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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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前传-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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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扬道:「第六级就这么厉害?」

    殇侯正容道:「世间习武者可止千万,但能修炼到第五级入微之境的少之又少,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是五级以下的修为。谢艺若能修至归元之境,天下能和他比肩的,不过百余人而已。」

    程宗扬疑惑地说道:「修行不就是闭着眼让真气在经脉间打转吗?为什么练到第五级的这么少?」

    「雨停了。」殇侯望着窗外,然后站起身,「来,陪本侯走走。」

    暴雨过后,天际乌云散开,现出满天星斗。藤枝叶影间,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蜒伸向直方,掩藏在绿叶下的房舍寂然无声。

    雨势虽大,石径上却没有积水。殇侯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而走,化身朱老头时佝偻的腰背此时挺得笔直,宽袍大袖,玉冠华带,气度非凡,让人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那个猥琐的朱老头联想到一起去。

    「修行岂是易事。」殇侯缓缓说道。

    「以常人论之,六岁学艺,三年方可筑基,五年内视,十年生象。这便是十八年光明。到第四级入微之境,资质平庸者要花费二十年,甚至更多。以十五年论,六岁学艺,苦练不辍,到第四级便是三十九岁。世人寿命有限,只有少数坚毅之士能在六十岁时达到第五级境界,如此便可称强者。再往后每晋一级都要数十年光阴,即便长生不死,要练到第八级也是一百四十岁年纪。」

    居然要花这么长时间?

    「不对啊,」程宗扬讶道:「武二年纪也就三十来岁吧,按你说的顶多是第四级,他怎么有第五级的修为?」

    「武二天生虎威,本人又秉性刚强。进境远较常人为快。可惜他没有明师传授,否则成就不会弱于谢艺。」

    程宗扬道:「听你这么说,武二好像是个习武的天才。」

    「何为天才?」

    程宗扬一怔。

    「所谓天才,不过是坚毅过人。寻常人一日十二个时辰,睡觉四个时辰,饮食琐事耗去两三个时辰,修行时心猿意马,或看阶前春草,或观天际浮云,玩虫逗蚁不一而足。一日之中,真正用在修行上的时间,不过一两个时辰而已。像武二郎,每日练功至少在六个时辰,同样是一年,进境较之常人何止三四倍。」

    程宗扬道:「你是说用功?有没有那种一学就会的天才?」

    「你还未曾明白么?」殇侯叹道:「天才不过是你愿意为某件事用心花费的时间罢了。便以绘画为例,每日花一两个时辰随手涂抹,无可无不可,便是庸人之为。每日坐足四个时辰,有一个时辰用心,穷十年之功,可以为画师,每日能用心绘上四个时辰,十年下来,便是天才了。」

    程宗扬不服气地说道:「那天赋就没用了吗?」

    「当然有用!各人天赋不一,有些人辛苦一生也未必能成为画师,但若是弃画学书,同样的努力也许就能成为天才的书者。」

    程宗扬思索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殇侯说的有道理。

    平常人兴趣只是暂时的,像达文西、莫扎特那样的天才,每天脑子里都想着绘画、音乐,同样是一年时间,他们专注于艺术的时间每天能高达十个小时,合计下来有四千个小时,而平常人每天专注的时间大概只有一两个小时,一年下来才五六百个小时,相差何止数倍。

    说到底,天赋每个人都有,而人与人在生理上并没有太多根本的差别。之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天才,差别只在于专注的程度和时间。但最难做到的,同样是专注。对于天才来讲,专注已经成为生命的一部分,无论做什么,都比常人用心。这就是天才之所以为天才了。

    「有些人天资聪慧,却无毅力恒心,终究一事无成。有些天资聪慧,毅力过人,却无名师指引,正如本该学书者,却去学画,亦难有所成就。所以有所成就之人,天资、毅力、名师,缺一不可。」

    程宗扬拍了拍脑袋,「我看南荒也有不少人才,但感觉都缺了点什么。像太乙真宗那样的名门大派,挑选的弟子本来就比别的高出一截,再加上名师指点,同门切磋,难怪会高手辈出。」

