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的命运- 第21部分

“他走了啊。”另一个声音在安静的教堂中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扭过头，一身便装的金发美女正靠在墙上。

“真是个讨厌的杂种，竟然抢走我看上的东西。”吉尔伽美什盯着那未关合的大门，不爽道。

离去的古河彦并未回家，而是直接走向了远坂家的府邸。随意地越过了庭院，古河彦轻轻拍开了远坂家的大门。走入房中，正巧对上了房子主人的目光。远坂时臣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魔术回路破坏带来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嗯，看样子你的状态不错，远坂时臣。”古河彦微笑，就像是在问候受伤的朋友一样。

“还好吧。”只是平静地看了眼古河彦，远坂时臣并未像是仇人相见一般的直接上来与古河彦拼命。

“看来你的进展挺不错的，大概很快你就有资格让我就能帮你修好你的魔术回路了。”古河彦随意地做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远坂时臣仍旧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或许。”远坂时臣没有太多话，“要喝茶吗？”

就像是招待一个朋友一样。

“不了，我还有事情。”古河彦起身，“远坂时臣，你的确是一个天才般的人物。我，期待你给我的答案。”

古河彦已然离开，远坂时臣合上了书本，苦笑起来。天才么？远坂时臣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天才，相反，自己的资质根本不能算是杰出，自己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走上来的。他有他的那段艰难辛酸，所以他才比其他人更加的有着身为魔术师的骄傲和自尊。

当那人轻而易举地毁去了自己的魔术回路时，远坂时臣刹那间的念头就是完了。相比着平庸的活着，还不如作为一个魔术师战死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而那个男人却没有堵死自己的路，他说过等自己能够体会平凡，会帮他再次拥有自己的魔术回路。

有如抓住了一根稻草的溺水的凡人，远坂时臣不想放弃，他拼命地想去体会什么是平凡，得到答案后恢复自己的魔术回路。然而一通无用的忙碌之后，一筹莫展的他望着黄昏的夕阳，渐渐出神了。为什么自己如此在意魔术师的身份？是因为自己过去的那些努力吗，还是说为了到达那最初的理想——根源之涡？

魔术师和常人有什么差别？魔术师相较于常人值得自傲的东西在哪？魔术师生来就是特别的种群？一个个从未想过的问题浮现在了远坂时臣的脑海里，或许，真的只有不再是那个身份的时候，自己才能提出如此荒谬的疑问吧。远坂时臣自嘲地笑了笑。

并不像先前那么在意了，恢复魔术师的身份。。。。。。

041：接下来的就是正戏

“你又去见那个什么言峰绮礼了啊。”弗罗斯特见古河彦回来，无奈道，“那家伙有什么好玩的，你不是早就推断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了么？”

“确定的过程也是需要的，我可不是百分百会正确的妖孽。”古河彦一笑，“其实啊，言峰绮礼只是初步地发现了自己的本质，而不懂本质之下的本质。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个，厌恶一切的，仍有着叛逆心理的稍微聪明点的孩子罢了。卫宫切嗣也差不了多少，大概就是聪明既又愚钝的矛盾存在。”

“哦，为什么这么下定论？”

“华夏有句话说得好：‘人之初，性本善’。其实这个善不应该是现在这么复杂的善，是真正的纯净。人的世界观塑造，人的性格，都是由从小的经历培养出来的。”古河彦耸耸肩，答道。

“这个话题先放下了，你现在看起来干劲十足了啊。”

“嗯，圣杯战争还是赶紧结束吧，不知为何我总有不好的感觉。”古河彦的神色忽的变得忧心起来，“根本就是，没由来的感觉到的一股很不好的东西。”

“最近可能会行踪不定，弗罗斯特，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樱。”

“别说的好像是不会回来的样子，那么，注意点吧。新的机车已经到了，停在后院。”

拉上了机车，兰斯洛特跟上了古河彦。身为Master，正式地参加这个残酷的游戏。“兰斯洛特，关于你的事情啊，一直没处理真是抱歉。或许没办法了哦。”正要出发时，古河彦忽然道。

