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形象真是无比的狼狈。“我低估你了,卫宫切嗣。”古河彦推开手中的盾牌,望着金光冲来的方向,低声道。
“弗罗斯特,没事吧?”古河彦拉起盾牌后方的弗罗斯特,问道。
“还行,死不了。”艰难的挤出一点笑容,“你这盾牌是什么?竟然能挡下亚瑟王的誓约胜利之剑。”
“神盾埃吉斯,传说是永不败坏的盾牌,好像是宙斯还是雅典娜的物品,反正这种神话我只是记下一些不错的武器,人名没有意义。不过这东西,无法永久具现,大概过一会儿就会自行消失了。”
背起弗罗斯特,古河彦狼狈地回到家中。樱早已经被弗罗斯特通知先行回家,由兰斯洛特护送,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回家稍整,古河彦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随着源修复的程度越高,源自我修复的速度也越快。
望着屏幕上,前去寻找Lancer一组的卫宫切嗣,古河彦露出冷笑。
“去哪里?”见古河彦又要出门,弗罗斯特问道。
“去给别人找不自在!”古河彦推门而出,想要清除Lancer一组么?卫宫切嗣,那么我只要把Lancer的控制权拿到手。。。。。。不过,会咬人,才有意思!
冬木市,Lancer一组的据点中。Saber将车停稳,因为先前卫宫切嗣的举动,让Saber此时的脸色有些不佳。
稍后才下车的Saber以一副平静。这个剑术精湛的剑士大概早已经通过敏锐的直觉嗅到了决战的气息吧。
果不其然,寂静的废墟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拿长枪的俊美的身影。
“你竟然能找到这个地方,真不容易啊,Saber。”
“我的。。。。。。伙伴调查之后告诉我说这里就是你们的据点。”
差点脱口而出而最终没有说出Master这个词,这显示了连Saber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感情的细微波动。当然从原则上来说是为了掩盖到底谁才是她真正Master的真相。不过,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她潜意识里不想承认切嗣才是自己的主人。
Lancer表情沉重,迥异于平常,好像在脑海里面挑选词汇一样踌躇了许久,才对来访者问了一个问题。
'文'“我主人的未婚妻现在在哪呢?Saber,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人'Saber和爱丽斯菲尔都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互相对视了一眼。
'书'“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屋'“没事。你们就当我没问过。”
Lancer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充所包含的安心的成分远远高于失望。原本他就不打算问Saber这个问题。自己的劲敌的人如果采取绑架人质这样卑鄙的伎俩的话,光是想象这件事,Lancer都觉得憎恨。
“话说回来,Saber你没事吧?我想你也不会是为了和我闲聊才到这里的吧。可是在讨伐Caster的战斗中你不是消耗了很多体力吗?”
“关于这一点,我像其他的Servant也同样如此吧。”
Saber若无其事地一笔带过。的确如她所说,之前在河岸边的战斗中,每一个Servant都消耗了大量的魔力。
“所以我估计今天晚上大家都不会主动出击,而是应该采取守势,正因为如此,今天晚上的决斗才不用担心会有不相干的人来横插一脚。”
Saber全身溢满了平静的斗气,向前走了一步。纤细矮小的身躯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这种气势伴随着耀眼的魔力化成辉煌灿烂的甲胄把她的全身包裹住。
“天已经快亮了,夜晚还有一点时间,如果错过了这次大好机会的话,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们才能再有机会像这样毫无任何顾虑地决一胜负。我不认为该错过这次机会。。。。。。你觉得呢?Lancer。”
