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最喜欢像邵云繁这种财主了,也没什么危险,基本站在旁边当个摆设,一个月就拿一大笔钱,最有用的价值,就是可兼职当个司机,
我真担心一会儿进去打起来了,这两个保镖中看不中用,那我不是一人带了三个拖油瓶,
这个废弃的工厂还真难找,弯弯拐拐,路过了不下五间工厂,但这些工厂都看不出在营运,半残的墙壁上写着‘拆’字,我估摸着,这里不久后就会重新规划,
现在时间太早,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见到其他人,进了那个废弃工厂,前面有很大一个平地,上面有不少垃圾,零食袋子、空啤酒灌什么的,但还有一些其他东西,邵云繁和他的保镖自然没注意,我蹲下身去细看,发现那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我沾在手指上拿起来闻了一下,味道忒奇怪了,
“你做什么,望秋,”邵云繁看我蹲在地上神情严肃便问,
“这些白色粉末的味道我感觉怪怪的,这上面好像有轮胎碾过的痕迹,嗯,大货车,”
我站起来,跟着他们朝里面走,
到了厂区里,邵云繁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估计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趁里面的人不备,打个措手不及,
周围都很安静,没有人声,估计确实是在睡觉,这时,我又发现地上有刚才那些白色粉末,不是很多,进到厂房里,便看到不少桌子,桌子上有一些简陋的赌博工具,地上散落着扑克牌和纸屑,想必这里就是大胡子他们开设地下赌局的地方了,
“人应该在后面,”阿根过来小声对我们说,
邵云繁用手指了指里面,示意阿根进去看看,
阿根就小跑着过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摇头说:“后面有床垫什么的,应该是他们睡觉的地方,但是没人,”
“不可能啊,”邵云繁纳闷了,如果大胡子他们确实住在这里,这个时间,就应该在这里才对,
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晨起出去河边练太极拳的吧,
我就问邵云繁:“你花钱买的消息,该不会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再找找,”邵云繁十分相信他花钱买来的消息,让他的两个保镖分头去找,而他就一直跟着我,不晓得是要保护我,还是要我保护他,
我们把后面的厂区也找完了,除了堆积的一些废弃纸箱外,这里没有一个人,
“人都去哪儿了,”邵云繁脸上露出不悦,拿出手机来翻,没多久,就听到他打通了一个电话,这个地址应该就是那个人帮他查的,
“我们就在这里,没找到人,你确定他们昨晚还在这里,”他涵养确实很好,都这样了,对电话那边拿钱办事的人,语气都很温和,要换了我,早就骂过去了,
不多久,邵云繁电话挂了,看向我,“这个人说他昨晚查到这里,那个大胡子和他的那个朋友还在厂区里,”
“可现在这里没人啊,”我又望了望我们所处的这间厂房,房顶起码有十五米高,上面很多地方破了,有光透进来,
这时,邵云繁突然皱眉说:“奇怪,”
“奇怪什么,”我看向他,越靠近中午,气温开始身高,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衣,感到热,便伸手解了领口的扣子,
他解扣子时,我第一次注意看他的手,白皙的手背上,有几道伤疤,
邵云繁对我说:“这里并不阴暗,看起来也很干燥,但怎么有一股霉味儿,”
听到他这话,我也仔细闻了闻,这厂房里堆了很多杂物,各种味道混在一起,我倒没注意到他说的霉味儿,不过这一闻,我倒是闻出了其他的味道,
我顺着味道朝前面的杂物堆走去,邵云繁跟在我后面问:“望秋,你在找什么,”
“那不是霉味儿,”我很肯定,这股味道里,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在此之前,我曾闻过,
没多久,我走到了一堆纸箱和胶纸旁边,这应该是以前工厂留下来的废物,
“味道就从里面传出来的,”我指着面前堆叠半人高的胶纸堆,下一秒我就埋着步子进去用手翻找气味的根源,
邵云繁不知我在找什么,但他又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翻找,只好撩起袖子进来跟我一起找,
“哎,这里怎么有股死耗子的味道……”邵云繁捏着?子低声抱怨了一声,
我有意去打量他翻找的动作,却无意间发现他站的那纸箱子下面,有个东西露了出来,而他还浑然不觉的用另一只手在捡下面的胶质壳,
“邵云繁,”我沉声喊他的名字,
“啊,”他回头看过来,玩笑说:“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全名,”
“你先别说话,”我语气严肃的对他说:“你现在从你站的地方往右走,慢慢的往右走,”
“怎么了,”他听出我的语气不是跟他开玩笑的,收了笑困惑的问我:“你不会又想吓我吧,这可不好玩,”