“没事，那就按照我最先的打算来吧。”兰斯洛特并未在意。

“首先要做的，就是对付Rider了。”提高了速度，古河彦向着先前得到的伊斯坎达尔的方位进发。躲在那个僻静的地方恢复魔力，也该恢复完整了！征服王，我们来痛痛快快地打上一仗，再去面对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古河彦嘴角勾起了一丝期待。

山路上空，恢复得差不多的伊斯坎达尔唤出了神威战车，拉上那个躺了一整天的小Master正打算离去，却听见了发动机引擎的声音。也许该说是巧合，古河彦竟然遇上了Saber，同样的，Saber的身下也是一辆银白色的机车。

“真是巧合啊，阿尔托莉雅。”古河彦就像是小孩互相见面那样的挥了挥手。

“你是来干预我的么？”Saber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停下了车，褪去了那身伪装用的黑色西装，持剑戒备地看着古河彦。

“我是来找征服王的，不过陪你玩的人自然也有。”话音一落，那个消失已久的漆黑色身影再次出现在Saber的面前，那森森的面具下隐藏的容貌，仍然是个未知数。

“你竟然是Berserker的Master！”Saber惊讶之时，古河彦直接扔出了一把金色的长剑。交到了兰斯洛特手上，瞬间，那把金色的剑被染成了暗红与黑色。而那把金色的剑，Saber又怎么会不熟悉？那正是她过去所拔出的，那名为石中剑的物品！也是她永远失去的物品。。。。。。

“你。。。。。。”Saber的话还未出口，Berserker便怒吼着冲了上来，那失去往昔外表的石中剑向着她挥砍而下，Saber只得提剑招架。

直接开启了狂化啊，兰斯洛特。。。。。。古河彦微微一笑，抛下战斗中的两人离去，他此行的目标，只有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一人！

“哎呀，等了半天了。”平躺在战车上的伊斯坎达尔见了姗姗来迟的古河彦，边抬手算是招呼，边笑道。

“嗯，久等了。”古河彦颔首，“准备怎么打，先固有结界么？”

“那就不客气了，这一次我一定要击败你。”征服王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景象的转变，山路转为了大漠的黄沙。七座高塔静静地耸立着，而高塔的正对方，则是征服王所率领的的马其顿大军。驾马前方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豪迈地大笑着，将剑锋指着前方的高塔，士兵抬起手中的武器，高声呼喊。

“来吧，我的伙伴们。我们去，征服对方！”一马当先，征服王的军队在整齐的口号声中，钢铁般的洪流向着高塔碾轧而去。

“我们无惧于任何敌人，因为我们都会将他们击溃。现在，我给你们的命令就是，正面击垮敌军！”王者靠在磐石王座上一脸嗜血的神情，围绕着那王者的四座高塔上响起了应答声。

“龙炎，武器；山蛮，士兵；硫风，铠甲；江洋，待命。”王者分配了使命。

那曾经对阵过的沙人军团再次出现，不过，此时沙人手中持有的是冒着火焰的制式长枪以及制式长剑。沙人的轮廓更加像极了人，而那色泽看上去较之以往也是更加凝实，沙人不会发出声音，沙人兵团带来的沉寂的压迫的气氛。沙人军团挥舞着武器，直直与征服王的马其顿军队冲撞而上。

不能算是人流的碰撞，瞬间的交锋，长枪刺穿了最前的士兵。征服王突马杀入敌阵，刺来的火焰长枪都被他一剑斩开，王在前方，王的士兵也不会拉下，一路高歌着，征服了无数的敌人，今日也将再次随着王的脚步，征服更多的敌人！

“哼，不错的对手。”七座高塔中，那名为山蛮所在的高塔缓缓下降，“我要亲手会会你们。”而紧接着，另外三座高塔也开始下降。

“征服王留给我了。”王者淡笑道，七座高塔消失了行迹。

“哦，这才有意思啊！”战场上，刮起了激起的风暴。

“这就是所谓的，血液沸腾了啊，征服王！”王者飞速地冲入军阵，“我这是多久没有下过那个塔了？我也记不清了，征服王，你值得我亲自上阵！”这是作为王者的古河彦，在对军中的肯定。

