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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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前传- 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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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辅助,可谓是自己的大幸。

    但林清浦是搜集分析情报的人才,组织人手,策划行动并不是他的长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程宗扬当然不指望一个人能精通各方面的能力。有林清浦整理信息,秦会之筹画布置,自己进行布局和决断,这样的组合才能发挥每一个人的长处。

    林清浦平静下来,指着图卷道:「从巫宗灭门的第六年,到进入宋国,中间有长达七年的空白期。属下判断,这七年当是黑魔海着力在北方三朝发展势力的时期。以黑魔海的扩张速度,他们在北三朝的实力会非常强劲。属下猜测,汉国的主事者,当是剑玉姬麾下一直未露面的闻姨。」

    程宗扬道:「晋国是幽长老,宋国是齐姊,晴州是巫嬷嬷,汉国是闻姨。既然黑魔海的势力没有越过晋宋两国,昭南暂时可以排除在外。否则在南荒时,出面的不会只有齐姊一个人。如果能知道秦国和唐国的主事者,我们对黑魔海的布局就了如指掌了。」

    程宗扬摸着下巴,忽然一笑,「看来这次股东大会,要优先考虑北三朝的生意了。」

    门上轻轻一响,有人道:「程少校,有客来访。」

    外面是一个年轻的军士,程宗扬认出他是新加入直属营的上士韩玉,由于三名兽蛮武士各自负伤,守卫的责任都交给了他们。

    看到家主出来,韩玉露出崇拜的目光,倒让程宗扬有些诧异,随口道:「听说你今天一个人就斩首七级,比易中尉还多两个。」

    「那些水匪一上岸就成了跛脚的鸭子,打他们算不得什么功劳。」韩玉道:「吴中尉说过,好的指挥官永远在最合适的地形上迎敌。就和程少校一样!」

    夸奖自己的指挥能力,简直是当面打脸,虽然知道韩玉是真心实意,程宗扬脸上还不免有点儿发烫。

    「这你可高看我了。」程宗扬道:「我本来只是想找一个复杂的区域,便于防守,谁知道黑魔海手里没人,会派一队水匪过来。对了,这么晚了,哪儿来的客人?」

    「是一个穿斗篷的女人,说是来送人的。」

    程宗扬脚步略微一缓,然后加快速度。

第五章 五行鼎炉() 
第五章

    一个女子立在阶下,身后停着一辆马车。程宗扬先盯了一眼驭手,然后停住脚步,看向那个女子。

    程宗扬没有充大户的心思,翠微园又是借住的,园门外只挂了两盏无标记的白灯笼,那女子身体一大半都笼罩在阴影中,但熟悉的气息让程宗扬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

    「黑魔海的效率很高啊。」程宗扬笑道:「才几个时辰,就把人送来了。」

    黑衣丽人冷漠地说道:「拿来。」

    程宗扬从袖中拿出荡星鞭,随意抖了几下,笑眯眯道:「不急,大伙聊聊天嘛。说起来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交情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我竟然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齐姊雕塑般的面孔没有丝毫波澜,那双美目隐藏在兜帽的阴暗下,目光闪闪地看了程宗扬半晌,两人各自忌惮,她不肯踏到阶上,程宗扬也不敢轻易下来。

    「齐羽仙。」

    「原来羽仙姊姊。」程宗扬揶揄道:「我就放了句话,仙姬就巴巴地把你打发来送人。你说我要让你陪我一夜,仙姬肯不肯呢?」

    齐羽仙微微抬起下巴,用讥讽的眼神看着他,「我若肯,你敢吗?」

    「怎么不敢?」程宗扬笑嘻嘻说道:「做生意嘛,当然是有来有往,有上有下,有进有出……」

    齐羽仙道:「既然如此,奴家便陪公子在车中进出一番,如何?」

    程宗扬被将了一军,只好摸了摸鼻子,「天也不早了,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吧,我那块被你抢走的龙精呢?」