    但程宗扬对黑魔海的疑惑更多了,「按照你的说法,黑魔海花十八年时间培养弟子,现在能练到第四级就可以烧高香了。就算他们运气特别好,十个弟子里就有一个天资、毅力都特别出色的,也就是第五级刚入门的水准,顶多能和武二爷拼一把。似乎不怎么厉害嘛。」

    殇侯负手而立,望着头顶的星空,良久道:「我那位师兄,别有机杼也未可知……」

第二百一十章 :摘水果,泡温泉() 
南荒的星空不像北方草原那样低垂,近得仿佛触手可及,这里没有污染过的空气透明度极高,每一颗星辰都分外清晰,衬着黑天鹅绒般的天幕,显得更加深邃辽远。

    连殇侯也不知道黑魔海有什么手段,自己就不必费心了。程宗扬一边陪他观赏星空,一边问道:「老头,你说的那颗命星在哪儿?」

    「无知小子,命星岂会天天出现。」殇侯教训一声,然后指着南方天空一簇暗星道:「那便是鬼宿,乃朱雀之眼。」

    程宗扬仔细看去,那丛暗星中果然有一团朦胧的云气,就是星经上说的积尸气了。

    殇侯指着满天星辰如数家珍,「那是南宫朱雀的轸宿和翼宿。往西便是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

    程宗扬有限的天文知识,只能辨认出北斗七星和极星,听着殇侯侃侃而言,他不客气地讥讽道:「别说那么嘴响,你的星象学真像你说的那么高明,也不会找到一百多个天命之人吧?」

    殇侯被他捉住痛脚,老脸竟然微微一红,强辩道:「星象的学问浩如烟海,岂是你这无知小子所能懂的!哼!」

    程宗扬笑咪咪道:「侯爷息怒,反正我是外行,你想怎么蒙就怎么蒙吧。不过侯爷对星像这么熟悉,你们这一支不会就是干这个的吧。」

    殇侯道:「黑魔海巫毒二宗,我们毒宗武学之外,擅长各种药物。」

    「怪不得君侯的尊号是鸩羽殇侯,」程宗扬道:「如果我没记错,鸩鸟是一种毒鸟吧,传说它的羽毛在洒中一划,再美的酒也会变成剧毒。不过这个殇字挺奇怪,我记得殇是死的意思吧?而且指的是死时还未成年……」

    殇侯眼神陡然一厉。程宗扬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目光,即使他装模作样吓唬自己的时候,也没有流露出如此深刻的痛意。

    一个身影快步走来,他戴着文士巾,相貌文雅,正是自己曾见过的大奸贼秦桧。他躬身深深一揖,「君侯,北地有讯。」

    殇侯起身欲行,程宗扬连忙叫道:「哎,太一经的事你还没跟我说呢!」

    殇侯摆了摆手,「今晚说得已经够多了。此时即便告诉你也无益处。明日到堂中再叙此事。会之,」殇侯吩咐道:「他不是外人,你带他随意走走吧。」说罢大袖一摆,转身离开。

    秦桧含笑朝程宗扬拱拱手,「程公子,请。」

    程宗扬好奇地打量他几眼。这个秦桧举止温文尔雅,脸上总带着一丝谦虚的笑意,让人一见就觉得可亲可近,哪儿有半分奸诈的样子。程宗扬心里嘀咕道,难怪说大奸大恶之人,必有大智大勇呢。

    「秦兄在这里不少时候了吧?」

    「蒙殇侯不弃,在下追随君侯已经二十余年。」秦桧欣然道:「君侯十余年来苦心找寻天命之人,如今遇到公子,终于得尝夙愿。」

    程宗扬道:「刚才我一直没问,殇侯找天命之人作什么呢?」

    秦桧笑道:「君侯行事,非在下所能知。」

    眼前这个秦桧虽然和自己知道的那个大奸贼有些不同,但胸有城府这点一模一样,从他嘴里肯定套不出话来。程宗扬只好打了个哈哈,「秦兄不用客气,殇侯也说了,我不是外人,自己随便走走就行。」

    秦桧也不勉强,含笑道:「村后的山崖上有座七星连珠的温泉,景物颇佳,公子如有兴趣,不妨一游。会之告辞。」

    等秦桧离开,程宗扬沿着小径一路前行。自己可真没想到朱老头竟然就是殇侯,他这两副形象差别也太大了。这老家伙深藏不露,连谢艺都看走了眼,以为他身上有佛门的功夫。谢艺有六级的修为,他该有多少呢?总不会超过王哲吧。

    程宗扬脑中翻翻滚滚,升起无数疑惑。

    鸩羽殇侯……这名号怎么这么古怪?