“我没和你玩,你听我的,从右边走,不要往后面看,”有时候,你对一个人说不要干嘛,他就偏不听,
我刚给他说别往后看,他就慢慢转身往后面看去,接着我就看到他脸色唰一下白了,
091:废弃厂房中的尸体()
“……”
顿时,他木在那纸皮盒上面,没有声音,也没有移动,
我吞了吞口水,心头发憷地对他说:“邵云繁,你听得见我说话吗,现在开始往旁边移,先从那上面下来,”
“嗯,”他轻应了我一声,不知道是懵了还是吓傻了,听我说的,慢慢移动脚步从那纸壳上下来,他一下来,我就朝那边过去,他立马拉住我问:“你干嘛,”
“我得看看啊,”我指着他刚才踩的纸壳下面说完,就过去,一把将那比人快的包装纸盒箱给揭开了,下面躺着一具尸体,刚才我看到一旁露出来的东西,就是那尸体的脚,
但我揭开的那一瞬间,眼前就黑了,那邵云繁从后面把我眼睛捂住了,
“别看,看了你会做噩梦的,”他的手掌粗粗的,把的眼睛周围的皮肤都刺痛了,
我一把给他抹下来,“你别吓我啊,”
要不是他在身后出了声音,谁特么这时候从后面捂我眼睛,我绝对毫不犹豫地过肩摔他去地上,
回头看邵云繁慌乱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见死人,我也不想告诉他,我不仅见过尸体,我还见过能动的尸体,
但说我此刻遇见这种情况不怕,那肯定是假的,谁能见到那死后狰狞面容的尸体,心里还无所畏惧,
可我必须过去看看,当目光移向那具尸体,对方的脸,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昨天和大胡子一起的那个男的,他眼睛是睁开的,唇角糊的血都干了,通过微张的嘴可以看见,他牙?表面上也全是血,这证明他死时内腔大量出血,血液从瞬间从口鼻处溢出,
从面部的整体看上去,他死前应该经历了胆破心颤的过程,死后神情也是惊恐的,
邵云繁瞧我都敢过去看,也不愿在我面前露怯,他强装着镇定伸着脖子,也往那边看上一眼,接着喉咙里发出低低一声:“呃……不会是他们内部分赃不均,被灭口了吧,”
我视线往男人尸体的脖子和胸腔移去,心头一紧,十分肯定的回答:“不是,”
“得马上报警,”邵云繁的反应,与每一个发现尸体的良民一样,想到的是报警,说完他就从兜里把手机摸出来,
我很急切的打断他说:“现在先别打电话了,快把你的两个保镖喊过来,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行,”邵云繁以为我害怕那具尸体,拿着电话跟在我后面,还揣测问我:“望秋,你不会是怕警察怀疑我们那人是被我们杀的啊,”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但可以想象,我现在的脸色,比他刚才看到那条死人腿还要难看,
通知了他的保镖,两人不一会儿就从另一边聚到这边,向他汇报没有发现其他人,
我不等他们说完,再一次紧迫的说:“我们先走啊,先离开这里,这不安全,”
邵云繁没见过我这么慌,就不多问了,马上带着我从这个厂区里跑出去,
我们跑到外面,邵云繁又停下来说:“还是赶紧打电话报警吧,我给我一个警局的朋友打电话……”
我没有再阻拦他,也自己摸出电话来拨通了望夏的电话,因为目前的情况,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搞定的,
电话通了,我立刻出声喊道:“哥,”
“望秋,你和邵云繁去哪里玩了,”南望夏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他应该在酒店里,背景声音很安静,
我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在一旁打电话的邵云繁,捂着话筒对他说:“还玩什么玩啊,出大事了,这回真的出大事儿了,”
“出啥大事了,”他一听我这声音,就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马上正经起来,
这时候,我也不想瞒他了,直接坦白说:“昨天我和邵云繁出来,遇到了上次想绑架辜大叔的大胡子,我跟他们打了一架,今天邵云繁把那大胡子的地址找出来了,”
“你别告诉我,你和邵云繁跑去找那个大胡子了吧,”
我对他插我的话,急的跺脚说:“是啊,就刚刚,我们找到他住的地方,结果发现他同伙死了,”
“同伙死了,”他没听完,悻悻地道:“早说过那群人水深,道上死人很正常,你们别管就是了,”
“不是,”我深吸了一口气,以免我将接下来要说的重点说清楚,“妈的,他同伙的尸体上好大个洞,里面的心脏被掏了呀,”
“你说真的,”堂哥的语气一变,问我:“你现在在哪,”
“和邵云繁一起,”
“马上离开那里,回来再说,”
我挂了电话,神情紧张的往身后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动作奇怪的人跟在后面,才继续往前面走,
邵云繁也给他警局的朋友打完电话了,还回头来安慰我:“没事,就是一具尸体,叫你刚才别看你偏要看,现在吓到了吧,”
他帮我把车门打开,我对前面开车的阿根说:“开快点,开快点哈,”
