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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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玉人-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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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下午又一次接到了辜大叔的电话,他是打过来关心我们的近况,问我们回家没,

    我告诉他,我们还在西城,辜大叔似乎还想对我说什么,被邵云繁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我以为他查到了杜家的事,打开门后,立刻就发现他脸色不好看,

    “望秋……”

    “怎么了,”他这表情,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我也不惊讶,许老这些天一直在这里,不就是防范着岳家么,

    岳家已经安静两天了,是该有所动作了,

    邵云繁不太敢直视我的目光说:“因为我师父出面的关系,岳家说这次放过邵家,但是岳伟的眼睛被弄瞎了,我爸说赔他们钱,那岳伟不要钱……”

    岳伟那种死变态,也不差钱,这一点儿我不奇怪,还算镇定的问:“那他要什么,”

    邵云繁小心翼翼的用俊眸瞄着我,回答:“你,”

    “卧槽他大爷,”

123:中庸楼() 
我一口恶气扑上来,要是那姓岳的畜生现在在我面前,非得弄死他不可,

    邵云繁看出我生气,立马向我保证道:“望秋,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他碰你的,”

    光保证有什么用啊,时隔了几天,岳家又来找事,说白了,就是不肯善罢甘休,我也早就清楚这一点,

    邵云繁还告诉我:“他们还找了几个我师父的朋友来当说客,目的是不让我师父管这件事,”

    我早该知道,这岳家安生了两天要出幺蛾子,原来人家去找人从中作梗了,

    我问他:“你师父怎么说,”

    邵家这次本是灭门的灾祸,要不是许老在这里顶着这么多天,我们哪里还有机会睡大觉啊,

    要是这几个人真的劝动了许老,邵家怎么办呢,

    他摇头,“我师父没表态,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轻易被人煽动的人,不过我听说,今天晚上他们几人约到中庸楼见面,要说的就是这事,”

    我好奇问:“中庸楼是哪里,”

    “城里的一个高级会所,不属于岳家的地盘,白鲨帮的人也不敢管那里,听说那老板的来头比较大,我去过那里几次,都没见过他们的老板,只听说姓钱,”

    “姓钱,”这世界不会那么小吧,这中庸楼的钱老板,和杜景焱的前女友钱凤什么关系,

    郤说他在利用杜景焱的身份查一些很重要的事,难道就是和这个钱凤有关系,

    这样,我便对中庸楼很是敢兴趣了,

    “对,你有什么想法吗,”邵云繁这家伙,特别会察言观色,我眼睛稍微动一下,他也知道我有想法,

    “干嘛,”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他套近乎的问我,

    我也很遗憾的回答:“我倒是信你,可你每次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给你说了有什么用,”

    他表示不服,“你可别小看我啊,像中庸楼那种地方,随便什么人是不让进去的,还就只有我能带你进去,同时不被人发现了,”

    我瞅着他,呵呵道:“行啊,连我想去哪儿你都知道了,”

    我本来听见他说,有人约许老去那见面当说客我就很生气,既是许老的朋友,想必是玄门中人,我很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没水准,跑来当岳家的说客,往后要是遇见了,也能提前知道是敌是友,

    但我这个身份吧又不是很方便,所以正想着蹲在那楼外面偷偷看看得了,现在邵云繁自告奋勇要带我进去,我当然乐意,

    他说:“现在六点钟,他们约好八点,房间号我都知道了,我们先去等着,不过之前,给你弄点装备,”

    “什么装备,”上次他给我的枪,子弹都打完了,正好去补点儿,

    “你跟我来吧,”说着,他就带我去了他的卧室,原来他的衣柜里,有一个暗室,差不多三十平米那么大,里面不仅收藏着各种枪械,还有很多精巧的匕首短刀,

    “哇,”只有像我这种,从小跟各种武器打交道的练家子才懂,看到这么一屋子的极品是多么的兴奋,相信堂哥要是看了这里,一定更兴奋,

    邵云繁瞧我这反应,颇为自豪的说:“怎么样,我这个秘密基地,你可是第一个进来的……”他想了想,补充道:“女人,”

    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第一个进来的,邵伯一定进来过,

    我先到摆设匕首那个区域,挨个欣赏,这些短刃看起来都是上层手工,流到市场上,价格不菲的,

    邵云繁贴心地给我介绍道:“这边的是瑞士的,你看的那把的德国的,全是限量版,全世界也找不出来五把,”

    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便问他:“这些该不会是你偷的吧,”

    他对我的质疑立刻澄清道:“怎么可能,我学飞燕技,又不是心理有贼癖,能用钱买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去偷,”

    “哈,我都忘了,你是个有钱的贼了,”说完,我又低头继续去看,

    他凑过来强调:“就算你当我是个贼,我也是一个义贼,”

    我附和着他,“对对,你要放古代,那肯定是劫富济贫的那种义贼,”

    “看上哪个随便挑吧,都没送过你什么像样的礼物,”他十分豪气的说,

    “得了吧,我这辈子除了刀这样的礼物,就没别的礼物了吗,”说完,我从腰上把爷爷那把钢刀拿出来,“这东西看起来是旧了点,可是比你这里任何一把都好用,”

