墙面映衬的绿油油的脸蛋儿,活脱脱一个出笼的恶鬼。当他下到一楼,刚打开单元门,忽然听见一声大喝:“孽畜,纳命来!”(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奇怪的瞎子
“唰!”
一道凛冽的刀光从门口砍了过来,正劈向曲忠直的面门!曲忠直心惊胆战,吓的嗷呜一声,那道寒光速度极快,根本容不得他躲闪。眼看他就要被一刀劈中,刀光的威力简直要把他劈成两半!
间不容发之极,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惊噫,一道黄色的符咒凭空出现,只是一闪,就把匹练的刀光给撞飞了。用刀砍向曲忠直的是个年轻人,他手中的刀被符咒撞飞,他把持不住,合身撞到曲忠直身上,两人顿时成了滚地葫芦。
“哎哟!”
年轻人撞倒曲忠直,滚成一团的时候恰好脑袋在墙上撞了一下,他痛呼一声,翻身起来一脚踢在曲忠直的胸口。这一脚力气极大,把曲忠直踢的蜷缩着身子窝在地上像个大虾子。年轻人跳了几下,拿回卡在墙上的刀,对准曲忠直冷冷的说:“恶灵,快快显出原形吧!”
曲忠直被一脚踢的肋骨像断裂了一样,浑身疼痛难忍,他张嘴直吸凉气,根本说不出话来。这时候不知从哪儿飞来一个啃剩下一半的苹果,“噗”的一声砸在那个年轻人的头上。年轻人大吃一惊,捂着脑袋大吼:“何方妖孽,竟敢挑衅你家小爷,你可知道小爷乃是降妖除魔拯救天下苍生的通灵师!快滚出来……”
“你是谁家小爷?”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略显苍老还有沙哑,说话的人似乎就在身边,但又好像离的很远。年轻人一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表情就像开了染坊,忽然从刚才的高傲凶狠变成了温顺恭敬。他低下头讨好的说:“师傅,您老人家来了!我刚才是在开玩笑的。我谁家小爷也不是,我是您最疼爱的徒弟。”
“哼,油嘴滑舌!”
一个人拄着拐杖,慢慢的从远处花坛后边走了过来。这个人相貌平凡,走起路来颤巍巍的,原本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家伙。可是现在任谁看到他,都会把他记得清清楚楚,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身上并无异状,穿着普通的休闲服。脚上蹬着一双运动鞋。不过他身后背着一把黑漆漆的油纸伞,下着大雨却又不撑起来,任由雨水淋在他的身上。他的双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深深的血洞,血洞边上的皮肉往外翻卷着,看上去极其恐怖。那种感觉,就好像在他的眼睛里埋了两个炮仗,然后爆炸开来,从里往外把他的双眼给炸成了那个样子。
拿刀的年轻人一见到这个拄拐杖的怪人。立刻扔下曲忠直,跑过去大献殷勤。他接过那人的拐杖,伸手扶住他,慢慢引他来到曲忠直面前。年轻人指着曲忠直正要开口说话。不料那拄拐的怪人冷不丁的给他脑门上来了一个糖炒栗子。把他的脑袋打的生疼,他嗷呜一声,捂着脑门儿委屈的说:“师傅。您怎么又打我?”
“打你怎么了?臭小子,打死你都不冤!”拄拐的怪人气呼呼的说。“你行事莽撞,差点误杀生人!老夫还指望你传我的衣钵。你这样粗心大意,叫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啊?师傅,你是说,他……,他是个生人?”年轻人指着曲忠直,一脸惊讶的说,“可是您看他这模样……”
说到一半,年轻人忽然反应过来,师傅是个瞎子,这么说不是找刺激吗?果然,没等他改口,拄拐的怪人暴怒起来,捞过拐杖劈头盖脸的痛打了他一顿。年轻人老老实实的站着挨揍,一动也不敢动,连句辩解的话也不敢说。
拄拐的怪人打了一会儿也累了,这才呼呼的喘着粗气停了手。年轻人不顾身上被打出了许多血痕,关切的走过去扶住怪人说:“师傅,徒儿知错了,请您千万保重身体。要是您气出个好歹,叫徒儿怎么办啊?”
“哼,臭小子,总算你还有几分良心,”拄拐的怪人哼了一声说,“老夫虽然眼睛瞎了,可是通灵术的境界仍在,难道连生人和亡魂都分不清吗?眼前这人阳刚之气旺盛,肩头两盏心灯丝毫不惧阴风,绝对是个生人无疑。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用通灵斩,若不是老夫见机得快,你岂不是要误杀好人?”
