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故事还没完,因为后来他打起了辜官村和古画的主意,
我猜测的问他:“你说的那个法阵,你找到了吧,是不是就在昨天你带我去的那个酒吧附近,”
“嗯,”他点了点头,回答:“可是,我找不到那里,师父说,那个法阵也是一个高人帮岳家人设下的,如果是个普通的法阵,那里每天人来人往,早就将阵气给破坏了,正因为那个法阵太过厉害,所以即使是我师父,也没办法动它,”
“你师父是谁,他后来不会告诉你,要找到那个法阵,需要我的古画吧,”
他没有告诉我他师父是谁,但能教他这一身本事,还知道那么多玄门知识,那必然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结果还真被我猜中了,真是他师父告诉我,传闻中引玉人的古画,可以借力破掉岳家的法阵,
就和当初,季福珍想要借助画灵,把换阳阵破掉,将她那鬼弟弟放出来一样,
这样想来,岳家那法阵的某些功效,与换阳阵,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换阳阵条件比较苛刻,需要三个天元命格,而岳家的法阵,应该是恶印门的秘术所布,
邵云繁这时说:“岳家的法阵,是靠禁锢在里面的怨魂得以存在,而那个法阵已有数十年之久,怨魂越多,法力就越强大,光找到它就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了,要破它,还必须得有比那法阵中怨气更强的灵物,这些年,我找了大江南北,也找了不少法器,可是里面连一样可以稍微影响法阵的都没有,”
我斜视着他,“所以,你打起了辜官村的主意,”
他解释说:“我也是无意间,听到从别人嘴里传来的故事,说那个消失的辜官村庙宇里,供着一件稀世法宝,也是那位辜姓先生自己酒醉了,说他有一样可以进辜官村的旧荷包,于是那晚,我就趁夜前去偷荷包,真没想到,会在那里遇见你和你哥,”
我真是服了,这难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回想那晚上他在房梁上盯着我们头顶看,我现在就想狂扁他一顿,
“我偷了荷包本打算独自去趟辜官村,可刚巧,那天你和你哥到西城,父亲让我留下来,我才知道,你就是他长长说的那位南爷爷的孙女,很多年前,我就听说过你们家玉的故事,也对守护宝玉的画灵有所耳闻,若你当真是引玉人,那么你身上,一定有那件传闻中的古画,这样,我还冒险去辜官村找那名不见经传的宝物做什么呢,”
我冷笑一声,“你倒真是会就地取材呵,”
听完这些,我对邵伯又有了新的认识,从他外表看,就是个温雅的商人,可是,能将生意做得这么大,又岂止是个普通的商人能做到的呢,
他必然又他独到之处,但他最厉害的地方,是不露锋芒,他隐藏着,隐忍着,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谋划着,要脱离岳家的掌控,
而他处心积虑的第一步,竟然是自己最小的儿子,他利用邵云繁幼小对陈冰凌的感情,将他送去苦练飞燕技,
并且我相信,他暗自做的,绝对不止这些,比如他很多年前,就想过要他儿子娶我,他当然也知道,我是引玉候选人,所以要是他儿子娶了我这个候选人,哪天我引玉成功了,那可是他们家用来对付岳家的杀手锏啊,
此刻,我说不出自己对这一家子的感觉,也许,在听完邵云繁讲了这么多之后,我开始理解他们了吧,
人总是自私的,总要为自己打算,就好像当时,堂哥想利用邵家财大气粗,让我嫁到他们家当少奶奶,而远离南家争端一样,
要是换了我是邵伯,或者邵云繁,也许,我也会相同的事,
他确实骗了我,也差点害死我,跟当初谭小丽对我做的事,没什么两样,可又完全不同,
谭小丽曾是我信任的朋友,而邵云繁在此之前,与我不过是陌生人,他对我隐瞒自己的另一个身份,知道我有能让他利用的东西,而引导我去做,也正常,
我又不真是他的谁,他何须为我负责呢,
邵云繁感觉得出来,我对他失望透顶,小心翼翼补充道:“其实,那晚上偷了那个荷包前,我也知道是辜先生父亲的遗物,所以为了回报他,我请人去买了他家所有的西瓜,并多付了他一笔钱,”
说到这个,我特意看了他一眼,等于说,这样就两不相欠了吗,
估计辜大叔一辈子都想不到,他家的西瓜,是被那晚上偷了他爹旧荷包的贼给买了,
他又解释:“而且,我也没想过,要一直隐瞒你,就像现在,时机到了,你自己也会知道,”
我没回他,我发现前面的路,开始熟悉起来,
这就是那天晚上,他坐在街沿上给我讲故事的地方,那个酒吧就快到了,
我脸色一变,对他吼道:“等一下,你特么带我到这里来干嘛,不会是要去破岳家那个法阵吧,”
这男人是铁了心要害死我吧,古画我确实一直贴身放着,可是玉守已经受伤了,那个地方,现在必然有很多岳家的人守着,我能干嘛,
邵云繁对我说:“岳家人去和我父亲他们面谈了,这时候,是最好的机会,我等了这么多年,不想错过,”
“我还不想死呢,你马上给我停车,我要去找我哥,”不是我不愿帮他救陈冰凌,我也想将岳家那罪大恶极的法阵给破了,但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再清楚不过了,