因为内心忧虑而失去了平常俊美表情的Lancer,此时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Saber,现在能给我的内心吹来一股清爽凉风的,就只有你这没有任何杂念的斗志了。”
其实Saber刚才也在心里暗暗惊讶Lancer为何失去了往日的霸气。直至看见他的微笑才发现自己的担忧是杞人忧天。拥有这样笑容的男人,实在不需要任何顾虑和担心。那种微笑是只有超越一切困难并且永远坚持自己信念的人才能拥有的。
骑士们挥起了手中的武器,那骑士之间的信仰,在肮脏的圣杯战斗中,散发着迷人的光亮。。。。。。
039:不容许践踏的精神
枪尖对剑锋,双方舍下了那令人不快的东西。全心全意地,只为将利刃刺入对方的体内,夺得自己的胜利。然而,这样的方式实在是不合某些阴毒的家伙的心理内容,尊贵的凯奈斯主任,即使败在了在他眼中无比低劣的卫宫切嗣手下,也无法动摇他那高傲的姿态,即使坐在轮椅上,依然是一副傲然的嘴脸。
“你在干什么,Lancer,还不快解决了她。”十分不耐那晃眼的刀锋剑影,凯奈斯不悦地催促道。
“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那是一个冰冷的嗓音,刺骨的寒霜似乎将要透进了他的骨髓。以此身的状况,自己现在根本是待宰的羔羊!紧紧地握着曾被他拿来射杀教会监督者的凶器,那曾被他鄙视的科学的东西,反而成了他此刻心中唯一的安稳。
他只有一个令咒,如果拿令咒唤回了Lancer,自己就真的输了。推着另一架轮椅,建筑的阴影中,卫宫切嗣缓步而出。凯奈斯见到那轮椅上之人,不由大惊,那正是他的未婚妻索拉!同时,也看清楚了那声音的主人。。。。。。
明明只是爱因兹贝伦的一条恶狗。凯奈斯都快咬碎了牙齿,然而他没有真的被自己那骄傲占据理智,他明白,现在他是砧板上的肉,而卫宫切嗣则是挥刀的庖丁。
“你。。。。。。”凯奈斯此刻恨不得活剥了卫宫切嗣,吞其骨肉,噬其筋血。但却不得不稍微放低自己的姿态。
卫宫切嗣的嘴角泛起不着痕迹的冷笑,从那成色老旧的大衣中取出了一卷羊皮纸,随意地打开后抛向空中。虽然羊皮纸的重量不是先前的信纸可以比拟的,但是简单的气流操作就能使其随风飘动。羊皮纸像水母一样慢慢悠悠地飘过虚空。。。。。。
寒芒闪过,一把小刀刺穿了那卷羊皮纸,将其钉在了一边的柱上。卫宫切嗣一怔,立即将枪口对准了小刀飞来的方向,会是谁?谁会在这个时候介入这件事情?卫宫切嗣心中疑惑。
“自然是我,卫宫切嗣。”似乎知晓卫宫切嗣的疑惑,冷笑着回答卫宫切嗣,古河彦缓步走出。仍然是那副笑容,此刻却刻上了杀意。。。。。。卫宫切嗣不由心中一紧,第一次啊,第一次从这个家伙身上感觉到了杀意,这么彻骨的杀意,至少,也是尸山血海中出来过的。。。。。。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你竟然没死?你来做什么?杀了我复仇么?”卫宫切嗣冷冷道。
“来给你找些麻烦。”古河彦淡淡道,杀意内敛。
而凯奈斯则是被晾到了一边,不加理会。凯奈斯现在说是进退两难,如果趁机让Lancer带走自己,那么毫无疑问索拉的安全不保,那么给Lancer提供魔力的人就没有了,自己的魔术回路已然废了,根本不可能复原。但是,全身心投入与Saber战斗的Lancer,根本没有发现自己Master此刻的窘况。
“打的好算盘,用魔术师的什么术式,来骗取某位大主任的希望。当Servant死时,你的目的也才算是真正达到。毕竟,只杀死Master,Servant还能找其他人签下契约。当那位身为Lancer的迪卢木多退场的时候,也差不多就是这些工具的死期了。你那位助手大概已经扛着武器瞄准凯奈斯的头颅了吧。”
卫宫切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古河彦,暗暗地警戒着。。。。。。如果用【固有时制御】的话,或许还可以成功逃走,但是抹去Lancer一组的行动就差不多宣告失败了。。。。。。或许,如果让舞弥直接射杀令咒持有者和魔力提供者的话,再让Saber耗干净Lancer自身的魔力,也未尝不可。卫宫切嗣心中思索,但是,眼前这个家伙,会让他如愿么?
