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还是没问题的,
而邵云繁这娇嫩模样,连一个混混都比不上,
没多久警察过来了,给我们做了笔录,说可以调旁边商店的监控器,帮我们把那两个人找出来,
找,肯定要找,我怀疑偷辜大叔旧荷包的贼和这些人是一伙的,把这些人找出来,再顺藤摸瓜,就能把旧荷包拿回来,我便可以探索辜官村的秘密了,
邵云繁自然不清楚我心里的算盘,他也很动气的说:“警察不找出来,我也会想其他办法找出来的,”
做完笔录,我们也不打算在外面晃了,我直接对他说:“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啊,”他黏上来,
“谁让你送啊,照顾你自己吧,”我用了我最恶劣的语气,虽非我本意,但我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南望秋,你过了河就拆桥啊,”
邵云繁看我想甩他的心,都顶在头上了,也不追过来,
我站定,回头对他再一次郑重其事的说:“邵先生,你今天也看见了,这种事往后在我的生活中就是家常便饭,还有更夸张的,你保护不了我,只会给我拖后腿,你回去后,把今天的事完完全全告诉邵伯,这不是吓他,我是希望你们家能清楚的明白,我南望秋可不是什么吉祥娃娃,我带来的,都是灾难,”
这些话,全发自我内心,
我真的,从不觉得我能给别人带来好运,即使我在努力的做好事,可结果却不尽人意,比如谭小丽,
说完这些话,我提着包,独自走过广场,周围有陌生的人群,我感觉自己与所有人都不同,别人看我的目光,就像个怪胎,
也许我真就是个怪胎吧,从我出生开始,就没一样,跟同龄女子相同,
我来到公交车站,坐在被小孩踩得很脏的椅子上,等着最近回酒店的公车,
城市里的喧嚣,将我阻隔再这个小小的公车站里,
有许多辆公车从我面前开过,却始终没有我要等的那一辆,
我伸手去抚摸脖子上的阴玉,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眷恋郤了,郤和我一样,从出生就带着身为引玉人的使命,我们和别人不同,完全不同,
可是,郤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是否在那个孤独的世界徘徊,还是在别人的梦里,
还是世俗的世界好啊,想一个人,拿出电话来打电话,发一条信息问一句,还好吗,
我连想说的话,都不知何处去对他讲,我敲了敲脑袋,让自己振作起来,还有许多事要等我去做呢,
我回到酒店,堂哥他们还没有回来,我用酒店的电脑查辜官村的信息,查到的不多,但已经出乎我意料了,
网上有个灵异吧里讲述到几年前,有一群学生野营时,在位于西城丰县附近的一处山林里迷路,其中五人在那个地方失踪,剩下的被警察找到,而这帖子就是其中一人写的,帖子里说,他们在那里遇到可怕的灵异事件,半夜睡在帐篷里,感觉外面有女人呼唤他们的名字,帖子里还说,他们迷路时,似乎发现了一个村落,但他们在村落外面,没有进去,那失踪的五个人,当时与他们意见相左,不听劝阻进了村,就没再出来,后来他们再同救援的人去找时,却再也找不到那条进村的路了,
我认为这些学生找到的就是辜官村,这证明,辜官村确实存在的,
随后,我拿出早准备好的丰县地图,将辜官村的大概位置找了出来,是在几座山之中的一个地方,地图上自然没有标注,
也是这时,我接到了辜大叔的电话,我十分意外,赶紧接起来,
他在电话那头对我说:“秋妹子,我是辜大叔,”
“我知道,”
“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家的西瓜全部卖出去了,”
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我关心的问道:“是今天卖出去的吗,”
“是的,对方是一家大公司,一下子把所有瓜钱都付给我们了,并且价钱也很高,”
“那太好了,”我感叹完,却觉得奇怪,我并没有在电话里听出辜大叔为此开心,难道他还在为旧荷包的事耿耿于怀,
在我还没说话,辜大叔便开口说:“秋妹子,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件很担心的事,我也不知道去跟谁说,我妻子一定又觉得我胡思乱想了,”
“你如果信任我,可以给我讲讲,”我已经隐约感觉到,是跟辜官村有关系,
至于辜大叔为何打电话给我说,想来也是实在找不到其他人说这个了,别人都以为他在讲故事呢,
“哎,”他叹了口气说,“我父亲当年是辜官村唯一的幸存者,那个旧荷包就是我父亲从辜官村里带出来的,当年辜官村出事以后,那里便如人间蒸发了一样,很多人都试图去寻找进村的路,全都失败了,而那个荷包……便是寻找进村路的关键之所在,”
我听到这里,激动了起来,
一直以为,那个村落是进不去的,原来真的有办法可以找到入口,
这时,辜大叔在电话里说:“恐怕是哪次我酒喝多了,将这个秘密说了出去,被有心人听见了,所以才被贼偷走了,不管这些人去找辜官村到底为什么,那里都不该是活人应该去的地方,当年我父亲将荷包交给我时,就再三嘱咐过我,我本该将荷包给烧掉的,但又是我父亲唯一的遗物,便留下来做了一个念想,”
这话让我有了一点点理解,为何当时,辜大叔知道旧荷包被偷后坐立不安了,
但我又不完全能理解,按理说,这些人去辜官村,是死是活,跟他也没多大关系啊,
