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宋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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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宋武功- 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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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庆嘱咐道:“王伯父,今日一番话切勿传扬出去,否则怎样的后果不是你我预料的。”

    “老夫明白!”王参将又随即唠叨了一些,便拱手拜别。

    等王参将走后,李从庆一人在房间内想了许久,他猛然抬头一见,却见到房梁上的蜘蛛丝也紧紧地缠绕于上,一只飞虫正落入蜘蛛布下的天罗地网中。

    李从庆一笑。

    ……

    夜深了,在金陵城中,城南杂货铺子一带,一间普通民居之内,一条秦淮河从巷口流经,窗外碧波荡漾,那些树木丛也从稀稀落落的样子。

    屋内的烛火并不光明,只有一豆大小,在房间密室的一扇小门背后,两个人站在门背后相视而立。

    一个锦袍在身,器宇轩昂,另外一个高大威猛,其中高大威猛之人正是当日逃脱的欧阳云天。

    二人站了许久,而锦袍男子的神色一直都是冷冷的,此刻锦袍男子对着面前的欧阳云天,责问道:“欧阳头领,你们这次办事不力,这么多人居然对付不了一个乳臭小儿,此行已经给主公损失了不少人马了,你还真以为主公不会责骂么,主公辛辛苦苦在金陵城中布置了这么多人,居然有去无回。”

    锦袍男子瞪了欧阳云天一眼。

    欧阳云天见到锦袍男子,拱手道:“都是云天办事不力,要知道赵德昭身边有如此人物,也不会这么莽撞行事,那夜我等十二人刺杀赵德昭,却被对方以四人之力攻击,对面以一敌三,当真恐怖。这几日属下一直派人在暗查赵德昭的实力,只是未曾有其他发现,也不知这赵德昭背后的势力有多强大?”欧阳云天说道最后,已经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锦袍男子冷冷道:“欧阳云天,你们这次一定要不惜代价,找出赵德昭背后隐藏的势力,要不将来他一定会成为主公的绊脚石的。”

    “是,一个乳臭小儿居然如此厉害,是属下低估了,只是还请统领能给我一些人马。”欧阳云天一想到那晚刺杀失败,他这心头甚是不爽快,凭欧阳云天的实力要杀一人易如反掌,可是他却低估了赵德昭的实力,自己与之僵持许久,却未伤其分毫,这其中亦是让他惊叹。

    “人马自然有,不过这次行事千万不要给我莽撞了。这次主公派出精锐鬼见愁给你,希望你办事不要让主公失望。还有唐国的郑王李景达刚死,这人有一个儿子,据说手中也握有一支精锐刺客,你不妨可去接近此人,试图以皇位为诱惑,呵呵……这李景达父子与李璟父子间可有往日的恩怨啊。”

    欧阳云天拱手道:“是,属下遵命。”

    锦袍男子抬起头,见密室中那只蜘蛛正待在蜘蛛网附近,那张网则是垂直的,可是蜘蛛却让飞虫逃走了。

    锦袍男子见此,便哂笑一声。

    出了密室后,锦袍男子左顾右盼,借着黑夜,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

    江南自然条件优良,物阜民丰不假,却也安逸奢靡。月影星现之时,秦淮河边依旧热闹,花船往来,到处是都是丝竹高歌之音,抑或是酬唱祝酒之词,丝毫也没有哀伤之言。即便是江北十四州已经全部沦丧,整个唐国实际上已经危机四伏,金陵城里依旧是歌舞升平。

    礼宾院内,赵德昭则稳坐钓鱼台,观察着金陵城中的变局,辰源他们也已经展开地毯式的探查,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那刺客的消息,而他现在一想,自己已经来到这金陵城中超过半个月了,也不知其他地方究竟如何了,色,似乎……

    赵德昭抬起头,见屋檐檐角上的蜘蛛网与地面垂直,而观察这蜘蛛似乎在收网。

    “这金陵城中要下雨了。”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密谋() 
夜半时分,自西天之侧,传来一声雷鸣,虽说此乃秋日,可这雨势却如夏日一般猛烈,原本寂静的黑夜一下子变得嘈杂不堪,大雨捶打在屋檐上发出阵阵瓢泼之声,“当当当当”地让人难以入眠。@,

    而此一阵大雨过后,天气渐渐地开始阴冷起来,温度也是不寒而栗,屋内的赵德昭等人也明显地感受到大雨袭人的寒意。

    一场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卯时才停止,地面上到处积得都是水。

    黎明之时,一大早屋外

    小贵子急匆匆在房门外敲门:“殿下,齐王求见。”

    “齐王?”