对方听了我的声音,并没有停车,他放慢了车速,往前面开了一段,突然声音变轻的问我:“望秋,这一路上,你有没有听见,后面一直有个声音,”
107:熟悉的面孔()
刚才确实有个细小的声音,我以为是汽车的声音,就没有多注意,此刻被邵云繁一提醒,那声音越发大了,
“呼吁——呼吁——呼吁——”
我赶紧转过头去看,发现胖爷睡在后座上,圆滚滚的肚子?着,不晓得里面装了多少东西,
“胖爷爷是你带上来的,”我问邵云繁,刚才在邵家里,我就找不到胖爷爷了,所以我觉得,是这厮把胖爷爷给骗上来的,
哪晓得邵云繁却摇头否认,“我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他在后面睡觉,”
“真的不知道,”我表示怀疑,不然,胖爷是什么时候上了这辆车的,又为什么要上这辆车,
对着带着苦笑回答:“这个我有必要骗你吗,你刚才上车的时候,也没感觉到后面有人吧,”
说得也是,天色毕竟晚了,刚才停车的地方,也没什么灯,后座上要是座着个人,一上车子余光就可以看个大概,如果有其他人藏在后面,我基本也能感觉到,
而在刚才那么长段路上,坐在前面的我们都只顾着说自己的,全然没注意到睡在椅子后面的胖爷,甚至我们俩说了这么久,期间我还有情绪激动的时候,都没把这位老爷子给吵醒,
“我要在前面停车了,”邵云繁提醒我说,
我没回答他,下了车以后,胖爷还没醒,我就没叫醒他,毕竟哄他要分好多心,
看了周围没人,我才过去问:“邵云繁,你说说你的打算,”
让我跟他去出生入死,也至少让我知道他的计划是有可能成功的吧,要是完全就是去送死,我可不要去,
“从这条巷子进去,”他指着我们右边幽深的小巷说:“右转,再走五十米,就是那晚酒吧的后面,后面的窗户都是封死的,但是楼顶有个天窗,我们从天窗爬进去,”
我轻笑了一声呛他:“你当我是你啊,你练那什么飞燕功,就天天在墙上爬来爬去,我可没你那本事,”
四楼呢,只爬一半摔下来,也能把我摔残,我还有大好未来要去过,
他宽慰道:“放心,我带了工具,我先爬上去,把绳子给你扔下来,你爬绳子应该没问题吧,”
真不晓得他打算这这一天多久了,我也就不说话,离开前,还不安的看了一眼他停车子的地方,
“胖爷不会有事吧,”
“不用担心他,又没人认识他,”
也是,而且胖爷虽然看起来像小孩子,但绝非是小孩子,
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邵云繁的底细,那证明他在某些方面,是有超凡能力的,
按照邵云繁指的路,我们很快就到了那座酒吧后面,邵背了一个背包,他从包里拿了一副防滑手套出来递给我,我虽然接了过来,但他还是怕我跑掉似的,深深看了我一眼,问我说:“望秋,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吧,”
“别给我煽情,我不会走,”我要走,他也拦不住我,我不走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刚到这酒吧后面,我又看到了玉引人,她朝我指着酒吧里面,必然就是岳家的那个法阵所在了,
那里面应该禁锢了不少亡魂,所以怨气一定很重,若是我能将这些怨气一一收集,我的灵力岂不是大涨,
引玉到底需要多少灵气我不知道,反正到现在,我一点苗头都看不到,既然有得收,还可以行善积德,那是一举两得的事,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这法阵太过厉害,会有不可预估的危险存在,
若是郤在就好了,他什么都知道,只要有他在,我就不用担心这么多,
伸手握住脖子的阴玉,可是郤在哪儿呢,
我感觉自己半辈子,没见过他了,
这时,邵云繁已经背着包,熟练快速地往上爬了,动作和电影里的蜘蛛人差不多,
只要墙面上有一丁点可支力的地方,他就能借力而上,完全无视了地心引力的存在,
四楼高,十二左右高,他二十几秒就到了房顶,
在房顶上,他给我比了个手势,然后把绳子一头,绑在了天窗的金属框上,再将绳子另一头扔给我,
我握住绳子,没有直接上,先用力往下拉了拉,发现足可以承载我的重量,才两腿蹬墙,往上面爬,
我臂力和平衡力都不错,也没用多少时间就上了房顶,邵云繁将绳子先收起来,转身去打开天窗,他摔下下去了,
因为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我们都没用灯照,他下去后就没了声音,隔了一会儿,我听到里面轻轻敲了两下,这应该是他示意我下去的信号,于是我也学着他,沿着绳子往里面钻,没多久,就进到了房子里面,
这里是房子的阁楼,上面放着一些杂物,灰尘气味儿很浓,
要从阁楼往下去,是爬一条很窄的木梯到第三楼,第三楼的这个房间里没点灯,里面堆放着很多酒瓶子,
我们站在门后面,发现外面有灯,有个人穿着重皮鞋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声音很沉,证明这个人体重很重,
我给邵云繁比了个动作,大意是问他怎么办,早就晓得,这里面肯定有很多守卫,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只要惊动了其中谁,就会有一群人冲上来,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四只手,哪里耗得过人家的车轮战,
