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用夸张的手势指了指自己的胸,不可思议的问:“我想怎样,”
“我在想,要把你切成十块还是八块——”
邵云繁听到这个,往后退了两步,用只有我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望秋,你想办法走,”
这个地方,阻碍物很多,我要想走,这些人也确实拦不住我,唯一的问题在门口,我跑出去时,门口要是还守着人,人多的话,就很难出去了,
但我并没有打算走,这些人都扬言要把他切十块八块了,看起来不像是唬人的,我要一走,邵云繁就惨了,
“不过我很好奇,”伟哥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到我身上来,“你邵云繁,怎么会带这新马子到这种地方来,”
“她我今天才认识的,你和我的恩怨,没必要牵连到其他不相干的人,”邵云繁倒是仗义,知道我能打,也没把我卷进来,更没想把我卖了,
凭着这一点,我也不能丢下他自己撤了,更何况,他是因为我的要求,才来了这个地方,
伟哥这时指着我的脸命令他的手下说:“把这个女人衣服扒了,我要她在台子上去跳舞,”
我本来还忍着,听到这句话就怒了,“我草泥马的,你给我扒一个试试,”
097:恩怨()
对方没料到,从头到尾缩在邵云繁后头的小丫头突然炸毛的一声吼,还中气十足,脸上明显愣了一下,
“伟哥,”他的手下不服气,马上喊他,好像是要替他出气教训我,
那个伟哥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反应过来,手掌一挥,要他后面两个男人来抓我,
邵云繁见状,立刻挡在我前面,欲要阻止这两个人,
这时候我怎么可能还让他挡着,我用力把他往我身后一拖,一脚就踢到最先靠过来那人身上,因为对方体格大,攻击这种人,就得集中力点,踢他最薄弱的地方,一踢一个准,
我这一脚出去,那男的直接就捂着裤裆躺地上哭去了,
我一眼都没多看,因为后面那个男的又扑上来了,我左手一巴掌挥他眼睛上,对,没错,绝对不打脸,和男人打,每一招都攻击要点,争取一招致胜,不然拼体力,女人永远吃亏,
这男人眼睛被我手指刮过,痛得捂脸退了几步,瞎没瞎我不管,遇见这种人,打架就是拼命,要是有怜悯之心,死的那个就是自己,
伟哥见我轻轻松松就折了他两个人,立刻大吼道:“好啊,这小妮子还有点手段,都给我上,今天必须给我把这妮子衣服扒了,”
又特么是这句话,我听到这话就来气,
眼看几个大汉朝我扑过来,我拿了酒桌上一个烟灰缸,以最快的速度跳到了旁边的酒桌上,几个看热闹的酒吧客人看到战场移过来,见怪不怪的移到了旁边,
“抓住她,”伟哥没出手,站在一边瞎指挥,
他的手下一个个力大气粗,原本临场发挥还行,我也忌惮着,被他这么一指挥,真是瞎猫遇见了我这只精耗子,谁过来,我就站在酒桌上,毫不犹豫的往脑门上砸,前面两个被砸中的,瞬间就鲜血长流,
剩下的一看,发现我站了地理优势,有个脑子还转得块,用力踢酒桌,想把桌子踢倒,将我从上面摔下去,我顺手就把那烟灰缸给他扔过去,对方被砸重,倒地上去了,其他人看我手里没东西了,又扑上来,我趁机跳到其中一个人脖子上,拳头用力击打此人的太阳穴,他痛得在原地打转,把我从他脖子上甩了下去,我胳膊肘撞在了酒桌脚上,疼得我张牙裂?,但我不敢等,马上趴起来,躲到酒桌后面,以免被抓住,
“住手,不然我弄死他,”一道凶悍的男声传来,我躲在酒桌后面一看,邵云繁被伟哥的人抓住了,现在一把匕首顶在他脖子上,
姑奶奶我这场架打得这么漂亮,看到这一幕,心头那个急啊,就晓得这位少爷是个标准的拖油瓶,
可是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睁睁看他被划脖子吧,
我举起两手从桌子后面站起来,表示投降,但这个举动,并不能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
两个大汉随即走过来,一人抓住我一胳膊,还不解恨地用力推了我一把,
“行啊,这小妮子这么能打,”伟哥看见我束手就擒了,暂时将匕首从邵云繁脖子上移开,朝我走过来,
我眼睛毫无惧意的瞪着他,心里却想着,这下完了,堂哥不在,要是他在就好了,
邵家离这里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就算他现在从那边赶过来,我也差不多在台上跳了十支脱衣舞了,
可是怎么甘心就这样任人处置呢,我对伟哥说:“我告你啊,你要识相,现在就把我们放了,”
“哟呵,”伟哥实在吃惊,他一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指缓慢划过匕刃,兴趣浓厚的问:“邵云繁,你到底是去哪儿找了这么一扭,老子可喜欢着叻,”
“你放了她,有什么冲着我来,”邵云繁大声吼着,脸因气大而震得通红,
“放心,少不了你,”伟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们邵家这些年,赚了那么多钱,在西城风光得不行呢,是完完全全忘了西城还有我岳家了是吗,当年那事儿,要不是你家那死老头子用那么多钱来保你,老子早特么弄死你了,今天你还敢闯到我刀口上来,好,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邵云繁想反抗,但是身体被几个大汉控制得死死的,他看见岳伟朝我走过来,嘶声裂肺的吼道:“岳伟,你他妈的别动她,”