邵云繁直接将我送回了酒店,我不让他陪我上去,他偏要,说我看了尸体,他现在必须要陪着我,倒是一片好心,我也没拒绝,进电梯的时候,有个男人从电梯里面出来,撞了我肩膀一下,我回头去看,那个人走得很快,没看到脸,
“进去吧,”邵云繁帮我挡着电梯门,请我进去,我一直注意着那人走到酒店大门口,才进了电梯,邵云繁问我:“你看什么,”
“没事,”
回到我们住的酒店套房,堂哥帮我们开了门,邵云繁主动对他道歉说:“对不起,是我带望秋去那里的,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
堂哥没有责怪他,毕竟他心里清楚,虽是邵云繁带我去的,但必然是我让他带我去的,
他请邵云繁进去,另外两个保镖留在了门外,
雨君请邵到套房外面的沙发坐,从冰箱里拿了饮料出来,
堂哥则把我拉到房间里细问:“你确定你看到的那尸体的心脏被掏了,”
“我确定,邵云繁也看见了,不过他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嗯,也不用告诉他吧,”堂哥浓眉拧成一团说:“这下问题麻烦了,如果真的是阴尸干的,跟你不会有什么关系吧,你最近在哪里流过血吗,”
我们都知道,第一具在骜上上出现的阴尸,是因为沾了我的血诈的,
但是这里离骜山五六百公里呢,还是在城市里面,
我把手摊开给他看,上面指尖上有前几天割血的伤口,但已经凝固了,这两天没遇见什么事,我也没受伤,
堂哥便猜测道:“那上次我们在石桥镇的时候,那些从修车店下来的阴尸也没沾过你的血……”
“不可能,”我一口就否认这种可能性,那其他的阴尸虽然没沾过我的血,但他们是通过第一具阴长尸带动才诈了的,
郤曾经跟我说过,只有第一具才有这种能力,而第一具沾过我血的阴尸是陈巧红,
“在骜山那个山洞里,陈巧红被埋在下面,身上压了几顿重的大石头,她现在也应该压在下面,不可能是她传染的,”
我话音落下,堂哥立刻问我:“你说陈巧红压在几顿重的石头下面,她尸身毁了吗,”
“没有,”不仅尸身没毁,而且我被困在那下面的几天时间里,她一直都‘活着’不时发出那奇怪的声音提醒着我,
“可是她不可能会从那么重的石头下面爬出来啊,”我眼睛瞪得老圆,本以为离开了荒山野岭,自己就可以远离那凶邪的阴尸,却没想到在几百公里,活人聚集的地方,竟然又出现,无疑将我从刚刚繁华都市拉回了骜山上,
堂哥不同意我的观点,他表情凝重我看向我说:“若不是郤续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将你从山洞里挖出来,你现在还在那山洞里,尸体都臭了呢,”
“对啊我知道啊,”我被这突发时间搞得脑子有些混乱,没能立刻理解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对啊,”堂哥就附和着我回答问我:“你可以被郤续说那山洞里挖出来,陈巧红就不能被人从那里挖出来吗,”
卧槽,我瞬间就炸了,
“他妈的,哪个挨千刀的去挖她出来啊,”
092:疑影初现()
陈巧红,是特么的能随便挖出来的吗,
“等等等,”我敲了敲脑袋,想起刚才我上来进电梯时,那个撞我的男人了,我当时就纳闷,那背影好眼熟,一时没想起来是谁,“擦,那不会是薛天命吧,”
堂哥不知道我在惊恐什么,不明所以的问:“啥薛天命,”
“上次在骜山上,和李明德一起,要炼阴长尸那个炼尸匠啊,李老头说这男的,是炼尸匠里面很有天分的,那天晚上他也逃出山洞去了,后来李明德死了,他应该没事,”
要是刚才我在电梯里面撞见的那个人,就是薛天命,那我百分百肯定,确实是这贱人又重新回去骜山,把压在那石头下面的陈巧红挖出来了,
堂哥想问题时,习惯性的用手去抓他额前的皮肤,现在更是用力的抓了几条愣子出来,
“要是真的这煞笔去把陈巧红给挖出来了……”他停顿了一下,给足了自己连接思考的时间,推算道:“我们现在离骜山那么远,陈巧红如果出现在西城,绝对不是突然长了翅膀飞过来的,也就两个可能,一是陈巧红嗅着你的味道跑西城来了,二是她被薛天命给炼化了,是薛天命带她到西城来的,”
“我觉得应该是薛天命把陈巧红炼化了,”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把陈巧红那具逆天阴长尸给炼化了,这个男人是在太厉害了,
堂哥立即同意我这个想法说:“不然陈巧红那么大个阴尸,从骜山到西城,路上肯定会遇见不少人,一路掏心果子过来,全国都炸开锅了吧,”
而我们这些天,几人也都上网看新闻的,却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那问题来了,若我们刚才看到我那具尸体,就是陈巧红干的,怎么会偏偏那么巧合,我们去找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就被陈巧红弄死了,”另一个人,现在也不知所踪,
堂哥想了想提出问题道:“你去找那个人是为了什么,”
我都忘了还没告诉堂哥昨天辜大叔给我打过电话,便补充解释道:“辜大叔不见的那个旧荷包,是他爹留给他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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