    “真的,”他眼睛一亮,想拿过去看,我没给他,顺手插了回去,

    我特意警告他:“你可别打我这刀的主意,不然我削死你,”

    他耸耸肩,也不磨蹭,去那边的架子上给了拿了一套黑色的夜行服给我,这衣服材质一流,看起来很厚且贴身,但穿在身上,十分透气,我出去几下换上后,把紧要的几样东西全都塞进腰上的口袋里,然后外面套一件体恤,根本都看不出来里面穿了衣服,我们后门跟他回合,一上车,我就发现胖爷在后座上,

    “胖爷怎么又在后座上,”我问邵云繁,我刚才换衣服前,明明将他哄去客房了,

    邵云繁回答:“我下来车里是没人的,我开了车门,去后面装箱,也就几十秒钟,回来后,这位爷爷就在后面坐着了,他可真是个奇人呢,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也知道,胖爷看起来傻傻萌萌,但绝对有原因的,很干脆的说:“带着他一起吧,也要不了多久,”

    在路上,邵云繁开车时,塞给我一张图,我打开后发现是中庸楼整个结构图,

    “神偷果然是神偷,都是讲究的策略啊,”我仔细看了他这图,上面连我们从哪儿进去,用什么工具进去,耗时需要多少,都用笔勾画得清清楚楚了,

    可这人就经不得夸,越快越得意,这不,立马信口说道:“这种地方对于我来说,简直就不值得一提,”

    “可惜呀,就你这简笔画的小人,也太丑了,”我把图丢给胖爷,因为他一直闹着要看,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中庸楼的后门,他找地方停了车,中途我一直给胖爷说,我们马上就回来,应该也就一个小时左右,让他乖乖的留在车子上,

    因为他身体胖,我们一会儿的行程,不适合他这种体型的客户,

    胖爷也懒得搭理我,转头就趴在后座上,几秒的时间便开始打呼了,

    接着,我们按照邵云繁计划好的,从中庸楼后运货的地方混进去,避免被那些忙碌的工作人员看到,我们还换了白色的厨衣,但离开一楼后,我们就立刻把衣服脱下来扔进了垃圾桶,再顺着楼梯里爬到三楼,然后从通风口爬到许老他们约定的雅间,

    通风道不宽,但也不窄,同时容纳我们两个人有点挤,

    邵云繁在前面带路,他爬这种通风道跟溜冰似的,转眼就甩了我几米远,怕我跟丢了,又停下来等我,

    原本以为很快就会爬到目的地,结果硬生生在里面爬了十几分钟,

    我现在是终于懂了,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贼学的尽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你昨晚怎么突然就离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们爬过的雅间里传上来,我下意识地赶紧往后面退去,

    透过通风口的百叶小窗,我可以看到下面的雅间里,相对坐着一男一女,巧的是,这两个人我都认识,

    “有件急事需要去处理,”房间里那个男人回答,我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语气,感觉到的,全是他对那女人的温柔,

    如果我不认识他,这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一定会以为,他很爱这个女人,

    这时,他问那女人:“你爷爷答应与我见面了吗,”

    “这么急就想见家长啊,我可还没答应你,”女人含羞一笑,低着头抿了一口手里的盖碗茶,

    我忍不住暗骂道:他问你爷爷,难道不是为了别的事,你也是个花痴,竟以为人家是要跟她谈婚论嫁,

    前面爬了一段距离的邵云繁回头来,发现我没动,便拿着他紫外线的射灯猛射我的眼睛,我没理他,这里视线这么好,我想听听他们接下来要谈什么,

    可突然,那男人剑眉一蹙,缓慢抬头往我这边看来,我心中一惊,他看到我了吗,

124:南家出人了() 
我不知道他看到我没,但在下面的角度,应该是看不到这里面情况的,

    不过,我感觉他知道我在里面了,为啥呢,就是感觉,

    此刻,邵云繁还在前面示意我往前,我便不再停留,继续朝前面爬去,毕竟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其他事的,

    许老和他的朋友约定见面的雅间,就在前面十米左右的距离,不一会儿就爬到了,

    邵云繁从前面调了个头,这样我们两个都能从那百叶小窗里,看到雅间里面的情况,

    因为我在那边耽误的那片刻,许老和那几位已经到了,除开许老,还有一女二男,女的应该有六多岁,一个男的七十岁左右,剩下那个应该就五十岁,

    “花姑,连你都从云寨赶过来了,这岳家好本事啊,”他们四人坐在一张圆桌上,许坐位朝西,我和邵远繁的方向,刚好是在许老的头顶,看不见他的神情,听语气些许惊讶,

    花姑就是那个女的,穿了一声姜色花边的麻衣,带着少数民族的韵味,头发花白,脸上有一道烫伤,除去这伤疤,看得出来,此妇年轻时,应是个美人,

    花姑点头,应道:“前段日子关度风关老爷子出事,消息就传到云寨来了,我觉是还要出事,来之前,听杨哥说了西城的事牵扯到了你,十分诧异,许哥,你从来不管闲事,这次还给对方下了狠话,所以我觉得,这一趟必须得来一下了,”