辜大叔语气沉重的说:“辜官村消失了,那里面的有些东西,也跟着消失了,这么多年来相安无事,如果真有野心之人利用旧荷包贸然进去,他们死了倒没所谓,但如果再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了呢,”
090:辜官村的线索()
不知道辜官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短时间内把把整个村灭了,如果真的牵连到那副古画残角,那便不足为奇了,
当初关老爷和李先合仅仅只借用了古画中的灵气,便布出换阳阵,还造了一只凶残的吞天鬼出来,
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那里面的东西也绝非等闲,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我不可能只身去辜官村的,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辜大叔的那个旧荷包,其他的,到时再想办法,
旧荷包被那个厉害的贼给偷了,我唯一的线索,便是今天下午跟我打架那两个人了,找到他们,没准能把这个贼找出来,
堂哥和雨君回酒店时,我提前将自己查到的这些东西收起来,不过我心里存有顾虑的,白天给邵云繁说的那些话,他有没有告诉堂哥呢,
雨君发现我在电脑前坐着,换了酒店拖鞋,将包往沙发上一扔,热心的过来问我:“望秋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啊,”我随口答道,顺手关了电脑准备躲到房间里去,
堂哥立即叫住我说:“等等,”
“怎么了,”我茫然地看他了一眼,难道邵云繁已经给他通过气了,现在堂哥要来兴师问罪了,
正在做好准备堂哥要给我上思想政治课时,却听到他说:“今天你表现很好嘛,我很欣慰,”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看错了,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什么表现得很好,”
“刚刚我给邵云繁打电话,他说今天和你过得很开心,你竟然没有从中作梗,这点让我很吃惊,”看吧,堂哥还是很了解我性格的,他早有预料,我不会听从他安排瞎搞,
但这个邵云繁却让我摸不透了,今天下午都差点中刀的他,难道就没一点儿害怕吗,他还给堂哥所说明显不符合事实,是怕我回来没法交代吗,
他这是善解人意,还是另有动机,
我看不透,就没说话,自己回房间把门关上,
堂哥和雨君也没再烦我,我听到他们在外面谈论什么,酒店隔音太好,听不清楚,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思考着辜官村的事,堂哥不准我去管有关玉的任何事情,想找个人商量也没有,
睡觉前,我照旧在心里默念,希望郤能入梦来与我相见,可是直到第二天清晨睁开眼,也未见过他,
我自嘲自己可笑,竟会把希望寄托在梦里,这次我没再给郤续打电话,我开始明白郤续说的那句话,若是他没来见我,便是不想见我了,
若是他想见我,不求自来,若不愿意,我再恳求也是惹他讨厌罢了,
所以,即使郤不来见我,我也要做好自己,就像玉守公子说的那样,我不止弱,还蠢,只有勤能补拙,才能成为引玉人,
“望秋,快起来了,”听到雨君在外面喊我,我看了一下时间,才早上七点,
我打开门,发现她和堂哥已经穿戴好了,我问:“今天有什么事,”
雨君回答我:“邵云繁在楼下餐厅,我们一起下去用早餐,你快换好衣服跟我们下去,”
我开始对应付这件事不耐烦了,我用商量的口气对她说:“雨君姐,我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你可以帮我劝劝我哥吗,”
“望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我和你哥都是小小年纪在外面闯荡,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真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复杂,我不知道他们从前有一段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但我能感受到,那必然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她说:“正因为你哥知道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多么危险,所以才希望你不要步我们的后尘,”
我没说话,打消了希望雨君帮我的念头,
随便换了一身衣服,跟着堂哥他们去酒店餐厅吃早餐,
一进去,他们都看到了邵云繁脸上前一天打架时留下的伤,肿虽然消掉大部分,不过红紫颜色还是很明显的,
但颜值高的人就有这种优待,即使脸上挂了彩,却还能发现其身上独特的人格魅力来,
堂哥脸色带着吃惊问:“你脸上的伤,不会是望秋……”
“哎不不不,”邵云繁赶紧帮我解释道:“是我不小心摔的,”
我坐在餐桌对面,冷眼看着这个男人,他不仅说谎和我过得很愉快,连我在外面打架的事也帮着隐瞒,说实话,我刚才还担心望夏知道我在外面跟人干架会炸毛呢,