“你要做什么,”我视着岳伟,他走到我跟前,拿着那把匕首在我脸上轻轻滑过,我这时候心头怕了,这刀很快啊,稍微不注意,我脸上就毁容了,
我咬牙切?的说:“你要是把我脸划烂了,只要一个小口子,我就让你全家鸡犬不宁你信不信,”
“啥,”岳伟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他拿刀在我脸上游走,我竟然还敢说这种话,
他现在问我说啥,我就再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的匕首仔细点,要是不小心给我脸上留了一点点疤,你全家都得死,”
“哈哈哈哈哈哈,”这次他终于听清楚了,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他又问他的手下:“你们听见了吗,这个女的说我全家都得死,”
“伟哥,我们都听见了,这女人嘴太硬,先让哥几个替你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嘴是该用来做什么的,”说话的是刚才被我砸了烟灰缸的一傻逼,脸上挂了彩,正恨不得把我生吞了,
邵云繁一听见这话,急得又一次挣扎起来,“你他妈的有种杀了我啊,现在杀了我啊,”
“把那小子绑起来,把嘴也堵起来,真他娘的吵死了,”伟哥一声令下,他的爪牙就找来绳子把邵云繁五花大绑,还拿了一坨烂布把他嘴巴封了起来,这下也听不见他说什么了,嘴里只不断的发出‘嗡嗡’声,看着我恨不能马上跳起来,把那岳伟给弄死,
见邵云繁被整个绑起来了,岳伟还让手下把他拽近处来,离我三米远的地方,
这时候,酒吧的音乐声早就停了,周围还有些客人没走,但离得远远的看着,
酒吧的员工以及保安,把周围的桌椅都移到了另一边,让我们所处的地方,变成了空地,
“把上面的聚光灯打开,”岳伟喊了一声,那边的灯光师就真的把我们头顶的聚光灯打亮了,十分刺眼,
而岳伟离我就两一米的距离,这灯光照得他脸上十分阴险,我看得见他身上的气流在流窜,不知道是什么,但郤应该知道,
我想着,每次我有危险了,郤就会出来救我,
这次他也一定会来救我,所以我刚才才敢说那些狂话,
但看现在的境地,我又有点担心了,郤好久都没出来过了,我不知道他在不在,现在连郤续的电话都打不通,郤家一定出了什么事,要是郤不出来怎么办,
岳伟这时喊了一个名字,“邵云繁,”
“#¥%”
“陈冰凌当时也这么烈吧,结果呢,老子让她干嘛她就干嘛,连条母狗都不如,你特么竟然敢打她的主意,你邵家有几个臭钱了不起,还不是我岳家给你们留的路,不然你算个屁,敢动老子东西的人——”岳伟这话,我差不多对邵云繁之前的事,猜到了七七八八了,
应该是有个女的,叫陈冰凌,是这个岳伟的女人,后来,和邵云繁搞上了,
呃,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性情的嘛,
但听岳伟的,感觉这岳家在西城也是不得了的角色,邵家虽然有钱,生意做得大,但毕竟只是个做生意的,说难听点,白的要看领导的意思,黑的要看大哥的脸色,岳家应该就是黑边的,
岳伟又继续宣布道:“邵云繁,以前你动老子的东西,杀了你都不解恨,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子怎么对你的女人,”
说完他就朝我走过来,我听那话,立刻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你想死你就过来,想死就过来,”我心里很慌乱,反正嘴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对方也早看出来我是在唬他,让他的人抓住我的手臂,我深吸一口气,借着他们抓住我手臂力,双腿跳起来,猛地蹬在岳伟肚子上,但这男人却一把将我两条腿给抱住了,
098:捅大篓子了()
这男人手臂像钢筋一样抱住我的腿,接着就把我扑到了地上,他那起码一百六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差点没把我肠子给挤出来,
再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一双细长的眼睛,和那流着口水往我脸上蹭的嘴,怎么看怎么恶心,我咬牙反抗,但两只手被岳伟的两个爪牙控得稳稳的,屈辱瞬间窜进脑袋,真特么想心一狠,咬舌自尽得了,
“啊——”却不晓得,哪里传来一个男人杀猪般地喊叫,给周围浑浊的场面带来了一丝清新,
岳伟显然没有注意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发了狠的扑在我身上,两只手在我身上乱走,
“伟哥,伟哥,”好像是岳伟的手下在喊他,但是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
“妈的喊什么喊,没看见老子在做正事啊,”岳伟怒火中烧的吼了一声,身体从我身上移开了一些,
于此同时,我感觉到双手控住我的力气松了,我明白时机来了,双手直接抱住头顶岳伟的脸,大拇指用力的按进他的右眼睛,
“啊——”岳伟吃痛一叫,没想到都这样了,我竟然还能反抗,两只手把着我掐他眼睛的手,一边叫一边喊着:“给我把这女人给扯开啊————啊——”
