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入体,白板煞星闷哼一声,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面目狰狞的喝道。
“撕天裂地!”
双爪伸出,白板煞星向着虚空猛地一撕,澎湃的内力汹涌而出,竟将这黑云撕开,露出其中的越泽。
见状,白板煞星冷冷一笑,一爪向其抓下,这一爪又快又急,加上黑云被骤然撕开,越泽也有些始料未及。
避无可避,越泽当机立断,五指合并如刀,指尖鲜红如血,向着白板煞星疾刺而去。
霎时,两朵血花同时乍现,越泽胸前的衣袍破碎成蝶,五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从左肩划至右腹,至于白板煞星,右腰也被越泽的手刀刺入,血如泉涌。
同时踉跄后退几步,白板煞星捂着腰,望着越泽恨声说道。
“好小子,却是有魄力,面对老夫的攻击竟然不退不避。。。。。。致使如今两败俱伤!”
越泽面色苍白,从伤口处滑落的鲜血染红了衣袍,无力的半跪在地上,有些无力的说道。
“谁叫前辈攻击又急又快;晚辈也是迫不得已啊!”
说着,丝丝鲜血顺着嘴角蜿蜒淌下,看上去受伤颇重。
白板煞星双眼微眯,打量着面色苍白的越泽,神色踌躇莫名,如今他还有一战之力,而这小子似乎。。。。。。是不是该拼上一把呢!
思衬间,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使他神色微微一怔!
见状,越泽却是轻轻笑道。
“看来是晚辈的属下找来了。。。。。。前辈现在还有些时间,想必应是足够取在下性命了!”
闻言,白板煞星双眼一眯,沉吟片刻,随即冷笑道。
“小子,既然你如此急着找死,那么可就怨不得老夫了!”
话语中虽有取越泽性命之意,然而脚下的步伐却是极慢,同时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脸虚弱无力的越泽,只要其露出哪怕。。。。。。哪怕一个破绽,他便立时动手,取他性命。
随着距离的拉近,白板煞星却陡然发觉。。。。。。越泽是一手捂着胸口伤处,而另一只手却是藏在身后,见状,心中不由一惊,暗道。
“这小子阴险狡诈,莫不是故意示弱,待老夫近身后,便奋起突袭?”
如此想着,远处的脚步声越发清晰,显然在快速接近。
“可若是这小子故弄玄虚呢,要不要拼上一把。。。。。。不行,此刻他的手下将至,若是越小子真的是故意示弱,只需缠住老夫片刻,老夫今日恐怕便要葬身在此处了!”
念及于此,白板煞星已萌生退意,向后退出几步后,便转身向远处飞去,同时转头朝着越泽喝道。
“小子!老夫念你修行不易,今日便放你一马,来日若是再次遇见,必然取你性命!”
第二十九章 双刃剑()
人已远去,然而话语却是久久不散,在林间传扬回荡,见状,越泽却是暗暗舒了口气。
方才他内力近乎枯竭,而且身受重伤,若非是虚张声势,同时将右手故意藏于身后,使白板煞星心生疑虑,难辨虚实,恐怕今日便难逃一劫了。
不过。。。。。。他们也来的真够巧的!
侧目向着一旁望去,只见李牧待着数十黑衣人姗姗来迟,当看见越泽身前一片血红,气息极度萎靡,李牧也是大吃一惊。
“公子,你怎么伤的如此严重?没有什么事吧?”
快步上前扶住将欲起身的越泽,李牧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关心的说道。
感受着李牧搭在自己手上的力度,似乎是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用力,越泽眼神微微闪烁。
“虽然受伤破绽,可也仅仅只是皮肉之伤,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越泽先是看了看身前神色恭敬的黑衣人,随后转过头来看着他,莫名的笑了笑,随之淡淡说道。
“对了!让我猜猜你心中在想什么?。。。。。。是不是看我现在如此虚弱,便想。。。。。。取得劫月丹的解药。”
欲言又止,越泽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之色,随之一起的,还有那数十名黑衣人。
这些人皆是越泽培养的死士,自然是死忠于越泽的,因此听闻越泽方才所言,心中会意,纷纷望向李牧,手中利刀已然缓缓出鞘。
见状,李牧心中一惊,刚才涌起的念头立刻烟消云散,随即笑道。
“公子说笑了!属下能想什么,即使有想什么,有岂能瞒得过公子的法眼。”
越泽见状,冷冷一笑,挣脱了李牧的手,向着黑衣人走去,随后道。
“该想的,自然要想,不该想的,最后连念头都不要有。”
说着,越泽微微一顿,微微侧过头来,一双冷眼斜斜的看着李牧,道。
“跟了我半年时间,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对付敌人的手段。”
李牧有些恍神,不知道刚才为何就任由越泽挣脱手去,事实上,他上前去扶住越泽,表面上是关心,正真想做的是。。。。。。通过越泽的脉搏,判断他的伤重程度。
若是越泽身受重伤,或许。。。。。。便可借此拿到劫月丹的解药,那知越泽三言两语便使他方寸大乱,手上松懈。
然而眼下却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平心静气,李牧随之连声说道
“是!是!是!属下明白!属下知道!”
