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Master有爱因兹贝伦家招赘的卫宫切嗣,以及远坂时臣的弟子言峰绮礼,远坂时臣本人,还有远在时钟塔的,时钟塔降灵科的一级讲师,阿其波卢德家第九代家主凯奈斯。还有,间桐家的间桐雁夜。”
比较有兴趣的人,卫宫切嗣,一个一生看上去都像是不要命的蠢蛋,却又是一次次的活下来。古河彦倒是想知道,这家伙究竟是幸运值高的逆天,还是身兼何等不凡之处。
夜幕降临,冬木市也涌起了魔力的波动。古河彦望着窗外,开始了啊,Servant的召唤。。。。。。
终于顺利成功地进行了召唤,韦伯本人期待着能在得意绝顶的情况下结束掉今天。
与昨晚大费周章和烦人的激斗不同,今夜自己本应一边沉浸在完成大义的舒畅疲劳中,一边满足的躺在床上。
但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寒风吹过的新都市民公园,孤零零的一个人冻得蜷缩着身体坐在长椅上的韦伯,对于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自己的计划被全盘推翻到现在仍未理解。
召唤成功了。可以说是会心的感觉。
在召唤达成的同时,被招唤来的Servant的情况也流入了韦伯的意识里。职阶是Rider。虽然在三大骑士职阶之外,不过基础能力值也充分在平均以上。是不折不扣的强力Servant。
从冒着白烟的召唤阵里,看到缓慢冒出的巨大轮廓的瞬间。现在回想起来,从那时起事情的发展就开始变得奇怪了。
韦伯对“使魔”概念的认识,充其量只不过是召唤者的傀儡。只是靠着由魔术师供给的魔力,好不容易才能留在这个世界的存在。依靠术者而存在,可以驱使其进行各种活动的木偶人形。使魔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的东西。那样的话,在其延长线上的Servant,大概也可以想象得出是类似的东西。
但是,从召唤阵中出来的那个。。。。。。
首先一开始,那像是在熊熊燃烧般炯炯发光的锐利双眸,就让韦伯失魂落魄了。在四目相会的瞬间,韦伯就凭借着他那小动物似的本能直觉.察觉到那是比起自己要压倒性强大的对手。
眼前矗立的彪形大汉充满压迫的存在感。从那筋骨隆隆的身躯散发出的浓厚的体味也让人不禁掩鼻,韦伯认识到了。这家伙完全超越了什么幽灵呀、使魔之类的常识,是个真正的“大男人”。
被圣杯招来的英灵,不但是灵体,还将获得了物质上的“肉体”现身于这个世界的事,这些知识韦伯也是知道的。可是,既不是虚像也不是影子,真实得毋庸置疑的厚重肌肉块堵在自己面前那充满了威胁性的感觉,真是超出了韦伯的想象。
另外,韦伯讨厌彪形大汉。
这并不单单只是由于韦伯比一般人要矮小的原因。虽然他的肉体是有些脆弱,不过那也是由于自幼就过度进行魔术的学习,结果导致没有时间进行身体锻炼,他从没有认为那是缺点。应该说比起肉体优先磨练头脑反而是韦伯的骄傲。
但是,那种理所当然的道理,对彪形大汉的肌肉是行不通的。这种对手从举起岩石似的拳头,到挥下为止的时间间隔,快得让人毫无办法。就算再简洁的咒语都没有展开的时间,也没有使用魔术的空隙。
也就是说,被巨大的肌肉男逼近到拳头打得到的距离就完蛋了。
“所以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没错吗?”
“啊?”
那是彪形大汉的第二次提问。用几乎要从根底撼动大地的粗犷声音。
那决不可能让人听漏的音量.在最初提问的时候自己似乎被那过于充满震撼感的声音压迫得失去了意识。
“是。。。。。。是的!我我我我,不,本人是!你的Master的韦伯.维尔维特!不,是这样的!就是你的Master!”
尽管在各种意义上已经不行了,韦伯还是尽可能的拼命虚张声势与眼前的肌肉对抗着。……话说回来,自己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对方的体格比起刚才更加巨大而显得充满威压。
“唔,既然契约完成了。那么小子,马上带我去书库吧。”
“啊?”