    听这花姑的话,和许老应是真有交情的,她话里除了关心许老外,还提到了关老爷的事,这点让我吃惊,

    花姑说完,旁边另外个年纪稍长的老头叹道:“是啊,关度风可是北边首屈一指的风水师,我初出茅庐时,他早已经坐镇北派了,听说他是在渠城出事的,你可知道什么内情,”

    渠城和西城离得近,消息算是互通的,许老这些年一直是在西城,所以此人才这样问他,

    而许老对渠城李家发生的事,应该不是特别了解,我和堂哥都没有给他细讲过我们在渠城的事,他只知道,我们从那边过来,遇到点事,

    “我也是关老爷出事了,听说的,具体消息,和你们知道的,应该差不多,”许老回答完,并不想与他们深讲这个话题,

    不过那个花姑却不打算作罢,还问:“渠城有个李家,不知你晓得不,”

    “听说过一二,风水世家,一直在渠城活动,没什么交集,”

    花姑称这位叫杨哥,年龄上也是我爷爷辈儿的了,他穿的一件褐色的绸锻盘扣的上衣,下穿黑色的裤子,皮鞋,精神气不错,眼睛直溜溜的看着许老说:“我就只知道关老爷是在渠城李家出的事,”

    “不应该呀,”花姑略显诧异说:“关老爷当年设得非常精妙的一风水局,不就是在李家,”

    许老瞧他们如此敢兴趣,也不好一再回避,便随意回了一句:“我是听说,这李家人也一夜逃窜不知去向,前面一段时间,在网上闹出的一件灭门案,应该与这件事有点关系,”说完,他特别对他们二人强调:“杨哥,花姑,多年前我一位在风水颇有造诣的朋友曾说过,渠城李家那风水局不破则风雨大顺,要是破了,便多出事端,你们也都入玄门这么多年了,门道里那些灾祸,哪个不是自己种下的呢,”

    一听许老这话,看来对李家当年的风水局,也知道有名堂,不过他这突然提醒两人这个,显得有点唐突,

    我感觉是我理解能力有限,没听明白他们几人谈话的主旨在哪里,

    这时,花姑顺着他的话说:“许哥你说得对,门道里那些灾祸,都是自己种下的因果,所以我们才要把门道里那些规矩守好护好,而不轻易去破了规矩,引火烧身,”

    这花姑厉害啊,一语就把问题,从李家的事上,抛给了许老,

    许老不说话,他也不蠢,哪里听不出来这是提醒他,破了规矩,

    杨老头瞧他不语,便煽风点火说:“许老哥,我认识你也二十余年了,对于你的为人十分了解,你绝不是那种会不明就理,乱管闲事之人;玄门不管外界事,按理说,这西城的邵家和岳家有矛盾,那不算是我们玄门里的事,牵扯到恶印门,你其实更不应该管了,谁不晓得恶印门那些小兔崽子不守规矩,心狠手辣,全玩阴的,”

    许老笑了笑,和蔼可亲的问:“杨老弟,这话是有人要你来传的吧,”

    对,身为玄门中人,还是许老的朋友,跑过来说这些话,明显是提醒许老,人家不好惹,你可当心点,

    杨老头脸色有变,极力否认道:“我和你这么几十年的关系,需要别人来传话吗,你这般说,我这趟是白来了,”

    “那便是我误解了你的意思吧,”许老大度回答,举起面前的茶杯,给他一台阶下,杨老头见好就收,也不端着,二人以茶带酒,喝了小一口,

    花姑带着深意道:“前天,我在电话里希望你不要管西城这事,是为你着想,我和杨哥还有阿华这趟过来,也是怕你涉这浑水太深,惹了事,我们是听说了,这岳家不是玄门人,但边上牵扯的,可都不是善茬,我们也都不年轻了,何必去跟那些后辈斗,让人看了笑话,”

    说完这话,桌上一时无人说话,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几人拨弄茶杯的声音,

    那位叫阿华的大叔有些安奈不住了,他一开口,又把话扯到了渠城李家去,“花姑,杨叔,许叔,我听说了一个传闻,说渠城那边闹了阴尸,还是阴长尸,当时就是渠城李家的人去处理的,跟李家灭门案前后也就半个月时间,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我发现这些人说话都在绕弯子,明明心里有把谱,老是‘听说听说’的,谁会光因为听说千远万里的奔过来唠嗑,

    许老没说话,估摸着早晓得他们更深的来意,

    花姑说:“阴长尸这种东西百年难遇一具,若不是有什么力量影响,哪里出得了呢,”

    杨老头看许老还是不接话,拉着旧情喊了一声,“许老哥,是不是那家出人了,”

    那家,哪家,

    我和邵云繁听到这里,不约而同的给对方递了个眼神,感觉自己偷听到了什么机密内容,

    许老可不傻,听得出来这是套话呢,笑眯眯的问:“杨老弟,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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