越泽含笑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李牧此人虽然反复无常,但也极有能力,就好似一柄双刃剑,即伤敌,亦伤己,不过若是运用的好,未尝不可两面皆用以伤敌。
思索间,越泽看向一旁微微躬身的一众黑衣人,道。
“你们。。。。。。谁给我一瓶金创药!”
闻言,一众黑衣人面面相觑,随即便有一名黑衣人出列,单膝跪地,双手将金创药奉上。
拿过金创药,越泽也不矫情,解开自身的衣裳,将药粉撒在那狰狞的伤口上,独自处理起伤势来。
见状,一旁的李牧微微沉默,凝望着越泽,心中似有所思。
看来。。。。。。刚才他已经堪破了我的意图,不仅三言两语使我方寸大乱,并借此挣脱我的手去,让连放手一搏的机会也没有!
此人,对于人心的揣摩,真是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如此想着,心中越发无奈,同样,对于越泽也越发的畏惧。。。。。。
。。。。。。
华山派,一间古朴的房间中,令狐冲双目紧闭,盘膝而坐,而在其身后,还坐着一身蓝袍,面容儒雅的岳不群。
此刻,岳不群双手紧贴令狐冲后背,面上紫气环绕,头顶隐升白气,看样子,应是在给令狐冲疗伤。
少时,随着岳不群的一声沉喝,令狐冲的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潮红,随即一口黑血喷溅而出,洒在地板之上。
“好了,你们进来吧。”
轻轻的吁了口气,岳不群凝神收气,随之向着屋外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便见房门被猛地推开,只见一脸焦急的岳灵珊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略显忧虑的宁中则。
“爹,大师兄他怎么样了?”
看见地上的黑血,岳灵珊下了一跳,随即望着岳不群,急声问道。
见状,岳不群缓缓的站起身来,摆了摆手,道。
“放心吧,冲儿体内的阴寒之气已被驱除,修养几日,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就在这时,令狐冲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当看见身前的岳灵珊时,先是一喜,随即便瞧见了一旁气息有些虚弱的岳不群,心中暗自思衬一番,已然明白了十之八九,连忙朝其拜道。
“这次。。。。。。。徒儿。。。。。。徒儿令狐冲给师傅添麻烦了!”
见他这般模样,岳不群心中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但还是忍不住怒声说道。
“劣徒,你也知道错了?这次若不是珊儿及时把你带回来,你的小命也就不报了!行侠仗义是好。。。。。。可也许量力而行!”
“何况,你是我华山派的大弟子,肩负门派兴衰众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示好!”
闻言,令狐冲低着头,心中满是愧疚之意,随即谦声说道。
“都是徒儿一时莽撞,让师傅您担心了,弟子该死!弟子该死!”
见状,一旁的宁中则走上前来,拉了拉岳不群的衣袖,和颜悦色的说道。
“此事也不能全怪冲儿,再说。。。。。。冲儿的初衷也是好的,你就少责怪他几句不行吗!”
话音落下,照料着令狐冲的岳灵珊也好言帮衬了几句。
来回看了看三人一眼,岳不群摇了摇头,走到桌前坐下,随即望着令狐冲说道。
“既然师娘都替你求情了。。。。。。也罢!此事我就不在追究,不过,虽然灵珊将事情的经过都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可毕竟是你与那黑衣青年交的手,你就将他的武功路数一一道来,为师也好有所判定。”
“多谢师傅宽恕,多谢师傅宽恕!”
令狐冲闻言,连忙说道,随即不敢有所隐瞒,将与越泽交手时所见所感娓娓道来。
半个时辰之后,岳不群与宁中则并肩走出了房间,房间中,只留有岳灵珊一人照顾令狐冲的伤势。
“师兄,你博闻强识,根据方才冲儿所言,你可知道伤他的究竟是那门功夫?隶属何门?”
迈出大门,宁中则不禁皱眉问道。
闻言,岳不群也叹了口气,随之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依冲儿所述,伤他之人所使得是一柄骨扇,可为刀用,亦可为剑使,诡异至极,至于手上功夫,则是一套阴寒掌法。”
“华山派数百年历史,留下的典籍之中,也没有记载过与之相关的兵刃功夫,倒是这掌上功夫。。。。。。”
说着,岳不群微微一顿,眉宇紧皱,是有些不敢确定。
“师兄,这掌上功夫怎么了?”
见状,宁中则不由好奇的问道。
岳不群长长的吁了口气,望着宁中则轻声说道。
“师妹你有所不知,在我派典籍之中,也曾记载过一套至阴至寒的掌法,那是元朝时期,汝阳王府坐下玄冥二所使的掌法,名为玄冥神掌!”
“然而典籍之中,对于这套掌法的记载只有寥寥二十余字,不甚详细,也不知。。。。。。打伤冲儿的武功是否与这套掌法有所关联!”