远坂家
的确,刚刚召唤出Servant的时候,那金光闪闪的身影让远坂时臣及身边一老一少的神父一阵激动。但是,烟雾散去后,下颚都不禁拉到了地上。不为什么,原想的最古老的王,竟然会是个。。。。。。
女的!
远坂时臣此刻只想冲进图书馆,把那些描写最古之王的文书扔在地上狠狠地踩几脚,这样一瞬间打破了原有的认知,无论对谁都会有些不适应。“杂碎,就是你把本王召唤出来的吗?”酒红色的双瞳,盯着眼前的远坂时臣。
黄金色的铠甲,美冠此世的容颜,及腰的金色长发,似火燃烧的酒红色双瞳。。。。。。远坂时臣召唤的Servant,被称之为最古之王,王中之王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007:冬雪,荆棘父爱
白雪覆盖的胜景,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外。飘扬着银发的女孩,卫宫切嗣的女儿,伊莉亚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欢快地奔走在雪地中。“今天,我绝对不会输的!”得意洋洋地发出宣言,伊莉亚大步地踏在雪地上,踩出一个个幼小的足迹。
眼睛无时不刻地搜寻着四周的树木,唯恐漏掉一颗棵。这是伊莉亚与父亲进行的游戏比赛,寻找胡桃的冬芽。今年伊莉亚的战绩是十二胜九负一平。相对于总得分四百二十七个的伊莉亚,切嗣为三百七十四个。眼下,虽然是伊莉亚占上风。可是最近几次却是切嗣怒涛般的三连胜,给冠军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哦,找到了,今天的第一个。”听到背后的切嗣的话,伊莉亚眼露出惊讶和不服气的神色,转过身来。
“骗人!哪里哪里?我明明没有看漏!”
望着满脸通红的女儿,切嗣微笑着指着头上的一根小树枝,降霜的胡桃枝上,看得到有个小小而隐蔽的冬芽。
“人家才不会认输呢!今天绝对不会认输的!”带着不服气的语气,伊莉亚赌气地开始快步前进。看着她那副样子,切嗣苦笑却没有阻止。从一个一个确认父亲发现的冬芽位置来看,今天女儿也很拼命。终于,看来这回似乎要暴露自己的手法了。
“啊,有了。伊莉亚也找到了一个。”
伊莉亚正高兴之时,切嗣微微一笑,道:“爸爸也找到第二个了哟。”伊莉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
“哪里?在哪里?”对少女来说,这一回可是赌上了自尊,可以断言绝对不会看漏的。实际上,她根本没有看漏。只是竞争的对手,其实运用了有失大人身份的“狡猾”而已。
一边预想到了伊莉亚十秒后的反应一边强忍住笑,切嗣指向宣言为第二个的冬芽。
“哎?那树枝,不是胡桃呀?”‘
切嗣所指的,是一直被伊莉亚排除在搜索目标之外而无视的树枝。
“不对不对,伊莉亚。那树枝是泽胡桃,是胡桃的伙伴哦。所以。那也是胡桃的冬芽.”
以像是被狐狸戏弄了的表情沉默了二、三秒之后.伊莉亚满脸通红的鼓起脸颊大喊道。
“赖皮!赖皮赖皮赖皮!切嗣一直都在赖皮!”
“可是,不这样爸爸根本没有获胜的希望啊。”
“这样不行!只有切嗣知道的胡桃什么的不能算数!”
无处发泄怒火的伊莉亚开始捶打起父亲的膝盖。
“哈哈哈,但是伊莉亚,又上了一课不是吗?但是泽胡桃的果实和胡桃不同,是不可以吃的,这点要好好记住哦。”
对着完全看不到反省态度的父亲,伊莉亚呜的咧开嘴像是吓唬他似的嘀咕着。
“要是老像这样耍赖的话,伊莉亚就再也不和切嗣一起玩了啦!”