“有你这样的对手，甚幸！”剑锋交错，兵戟刀光！

灼热的气息，在那光芒照耀下的，闪烁着的，铭刻着的，一切的一切！不属于生命的沙人被自行散去了，风的呼啸，地的震颤，火焰的炙烤，海洋的怒涛，光明的烈，黑暗的寒！仅仅只有七人，仍然不输于征服王的军团。

激烈而又高昂的斗志，猛烈碰撞着的战魂！

042：收局（一）

一切都消失了，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立在神威战车上的征服王挥剑劈向古河彦，而古河彦则是邹然减速躲过一击。引擎的轰鸣巨响中，机车与神威战车走到平行，古河彦一蹬机车，跃上了神威战车。在战车上的一阵节奏紧张的博斗后，古河彦将短剑架上了伊斯坎达尔的喉部。

“哎呀，输了。说到底却是我的武技不如人啊。”挠了挠头，伊斯坎达尔并未因为喉咙前方的寒冷兵锋而改变什么。

“不必在意。”古河彦微笑着放开了短剑。

“哦，你不顺便解决我么？毕竟要清除掉足够数量的Servant才可以召唤圣杯啊。”看着古河彦放开了那可以夺取他性命的短剑，伊斯坎达尔倒是起了一些兴趣。

“无论消不消灭Servant，圣杯的降临是板上钉钉的，不需担心。”古河彦随意地坐在了战车的边上，“征服王，我在此提出结盟。帮助我共同对抗此世所有的恶。”

“那个黑色的泥浆么，你已经找到办法了？”说到这个，伊斯坎达尔的脸色也是有些严肃，毕竟那个东西所造成的影响，太过令人难以接受了。自己本就是抑制力的英灵，等发生那种事情的话出面的也会是他们，不如早做解决。

“没有，我目前想出的就只是破坏圣杯了。毕竟圣杯成为了承载此世之恶的容器，破坏容器的话此世之恶大概就会消失了。”

“真是让人没有自信的盟友啊。”伊斯坎达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告别了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古河彦顺路回返。途中却是收到了弗罗斯特传来的消息，一个对于某个人来说十分不好的消息，远坂时臣将吉尔伽美什转交给了自己的徒弟言峰绮礼，而言峰绮礼算是替代他的师父继续出战。拿到了正式的参赛资格了啊言峰绮礼。。。。。。不过，远坂时臣这家伙还真是出人意料，在这条路上继续的前进着的话，能够成就什么样的事情，古河彦很好奇，但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引起太多的兴趣。

就像是一场赛车，言峰绮礼现在拿到了好车。能拥有吉尔伽美什的话，说是好事也不一定是好事。卫宫切嗣只有Saber，亚瑟王想要拼赢英雄王是不太可能的。除非是卫宫切嗣想办法直接抹杀言峰绮礼，否则不可能取得胜利，也大概就是靠着剩下的Servant引开吉尔伽美什，再趁势动手吧。

不过，这样子胜率可一点都不高啊。古河彦的嘴角轻轻一扬，还不如让自己来尽兴一场。兰斯洛特与亚瑟王的战斗仍在进行之中，但兰斯洛特这个家伙倒是没有出全力，其实拼着暴露身份的话，兰斯洛特只要拿出那把无毁的湖光，身上带着红龙血统的亚瑟王自然会被削弱，那么再加上狂化全身属性上升，击败亚瑟王十分容易。

不过，自己也没想过真的能就这么让Saber退场。古河彦一挥手，兰斯洛特便一剑逼开了亚瑟王，退到了古河彦身前。“上车。”古河彦一拍兰斯洛特的肩膀，跨上了机车。

“你们要逃？”亚瑟王盯着古河彦。

“没有，只是到你Master的据点里等候你来再战。”经过非人一般的改造过的机车，Saber根本不可能追得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就这么逃走了。