宁中则闻言,沉默一阵,随即拍了拍他的臂膀,道。
“有关也好,无关也罢,冲儿已经将那人的相貌特征告诉了我们,以后若是遇见,小心一些就是。”
岳不群点了点头,随即不再言语,与宁中则一起,迎着夕阳洒下的光芒,向着远方而去。。。。。。
第三十章 后天八层()
傍晚时分,华阴城西,偏僻的宅子中,一个长眉细眼,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坐在宅内的石桌上,细数着袋中的碎银。
“十两。。。。。。二十两。。。。。。八十两。。。。。。”
“哈哈哈,今日运气倒是不错,赢了足足八十两银子。”
嘴角含笑,男子满意的将石桌上的碎银收好,放入钱袋之中,正准备进屋歇息时,门外却是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这个时间。。。。。。会是谁呢?师傅吗?”
听见敲门声,男子微微皱眉,这座宅子乃是嵩山派在华阴城的产业,且地处偏僻之地,知道的人极少,寻上门来的人更是极少。
踌躇片刻,男子还是缓步走向大门,同时心生警备之意,若是见事不对。。。。。。
抬起门闩,眯着眼,将门缓缓打开,然而下一刻,其双眼却是陡然睁大,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惊呼道。
“师傅,怎么是你?你这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只见白板煞星脸色苍白,一手拄着门墙,一手捂着腰,丝丝鲜血将腰间的衣袍染的通红,看见男子,虚弱的说道。
“徒儿,快些扶我入门!”
闻言,中年男子,也就是青海一枭慌忙的点了点头,扶着白板煞星进入宅内,随后将大门重重关上。
带着白板煞星进入一间房间内,青海一枭取来上好的金创药,给其止血后问道。
“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伤?”
闻言,白板煞星依着床,叹了一声,随即事情经过娓娓道来,然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于朱果,白板煞星却是只字未提。
片刻后,待白板煞星叙述完之后,青海一枭沉凝道。
“左盟主拜托师傅所杀的人。。。。。。当真如此厉害,能与师傅你两百其伤?”
白板煞星不屑一笑,恨声说道。
“那小子内力修为尚差老夫几筹,武功虽然诡异,却也不是老夫之敌!唯独其诡计多端,哼!不说也罢!”
话音落下,白板煞星望着青海一笑,沉声说道。
“老夫此次受伤颇重,气血亏空,还得拜托你去城内药房抓些补气滋血的药材,恐怕是要好好养伤一段时间了!”
“师傅放心,我这就去为你抓药。”
闻言,青海一枭点了点头,连声应道,随即从一旁墙上取下一个斗笠,戴着头上,便欲出门而去,就在这时,白板煞星的声音再次响起。
“买药的时候注意些,那小子颇有势力,且末让人给盯上了!”
脚步一滞,青海一笑沉默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
皓月浮升,月华洒下,华阴城内,一间寂静的房间之中,越泽盘膝而坐,静心疗伤。
此刻,他的脸色也不复受伤时的苍白,已然有了红润之色。
半响后,越泽长长的吁了口气,随之缓缓睁开双眼,运转内力疗伤数个时辰,方才将白板煞星留在体内的爪化解,如今内伤也已好转,基本无碍,只是这外伤。。。。。。恐怕须得十余日光景才能痊愈了。
此次劫夺贡品,可谓是一波三折,大大出乎越泽所料,不过还在朱果已经到手,也算是劳有所获。
说起这朱果。。。。。。越泽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来,此玉盒精美至极,其上雕纹可说是敲掉天工,盒中之物,在武林人士眼中,更是价值千金的奇珍。
“也不知这朱果。。。。。。到底能使我修为到达何种地步?”
轻声低语一句,越泽轻轻打开盒盖,透过缝隙,一丝微微红光泄露而出。
下一刻,一阵异香弥漫整个房间,使人心旷神怡。
看着玉盒之内,那莹光流转的赤色朱果,越泽的心绪也不由剧烈的浮动了起来,缓缓的将朱果从盒中取出,越泽随之将其放入口中。
朱果入口即化,化作一股香甜热流顺喉而下,沉于丹田小腹,同时丝丝热流从小腹处散开,蔓延全身,一时间,整个人都仿佛沉浸在温泉之中,舒畅无比。
轻吟一声,越泽立刻收敛心神,运转心法,缓缓炼化体内的磅礴药力,将其化作自身的内力修为。
房间之中,骤然升起一股庞大而又极不稳定的气息。
时间缓缓流逝,越泽的气息也越来越强盛,然而片刻之后,这股气息却是渐渐沉凝下来。
双陡然睁开眼,一丝幽光从中划过,越泽长长的舒了口气,道。
“后天八层中期。。。。。。朱果不愧为天地奇珍,只是区区一枚,便已使我的功力骤升于此!”
轻叹了口气,越泽望向门外,在越泽的照耀下,一道人影投射在门上的纱纸上。
“在外面等久了吧?进来吧!”
话音刚落,房门便随之而开,只见李牧进入屋内,恭恭敬敬的向着越泽行了一礼,随后道。
“属下李牧,见过公子!”
越泽点了点头,缓缓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细细的品了一口,随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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