年轻人仔细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曲忠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哎呀,还真是的!师傅,要不是您,徒儿这回真的犯下大错了!”
他急忙扶起曲忠直,口中埋怨道:“你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瞎跑什么?出来跑也就罢了,你还整了一身的恶鬼行头,你看你身上这血,这鱼鳞是怎么回事?你是个杀鱼的?”
年轻人一出场就要杀人,差点把曲忠直砍成两半,现在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叽里咕噜的一连串问题,曲忠直对他半点好感都没有。年轻人的问题,曲忠直一个都不回答,反而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向拄拐的怪人鞠了个躬说:“先生,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很危险,还是快些离开吧。”
“嗯,心地善良,遇事冷静,是个可造之材,”拄拐的怪人点了点头说,“你不要害怕,我和徒弟二人都是通灵师,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对付你所说的那个危险。我这个徒弟性子莽撞,但并非恶人,如有冒犯,还请你多多包涵。不归,快向这位先生道歉。”
原来年轻人的名字叫不归,他脸上有些不情愿,不过又不敢违抗师傅的命令,只得敷衍的对曲忠直拱了拱手说:“对不起啦,刚才还以为你是鬼,所以出刀急了些。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搞成这样,谁见了都得以为你是鬼啊。”
如果没有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曲忠直肯定会以为眼前的两个人是骗子,要是大白天遇到,说不定还会给他们施舍两个零钱。可是经历了公路上一系列诡异的事件,还有车里可怕的人鱼怪物,以及楼上那个被割皮的女人,曲忠直现在对灵异鬼神之说已经深信不疑。他见年轻人和拄拐的怪人胸有成竹,看样子确实是有道高人,于是便把晚上所有的遭遇和盘托出。
拄拐的怪人听的连连点头,叫不归的年轻人几次想要插话,但是拄拐的怪人却像长了无形的眼睛一样,每次都一巴掌把不归的话给打回肚里去。曲忠直终于战战兢兢的把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他指着远处一扇窗户下说:“最后,那个身上满是鱼鳞的怪物,就被我撞了下来,应该就落到了那个位置。”
不归眼神一凝,长刀一闪,身影一纵,就已经跳到了曲忠直指的那扇窗户下面。他在那里转了几个圈儿,然后又跑了回来,慎重的说:“师傅,什么都没有,只找到了几片鱼鳞。”
拄拐的怪人叹了口气说:“当然不会被你找到,要是那么容易被抓到,这只剥皮鬼早就被为师打的魂飞魄散了。唉,它已经害了这么多人,要是被它凑够了人皮,那可就大事去矣。”
“师傅,您老人家干嘛长恶鬼的志气,灭自己家的威风,”不归满不在乎的说,“小小的剥皮鬼,只要被我见到,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剥皮鬼你当然不害怕,有老夫传你的通灵术,再加上这半把斩鬼刀,一般的恶鬼哪里是你的对手?可是剥皮鬼一旦凑够了人皮,就能化身尸鬼。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老夫双眼健在,也未见得是它的对手。”拄拐的怪人淡淡的说。(未完待续……)
PS:为什么老夫写的书就是不吓人呢……
我自己脑补的时候吓的想尿尿啊!
奶奶的,转型宣告失败。
第十二章 老夫刘雨生
叫不归的年轻人和拄拐的怪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曲忠直一句话也听不懂,他忍了半天实在听不下去,干脆转身就走。
“哎哎哎,你站住,你你你!那个装鬼的家伙,谁让你走了?”不归急忙伸手把曲忠直拦了下来。
曲忠直黑着个脸说:“我姓曲,叫曲忠直,不叫哎哎哎。”
“好好好,管你曲中直还是直中曲呢,事儿还没解决,你怎么就要走啊?”不归质问道。
“还有什么事儿?我已经告诉你们了,这里很危险,你们不走,也别拦着我啊。”曲忠直不满的说。
“曲先生是吗?”拄拐的怪人忽然开口道,“请你稍等一下,老夫有几句话想说。”
曲忠直对这个拄拐的怪人印象很深,闻言站定了恭敬的说:“这位先生,有话您请直说,但我还是建议咱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说话。”
“哈哈哈哈,这天底下,有老夫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拄拐的怪人忽然语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