他的两个听命,回来拉我,我才主动松开了他的眼睛,一脚踢在岳伟下巴上,没等他手下摸到我,就以最快的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开了,并同时抽出腿上的钢刀,
那两个人没注意到我手里多了样武器,还朝我扑过来,我以最快的速度,插了几刀在他们大腿上,两人倒地时,刚才那个声音又出来了,
“伟哥,伟哥,”我回头去看时,才发现一个岳伟的手下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抽搐着,
我不记得自己打过这个人,他好像刚才一直守着邵云繁,根本就没有靠近我,
岳伟的眼睛也被我伤了,他捂着右眼站起来,这次发了狠,命令道:“把他们俩乱刀看死,”
一声令下,其他几个人同时从背后抽出了一把砍刀,不过他们还没砍死我和邵云繁,其中一个人就举着刀,朝他最近那人砍过去,
接着一个两个三个,此人连续砍了三个,每个被他砍的都是脖子,那血从动脉里喷出来,跟泼墨一样,我看傻了,怎么会这样,
再一细看,那个砍人的男人就是刚才被我烟灰缸砸过头的,此刻他嘴巴歪斜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孙二,你他娘的疯了吗,”岳伟大声喊道,
孙二应该是砍人这男人的名字,他砍完人之后,拿着染满血的刀慢吞吞地转了个身,将刀背靠在肩膀上,另一只手前后甩着,慢慢朝岳伟走去,“孙二,非也,”
他这声音一出来,我就知道是谁了,心头不免一喜,玉守公子终归还是怕我受伤的,竟跑进了孙二的身体里,
“弄死他,”我发了狠地对玉守说,从来没哪一次,觉得玉守公子如此亲切过,对于之前他刁钻欺负我的那些过往,也顿时既往不咎了,
而此刻,愤怒取代了我的理智,一想到这岳伟刚才想对我做的事,我就一个念头,要他死,
玉守公子没有回答我,笑嘻嘻地提着刀朝岳伟走去,
“妈的,你不是孙二,”没想到岳伟却不怕,他从地上站起来,将手从眼睛上拿下来,他的右眼里全是血,他也不管眼睛了,双手抓住领口用力往两边一扯,他的肚子就露了出来,我看到他的肚子上,有一个双头狗纹身,纹身一露出来,就有一道气流跟着喷发出来,玉守明显被这纹身伤到了,往后退了几步,
我还在想,那岳伟肚子上双头狗是什么,竟然可以震住玉守,旁边突然跑过来一个人,他抓住我的手就往酒吧外面跑,
是邵云繁,不晓得他什么时候挣脱了,趁着玉守把里面搅得混乱,带着我跑出来,
我们在深夜的街道上狂奔,到了我们停车的地方,发现车子已经不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继续跑,确定没有岳伟的人追上来,才停下来,
“望秋,你没事吧,”
“没事,你呢,”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转头仔细看他,脸上有点擦伤,但比起岳伟来好很多,
“我也没事,”他回答完,往地上一座,情绪低落的对我说:“对不起,害苦了你,我真没用,”
我赶紧问他:“这个岳伟,到底是谁啊,”
邵云繁没有立刻回答我,他虚脱地往街沿上一坐,身上的衣服有些地方已经破了,原本的贵公子形象全无,发型也变得缭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
他的屈辱和自尊,都在刚刚那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被重重的击碎了,我就站在他身后等着,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讲述道:“岳伟,西城最大黑帮白鲨帮老大的儿子,他们家盘踞在西城有很长历史了,道上那些黑色勾当,全部由他们家霸控中,连西城上面的很多东西都由岳家的一份,当年我父亲刚来西城做生意,赚的大部分钱,全是用来喂岳家,这十几年,父亲的生意做到了外面,但每年,一样要给岳家很多钱,很多年前,我们就想脱离岳家,但父亲觉得,邵家的生意根基在西城,出去了就守不住了,所以到现在,我们还维持在这里,”
邵家在外人面前多风光,首富,普通人能有他家万分之一的财产做梦也笑醒了,可就这样一家子人,还是有他们的难言之隐,
其实,这个社会中也有一条食物链,无论是谁,表面上看着如意,不站在金字塔的顶端,都是受榨压的,
所以这世上才有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用尽一切手段,去获得自己想要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古人早就领悟了这个道理,现代人更懂得深刻,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到邵云繁身边坐下,一来我很累了,二来希望给他点支持,
我像朋友那样,开口问道:“那她呢,你想说说吗,”
邵云繁的脸上,定格了两秒,我不说名字,想必他也清楚,我问的是谁,
今天这一切的起因,他所愤恨岳伟的导火线,
在这些天的接触中,我对这个男人的表演,也到了疲惫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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