    齐羽仙冷冰冰道:「无可奉告。」

    「得,你们自己留着玩吧。」程宗扬收起荡星鞭,转身就走。

    齐羽仙玉臂一展,从车内拽下一个女子,抬手扣住她的咽喉。

    程宗扬沉着脸转过身,扬手把荡星鞭扔到她脚边,「告诉剑玉姬,把游掌柜的女儿和她赌坊的人全部送到临安,这件事就此作罢。」

    齐羽仙足尖一挑,那条鞭子灵蛇般跃上半空,黑暗中,细长的鞭身仿佛闪烁着无数星光,果然是如假包换的荡星鞭。

    齐羽仙终于色动,斗篷一卷,收起荡星鞭,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程宗扬双手抱肩,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你们仙姬千方百计勾引我,难道白捡了一个大便宜,这会儿还舍得自砸招牌?」

    「公子提的要求奴家不敢替仙姬作主,此女璧还。」说着齐羽仙轻轻一抛,将游婵掷了过来。

    程宗扬张臂搂住游婵,略一审视,不由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游婵双目紧闭,口鼻间气若游丝,经脉内空荡荡没有丝毫真气,显然是被人下重手废去武功,昏迷不醒。

    面对程宗扬的怒火,齐羽仙不动声色,「游婵已入我黑魔海,若原样奉还,未免让公子担心是不是另有后着。如今她修为尽废,公子当可安心。」

    程宗扬破口骂道:「干!我要把荡星鞭砍成几截,你们是不是也会笑纳?回去告诉姓剑的贱人,从今往后,黑魔海的贱人我见一个杀一个!别的我管不着,晋宋两国,你们黑魔海要能立足,我程字倒着写!」

    齐羽仙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

    子夜的庭院寂然无声,程宗扬把游婵抱在臂间,快步穿过精致的园林。他刚才的怒火倒有一大半是装的,以剑玉姬的智商,肯定知道自己想说的是什么,希望齐羽仙不会太傻,把自己的话带错。

    程宗扬原本想把游婵带进水榭,但看到她苍白的面孔,不禁犹豫了一下,转身向李师师所住的小园走去。

    「师师……」程宗扬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隔了一会儿,他略微提高声音,「师师姑娘。」

    房内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进来吧。」

    听到那个声音,程宗扬一怔,然后小心地掀开竹帘。

    果然开口的是阮香琳。她坐在榻侧,一边打着扇子,一边用棉纱替女儿抹着汗。李师师肋骨折断,下午替众人诊治又耗尽精力,这会儿正沉沉入睡。

    只有在睡梦中,她才似乎原谅了母亲,一手牵着母亲的衣角,秀美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的痛楚和忧伤。

    看到程宗扬抱的女子,阮香琳露出一丝不满,「师师睡着了。公子要给人治伤,还请明天。」

    程宗扬连忙道:「不敢打扰师师姑娘。这一位是我生意上的朋友,身体略有不适,休养几日便好。只是她一个女子,在别处住宿多有不便,所以才来师师姑娘这里,看看有没有地方安置。」

    阮香琳容色稍霁,「邻室还有一张床榻。」说罢低下头照料女儿,不再理会他这个主人。

    程宗扬进了邻室,轻手轻脚地把游婵放在榻上,然后把了把她的脉,发现她脉象还算平稳,这才放下纱帐,免得蚊虫叮咬。

    从邻室出来,程宗扬呼吸顿时一窒。阮香琳正低头给李师师抹汗,如今是初夏时节,天气渐热,由于李师师身上有伤,不敢开窗透气,又点着灯烛,室内更显燠热。阮香琳衣领的钮扣松开,薄薄的罗衫被香汗打湿。

    忽然阮香琳停下手,举目向程宗扬看来,略微一愕,便意识到他的视线,随即拉上衣领,露出一丝愠怒。

    程宗扬不敢久留,赶紧拔腿就走。

    到了园中,被湖上拂来的夜风一吹,身上的燥热才缓和几分。程宗扬自嘲地摇了摇头,男人还真是贱骨头,当日自己抱着她光溜溜的身子都能硬挺着坐怀不乱,这会儿都快成自己丈母娘了,反而又想入非非起来。

