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说他应该也知道,不再勉强,只关心的说:“那你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从他房间出来,我就去找望夏,把事情给他大致说了一下,他思索了两秒后回答:“这个人,看来是必须得去找的了,找那个陈冰凌是小,主要看能不能请来对付一下薛天命和恶印门的人,我和你一起去,”
接着,堂哥就回去给雨君说明情况,换了衣服,就准备跟我一起出去,
这时候,邵云繁从房间里出来,喊我的名字:“望秋,你过来一下,我给你一个东西,”
堂哥听到是喊的我的名字,识趣的站在了一边,
我便走过去,这人特地将我喊到门后,从神神秘秘地背后给我摸了一个东西出来,
“这个,你贴身放着,”
我低头一看,是一把黑色的手枪,我对枪不熟悉,也不会用,只在电视里看过,
以前堂哥也有一把差不多的,但那个不是真枪,这个我一接过来,感觉到重量,就知道是真的,
“你哪里来的这个,”我有点吃惊,
他回答:“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会用吗,看着,这是弹夹,里面有十四发子弹,关掉这里,在你看着啊,”
他示范给我看了,动作还很标准,应该在私底下练习了很多次,
我接过来,撇在牛仔短裤后面,用衬衣外套挡着,
他始终不怎么放心,叮嘱道:“你去去就回,遇见可疑的人,就躲远点啊,望秋,”
我挥挥手,随意回答:“我有分寸,”
然后我就和堂哥一起出了邵家,开的是堂哥的车,我们才刚出大门,堂哥就说:“一点钟方向,”
我透过挡风玻璃望过去,一辆黑色的桑塔拉停在那边,里面坐着两个社会青年,戴着墨镜看不见脸,但可以感觉出来,是在盯着我们的车子看,
堂哥将车子开上主道,我透过后视镜往后看,提醒堂哥:“那辆车子跟上来了,”
我们才刚开出来,那车子就离我们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跟着,
堂哥冷笑一声:“这种小喽啰,还特么想跟我吗,”
他话音刚落,就猛踩油门,直接飚过红灯的十字路口,一辆公交车差点就把我们撞飞了,我吓得惊声尖叫,好歹没撞上,把公交车司机吓了一大跳,停在了十字路口,把后面的路挡住了,
我又往回看,确定道:“桑塔拉没追上来,被堵在后面了,”
堂哥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此刻,他右手臂上的凤图纹身,特别配他这叼炸的表情,
我们按照方子给的地址,往旧城区去,出来的时候问过邵云繁了,那边旧城区拆了一半,还有一半拆不了,留下来了,我们要去的地址,刚好还在,这算第二个好消息,
不过我们到了那个地方就头大了,车子开不进去,堂哥说:“我得把车子找个隐蔽的地方停下,你去那个地址找那位前辈,我马上过来和你回合,别乱跑,”
“放心吧,你也当心点,”
之后我们就分开走,他去停车,我走近这满是两层砖砌瓦盖小楼的旧城小巷,
这些小楼都一栋挨着一栋,密密麻麻的房子堆积在一起,还保留着民国时期的味道,
小巷里面之所以进不来,是因为这里面摆着很多小摊子,全是卖居民日常用品或者食物水果的,我要找的那个地址就在这小巷深处第582号,
听方子说那位前辈姓邹,具体有些什么本事没说,但能是关老爷的旧友,必然有点本事,
“请问一下,除夕路582号在哪里,”我从巷头拐了两个弯走进来,发现很多门牌号年代太久,都模糊了,所以找了一位阿姨来询问,
没想到对方一听我这个地址,就看傻子一样看我:“你也来找那个疯老头子啊,”
疯老头子……听到这个形容,我心头一沉,该不会那位前辈真的年龄太大,老年痴呆了吧,
“请告诉我一下582号在哪里,谢谢阿姨,”我嘴巴很乖的说,
这阿姨就指了指左边的一扇棕色旧木门说:“就那里了,可仔细点,疯老头打死你了没人赔的呀,”
我心头发虚,问道:“他要打人的啊,”
阿姨表情夸张的回答:“岂止打人咯,上个月把一个跑来找他的四眼仔给砍了两刀呢,”
我吞了吞口水,前路真是艰难啊,
可是,不亲眼见一见,我不死心,这位前辈,是我们目前唯一能找的人了,
于是我就轻步朝棕色门走去,为了一会儿望夏能找到我,我用石头在旁边的柱子上刻了一个‘南’字,然后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敲了敲木门,
不过我的手才刚碰到那门,门就自动开了,
外面太阳正高,我走这一路来,额头全是热汗,这门一打开,里面一股凉意扑了出来,
“邹老前辈,邹老前辈你在吗,”我打开门,朝门里喊了两声,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四合院,院子里很干净,还种着植物,吊篮,
一进来,里面就阴凉了很多,不是空调的那种凉,
因为没人答应我,我就朝院子里面正,似乎听见正对面那个屋里声音,我便朝那里走去,