    他以殇侯面目出现时,那气势是装不出来的,难道他真是王侯身份?

    鸩酒……程宗扬心里琢磨着,好像是宫廷里暗杀才用的毒药,后面还有一个殇字,莫非他的家人是被鸩酒毒杀的?看来自己真得找云苍峰恶补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了。

    「咦?」程宗扬仰起脸,叫道:「小香瓜?你在干嘛!」

    「哎呀……」

    乐明珠正爬在树上,伸手去摘一只水果,被他喊声吓了一跳,脚下一滑,顿时从树上跌了下来。

    程宗扬一个箭步扑过去,张臂把乐明珠抱在怀中。小香瓜吓得脸都白了,手里还紧紧抱着那只水果。

    「这里好多水果。」发现自己没有摔到,乐明珠立刻兴高采烈起来,「每一种都很好吃!」

    程宗扬又气又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们呢?」

    「祁大哥说他吃饱了,不愿跟我来。凝羽姊姊和叶阿姨出去了。哎呀!那会儿雨下得好大,我们差点就走散了。幸好有个姓叶的阿姨来接我们,她给我们拿了新衣服,还拿来东西给我们吃。那烙饼比朱老头说得还好吃呢--喂,你见着朱老头了吗?」

    小香瓜叽叽咯咯地说着,一边拉程宗扬到树上采果子。

    虽然只分开一个时辰,程宗扬却感觉像分开很久,他替小丫头拿着水果,然后随着她一同爬到树上。

    「这一种最好吃了。甜丝丝的,吃到嘴里就化了。」

    那颗果子程宗扬从没见过,形状有点像葫芦,色泽鲜红,远远挂在头顶一根手指粗的细枝上。乐明珠踮起脚尖,竭力伸长手臂,去摘枝梢的果子,但她身材娇小,怎么用力,都差了少许。

    「大笨瓜!抱我起来啊!」

    「你可小心点。再掉下去,我可接不了你了。」

    程宗扬抱住乐明珠双腿,小丫头倾过身体,竭力把手伸到枝梢,摸住那颗果子。

    小丫身体倾斜,那只圆润的小屁股正翘在程宗扬面前,随着她的使力,在裙中一扭一扭。

    程宗扬忍不住抱住她的屁股,在她滑/嫩的臀/肉上捏了捏。

    「你别动!我都摘到了……哎呀!」

    程宗扬双手抱着小香瓜,两脚踩着一根不怎么粗的树枝,本来只是好玩,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剧烈,被她一挣,顿时失去平衡,抱着乐明珠一同从树上掉了下来。

    「篷」的一声,两人摔进灌丛。幸好程宗扬已经摔出经验,百忙中还记得背部着地,把乐明珠托在身前。乐明珠充满弹性的小屁股坐在他胸口,发出一声古怪的破裂声,接着一股湿黏的浆液渗入衣服。

    「我的水果……」乐明珠欲哭无泪地举起小手。

    她好不容易才摘到那颗水果,被程宗扬恶作剧地呵了口气,本能地去摀住屁股,却忘了手里还拿着果子。结果程宗扬一转身,她从平跌变成直坐下来,正把那只水果挤得粉碎。果浆四溢,溅得自己满臀都是,连程宗扬也倒了霉,胸前沾了一大片汁汁液液的果肉。

