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贺严却是冷冷一笑,道。
“别跟我来这一套,贺某暂且问你,嵩山派大阴阳手乐厚昨夜丧命我寨,可是你黑风寨所为?”
闻言,程候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失声问道。
“贺兄何出此言,我黑风寨怎会。。。何况,那乐厚武学造诣非凡,纵使我黑风寨上下齐手,也非其敌,有怎能于贺兄寨中取其性命?”
贺言看了看程候身后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高声道。
“事到临头,程候你还敢抵赖,乐先生临时之时的所留下血字岂会有假!”
见他这般大声,程候神色微变,心知不管乐厚因何而死,此事却是是万万不能在此处争议了,否则若是传扬出去,被嵩山派得知,无论真假,他黑风寨都脱不了干系,同时,他也隐隐的察觉到了贺言的来意,当下低声说道。
“此处人多眼杂,贺兄不妨入门一叙,也好分辨是非曲直!”
闻言,贺严看了看程候身后因他方才的话而低声议论的人群,莫名的笑了笑,随后点了点头,便带着一众人马,随着程候,向黑风寨内进去。
一路上,双方尽皆默然,程候目光闪烁,突然想起三日前越泽所说的话。。。
莫非。。。乐厚的死与他。。。当真是好手段!此举不但断了狂刀寨投靠嵩山寨的可能,更是不知以何种方法,使贺言这厮将祸水引到我黑风寨的身上,贺言即使明知中了算计,无奈之时,同样又心甘情愿引这祸水···而且如今看来,这祸水。。。我也是避无可避。
这是在逼我下定决心啊。。。此人,当真是有些可怕,或许二弟说的对,此人,留不得!
··········
黑风寨,客房内,越泽正手持着昨日从乐厚身上的秘籍,细细翻阅着。
大阴阳手,便是这本秘籍的名字了,这本秘籍乃是乐厚所创,内含阴阳和合之玄机,虽然尚有些粗糙,可对越泽也有着莫大的启示。
片刻之后,越泽长长的吁了口气,将手中典籍放下,王子窗外,喃喃自语道。
“算算时间,狂刀寨的人应该已经到了。。。不知待会儿来请我的人有会是谁呢?王威?”
事实上,昨晚,越泽留下的两个字。。。不!一个半字的确另有玄机,相信狂刀寨首领只要不是太过蠢笨,并不难猜出黑风寨并非凶手,更何况,狂刀寨的首领是一个粗中有细之人,座椅越泽敢断定他还是会兴事动众的前来找黑风寨的麻烦,不过并非与黑风寨血拼。。。而是拉它下水,下这越来越浑的水。
贺言或许明白,但却没有选择,毕竟。。。有些事,两个人面对,总比一个人面对要好,特别是嵩山派的怒火。
不过,为了将这个局布的更加完美,越泽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昨夜,之所以迟迟不杀乐厚,并不是为了享受胜利之后的畅所欲言,而是为了等人,等乐厚同样在等的救兵,待救兵到了的时候,越泽便随后故意流露出对他的杀意,乐厚见状,势必会大声开口,好给迟来的救兵留下一些信息。
可不论乐厚说什么,越泽都不会让其说完,如此,再加上那歪歪斜斜的一个半字,足以让聪明人联想出一个不是真相的真相。
而贺言便恰恰的猜到了这个真相。。。那便是凶手想要祸水东引,嫁祸给黑风寨,可惜却留下了破绽,破绽便是乐厚那句没有说完的话。
呵呵。。。相信此刻,程候已经察觉到了吧!
不过,一切皆在我的意料之中,所有人。。。
“越兄在吗”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在门外响起,随之,越泽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一抹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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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抛砖引玉()
黑风寨,议事堂中,程侯与贺严相对而坐,方才经过一阵谈话之后,两人此刻皆是不言不语,眉宇紧皱,似若有所思,对于乐厚之死,两人也是心中感触不一。
对于贺严来说,乐厚便是他与嵩山派之间的桥梁,如今桥梁已断,不仅无法在与嵩山派搭上关系,只怕他这桥梁之人,也要落得个万劫不复之地,毕竟,乐厚死于自家寨中,若左冷禅追究起来,恐怕他也难逃干系!
如今虽然已经将黑风寨落下了水,可说实话,贺严心中依然没底,毕竟那可是嵩山派啊,整个江湖上,除了少林,武当,日月神教外,以其声名最盛,实力最强。
而对于程侯而言,乐厚之死,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毕竟前者威逼利诱,要他向嵩山派投诚,让得程侯心中十分不悦,却又颇为无奈,可势力太过悬殊,稍有差池,恐怕他这一个小小的黑风寨,旦夕之间,便会被踏为平地,不复存在!
然而,近忧虽除,远虑将至,乐厚之死,嵩山派不可能不管不问,如今已经被狂刀寨拖下水,毕竟方才在寨门处。。。贺严的大声言语,听见的人不再少数,若是泄露出去,唉。。。就算封锁住此事又能如何,难道还封的住旁边这位的口不成?