    回到水榭,已经过了子时,程宗扬长呼了一口气,这一天可真够长的。经历了无数意外和伤亡之后,终于到了收获的时节,摘瓜之前,先采个花也不坏……

    案上几支红烛已经烧残,明亮烛光随着开门的气流微微摇曳,在室内洒下变幻的光影。

    卓美人儿像婢女一样替主人解下外衣,经过小紫的调教之后,她已经放下所有的骄傲和矜持,宛如一汪春水般柔婉而顺从。

    房里已经备好沐浴用的木桶,微温的水面上漂着几瓣芍葯,淡香宜人。程宗扬折腾了一天,身上又是汗水又是尘土,一躺到里面,便舒服地呼了口气。

    卓云君帮他解散头发,湿了水,然后用一柄象牙梳细细梳理。手掌轻云般又香又柔,让人几乎舒适到骨子里。

    程宗扬像大爷一样享受着卓美人儿的服侍,一边半闭着眼睛道:「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卓云君抿嘴一笑,抬起双掌,轻轻一拍。

    地面传来一阵低低的轻响,接着一个曼妙的身影扶着墙蹒跚着出来。

    阮香凝脚下是一双银质的高跟鞋,细长的鞋跟高近十公分,使她一双纤足几乎直立。由于完整的高跟鞋制作复杂,小紫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用硬度足够的金属作成鞋跟和鞋底,上面系着丝带,与通常的高跟凉鞋十分相似。不知道死丫头是为了省那点儿银子,还是故意为之,鞋底只有半个脚掌的宽度,阮香凝白嫩的纤足踩在上面,优美的脚型整个显露出来。但即使减少一半重量,这双银质高跟鞋也比一般的沉重许多,而且鞋面十分光滑,第一次穿上高跟鞋的阮香凝不得不扶着墙壁和桌椅才能勉强行走。

    不过高跟鞋的优点也显而易见,阮家姊妹本来都是身材娇小的妇人,这会儿穿上高跟鞋,阮香凝身材平空高了十公分,那双美腿愈发显得秀美挺直,修长如玉。由于足尖用力,她不得不双腿紧绷,胸部挺起,以保持身体的重心。从侧面看来,那具近乎**的娇躯前凸后翘,曲线丰腴,香艳动人。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这是织坊新出的款式?倒是挺合身的。」

    卓云君笑道:「妈妈说主子宅中新收了个妖精,专门挑了几件霓龙羽衣让奴婢带来。」

    死丫头当日只隔着水镜看了阮香凝一眼,就对她的尺寸了如指掌。不过对死丫头的变态能力,程宗扬已经见怪不怪,「你妈妈还说什么了?」

    「妈妈说,这种妖精都是不打不成器的贱人,要好好教训过才会老实服侍主人。」说着卓云君笑吟吟瞥了阮香凝一眼。

    接触到她的目光,阮香凝像被蝎子蛰到般娇躯一颤,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畏惧的神情,显然对卓美人儿的手段记忆犹新。

    程宗扬笑道:「你怎么教训她的?」

    「奴婢按妈妈的规矩,让她跪了会儿门闩。」卓云君轻笑道:「头一次行规矩,奴婢只让她跪了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就是六个小时,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来说真不少了。程宗扬瞧瞧阮香凝娇怯怯的身子,有些怀疑地说道:「她能跪够时辰吗?」

    「头一个时辰凝奴跌倒五次,打碎了六只茶盏。奴婢只好帮帮她,封了她的穴道。」

    阮香凝身体颤抖了一下。被人封了穴道,以两手托着茶盏的僵直姿势在门闩上跪上三个时辰,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噩梦。

    程宗扬对阮香凝道:「你还记得什么?」

    阮香凝此时已经恢复正常的神智,知道自己不仅沦为奴婢,而且已经**给新主人,因此穿着挑逗意味十足的内衣站在主人面前,使这个丧失了贞洁的妇人分外羞怯。

    「奴婢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娘子,本来的身份实是黑魔海的御姬奴。由于是原封的鼎炉,被仙姬送给主人。」