“该死！”如果是卫宫切嗣的话到不需要太多担心，但是爱丽丝菲尔此时可是待在那里毫无办法动弹！不容自己多想，Saber只希望卫宫切嗣能够直接用令咒把她送回那里。

那被卫宫切嗣买下作为临时据点的大屋，古河彦直接推开了仓库的大门，迎来的便是一梭子弹，在墙上印上了无数弹洞。古河彦一步跨入，卫宫切嗣的助手久宇舞弥正持着那枪械对着自己，自己并未有换过什么形象，久宇舞弥大概也认识自己。

“这位姑娘，打搅了。我来拜访卫宫切嗣，帮我通告一下不知可否？”古河彦做出了算是很友善的举动。身后，是浑身散发着黑雾的兰斯洛特。。。。。。不能算是友善，根本就是在逼迫。

不能让卫宫切嗣回到这里。久宇舞弥如此想到，毫无犹豫地再次扣下了枪械的扳机，兰斯洛特闪到古河彦身前，子弹打在兰斯洛特的盔甲上只能发出一通叮当的响声。古河彦轻松地来到了久宇舞弥的身后，一掌拍在久宇舞弥的后颈，放倒在地上。

“那么，就等着卫宫切嗣回来了。”古河彦走到平躺在阵中的那名银发女子的身边，轻轻蹲下身子，“喂，女人。你真是安静啊，为什么不开口说些话？比如说质问我是谁之类的话？”

爱丽丝菲尔只是平静地看着古河彦，与看着言峰绮礼的目光不同，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他认作是敌人。那个和善的笑容，让古河彦不禁有些泄气，与上一次见面完全不一样啊，那个坚定的，即使付出性命也要阻止言峰绮礼前去干预卫宫切嗣的女人。。。。。。

或许，没有把他判定为敌人么？

“我会杀了卫宫切嗣哦！”古河彦作出恶狠狠的样子，“我是要得到圣杯的Master！”

然而回答的却是爱丽丝菲尔的轻笑声，这个女人啊，难道看出什么了吗？古河彦一副泄气的样子，此时照着古河彦吩咐而出去准备的兰斯洛特也再次归来，兰斯洛特的手上，搬着一台电视，而电视上的东西，很明显是名为游戏机的东西。。。。。。

“一直找切嗣谈论理想的那位先生，就是你吧。”忽的，银色长发的女人开口了，那声音，显得虚弱，就像是个将逝之人，弥留之际的那种无力的声音。。。。。。

“对的，你对我的说教有什么见解么？”在一边鼓捣电视机与游戏机的古河彦答道。

“谢谢你对切嗣的开导，虽然表面上不变，其实他已经改变了许多。”望着古河彦的背影，爱丽丝菲尔诚恳道。

“呵呵，不客气。”开导？自己充其量也就是觉得卫宫切嗣有意思，想来搅一搅别人认定的新年罢了，要真是道谢，古河彦也觉得受之有愧。不过所说的改变，又是什么呢？卫宫切嗣仍然行使着他的信条，做着那冷酷而又肮脏的阴谋。

“原本切嗣是打算消灭Caster当晚就去解决Lancer与他的Master的。”这句话似乎是为那改变追加了解释。

“我说女人，你是卫宫切嗣的妻子。所以说你必须是为了卫宫切嗣的胜利而努力的，我可是卫宫切嗣的敌人，为什么还要这样？”

“因为比起切嗣的胜利，我更希望他能够幸福。”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透过窗户的光照耀着平躺着的银发的女人。那闭目的笑容，是如此的，美丽，令人难以直视。。。。。。

“啧，卫宫切嗣，你可是有一个好伴侣啊。”似乎不想再说什么，古河彦一屁股坐在地上，“兰斯洛特，来对决一局吧。”那盔甲下的目光移向了仓库的门口，又移向了昏倒被古河彦放置在一旁的久宇舞弥，最终似乎是叹了口气坐在了古河彦的身边，拿起了那游戏机的手柄。

而古河彦与兰斯洛特拼着游戏之时，久宇舞弥也醒转过来，下意识地就要抬枪向着古河彦倾泻出枪中的子弹时，却被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