为了避免突然被砍死,我走得很慢,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向,房子里很安静,要是有人朝我扑过来,我应该会听得很清楚,
“邹老前辈,”我站在屋门外,往里一看,这是一件法堂,跟我家的神堂一样,只是里面供的是一尊弥勒佛,
而一个身材微胖的白发老者正站在佛前点香,应是听到我的声音,没有回头,只清淡地说了一声:“来啦——”
一听见这声,我心头顿起敬仰,高人果然是高人,看吧,都没看见我,就早算到我今日要登门造访了,刚才外面那阿姨是来给我乱的吧,还说邹老前辈是疯老头,我看她才是个疯婆娘呢,
“邹老前辈,晚辈南望秋,前来拜望,”我拱起双手,恭敬说完,
变见邹老前辈突然一个九十度跳跃,转过来的脸圆圆白白,嘴巴笑得很开,露出一副完好的牙齿,而他的脸上还有两团乒乓球大小的腮红,也不知道用什么笔画了两根弯粗的眉毛,眯着笑眼说:“哎——小姐姐你来找我玩了吗,”
我当场就被这微胖的老头子画得跟村姑样的脸整懵了,
103:佛打头()
“小姐姐,你来带我去玩吗,哈哈——”在我懵掉地那一刻起,胖大爷就甩着两手,扭着屁股朝我走过来,
我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的年纪,脑袋圆圆的,脸肥嘟嘟的,还挺有光泽的,他笑的时候,两边那通红的腮红,真像两个苹果,
这不会是我要找的邹老前辈吧,我仔细打量着他这颇为喜感的脸蛋,
真的,想哭的心都有了,看来刚才那位阿姨是真没骗我,邹老前辈疯了呀,
“小姐姐,我们先去拜拜,”胖爷爷给我招了招手,让我进里面的法堂去,
我看向里面的弥勒佛,虽家中不是传统信佛人,但皆是相信因果造化之人,今日本是到这里来寻找帮我们度过难关的高人,高人没寻到,遇佛拜佛也是理所当然,便步进去,跪在那前面的蒲团上,拜了三拜,
我拜的时候,那位胖爷爷也跪到我旁边,也跟着我拜,他的手指胖胖的,凑在一起,像个肉球,
拜完了,我起身,胖爷爷也跟着起身,开心的跑到后面去了,不知道他去干嘛了,但我感觉请人帮忙是没戏了,站起来准备出去,便见堂哥从院子里东张西望的过来,
“望秋,是这里吧,”他看见我站在法堂里,两步跨进来问我,
“是这里,不过啊,我们还是走吧,”我扯了扯他的衣袖,不想他和我刚才一样,看到刚才那位胖爷爷的举止后失望,
可南望夏又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他问我:“走什么呀,咱们要找的人呢,”
“哎,不是我们要找的那种人啦,”我心头有些灰心,找不到人回去帮忙,接下来要怎么搞,
这时候,胖爷爷斜跨着一个浅蓝色的布包包唱着小曲儿出来了,他一看见我旁边的南望夏,眼睛就一瞪,大步走过来,巴掌就拍在望夏的脑门上,“小兔崽子,见到笑佛不拜,”
堂哥是被他这一巴掌给打懵的,为啥呢,他动作特别快,而且堂哥一米八几啊,胖爷爷是跳起来打的,那圆圆的身体就像没有重量一样,更奇怪的是,自来机动反应奇速的南望夏竟都没躲得开,
然后他还‘哦’了一声,真就转身去装模作样的拜弥勒佛,
在他拜的时候,胖爷爷就叉着腰,监视着他,
堂哥顺利拜完,站起身,恭敬的说了一句:“前辈,拜完了,”
他竟然忽略了胖爷爷脸上那两坨腮红和弯弯的粗眉毛,这一点让我很费解,我马上提醒他说:“大哥哎,这位爷爷你没发现不对劲吗,”
“当然不对劲啊,高人不愧是高人啊,一看就这么的……”堂下伸着手,应该是想安慰一下自己抱着希望大老远出来一趟,声音才刚说到这里,就见胖爷爷挽着我胳膊笑眯眯的说:“小姐姐,我们可以去玩咯,去玩咯,”
“卧槽,”堂哥傻了眼,回头望了望周围,问我:“这里没别人了吧,望秋,你会不会找错地方了,”
“没错,地址就是这儿,应该也是他,只不过前辈的脑子现在有点那什么了,”我指指自己的脑袋,满脸为难,
人嘛,生老病死,邹老前辈既然是关老前辈那一辈的,不说一百,也有九十岁了吧,得老年痴呆症很正常的,看这个样子啊,就像个几岁的小孩,
他刚才进去收拾了一个蓝包出来,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装得??的,
堂哥吐出一口气,往了往外面的天,又看了看后面的弥勒佛说:“这个地方,倒是雅静,他一个人,”
“嗯,一个人,我来就一个人,应该是他自己操持的这里,”干干净净的房子,植物养得很好,弥勒佛也供得很好,满院都是香蜡的味道,像走进了寺庙,
“那他就不是傻呀,”堂哥偏偏的打量着胖爷爷,不敢看深了,生怕他又突然跳起来给他脑门上打一下,胖爷这么大把年纪了,他也不好还手啊,
我苦笑着回答:“确实不是傻,就是返老还童了,”
堂哥吐出一口气,跑到院子外面的石阶上一坐,顺手就掏了根烟出来,
他脑子转不过来的时候,就会抽烟,让自己沉思一下,
没想到他才刚把烟点燃,胖爷看见了,叉着腰气呼呼地大步过去,对着他然后的烟头猛吹了一口气,又往他脑门上打了一巴掌,堂哥还是跟刚才一样乖乖的迎接了这一下,那巴掌看似不重,但有几秒钟,堂哥都被打懵掉了,
