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男人只是因为容颜美貌而追求她。
车马拐进一个小巷之后,忽然间便停住不动了。
王屋山忽然间睁开杏仁双眼,她敏锐地拉开车帘子,见到自己的马夫车子前面,她觉得事情有变,刚想提起裙裙下车。
紧接着从车下突然蹿出一个玄色影子,近到她面前,距离一寸未到,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喷在自己脸上,子是个男子。
“你是谁?是要做甚?”王屋山故作紧张不安的样子,盯着面前这个人,只见他坐在马夫位子上,身着玄衣,丰神俊秀,乃是一个长得标致的青年人。
长得好子都不是好东西,除了自己的少主。
而那玄衣青年人转过身来,故作淫*邪地屋山。
果然是个登徒子,“你要做甚?”王屋山整个身子往后缩去,而那玄衣青年人一刻不停地往王屋山靠去,“登徒子!”
玄色青年人启唇道:“王行首,别来无恙乎,有一桩事情想请你入车内一谈!”
“甚么事?”王屋山面色一紧,她立马将手放在衣袖兜内,那里适才藏着一把匕首,只是她刚要伸出来,那个玄衣年轻人便知她的企图,一把握住她手中的匕首,阻止了她出刺。
“王行首这么做就不道义了,你这般是要谋害在下么,在下不过是想见见王行首罢了,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有甚么企图,行首还是请听听然休怪在下不客气了!”玄色青年人说完,眉毛倒竖,眼睛一嗔。
“哼……”这算请求还是逼迫?王屋山面色一紧,身子缓缓地往车内移动着,她在心计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个人身怀武功,自己得小心应付了,幸好她不单单是一个舞姬那么简单,可是论武力,她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若是硬拼,或许能够抵挡一阵,可是接下来会怎样,不是自己所预料的,而且她身上身怀使命,关乎许多人的生死。
车内的气氛甚是紧张,王屋山感觉自己已然透不过气来,二人僵持着,玄衣青年人一刻不停地盯着王屋山,而王屋山则在思量该如何行事。良久过后,王屋山终于开口问道:“尊驾有事快言快语,奴家这阁中还有其他事。”
“行首这样就对了。”稍后,那个玄衣年青人便压低声音,絮絮叨叨在王屋山耳边说了一通。
王屋山神情故作紧张不堪,她故意提高了嗓音,言语之中带点惊颤,“你们这是要……刺杀,奴家不过是个舞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这是……”同时她个玄衣青年人的目光也有点躲闪,她感觉若是自己不答应对面那个玄衣青年人,自己恐怕是要香消玉殒在车内了。
“行首莫怕,我绝无恶意,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玄衣青年人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遂又道,“行首莫不是害怕了不成?”
王屋山的一双手不停地在裙裾上擦来擦去,她深感不安道:“这……刺杀一事可是闹着玩的,若是出个差错,奴家这颗脑袋可是要……奴家可不想做个短命鬼……”
“王行首若是肯屈就,尊上那边自然会派人在暗中护全一二,行首也大可不必如此担惊受怕,此事定会功成。”玄衣青年人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间想起了甚么,登时从背后拿下一个黑色的包袱,随即包袱被打开了,一阵光芒闪耀而出,赫然是金银等黄白之物,“王行首,这是尊上给这次的酬劳,事成之后,尊上必有重赏。”
没想到这个玄衣青年人居然拿出了黄白等物,她的眼睛往那些黄白之物上瞄了一眼,嘴角勾起了笑容,但是她心中甚是鄙夷,不过完成计划,王屋山便打算上演一出舍命陪君子的戏码了。
王屋山的这个表情逃不过那个玄衣青年人的眼睛,他意味深长一笑,“行首莫不嫌少了?”
“呵呵……奴家怎会嫌少?”说着,王屋山便从包袱内拿出一条上好的珍珠项链仔细地端详了起来,一会儿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会儿又取下来,跟自己的衣服配对着,否配得上自己穿的衣服,她弄了一阵,感觉甚是不好意思,便笑着,“奴家让尊驾你见笑了。”
说完,王屋山趁机用右手的衣袖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心里却想着这也算是一个机会,她已经隐隐约约地猜想到那个玄衣青年人口中要刺杀那人便是李从庆了,既然鱼饵有了,鱼儿快要上钩了,一条鱼二条鱼三条鱼……王屋山觉得少主的计划也要成功了。
“如此这般,是否已经答应与我们合作了?”