“你要杀某个自大的魔术师,我不阻拦。不过这骑士之间的决斗,可别破坏了。那骑士的精神,是不容许被践踏的!”不知为何,古河彦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让卫宫切嗣不由一怔。古河彦却是转过身,走向那战斗的场中。
即使多了一人,也没有让那两位骑士停止手中的动作。在不断地近身,挥砍,闪避之中,露出的那抹细微的笑容。在这个肮脏的规则下,唯一一场让人觉得心灵解放的战斗。这片场地,就是骑士们决斗的舞台,他们不需要顾及什么,不需要顾及自己的Master,不需要顾及那些形形色色的束缚规则,他们要做的,只是斩杀对方。
Lancer拥有B等级的心眼,从修行、锻炼中培养出的能准确预测对方的行动、打破危险状况的出色洞察能力。就算被逼入绝境,也能在劣势中冷静地把握自身状况与敌人能力,并找出活路的战斗理论。B级代表即使只有1%的逆转可能,都能够把握住机会并以战术实行。而Saber却是拥有更高阶的A级直感,直感是在战斗中瞬间认清对自己而言最适合的行动的能力,有等级A的话,其大体上到达预测未来的领域!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迪卢木多的幸运值是E。。。。。。
当Saber将利剑刺进Lancer的胸口的时候,不知会不会是这个幸运E的原因?古河彦不知晓,也不想知晓。微微叹息,可惜了一个好臣子,但是,自己身为王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输了。”败了的迪卢木多没有太多言语,看着Saber拔出了自己的剑。骑士之间,互相致以了尊敬。迪卢木多仰天倒下,我也算是,为自己的君主尽了忠心吧。。。。。。如此想到,英灵迪卢木多合上了双眼。Lancer,退场。
而决斗结束后,古河彦也不想多留,见Saber戒备地注视着自己,不由一笑。“骑士王,不错《文'》的决斗。但是这个结《人》束后的你,又《书》将如何?”古河彦《屋》忽的问道。
Saber一愣,自己在黄昏时可是直接一剑向他劈了过去。没想到他还会这么和颜悦色的和自己说话,根本是无法想象的。“奇怪,你不是来找我报仇的?”Saber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和你Master一样的问题啊。”听闻身后响起的枪声,古河彦微微一笑,“如果你视我为敌人,那么你的做法就没有错误。我毕竟不是骑士,没必要对我讲究什么骑士礼仪。倒是你,想起自己了么?”
“想起自己?”Saber再次一愣。
“就是你的王道,我说过我肯定你的王道,但是我不肯定你。你在一味的追求正确的道路上,迷失了自己的最本质的东西,我应该提示过,想想自己拔出石中剑时的那些事情,那时候的你,在想什么?”
“那时候的。。。。。。我么?是亚瑟王,还是阿尔托莉雅。。。。。。”Saber的声音越来越低。
“自己想想吧,骑士王。不过,阿尔托莉雅这个名字倒是挺不错的,很可爱。”古河彦起身,身影消失在逐渐明亮的天空下。
040:愉悦这种东西啊,到处都是
又是明目的晨曦,如果不是城市中依稀保留着交战过的痕迹,甚至会怀疑这几天的圣杯战争到底是否发生过。干净的表的遮掩下,根本无法看出那脏恶的里。望着黎明的晨光,古河彦感叹。为圣杯战争无辜流血的人啊,真是有些多了。然而在教会的掩盖下,不知情的人们仍然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有时候,无知真的是幸福。又有时候,最令人烦躁的也是无知。
冬木市教堂中,言峰绮礼在晨光的照耀下从睡眠中苏醒过来。不会做梦,即使醒过来,也不过是意识的沉寂罢了。。。。。。父亲的尸体已经处理掉了,然而地上仍然存留着些许血渍。言峰绮礼默默地望着这个教堂,原本还在担任监督者的父亲,就这么去世了。注视下,似乎教堂中还会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但是,落泪的自己,却感觉到没由来的混乱与惊恐。到底是为什么?绮礼不知道,却也不愿意继续深入这个问题。似乎,就会打开什么。。。。。。那路的尽头是如何,言峰绮礼不愿意继续再查看下去。
没由来的,言峰绮礼忽然想到那个把他和卫宫切嗣当做玩具的男人,以及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为什么会想到这两个人?难道说这两个人能够给予他什么?这两个人,都是抱着取乐的心态接近他的。不过,或许他们才是真正地,能够了解他这个人么?