    「都是你!都是你!」乐明珠坐在程宗扬胸前,气恼地在他身上打了几拳,「我好不容易摘到,还没有吃呢!」

    被小香瓜这样一闹,程宗扬心里那点阴影早消失得无影无踪,笑道:「只是碎了,还可以吃啊。」

    说着他抱起乐明珠,尝了一口,「嗯!真的很甜!」

    乐明珠趴在他身上,屁股翘起,鹅黄的裙上沾满水果鲜红的浆汁,湿漉漉贴在裙上。

    程宗扬隔着裙子,戏谑地在她臀/缝间吹了口气。

    「呀!」乐明珠低叫一声,身子像融化一样软下来。

    抱着乐明珠香软的身体,这些天来的辛苦似乎都飞到九霄云外。程宗扬把她抱起来,手指轻轻在她臀间触弄,在她耳边唤到,「小香瓜……」

    程宗扬哄道:「好了好了,我们去洗洗。对了,听说山上有个温泉,还是什么连珠的。走,我们到温泉玩!」

    …………………………………………………………………………………

    天际只有一钩淡淡的残月,山间的密林在夜风轻轻摇曳,发出潮水起伏般的声音。群星璀璨,宛如深蓝色天鹅绒上的珍珠,光芒闪耀,弥补了月色的不足。

    「别拽我的亵裤……」

    「反正要脱的。先脱了,一会儿方便。」

    「有人看到……」

    「人都睡着了,谁还会看到?再说你还有裙子呢……」

    程宗扬把乐明珠抱在怀中,呵哄着翻起她湿漉漉的裙子,剥下她的亵裤。还没走到殇侯说的温泉,小香瓜已经被他逗得两腿发软。

    苍松翠柏间露出一串清滢的水池,七个大小不一样的温泉,由高到低依次排列,仿佛一串不规则的珍珠,嵌在山崖上。周围古木参天,粗大的藤蔓不知生长了多少岁月,藤身露岩石般的质地,像石墙一样绕在池畔。

    程宗扬跃上古藤,眼前一片淡淡的水雾在夜空下袅袅升起,一个女子浸在池中,黑色的长发飘浮在雾气氲氤的水面上。

    乐明珠抱住程宗扬脖颈,软绵绵伏在他肩头。舒服得几乎要睡着了。她下身被脱得光溜溜的,被薄薄的纱裙包裹着。

    发现池中有人,小丫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连忙按住裙摆。

    程宗扬朝小香瓜慌忙遮掩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小笨瓜,是凝羽啦。」

第二百一十一章 :凝羽治病() 
乐明珠怕被人看到自己和程宗扬亲热的一幕,一边推他,一边道:「放我下来……」

    「放什么放!」程宗扬不理会小丫头的吵闹,抱着她合身跳入池中,朝凝羽游去。

    「哈,你也在这里!」

    凝羽扬起脸,绽出一丝笑容。今晚没有月色,她皎洁的玉脸上却仿佛有月光流动,夜色下露出姣丽的容颜。

    「叶姨说,这里的温泉对我的伤势有好处。」

    「哪个叶姨?哦,是那个老太婆。」

    凝羽微笑道:「她年纪没那么老。」

    「没那么老,还弄一脸皱纹--喂,你别乱动--她会治伤?」

    「呀!」乐明珠低叫一声,小脸立刻红了起来。

    凝羽看出乐明珠的羞涩,微微一笑,从池中站起身来。温热的泉水从她洁白的肌肤上滚落,溅入池中。夜色下,她曲线优美的胴/体像白玉般晶莹,圆润的**,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玉体纤毫毕露。

    凝羽拉起程宗扬的手,放在自己乳上,然后翘起纤指,轻轻点了点乐明珠的鼻尖,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这样坦然,乐明珠倒不好意思起来,讪讪道:「这里水好热……」

    「不热能叫温泉吗?」说着程宗扬板起脸,「小香瓜,你再扭,我就打你的屁股!」

    乐明珠脸红得像苹果一样,虽然她已经很忍耐了,但程宗扬的手一点都不老实,她低喘着抗议道:「谁……谁让你总摸我屁股……」

    「是你坐在我手上好不好?别动,听凝羽说话。」程宗扬道:「叶老太的身份你知道了?」

    「她没有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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