王屋山感慨万千,“人生在世,衣食住行,所需均要花费,谁人……不,岂可跟金银财宝过不去的,奴家不过是个舞姬,自小受人白眼,虽然混在青楼酒肆中,却也明白一个道理:人生风华绝代万千,唯此春华韶光,终会朱颜老去,就像我们女人最终还是要嫁人的,不过这黄白之物也只能充当半个夫婿,下半辈子,奴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个托付终身的男子。”
“行首说的在理。”那个玄衣青年人忽然间觉得这王屋山说的不假,也让他这心中有些火热,玄衣青年人个女子的目光也有些不同,此刻是同情,是惋惜,亦或是其他呢……不过今日乃是尊上托付的任务,玄衣青年人也觉得事情完成,刚想抽身退去。
“你等等……”王屋山见玄衣青年人要退去,便问道:“奴家的马夫可还好?奴家还指望着回去呢。”
“哈哈哈!”那个玄衣青年人忽然间收住脚步,然后笑道:“行首这是要回清音阁么,要下当个马夫,送你回去。”
“奴家一介卑微女子,岂可劳烦尊驾。”
那个玄衣青年人不由分说,他已经坐在马夫的位置上,手执马鞭,口中大喊一声,“驾——”,马车便开始缓缓前进着。
车内的王屋山一个不防,身体往后倾去,她未起身之时,便开始骂个不停,心想这人真是一个怪人,自己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既然马夫无事。王屋山便觉得这人也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或许……
三五个巷子一拐,隔了一阵,远处的清音阁已经到了。
“驭——”那个玄衣青年人唤了一声,并缰绳一拉,车马已经在清音阁前驻下,他转过头来,撩开车帘道,“行首,在下已经送你回了清音阁,夜晚之时,在下还会来这清音阁,与行首商议接下来之事。”
王屋山刚想起身,忽车帘一下,视野被挡住了,她复又来开车帘,可是那人早已消失不见。
真是个怪人,不过自己得赶紧将此事通报给少主。
王屋山提起裙裾,吩咐仆役将车马停放起来,转身便回了闺房,几时许,她便短扎小信一封,缚了鸽子腿,一个白影登时在高空,往北飞去。
……
城北,城外的圆寂寺中
扬州那边倒是还没来人,李煜这些人还住在白莲阁中,周围有武僧等人护佑,李煜等人却不安,他们不知道被何人控制,为何身处圆寂寺中,而李煜等人也不知被人诈死之事,这些消息也全部被赵德昭给封锁住了。
自李煜等人住在白莲阁内,这里每日定时都会有人端水送饭,添衣添被,只是那些武僧却将他们禁足在此地,出入不得。
每日晨昏钟声,李煜便觉得越发惆怅,这几日他觉得过着楚囚的日子,也不知这金陵城内有何消息了,他抬头望着远处的天际,不知道金陵情况如何了。
金陵城四面八方,如在一团黑雾笼罩下一般,赵德昭也意外听闻了皇宫失火一案,李煜被人烧死的消息。他听了之后便也觉得此事甚是可笑,不过他也挺佩服李从庆等人的毅力,因为如此一来,也就坐实了李煜之死,日后若是出现一个李煜,世人那里也好糊弄过去了。
不过李煜之死的假消息,也算不上一个坏消息,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它们的过程虽然惨痛,可是结果却令人欣慰……而赵德昭相信自己,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更多。
往南方远处的金陵城依旧巍峨壮观,这座江南第一大都,繁花似锦,实乃乱世之中的一处平安之地。
金陵城我赵德昭征服你吧!
许久之后,窗户之外,一只白色鸽子落地,赵德昭收到王屋山的密报,便思忖良久,随即他立即动身,复又通过圆寂寺内的地道回了金陵城中,金陵城的大小事务一大堆,且又错综复杂,他不想让心爱之人受罪,因此并未带上周嘉敏。
周嘉敏也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思,他是一个男人,同时他也是一个征服天下叱咤风云的男人。
……
Ps。
人生在世,生命苦短,方今听闻编辑的表哥突然离世,因为心脏病而突然离开这个人世,年纪轻轻的,留下妻子以及年幼的儿女,皓月适才感觉生命无常。
平时也要劝众位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工作之余也要劳逸结合,多锻炼身体,有病就要及时就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要到时就后悔了。
②最近感谢几位书友的打赏,因为太多就不一一感激了,在纵横一本的书,《胆小鬼修仙记》,皓月的是因为这个的执着,沉寂大半年时光,他终于开书了,虽然点击并不好,但胜在坚持,也希望各位坚持下去,各位书友抽空点评一下他的书。
③最近关于南唐这里,可能改变太多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怀,但是书中的人物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结局的,至少我不会让李煜死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引蛇出洞()
清音阁,一阵檀香缭绕,在烛光下,那个玄衣青年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正在与王屋山商议事情,王屋山换了一身衣裳,鹅绿色的裙裾,上身一件浅红色的丝绸对襟长袄。
那个玄衣青年人抬起头的时候不经意地瞥见了王屋山的美貌容颜,他的心头不禁一荡,只是自己有任务在身,因此他不禁克制住内心所想,完全将此事抛诸脑后,只当对方一个黄花大姑娘是空气罢了。
王屋山见过许多男人,对他的那种小心思早就了如指掌了,在她的心中,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的少主是好男人,是真英雄,若不是当年在淮南救了自己的性命,恐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王屋山这个人了。