他给我摆了摆手,似乎是说没问题,
接着,就看到他摸出了自己的手机,里面有一个程序,可以搜到附近的手机,他给其中一个发了什么文件,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一个男人接电话的声音,
邵云繁算着时间,用手指给我比初‘三、二,一之后,就打开门带着我往右转,我轻脚轻手的跟着他出去,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接电话的男人,此刻还站在另一边的窗边对电话里头问:“你在哪啊,我没看到你,”
所以说,说小偷完全靠如神般的技能也不一定,人家这把科学的力量也运用得很到位,这招我得学着,以后没准能用得上,
我刚还在庆幸邵云繁的套路很专业,结果我们拐过一个弯儿,走进一条走廊里,就迎面遇到一个大汉,
大汉脚步一停,望着鬼鬼祟祟的我们顿时有点懵,
我们更懵,彼此站在狭小黑暗的房间,一秒、两秒、三秒,
大汉终于反应过来了,张开嘴想喊人,我和邵云繁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我扑上面捂住他的嘴,邵云繁扑他身下,摁住他的手和腿,大汉还在拼命反抗,我摸出后背的手枪,对着他脑门狂敲了几下,直到他失去知觉,
“拖那里面去,”邵云繁小声对我说,于是我俩?力,将大汉往旁边的一间屋子里拖,
刚才那大汉就是从这屋子出去的,里面点着暗红的灯,乌烟瘴气,好像是专门给别人在这吸噬违禁品的,
我们拖着大汉的身体进来时,里面的床上还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那女人看到我们拖着大汉,感觉到不对劲,张口尖叫起来,
邵云繁反应很快地过去捂住她的嘴巴,我本来想过去用枪把继续把这女的打晕,但看他用手在女人面前晃来晃去说:“你什么也没看见,这都是幻觉,什么都没看见,是幻觉——”
卧槽,那女人眼神发直的盯着他的手指,他把手挪开后,那女人就真不叫了,好像我们不存在一样,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催眠吧,你不是没出国吗,”我诧异地望了他一眼,
他小声回答说:“我在那边也呆了一年多,学了点皮毛而已,”
“皮毛就能学这个,你有没有对我做过这种事啊,”我开始后怕起来,
“你想得真多,这女的吸毒了,意志很弱,很容易就攻破了,”他的意思是,我意志比较强,攻破不了,那要是我哪天比较弱呢,
他估计从我警惕的目光,猜到了我心头的想法,立刻强调道:“你这动不动就要弄死我,我可不敢对你用这个,”
说完,他从包里摸出一张手绘地图来,
这应该是他以前来的时候画的,他指着三楼的某个位置说:“我们现在在这里,三楼、二楼、一楼,我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疑似法阵的地方,我师父也说过,普通人的眼睛是看不到的,你昨晚来,是不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在一楼,我听到有女人喊救命,他们一楼的某个地方,应该关着什么女人,我可以肯定,那里还死过人,”
昨晚看到的那个烟熏妆,应该就是死在那的,不然不会逗留在酒吧里,
“那我们得去一楼啊,一楼人最多了,”邵云繁锁眉思考着,要如何到一楼去,不被岳伟的爪牙发现,
“去一楼只是其中一步,关键是那里面真的有你要找的法阵吗,没有我们是不是要原路回去楼顶,从天窗爬出去,这些方案,你是不是应该先跟我商量一下,”不然我实在太没安全感了,
“法阵绝对在这里,你可以找到的,”他很执着的说,
我有点无奈,就算找到法阵又怎么样,难道我还真能破开吗,怎么破,召唤玉守出来说一句,姑老爷,您把这阵破了试试,
我还没说话,邵云繁先替我出着主意说:“我听说,你的画灵是你强他则强的,相信,他应该很愿意帮你破了岳家镇的,”
看来,他也清楚我需要收集怨气的事,
这些,不是他父亲告诉他的,就是他师父告诉他的,我更偏向于后者,这让我对他师父,更加好奇了,
“一会儿我走前面,你走后面,我发现没有危险,再手势提醒你,总之互相掩……”
邵云繁还没说完,走廊突然传来一道男声气势很足地问:“你们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员进来吧,”
我赶紧给邵云繁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讲话,邵也很听话,立刻就收了音,
我走到门后通过门缝往外面一看,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108:勇闯敌穴()
是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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