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歹毒的女人,你是要害死我的孩子,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那妇人顿时犹如天堂跌落地狱,又急又恼,冲上前去,与雪翩然撕扯了起来。
“滚开,你这肮脏的乞丐,不要碰我们家天女。”雪香也大吃了一惊,作势就要推开妇人。
“大伙儿都看看啊,这几个北青来的贵人,根本就不把大夏的子民当人看。乞丐怎么了,就不是人了嘛。让她们滚出大夏。”叶凌月在一旁看着,趁机煽风点火了起来。
这话,无疑火上浇油,围观的民众们一拥而上,也不顾从律和侍卫们的制止,冲着雪翩然和雪香又拉又扯。
雪翩然本想反抗,可是匆忙之间,她的那个水晶球滚落在地,加之她早前为了治疗孩童耗费了大量的星力,这会儿,正体力不济。
两女惨呼了几声,头发乱了,衣服也被扯破了,也不知是什么人,还冲着雪翩然的脸上,吐了几口浓痰。
“都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从律怒喝一声,强大的元力如潮水般一圈泛滥开。
原本还围成一圈的人群,被元力一震,踉跄着,全都退开了。
再看看被围在了人群中的雪翩然,衣服早已是破烂不堪,露出了白皙的肩膀和腿来,至于她的侍女雪香,因为犯了众怒,样子更惨,这会儿已经躺在了地上,鼻梁都被人打歪了,断了几颗牙,这会儿已经昏了过去。
云笙在旁冷笑着,她能把人给治好了,就有绝对的把握再把人弄残了。
她们还真以为,她医佛云笙的治疗,是人人都受得起的?
从律面色铁青,凝视了云笙一眼,心中有所顾忌,他知今日有云笙在此,雪翩然是绝对讨不到半点好处的。
他脱下了衣服,抱起了雪翩然就要离开。
“想走,先履行承诺再说。方才,那女人说过,若是不能让男孩恢复如初,就要下跪道歉。”云笙闪到了从律身旁,伸出了一只手,将两人拦了下来。
她的身形,比起魁梧的从律要娇小许多。
可是仅仅是往那里一站,那气势,却是让久经沙场的从律都不得不望而生畏。
“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从律闷声说道。
怀里的雪翩然也是瑟缩着,望着云笙的眼神,就如见了鬼似的。
“放屁,方才你的人打那个小孩时,有没有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告诉你们,今日若是她不跪下来道歉,我就断她双腿!”云笙说罢,只指尖一拂,只听得数道金光闪过。
几枚毫毛粗细的细针,落到了地上,地面顿时炸开了一个半径尺余的大坑。
再看面前的女子,粉脸含煞,周围的空气,仿佛如凝结了般。
“前辈……”从律哑然。
从律怀里的雪翩然,轻声说道。
“从大哥,你放我下来。”
雪翩然站了起来,脸上又羞又恼。
她知道,这位女子必定和叶凌月熟识,可让她去求叶凌月,她宁可一头撞死。
雪翩然眸子闪了闪,漂亮的眼中,染上了一层委屈之色,她乞求着,看向凤莘。
“雪翩然,既是你自己惹下祸,就该由你自己承担。”凤莘的眼中,波澜不惊,声音也是冷漠到了极致。
雪翩然身躯一震,失声喊道。
“莘。”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道个歉也弄得生离死别似的,你不烦,我还烦了。”云笙没好气着。
她最烦的就是这种圣女小白花婊,雪翩然不出声还好,一出声,云笙更带气。
只听得她指尖一弹,两股暗力袭出,雪翩然只觉得膝盖一软,两个膝盖骨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这一跪,直接把她的膝盖都给震成了碎末。
雪翩然脸色惨白,险些没昏死过去。
从律心中不忍,就要上前,却被凤莘一个眼神制住了,凤莘摇了摇头,提醒从律,他若是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雪翩然今日的所作所为,委实让凤莘寒心。
雪翩然浑身颤抖着,过了良久,才朝着那一对母子俩说了一声。
“抱歉,还请两位见谅。”
孩童还在头疼不止,那名妇人抱着他哭了起来,也不会理会雪翩然。
“你们可以滚了。”云笙冷哼了一声。
她做事还算有个度,对方毕竟是北青的天女,真整死了,麻烦的还是自家的宝贝女儿叶凌月。
“女婿……小伙子,你帮我把这个孩子抱起来,找个清静的地方,我要替他疗伤。”一转脸,云笙就换上了比花儿还要灿烂的笑容。
那变脸速度,让凤莘有些受宠若惊。
叶凌月在一旁唾弃,想不到夜夫人也是个外表控,她哪里知道,云笙这是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中意啊。
凤莘四下一看,不远处就是醉仙居,就索性抱起了孩童,往醉仙居走去。
“哎哎,发生了什么事,你说雪翩然和她的侍女刚才被人打了?这么好的事,怎么没招呼我一声,我也好去扇她们几个耳光啊。”
见凤莘抱着孩童,叶凌月带着云笙走进了醉仙居,后知后觉的蓝彩儿连忙迎了上来。
第594章 现代的医术()
“事情的经过,我待会再解释,姐姐,你替我们安排个干净的厢房。”叶凌月见云笙一脸的常色,想来她对于治疗孩童有万全的对策。
方才,她也看了下孩童的情况,孩童之所以头疼,是因为他的脑袋里,有一块黑色的斑点。
体内有内伤,难怪方才雪翩然没法子彻底治愈。
那块斑点,叶凌月若是用鼎息能彻底清除掉。
叶凌月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云笙失手,自己再出手。
进了厢房后,云笙让那位妇人和凤莘,都等在了外头,独独叫了叶凌月进去辅助她。
叶凌月制住了孩童的双手双脚,云笙走上前来,只见她手上,忽然多了一把形状怪异的小刀,想来她身上,也有类似于储物空间的东西。
只是,云笙拿出了那把小刀后,竟直接准备切开孩童的头部。