这次来的是乐厚,下次,未必不会是左冷禅···
看来是不得不上那小子的贼船了。。。一统陕西十六寨,哼,陪你疯狂一把又能如何?
想到这,程候低垂的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机。
就在两者沉思之际,两道人影走进了堂中,只见王威领着越泽,向着程侯拱手行了一礼,道。
“大哥,越兄弟到了!”
闻言,沉思中的二人皆是回过神来,只见程侯笑了笑,指着一旁的座位说道。
“越兄弟请坐。。。二弟,山寨中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处理,你就先下去吧。”
闻言,王威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深深的看了一眼越泽一眼,随即便徐徐退下。
就在这时,贺严看着刚刚落座的越泽,目光在其身上停留片刻,突然开口,对着一旁的程候问道。
“黑风寨何时多了一位少年英杰,年纪轻轻,竟然便有着不输于名门弟子的修为,程兄难道不该介绍介绍?”
闻言,王威苦笑一声,道。
“呵呵,贺兄说笑了,被乐先生多加称赞的人,有岂是我。。。可惜啊,乐先生。。。”
说着,语气颇为悲怆,话至一半,却是不再说了,端起一旁的茶杯,借着饮茶的机会,隐晦的向贺严递了一个眼色,随即便默默的饮其茶来。
程候的眼色,贺严自然是看见了,其实,在越泽进入厅堂的时候,他心中便有些疑惑,与程候相交多年,彼此知根知底,自然知道他让王威带这个年轻人进来,必然是有深意,故此方才会向程候问。
而从程候的话语以及方才的眼色,不难猜出其中的含义,乐厚的死。。。与眼前的这个青年有关。
如此想着,贺严眼中杀机毕现,目光直视着越泽,双手紧握,半响后又缓缓松开,眼中的杀意也缓缓褪去。
对此,越泽暗自苦笑一声,随即深深的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佩服。
贺严此举无非是想令自己与贺严心生间隙。。。因为他心中忌惮,自从被越泽的计划巧妙的拉下水时,他心中下定决心的同时,也对越泽产生了深深的忌惮,因此他需要一个可靠的盟友,而与越泽心有间隙的贺严无疑是最好的目标。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贺严也参与越泽计划的前提下,接下来,无非是抛砖引玉了。。。
心中虽思虑万千,卡依旧故作诧异的说道。
“乐先生。。。程首领,乐先生怎么了?”
有些事不点破,不点破自然还是不点破的为好。
闻言,贺严冷笑一声,默然不语,倒是程候轻叹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随即道。
“乐先生死在狂刀寨中,贺兄固然难辞其咎,可凶手却留下字迹,嫁祸给我黑风寨,事态紧急,而我与贺兄却是无半点对策,若是如此下去,嵩山派追究起来,恐怕是难逃覆灭之忧,听我那二弟说,越兄弟足智多谋,因此想请越兄弟给我们指条明路。”
闻言,一旁的贺严也凝神屛息,侧耳以待,不管越泽是不是杀死乐厚的凶手,可眼下燃眉之急当是最为重要的,其他事,秋后在算也不迟
越泽沉吟片刻,随即叹声说道。
“数日来,贵寨招待周到,越泽心中很是感激,也罢!”
说着,站起身来,在堂中来回踱步,徐徐说道。
“二位所虑者,无非是嵩山派而已,若是二位有抵御嵩山派的的实力,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闻言,贺严若有所思,而程候却是苦笑一声道。
“嵩山势大,别说只是在下的黑风寨,即使加上贺兄的的狂刀寨,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要想抵御,谈何容易啊!”
说着一副忧心忡忡,举棋不定的样子,似颇为无奈。
见状,越泽心中不由冷笑,程候此举不过是想让贺言入蓊而已,当下轻笑一声,道。
“可若是陕西十六寨整合为一,在无内忧之患呢?恐怕嵩山也不敢轻举妄动吧······毕竟树大招风,江湖上,明里暗里,与嵩山有怨的可着实不少。”
话音落下,场中的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片刻之后,贺严突然开口说道。
“照你所言,如果陕西十六寨整合为一之后,究竟又奉谁为首呢?”
闻言,越泽程候相视一眼,暗道鱼儿上钩了,随即只听程候轻笑一声道。
“贺兄智谋武功都胜过在下不止一筹,若陕西十六寨能整合为一,自然是以贺兄为首了。”
闻言,贺严没有应话,转而看向越泽,淡淡说道。
“你既然敢提出这个意见,想比已经有相应的计划了吧?不妨说来听听。。。”
越泽淡淡一笑,随即将准备好的计划娓娓道来,寂静的厅堂之中,只剩下越泽低沉的话语,以及程候二人不时闪烁的眼神。。。
第十五章 逢场作戏()
半个时辰之后,越泽走了,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默然离去,偌大的厅堂内,只剩下程侯二人。
“依你看来,若是按照他的计划执行,能够整合陕西十六寨吗?”