    程宗扬笑道:「知道的不少嘛!我问你,仙姬是谁?」

    阮香凝迟疑地摇了摇头。

    「巫嬷嬷呢?」

    阮香凝茫然睁大眼睛。

    「你有什么亲人吗?」

    「奴婢有个姊姊……」

    程宗扬问了几句,发现剑玉姬确实没说谎,阮香凝只知道自己曾是黑魔海的御姬奴,后来被当作礼物送给新主人,此外便一无所知。

    程宗扬抱怨道:「黑魔海这服务意识太差了,什么原封的鼎炉!连个说明书都没有!」

    阮香凝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只低着头不敢作声。

    卓云君按摩着程宗扬的肩膀,柔声道:「恭喜主人,得了一只珍木之鼎。」

    程宗扬皱起眉头,「什么珍木之鼎?」

    卓云君娓娓说道:「男女双修,擅其术者神清而气泰。因此修行者以炼内丹为喻,将女子称为鼎炉。鼎炉亦有高下之分,若女子天生媚骨,双修时功效远胜平常女子,得一即可称为珍品。而世间万物无不分属五行,鼎炉同样有五行之分,凝奴的鼎体气盈而生,玉液清而润,正是珍品级的木行之鼎。」

    程宗扬笑眯眯道:「看来你已经见过凝奴的玉液了?」

    阮香凝玉脸飞红,羞涩地低下头。她在门闩上跪足四个时辰,虽然被卓云君疏通气血,膝上没有留下痕迹,但最后被她验看自己的鼎炉,这时回想起来,不禁羞耻万分。

    卓云君笑道:「凝奴,进来让主子看看你的花儿。」

    室内红烛高烧,木桶中水气氤氲。阮香凝玉人般站在程宗扬身前,她虽然已经忘却在黑魔海的经历,但作为御姬奴被培养多年,又刚刚被卓云君调教过,羞怯之余,仍流露出一番诱人的媚意。

    卓云君拽着她腰侧的蝴蝶结一扯,白色的丝织品失去束缚,贴着美妇光滑的肌肤滑落下来,掉在水面的花瓣上。

    「木者,五行之位于东,五行之气主生。」卓云君道:「木珍鼎五行属木,主筋,这奴儿鼎内当有玉筋。」

    程宗扬看着她愈显媚致的**,「卓美人儿,你是什么鼎?」

    卓云君脸上微微一红,「奴婢鼎体不显,难敷大用。」

    「真的吗?」

    卓云君犹豫片刻,低声道:「奴婢不敢欺瞒主子,卓奴五行属金,原是仙品的鼎炉。自小师叔死后,多有人觊觎奴婢的鼎体……」她咬了咬牙,「因此奴婢便修习火行法诀,禁封了鼎体。」

    「禁封了?解不开吗?」

    「除非奴婢尽废修为,才能解开五行相克的禁制。」

    程宗扬心下暗叹,五行火克金,金生水,以卓云君的姿质,应该修炼金行或水行的法诀才是,但卓云君为了守护贞洁,不惜自封鼎体。谁知造化弄人,遇上了小紫。眼下她已经是自己砧板上的鱼肉,如果自己看中了她的鼎炉,只要说声要用,即使修为尽废,她也只能乖乖照做。

    「没有就没有吧。」程宗扬笑道:「有你就够了。」

    程宗扬道:「你刚才说仙品?」

    「鼎体分为三等,珍品之上称为仙品,仙品之上称为玉品。单以功效而论,玉品较之珍品高出百倍,但珍品已经难得一见,何况玉品?」

    原来她比凝美人儿还高出一等,难怪会引人垂涎。

    程宗扬摩挲着她小巧的双足,真和握着一对莹润的软玉一样,柔若无骨,光滑动人。他心里嘀咕道:死丫头既然有这种手段,说不定能把一个大活人都整个缩小一半。比如自己逮到苏妲己,把那妖妇变成一个大号的玩具……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程宗扬道:「那天在江畔,你用什么手段吓走的苏妖妇?」

    「她身上被人设有禁制,奴婢可以断定那个禁制是我太乙真宗的镇魔禁,但远比通常的镇魔禁复杂,当是本宗长老以上人物所设,只是奴婢当时修为已失,难知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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