“这可伤脑筋了,抱歉抱歉。”被警告的切嗣,嘴角含着笑意地向自己的女儿道歉。满足地挺起了胸膛,伊莉亚做足了冠军的模样,作为道歉,伊莉亚骑上了切嗣的肩膀。冰雪的树林,洋溢着少女欢快的笑声。
光明正大比赛的结果,寻找胡桃的冬芽以伊莉亚的胜利告终,冠军止住了三连败。结束比赛的两人,悠闲的并排走在回去的路上。因为一直来到了森林的深处,艾因兹贝伦城的威容就像在浓雾对面的影子一样朦胧。“下一次,就要等到切嗣从日本回来了呢。”
成功雪耻的伊莉亚,满面笑容的抬头望着父亲。切嗣努力装作平静的看着那无法让人直视的面孔。
“是啊……下一次。爸爸一定不会输的。”
“呵呵,再不努力的话,就要拉开100个的差距了哟?”
爱女一脸得意的笑颜,对背负了太多事物的男人来说.实在是过于残酷沉重了。
到底怎样才能向她坦白啊。坦言这也许是和女儿之间最后的回忆?
切嗣绝没有小看之后等待自己的死斗。但是自己绝对要取得胜利。为此,就算要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那么,就算和女儿约定了下次在这冬之森的游戏,也只能等到胜利之后了。
拯救一切。为此而抛弃一切。
作为这样起誓过的男人,情爱只不过是荆棘。
卫宫切嗣一旦爱上某人,就会遭到不得不在心中抱着会失去那份爱的觉悟的诅咒。那是他背负的与其理想等价的宿命。情爱只会苛责,而从未治愈过他。
但是为什么?切嗣眺望着白色的寒冷天空和大地自问道。
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深爱上一名女性,还有流淌着自己血液的孩子呢。
“切嗣和妈妈的工作,要花多长时间啊?什么时候回来?”
伊莉亚对父亲的苦恼毫不知情,用欢快的声音问道。
“爸爸,大概两周左右就会回来了。妈妈的话,可能还要很久。。。。。。”
“嗯。伊莉亚也从妈妈那里听说了哟。说是永远的离别什么的。”
女儿毫无阴霭的回答,给了切嗣可以说是致命的最后重压。走在雪道上的膝盖顿时没了力气。
妻子已经有了觉悟。而且也带给了女儿同样觉悟。
卫宫切嗣,将面对从这年幼的少女身边夺走母亲的现实。
“妈妈昨晚睡觉前告诉伊莉亚的,就算今后再也见不到伊莉亚。也会一直呆在伊莉亚身边的。所以伊莉亚不会觉得寂寞,所以今后伊莉亚也会一直和妈妈在一起的。”
“是吗。。。。。。”
那时的切嗣,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已经不记得杀死过多少人的、污秽的双臂。用这手臂像普通的父亲一样去拥抱自己的孩子,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他这样告诫着自己。
但是,那告诫才是逃避不是吗?
很快.这孩子就将永远无法再被母亲拥抱。如果连作为父亲的切嗣也放弃那份责任的话……以后,到底该由谁来拥抱伊莉亚丝菲尔呢。
“呐,伊莉亚。”
切嗣喊住在身旁行走的女儿,蹲下身子从背后抱住少女。
“切嗣?”
八年来.每当像这样拥抱这娇小的身体时,切嗣一直在怀疑自己心中的父性。既对摆出一副父亲样子行动的欺瞒感到厌恶,又对忍不住这么做的自己露出冷笑。
但这也已经结束了。比起那个,做为这个孩子独一无二的父亲,更应该去接受这手臂中的温暖。毫不逃避。毫无虚假。
“伊莉亚能等下去吗?直到爸爸回来,就算寂寞也可以忍耐吗?”