沉默片刻,贺严率先开口说道。
“若是金风玉露果真有其所说的那般神奇妙用……那么……”
缓缓说着,程侯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定能!”
说完,不顾贺严有些诧异的眼神,冷冷问道。
“对于越泽此人,贺兄你怎么看?”
闻言,贺严摇了摇头,斟酌了片刻后,道。
“我与其接触甚少,不过从此人的计划之中,不难看出其心计之险,城府之深,实在是难以测度,这种人……”
欲言又止,贺严转头凝望着程侯……
程侯眼中双眼微微眯起,冷洌的杀气在其中缓缓浮现,一丝裂痕悄然攀上手中的茶杯,下一刻,碎裂开来!
看着散落一地的茶杯碎片,程侯一字一字,冷冷说道。
“这种人……留不得!”
话音落下,低沉冷漠,杀气四溢。
闻言,贺严冷笑着做了一个抹喉的手势,随后明知故问的说道。
“程兄的意思是……”
程侯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见状,贺严笑了笑,突然,似想起了什么,又意有所指的说道。
“可就是不知……这整合陕西十六寨之后,我俩究竟谁为主?谁为辅?”
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贺严,程侯缓缓说道。
“倒时你我……再各凭手段!”
言下之意,不过是胜者为主,至于败者……呵呵……
对此,贺严自然心中明白,不过仍旧故作诧异的叹道。
“我记得,程兄先前可并非这么说的……”
程侯闻言,哈哈一笑,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冷意,带着趣的口吻说道。
“那时越小子在场……怎么?贺兄不会是当真了吧?”
贺严不可置否的一笑,目光四处游离,随之淡淡说道。
“或许,我真的当真了呢?”
…………
黑风寨,仪事堂外,一名杂役手持扫帚,默默的扫着地,地上很干净,没有丝毫杂物,然而他就这样默默的扫着。
就在这时,风起了……
只见两道身影,从议事堂中激射而出,在空中不断交错,一时间,刀光剑气,纵横四溢。
片刻之间,便已是百余招过去。
“天外惊鸿!”
“刀斩春秋!”
突然,两声沉喝同时响起。
只见程侯脚尖轻点地面,如雪长剑划破虚空,剑光绚丽,如朝阳晨辉,转瞬而至。
另一边,贺严腰身一转,手中利刀顺势而出,厚重冷洌,霸道如山,似携万均之力。
“叮……”
一声金铁长吟骤然响起,两人身影交错而过,血花同时在两人乍现。
“好!好!好!程侯,想不到半年不见,你的惊鸿剑法又精进了不少!”
伸手连点身上数处穴位,方才将血止住,随后贺严缓缓转身,望着程侯,恨声说道。
“贺兄的狂魔刀法亦是不差!”
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程侯淡淡的回道。
“哼!此次胜负未分,可下次相见,必要与你分出个生死!”
闻言,程侯面色一冷,随即讥讽着说道。
“谁生谁死还尤为可知,贺兄此言有些为时尚早了吧!”
贺严冷冷一笑,也不应答,转而说道。
“此时暂且不与你争论,且说昨夜你于我寨之中袭杀嵩山派乐先生,不仅服了我的脸面,更是得罪了嵩山派!还牵连了我狂刀寨!”
闻言,程侯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气极而笑道。
“此事还要程某再说多少遍,乐先生之死与我黑风寨并无半分关系!你信也好!哼!不信也罢!”
贺严也是把刀一扬,怒道。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乐先生所留血字岂会有假?”
就在他们争论之时,似乎都未发现,那个原本扫地的仆役已悄然离去。
在其走后,程侯嘴唇微动,出言无声。
见状,贺严心中会意,冷哼一声,故作愤恨的看了一眼程侯,随即飞跃而去,只余下一道怒喝响彻黑风寨上空。
“程侯你给我记住,此事贺某不会罢休,来必然血洗你黑风寨!”
转眼之后,贺严已然远去,程侯的杀气已慢慢收敛,转头看向那名杂役刚才所处的地方,冷然一笑。
“那些人莫非真的以为,他们安插在黑风寨中的眼线,我会不知,黑风寨……毕竟还是我的黑风寨!”
说完,程侯冷冷一笑,无意间,却是牵动了伤势,只觉的伤口处刺痛奈耐。
微微吸了一口凉气,程侯不由暗道。
“可恶,贺严这厮下手竟如此之狠,莫非是想假戏真做不成?”
“不过!既然越泽活不了,贺严……你也逃不掉!”
“陕西十六寨整合之后,只能存在一个声音,那便是我的声音!”
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程侯吁了口气,随即转身向议事堂走去。
与此同时,黑风寨的偏僻一角,一名仆役悄然临至。
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那名仆役便撕下自身一片衣角,用炭石在其上写道。
“乐厚不明而亡,贺严率众来犯,与程侯商议未果,大大出手,负伤而去,扬言要与程侯一决生死!血染黑风!”
书写到这,仆役微微一顿,沉吟片刻,继续写道。
“乐厚死因不明,凶手疑为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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