二人正相谈甚欢,半个时辰过后,玄衣青年人起身告退,王屋山亲自送他出了清音阁的大门。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已经到了子夜,打更的更夫在街上打着更。
屋外另有一阵子敲门的声音,王屋山起身相迎,一推开门,便见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来了,他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灿烂,虽然他是少主,可并没有一个少主的架子。
王屋山,即刻拱手,微微一笑道:“属下王屋山见过少主。”
“王小娘子起身。”站在赵德昭面前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跟自己年岁相仿,如此深夜,要见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赵德昭这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何况对方今夜穿着如此漂亮,而且深夜孤男寡女二人,确实是有些不合适,不过自己今夜有事要来,故此才故作咳嗽一声,以解尴尬。
王屋山见此,仍旧是微微一笑,因为她明白对方不只是长春堂的一个少主,他还是大宋国的魏王千岁,自己与他之间本就有身份上的差距,她不过是痴人说笑罢了,故此她隐藏起自己心底的那个小心思。
赵德昭开门见山道:“我一收到飞鸽传书就立刻过来了,如今京城局势有些棘手,暗流不断,整个金陵城中隐藏着许多势力,因此才事事低调行事,我们这些人马也只有摸清门道之后,将这几股势力给切断,才能最终控制金陵城中的局势。<;>;”
王屋山点点头,她一笑,那张脸色在烛光下笑得愈发好看了,“若是让世人知道李煜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呢。如今李煜已经掌控在少主的手上,不知少主接下来分派给属下的任务是刺杀李从庆么?”
“李从庆又如何,我们的最终目标并不是李从庆,而是整个唐国。”赵德昭站在厅堂内,他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在厅堂内的地板上踱着步子,忽而转向王屋山对面,面对面道:“今日我就是此事而来,黄昏前收到你的飞鸽传书,我已经知道了一切。按照此种行事风格,应该就是鬼见愁,只是主上那边说鬼见愁不好对付,而此事你先答应他们去做,你也应承他们,若是行事有困难,立马联系。”
王屋山想了想道:“今日让属下指挥行事之人,不知少主认为是何方势力?”
“何方,这个暂时而言并不。”赵德昭脸上一阵狐疑之色,想了想他便道,“刺杀李从庆,按照主上的消息看来,就是鬼见愁无疑了,其他的我倒是想不出来了,另外还有一伙儿一直在暗中找寻我的下落,想必就是先前刺杀我的那伙人了。王小娘子,你现在暂时就与他们混在一起,去刺杀李从庆吧,不过到时候我会让人安排,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李从庆死去的,他对我而言,就相当于手上的李煜一样,我要让他们之间斗得死去活来,这最后的胜利才是属于我们的。”
“是,少主。”
赵德昭压低了声音,道:“眼下,我已经让人将我的行踪给透露出去了,现下还要让王小娘子陪我在大街上逛一下,待会儿一起解决几个刺客他们也瞧瞧我方人马的实力。”
……
深夜的金陵城,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内,赵德昭与王屋山二人出了清音阁,一直在路上走着。
二人行色匆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对逃婚的青年男女,只见在深夜里,二人皆身着深色斗篷,在赵德昭的吩咐下,王屋山则是将脸色蒙地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对眼睛。<;>;
赵德昭这么做,只是单纯地让那些刺客认为那女的便是周嘉敏,只是王屋山以为是少主担心自己受了风寒,将自己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特意关切自己的身子,因此她心中一阵激动,眼神不经意间也便得有些温和与娇羞了。
黑暗中,二人并肩走在大道上,故意在大街上摇摆走着,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之后又偏偏往人迹罕至的小巷走去,一连这样好几次,只是那伙刺杀自己的刺客并没有出现。
在街上走了大半个时辰了,王屋山的小手有些冻得发冷,她只好两只手擦着。
下一刻,赵德昭忽然间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充盈着四周。他猛然间吸了一口气,一阵雾气便散发在空气中,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德昭压低声音,小声道:“前方有异变,王小娘子要做好准备了。”
王屋山一下子也变得警惕起来,一双杏仁眼睛在黑夜中着四周八方,从树枝枝杈上,墙角跟旁,店铺外倒向四周的柜子以及等物,目光扫视了一遍。
二人开始做好准备,以应对接下来的变局。
不等二人行动,忽然间从道旁飞出十几个黑衣人,亮出十几把雪花大刀,一下子将赵德昭二人团团围住。
赵德昭一个眼神示意过来,暗示身旁的王屋山。
王屋山一怔,立即明白了赵德昭的意思,他看出了情况有些异常,而且周围笼罩着一股强烈的杀气,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吓得腿都软了。
“少主不愧是神机妙算,没想到引出了这么一群黑衣刺客。<;>;”
赵德昭的余光瞥向王屋山,眼下四周都是刺客,若是一个分神,二人便要随时出事,“这群刺客比那日可要厉害多了,王小娘子可有信心待会儿一起对付。”
王屋山挺直胸脯,冷冷道:“属下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