“嗯!伊莉亚会忍耐的。会和妈妈一起等着切嗣的哟。”
伊莉亚,打算将今天这个回忆的日子,到最后都在喜悦中结束吧。那开朗明亮的声音,完全和哀叹无缘。
“那么。爸爸也和你约好。不会让伊莉亚久等的。爸爸一定会很快回来。”
卫宫切嗣,又背上了一个重担。
他一面绷紧全身忍耐着名为爱的荆棘,一面一直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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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切嗣是个可怜人。。。。。。
008:屠夫,杀人败类
“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重复四次。。。。。。哎,五次?哎呀,只是少充了一下……而已嘛?嗯”雨生龙之介边在鼻子里哼哼若召唤的咒语。边用鲜血在起居室的地板上描画着魔法阵。也许真正的仪式应该更加庄重一些吧,不过那种压抑的气氛不符合龙之介的做事方式。对他来说.与其模仿仪式的那种氛围,到不如自己心情舒畅来的重要。
雨生龙之介虽然并不喜欢血腥暴力的电影,但是他也能够理解那种娱乐方式的必要性。不只是恐怖片。还有战争片,灾难片,甚至单纯的探险片和连续剧。为什么这些虚构的娱乐节目总是不厌其烦的去描写人类的死亡呢?
这也许是因为观众们可以从一个安全的角度来窥视这些被虚构出来的“死亡”,而将这种恐惧缩小化了。
人类以自己的“睿智”为荣,而对“未知”充满恐惧。但不管是多么恐怖的对象,只要“经历”过并对其有所了解,那么就可以凭借这种理性的认识来征服恐怖。
雨生龙之介曾经也是个害怕‘死亡’的普通人,那些凭借逼真的演技将惨不忍睹的尸体与飞溅的粉红色血沫完美再现的“死”,如果观看这些能够在精神上征服对死亡的恐惧的话.那么龙之介应该也会成为恐怖电影的爱好者吧。
但是对于龙之介这个人来说,他对于“死亡”这个东西的真假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的分辨能力。对于他来说,这些虚构的恐怖显得有点可笑了。无论是情节也好,画面也好到处都是小儿科的东西。从这些东西上面,所谓的死亡连一点也体验不到。
虽然经常能够看到所谓虚构的暴力描写会给青少年带来不好影响的言论,但对于雨生龙之介来说,这些都不过是非常可笑的戏言。如果恐怖电影里面的鲜血和惨叫演绎的再稍微逼真一些的话,他也许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杀人鬼了。
这些只不过,只不过是那种迫切的好奇心的结果罢了。龙之介是无论如何都想知道所谓的“死”是怎么样的。从动脉中喷出的鲜血的颜色,与用手触摸到的腹腔内某器官的温度。将这些一把都拽出来。
那牺牲者在死之前所感受到的痛苦和那临死前绝望的哀嚎。没有什么比这更真实了。所以,龙之介不认为自己是个败类,只是个追求真实死亡的探索者。
“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这回是五次了呢。0K?”他把剩下的鲜血很有艺术感的涂在屋子墙壁的适当位置上。然后他走向蜷在角落里还活着的,被堵着嘴并用绳子捆绑起来的小男孩,他贴近男孩的脸去看他的反映,男孩哭泣着的眼睛凝视着姐姐和双亲的残骸。
“喂,小孩,你认为真的有恶魔存在么?”
龙之介向浑身发抖的小孩问道,还一边装作思考的样子歪着头看着他。当然,他并没有希望这个被堵住嘴的孩子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想要让这个小孩更加切身的体会到恐惧而已。
“报纸和杂志上面啊,经常把我称作恶魔呢。但是,这难道不奇怪吗?我一个人杀的这点人,只要一枚炸弹就能够在一瞬间超过我了啊。”
孩子很不错。龙之介最喜欢孩子了。大人们有时表现出那种怯懦和哭喊就是不成体统的丑态,而发生在小孩子身上就是调皮可爱。就算是尿床,因为年纪小也会被人所容忍。
“唉,算了吧。就让他们说我是恶魔好了。不过,要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有真正的恶魔存在的话,那不就很对不住真正的恶魔了么。那样的事情不太好吧。像‘雨生龙之介是恶魔’这样冒充到底好不好呢?要是这么想的话,现在也只好承认了。真正的恶魔到底存在不存在啊?”
龙之介越说越兴奋,和这个害怕到发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