嘴巴呈O字型,就这么仰看着胖爷训斥他道:“笑佛面前让你点俗烟,让你点俗烟,”
我吃惊的走过去,提醒我哥说:“哥哎,你的烟灭了,”
堂哥低头看了一眼,见鬼了似的回答:“我知道啊,他给我吹灭的,”
这辈子我见过人吹蜡烛,没见过人一口气把点燃的烟给吹熄的,顿时觉得这胖爷傻呆,却是有点本事的,
堂哥似乎有点不信的样子,又把烟点燃了以身试险,也是刚点燃,就被胖爷给吹熄灭了,
这次他信了,丢了烟拉我到旁边说:“这老爷子不简单啊,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就数他鬼点子最多了,不过我喜欢,
堂哥出着馊主意说:“他对我好凶,但是对你特别温柔,你试试跟他说话,看看他听不听,”
我也不晓得他要干啥,也不多问,就回头笑着对胖爷说:“爷爷,您要玩啊,要玩什么啊,”
“跟小姐姐玩,啥都行,”胖爷甩着胖胳膊说,真想给他头上插多小粉花,这样就可以取名叫如花了,
“那您看啊,脸上画着这个红红的是啥呀,要不咱们给他擦掉吧,”我从包里抽了张湿巾出来,胖爷也不反对,很是乐意的伸着脸,让我给他把脸擦赶紧了,真的就跟个小孩子没两样,
堂哥又说:“你让他转个圈试试,”
我瞪了他一眼,“怎么这样没大没小啊,”
“哎哟,你就照着办嘛,”
我无奈,只好笑着对胖爷说:“爷爷,你不是要玩吗,咱们转圈圈玩好不好,”
胖爷拍着手道:“好呀好呀,”
然后就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动作那个灵活啊,一点儿不像个老人,
堂哥见此,又拉我一边说:“我有个主意啊,老爷子看起来脑子不好使了,但是能力应该还是有的,我给你说啊,他打我的时候我是有感觉的,我也想躲,但就那么一瞬间,动都动不了,我想他以前那些能力应该还在身上的,并没有因为脑子而退化,所以我们带他一起回去吧,”
“这怎么行,”我想都没想摇摇头,这胖爷就算有两下子,可脑子确实不好使,我们现在可基本是亡命徒啊,我不能趁着人家傻,就害了人家吧,
“南望秋,这都啥时候了,我们谁都靠不了,这老爷子肯定身上还有其他本事的,带在身边可以救命啊,”
听到堂哥把‘救命’说得这么大声,胖爷走到我旁边,又挽起我胳膊说:“小姐姐,带上我,”
我为难的抓了抓头皮,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然你给方子打个电话,你看他怎么说,”堂哥提出一个意见,
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只好摸出电话,站到院子一角去给方子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方子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望秋,邹老前辈找到了吗,”
我还不确定,就问他:“方哥,邹老前辈住的地方你来过吧,长什么样子,”
“在除夕接最里面,一扇棕色的老木门,里面有个四合院子,正北方有个佛堂,里面供的是笑佛,”
地方是没错啦,我又问:“那邹老前辈长什么样子,”
“十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头发已经白完了,不高,胖胖的,很爱笑的一位老人,现在还在的话,应该有一百零八岁了,”按照方子形容的这个,除了年纪看起来不像,其他方面的形象还是挺符合的,
我就如实告诉他:“人是找到了,但是邹老前辈的脑子似乎不怎么灵光了,跟个小孩一样,我怀疑他年纪太大,得了老年痴呆症,”
方子听后,立刻问我:“他身体还硬朗吗,除了像小孩这样的表现,还有其他特征吗,”
“他不像一百多岁,这样看起来,顶死了五六十岁,而且身板感觉比我都好,他跳起来打我哥脑门,把我哥打得一愣一愣的,”
方子肯定中带着兴奋的回答:“那就对了,他不是老年痴呆,症,”
“那是什么,”对这个反应,我有几分诧异,
对方便回答:“邹老前辈是释迦门的传人,专修弥勒经的,他的手已经练出了法印,别小看他轻轻打那一下,没准一下子能把人打痴打傻打死呢,这叫‘佛打头’你哥现在没事吧,”
“没事,挺好的,”
“那也对了,证明他佛打头不乱打,没伤你哥的根本,那就不是傻,”
“那又是什么,”我偏着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胖爷,他正欢乐的等着我打完这通电话呢,
电话那头的方子,是没亲眼见到胖爷这一颦一笑,要是他见到了,估计就不会觉得这不是傻了,
方子遗憾的告诉我:“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就只认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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