    赵德昭也不知这个齐王李从庆不知为何会这么早就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或许是老齐王李景达被刺杀一事吧,他听了之后立马穿上衣服,赶去厅堂内。

    “小王见过魏王千岁。”厅堂内,一个少年郎身着素白色的服饰,这种服饰也是在守孝期间穿的那种,他转过头,双目上显而易见黑眼圈,此刻正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礼。

    赵德昭一入厅堂内,见李从庆躬身站着,便道:“齐王千岁请节哀顺变,不知齐王今日前来有何赐教。”

    李从庆问道:“魏王千岁,小王今日前来乃是问问那日栖霞山的刺杀,不知魏王千岁可否有印象?”李从庆说完,拱手又抱了一拳。

    李从庆的礼节倒是做得充分,只是赵德昭这心中却有些惭愧。

    “栖霞山,本王倒是还有一些印象。齐王,你请先坐。”

    赵德昭笑脸相迎,李从庆今日前来想必也是问李景达被刺一案,到现在凶手一直都没有找到,而赵德昭知道其实凶手就是他。赵德昭虽然心中惭愧,可是李景达也是唐**中一代能人,而且也与皇位继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李景达之死也是搅动唐国政治、军中的一池秋水。

    “多谢魏王千岁。”

    “既然齐王想听,那本王就说了。”

    赵德昭这心中业已想好了此事该如何说,接着赵德昭便将事情的一五一十,又加上自己的添油加醋说了一通,他边说边观察着齐王李从庆。

    李从庆一直坐在胡凳上,他这一张脸上却带着狐疑之色,他那日并没有去栖霞山,因此并不知道当日发生的那件刺杀。

    当赵德昭提到李煜的时候,赵德昭明显看到李从庆的眼睛中有一丝仇恨的感觉,赵德昭也不知这李从庆心中到底在想些甚么,而李从庆的一双眼睛也一直上上下下地转着。

    莫非?李从庆与李煜之间有何恩怨是自己难以想象的,还是李从庆将怀疑的对象怀疑到了李煜,这真是让赵德昭有些匪夷所思,而在这交谈之中,赵德昭又回忆了南唐国的历史,他似乎从中发现一丝端倪,这李氏皇族间也是存在内斗的,南唐李家多次发生手足相残、喋血内斗了。

    历来立储主要有父死子继与兄终弟及以及两种方式,李璟即位之处,提倡兄终弟及,一度册立弟弟李景遂为皇太弟,可惜最终因为皇长子李弘冀的反对而作罢,却也导致叔侄失和,最终双双殒命。

    经过此事之后,李璟在立储之事上就更加谨慎,若非身体每况愈下,实际上也是不愿意这么早就确立继承人的。

    李从庆侧耳听着,不经意间捏紧了拳头,他拍着案几,案几被震得发响,他登时从胡椅上起身,长吁道:“刺客一日不找到,先父在九泉之下永不瞑目,我一定要找到刺客。”

    赵德昭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李从庆对面,他道:“齐王请别激动,刺死先齐王的刺客一定会找到的齐王节哀顺变,也祝齐王早日找到刺客。”

    李从庆的一双眼睛盯着赵德昭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与赵德昭同岁,可是二人际遇以及其他方面相差的太大了,他有些羡慕魏王赵德昭的人生,人生啊,人生,自己不过是个藩王之子,而对方是个嫡长子,为什么出身就相差这么大的一截啊。

    赵德昭迎接上了李从庆的目光,只是抱之嘴角一抿,他不知道李从庆此刻在思考自己的出身问题。

    时间聊得差不多了,李从庆也只是从赵德昭这边知道这么一些,其余也问不出甚么话来,他说完起身便走,“告辞。”