那个男人留下的话是什么?那句说是能够找到他的话?
“请出来吧,我的朋友,我需要帮助。”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回忆,言峰绮礼似乎当时就下意识的记住了这句话。
“哦,你居然真的说出来了。”没多久,古河彦就推来了教堂的大门。其实他本来就打算来教堂拜访下言峰绮礼的,没料到刚到门口就听见了言峰绮礼念出了当时那句半开玩笑的话。古河彦随意打量了教堂,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望着言峰绮礼的眼神,古河彦看出了些什么。
其实早就已经知晓了答案了吧,言峰绮礼。只不过束缚在你那自小受过的教育中,而披上的伪装之下了。你的真面目。。。。。。
“对于你的父亲,我很抱歉啊。”古河彦开口道,“不过凶手已经死在卫宫切嗣的枪下了,死相很惨呢。”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沉默片刻,言峰绮礼问道。
“不觉得解恨么?还是说要亲手来做才过瘾,感觉到别人的绝望,一点一点的,把别人的生命扼杀在自己手里。”古河彦笑着说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言峰绮礼的眼中,忽的闪过一丝惊惧。
“别再欺骗自己了,你其实早就有答案了。关于你自己,你的自身,你的真实。你说过你的迷惘,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你不愿意摘掉,你那戴了一生的伪装吧。”古河彦低下头,额前的头发遮盖了自己表情,“至于为什么想从卫宫切嗣那里得到答案,只是想借着另外的方式,来把自己带出自己得到的真实罢了。”
“言峰绮礼,答案早就在你心中了。”起身,古河彦的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沉默不语,言峰绮礼忽然开口了。
“自从懂事以来,我就一直在探寻一个问题。”如同对着心中的黑暗述说一般
“荒废着时间,忍受着痛苦……但一切都是在徒劳中结束。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我从没有如此接近过答案。我所寻求的东西,一定就在冬木,在战争的尽头。”
将这些话说出来之后,绮礼再次理解了,究竟是什么东西驱使着自己走到了今天。
“所以,这就是你渴求圣杯的理由。”
“但是,我有不祥的预感。。。。。。在得到了全部答案的时候,我会走向灭亡。”
“跟得到真实相比,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古河彦不屑地笑着,“你是要带着迷惘走过一生,还是要明明白白地去死?说到底,不管怎么样,名为言峰绮礼的人一定会死,只是选择一个死的方式,死的时间罢了。”
“继续走下去吧,言峰绮礼。披着伪作的面具,继续走到圣杯战争的尽头。”古河彦说完,起身准备离去,“多嘴一句,言峰绮礼,如果质疑自己的真实的话,不妨找一下新的乐趣,毕竟,愉悦这种东西,到处都是啊。。。。。。”
“你已经不需要卫宫切嗣了,现在所有持有令咒的,都是你必须消灭的敌人。”似乎是故意的,古河彦抬起了右手,露出了那醒目的令咒。
要与你为敌么。。。。。。似乎想到什么,言峰绮礼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他走了啊。”另一个声音在安静的教堂中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扭过头,一身便装的金发美女正靠在墙上。
“真是个讨厌的杂种,竟然抢走我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