饶是叶凌月,也不禁神情大变。
难怪云笙不让其他人进来,光是切开脑袋这一个举措,足以让所有人误以为,云笙想要杀人。
“你不信我能治好他?”云笙嫣然一笑中,带着绝对的自信。
叶凌月没有迟疑。
“我信你。”
对于云笙,虽然只是见过两次面,可叶凌月近乎是无条件相信。
仿佛冥冥之中,眼前这名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女子,所做的任何事,她都可以无条件的相信,只因为,她是云笙。
“好孩子,帮我拿着手术刀。”
云笙面上闪动着慈祥之色,她抬起了手来,想要抚叶凌月的脑袋,却发现,叶凌月的身量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
她怔了怔,眼神里,有一道异光闪过。
女儿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缠着自己,要陪自己一起做手术的小女娃了。
一眨眼,她重生了,成了别人的女儿,喊着别人“娘亲”。
云笙将手落在了叶凌月的肩上,拍了拍,取出了成套的手术刀。
叶凌月也感觉到云笙情绪上的波动,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云笙拿出来的奇怪工具给吸引了去。
那是一把把,大小不同,形状怪异的刀,像是用上好的铁打制而成,云笙还丢给了她一件白色的长褂子和一个罩子,叶凌月下意识地穿戴了起来。
云笙很快就开始治疗。
她命叶凌月帮忙递送工具,擦汗,叶凌月愣了愣,发现她居然像是很熟悉一样,一一照做。
脑海中,有个很朦胧的影像。
明亮的灯光下,狭窄的茅草屋内,妇人说道。
“月儿,不要怕,这个叫做开颅手术。只要把里面的淤血排干净,缝好针线……”
女子温柔慈祥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月儿……月儿究竟是谁,为何会如此熟悉。
叶凌月的太阳穴,突突的做疼,好像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叶凌月怔愣之间,云笙的治疗已经完成了,孩童的头部的淤血已经彻底清理干净了,她纯熟的缝线,然后用术法愈合伤口。
和方才在街上冷酷的模样不同,此时的云笙,身上好像朦了一层柔和的光辉,那光辉,触疼了叶凌月记忆中的某一个片段。
有一滴热意,从脸上滚落,叶凌月随手一拂,本以为是汗水,哪知道确是……
“傻孩子,怎么哭了?是吓得吧?”云笙回过头来,见叶凌月红了眼,有些慌了。
她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个好孩子,怀她那会儿,夜北溟昏迷了近一年,孩子生下来时,先天体弱。
小时候的月儿,是个从小就爱笑的孩子,那怕是她陨落的那时候,她也从未哭过。
“夜夫人,不好意思,我一时有些伤感。孩子的病都好了?”叶凌月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她局促地擦了擦眼,再看看孩童,用鼎息查看之后,叶凌月发现,云笙的治疗堪称完美。
孩童的呼吸已经恢复了正常,脸色也红润了很多,头部也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可以肯定,云笙掌握了一种,远高于星力的神秘力量。
叶凌月早就觉得,云笙不像是大夏,甚至也不是大陆上的人,她似乎来自一个神秘而又遥远的地方。
可叶凌月也清楚,那是云笙自己的秘密,她若是不说,自己也绝对不多问。
“你也懂得医术?”见叶凌月检查孩童的手法很是纯属,云笙微诧。
女儿重生前,虽然天资聪慧,可性子更像是夜狐狸,对丹药和医术一向不是很喜爱,倒是自己的小儿子,更精通医术。
想不到,叶凌月重生了一次,倒是对医术上了心。
“算是略懂皮毛,比起夜夫人来差远了。”叶凌月可不敢班门弄斧。
她所谓的医术,靠的都是乾鼎神秘的那股白色鼎息,那最多只能算是作弊器,遇上了云笙那样真正的医术高手,压根不够看。
“医术博大精深,你年纪又小,我本该多传授你一些,但医术之事,不能急于求成。今日我们既然是遇到了,我就传授你一些基本的医术手法。”
云笙趁着这次机会,将自己神农一脉的医术倾囊相授。
两女在厢房里,一呆就是呆了半天,期间凤莘和蓝彩儿等人,都守在了外面。
那名孩童的娘亲,因为饥饿加上伤心,体力不支,被蓝彩儿命人先安排休息去了。
一直等到了傍晚前后,蓝彩儿有些沉不住起气了,正欲进去,却被凤莘拦住了。
“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我看那位夜夫人,是个世外高人,由她出手,孩童必定不会有事。”凤莘安抚道。
这时候,醉仙居的掌柜来禀告,醉仙居外头,有一位陌生的男子,说是来找他的夫人,那男人姓夜。
凤莘和蓝彩儿于是走了出去,只见大厅里,站着一名男子。
看到了那名男子时,蓝彩儿和凤莘反应各异,
蓝彩儿不禁打了个哆嗦,而凤莘,却是微微动了容。
这名男子,分明就是那一晚,自己在侯府遇到的神秘男子。
他竟然就是那位夜夫人的夫君,夜北溟。
蓝彩儿不敢怠慢,忙将云笙在施救的事告诉了夜北溟。
第595章 合二为一的契机()
“我家娘子在治疗时,不喜欢被人打扰。我在这里等着她就好,劳烦这位姑娘,帮我叫一坛子酒。这位小兄弟,你我也算是有缘,不如一起坐下来,陪在下喝杯水酒。”夜北溟望了眼凤莘。
他的话,无疑证实了凤莘的猜想,他的确就是那一晚侯府的人。
凤莘想起了青碧公主的话,她说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掠走,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位?