可是望夏哪里那么好忽悠的人,他从小打架,只要看一眼,就可以将被拳头击打出的伤与摔伤区分出来,所以他没有再问,却意味深长地瞄了我一眼,
瞄我干嘛,我哪里敢打他啊,我就没说话,
回头看看我们吃早餐的这间房间里,还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他们穿着黑西装,很是硬汉的长相,我憋着没笑,这邵云繁果然符合我在玛丽苏总裁小说里见过男猪脚的派头,前一天出去吃过亏,今天知道带保镖啦,
雨君客套的问了一下我们昨天去过什么地方,邵云繁很礼貌的回答着,超级有耐心,言语中不乏对我的夸奖,而我全程没说一句话,只暗自感叹,这邵云繁简直就是个演员啊,一句我的不是都没说,
吃过早餐,也才八点钟,邵云繁说今天要带我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堂哥立马就答应了,离开时,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秋,玩开心啊,”
和他们分开后,我们上了邵云繁的轿车,因为今天带了两个保镖,我们坐在了后面,上车后,我一句话都没说,车子开过整整一条街,我确认在酒店门口,看不到这里了才对邵云繁说:“邵先生,请你的司机在前面的路口停车,”
我打算今天去警察局打听那个大胡子的下落,根本没空和这位少爷周旋,
邵云繁并没有听我的,还微笑的说:“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感兴趣,”
“我没兴趣,”我才不管什么地方呢,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辜官村和那贼的下落,
对方叹了一口气说:“哎,你这样说,真有点浪费表情呢,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把这两个人的下落找到呢,”
我眉毛一挑,连忙看过去,“哪两个人的下落,”
“昨天惹你的那两个咯,”他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双手随意放在腿上,故作惋惜的说:“既然你不愿意去,那就算了,”
“等等等,”我立刻改了主意,原本也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去警察局查,没想到这邵云繁办事能力这么强,得来全不废功夫,我问他:“你怎么找到这两个人的,”
我语气稍微好转了一些,毕竟他帮了我一个大忙,
邵云繁瞧我变脸这么快,得意一笑,信手拈来的回答:“这世上,还有钱不能解决的事吗,”
嗯,他说得对,
有了金钱的光辉,瞬间觉得这位少爷顺眼多了,
我急切问:“那他们在哪里,”
“我查到了这两人的一些基本资料,他们是白鲨帮的成员,做的无非是那些社会人士下三滥的勾当,毒品、高利贷,知情人给了我一地址,那是东区的一个废弃厂房,听说他们在那里开设了一个地下聚赌点,现在是大白天,他们现在应该在睡觉,”
听邵云繁介绍完,我心生起一丝警惕,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虽说是邵伯要他和我交往,但这个男人从头到尾的行为,都太让人捉摸不透了,现在我想找谁,他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立刻就给我找出来了,
邵云繁眼中含笑,脸上的肿伤分外明显,
“动物界里,到了交配季节,大多数的雄性动物都会争相向雌性献媚,你就全当这是我讨好你献殷勤好了,”
我对这男人的诚实多了几分欣赏,而且在昨天我就感觉出来了,他并不喜欢绕弯子,若不是因为两家的这成关系,我相信自己和他是可以做哥们儿的,
“当然,我也有私心的,”他放正身子补充道,“毕竟长这么大,我被别人打的次数有限,”
这是说他也想报那一拳之仇吧,还算说得过去,
车子朝他所说的那个废弃工厂开去,大概半小时后,到了厂区外面,
这个地方周围都是这样的工厂,一路到头,许多工厂废品丢弃在路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油漆味儿,
因为进去的路比较窄,车子停在外面的路边,邵云繁的一位名叫阿根的保镖负责帮我们带路,我在后面对他说:“你说他们在那个地方开赌场,同伙应该不少吧,”
其实我想的是,我们进去,如果打起来后会怎么样,首先邵云繁就不能打,他白长了那么高,就是一花瓶,所以我寄托了希望在他这两名保镖身上,
“放心吧,阿根和阿飚都是特种兵出身,一打两三个不是问题,”邵云繁十拿九稳的说:“而且我还有杀手锏,绝对不会像昨天那样的,”
我持怀疑态度的沉默着,现在国内这种浮夸气氛特别不好,很多名衔是某某知名演员、模特,啥啥大赛冠军,乍一看,哄哄牛逼,结果就一只八线整容野鸡,而这种所谓特种兵出生的人,我也遇见过,有次张秒在外面认识了一男的,她和我说这男的厉害得不行,特种兵出生,她很喜欢,觉得倍儿有安全感,结果有次他们去酒吧玩,跟人打架,那男看见对方人多,撇下她跑了,后来她找人一查,那男的屁蛋的特种兵,就一保安公司出来的保安,
而这些人最喜欢像邵云繁这种财主了,也没什么危险,基本站在旁边当个摆设,一个月就拿一大笔钱,最有用的价值,就是可兼职当个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