凤莘略一沉吟,命刀奴去守在厢房外,和夜北溟一起坐了下来。
直觉告诉凤莘,眼前这个男人很重要,有必要和他打好关系。
蓝彩儿不敢怠慢,忙命人上了酒,她本来还打算八卦地站在旁边,偷听下两人会聊些什么。
可夜北溟只是冷冷地抬了抬眼皮子,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蓝彩儿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凉飕飕,客气地说了声“两位请慢用”后,就跟见了大灰狼的兔子似的,逃得远远的。
直到退出了安全距离之外,蓝彩儿才回头看了凤莘和夜北溟一眼。
不得不说,这两个男人,当真都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极品,凤莘容貌无双,那一位“移动冰山”帅哥虽然冷了点,但面若刀裁,五官深邃,也男人味十足。
两人一南一北相对而坐,没有半分突兀之感,凤莘在气势上,居然不输夜北溟半分。
上好的五珍酿放在了两人面前,凤莘替夜北溟满上了酒。
“你姓甚名甚,年龄,家族,家庭成员。”
夜北溟单刀直入,一开口就一副问候你家“族谱”的气势。
凤莘神情自若。
“凤莘,十七岁,北青人士,家中世代从军,到了我这一代,半路弃军从商,家中只有我一人,父母早年双亡。”
“身为男儿,你身子太弱,如何保护妻子儿女?”夜北溟挑眉。
“莘虽是四肢羸弱,胜在饱读群书,懂得经营处世之道,自信可以保护好至爱至亲之人。”凤莘凤眸坦荡,直视夜北溟。
“油嘴滑舌,若是真心,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管好你身上‘那玩意’,你将来只会害惨了你至亲至爱人。”夜北溟哼了一声。
凤莘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颤,彩虹五珍酿里,五光十色,可凤莘的脸色,却微微有些发白。
这个男人,看出了他身体的“秘密”,听他的口气,似乎还知道些什么。
“我发誓,无论我凤莘变成什么模样,我宁死,也不会伤害我至爱之人。”凤莘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文弱如他,在说下这句话时,酒杯碎裂开,锋利的酒杯碎片刺破了他的手掌,他却浑然不知。
夜北溟睨了凤莘一眼,长长的指在桌面上叩动着。
“前辈,你知道我身体里……”凤莘正欲追问。
厢房的门开了,叶凌月和云笙相携着走了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在听到妻子和女儿的声音时,夜北溟面部的线条,瞬间柔和了许多。
“夜狐狸,你的事忙完了?”
“再不忙完,你岂不是要把整个夏都都给翻过来了,我同你说过多少次,少管闲事多吃饭。”夜北溟很是自然地将娇妻搂进了怀里,擒住了她小巧光滑的下巴,不满道。
他来时,已经听路人说了云笙的壮举了。
夫妻俩进入青洲大陆前,夜北溟就已经提醒过云笙,他们的身份特殊,要尽量低调,避免引来这个大陆上的上位者们的注意,很显然,他的小娇妻把这些话,全都当成了耳边风。
“死狐狸,有人呢。”云笙有些尴尬。
在场的其他人,倒是一脸的自若,这对夫妻,女的貌若天仙,男的酷帅高冷,可谁都留意到了,夜北溟一遇到云笙,瞬间就从一块特大号冰块,融化成了一滩水。
两人彼此间的亲密,也是自然的很,显然是老夫老妻,旁人看着,只觉得羡慕,而不会觉得半点突兀。
“你们方才,在聊什么?”云笙见了夜北溟和凤莘坐在一起,看两人的模样似乎谈得很愉快(夜狐狸表示,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谈得很愉快,所有意图拐带他女儿的都是魂淡,老子巴不得见一个掐死一个==。)
“男人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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