    “不送。”

    赵德昭在李从庆离去之后就一直坐在厅堂内,他觉得此事有蹊跷,打算让小贵子传信去别院,派人监视李从庆。

    ……

    入夜,齐王府邸内

    灵堂内正厅中还停放着齐王李景达的棺木,肃穆的灵堂内一片惨白,死尸的气息密布在灵堂内的每一个角落,而李从庆与王参将二人则笔直地站在灵柩前,相视而对望着默然不语。

    李从庆一直想着一件事情,自己的父亲正当盛年,而且为人干练,且骁勇善战,被誉为唐**事中的第一人,或许由自己的渡情几位,兴许可以力挽狂澜,保证唐国的安危,甚至是兴旺富强。李从庆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被刺杀身亡,他的心头就咬牙切齿,对李煜那一系就没有好感了。

    “世子切莫伤心。”王参将一直站在李从庆背后,安慰着。

    一阵敲门声,屋外一个裨将入内,此人正是王参将之子王旭,他递给李从庆一封信,“世子,屋外有人要见你?这里还有一封信函。”随即王旭转身出门了。

    李从庆立马拆信函,看起了信函。

    “王旭,等一下。”李从庆道,“让他入内。”

    “是。”

    屋外那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他的衣服上沾满了露水,当他灵堂之后,便脱下身上的那件黑色的斗篷,露出魁梧的,此人面上戴着一副青面獠牙面具,在灵堂大内的烛火映照下显得十分狰狞恐怖,此人正是欧阳云天,他没有一丝笑意,他对着齐王李从庆躬身道:“见过齐王爷。”

    “免礼。”李从庆立即让王参将等人出去,王参将等人立即在门口戒备防守,保卫着里面的一切。

    “不知尊驾今夜前来是否有要事?”李从庆见此人如此魁梧,又如此神秘莫测,故此问道。

    “回禀齐王爷,在下今夜所来都已经写在了信函之中,齐王爷想必已经知道在下来的用意了吧。”欧阳云天见到李从庆的那一刻,就半躬着身子道。

    “信?”李从庆明知故问着,一封信能够说明甚么问题呢。

    李从庆听来人这么一说,便在灵堂内踱着步子,因为方才在信函中所写的都是一些极为私密之事,而他也在彷徨犹豫之中,因为此事关系重大,对他而言也是极为困难的,若是此事半途而废,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就交待出去了……

    日后所行之时十分麻烦,路漫漫其修远兮,在争夺权力的过程中若是一步走错,就会万劫不复。

    李从庆抬起头,双目仔细地盯紧看着欧阳云天,再三问道:“此事是否如尊驾所言,你们的人马是否可靠?”李从庆不清楚这件事情是否会成功,但是他心中也有一个疑问,对方是否可靠、可信。

    欧阳云天看着李从庆,见他这个时候一直在皱着眉头,欧阳云天一舒展笑容,他笑道:“齐王爷,我们初次见面,你有这样的疑惑也是非常正常的,只是若是齐王爷想要看清我方人马实力,我们也会帮齐王爷找出刺杀先齐王的凶手的。”

    李从庆听欧阳云天这么说,他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欧阳云天,接着又慢慢靠近欧阳云天,眼睛离他只有一个手指头的距离那么长,“尊驾若是能够帮我找出刺杀我父亲之人,那么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一本万利了。”

    “齐王爷莫非是怀疑在下的能力?”欧阳云天见李从庆这么一问,摇摇头苦笑着。

    李从庆迈开腿往后撤了一步,他摇摆这着手臂,道:“请尊驾勿怪,小王一时唐突,还请见谅。”

    欧阳云天也想趁此机会搭上李从庆这根线,“齐王爷,不知可否与在下谈谈。”

    “尊驾怠慢了,这里不是谈话之地往大厅一序。请。”欧阳云天又披上斗篷,跟着李从庆出了灵堂。

    来到厅堂内,厅堂内点燃了烛火,在晦暗的烛火下,李从庆撤走了屋外的仆役以及裨将一干闲杂人等,接下来他倒是想看看对方的诚意……

    欧阳云天一直站在李从庆的身边,李从庆也一直听着欧阳云天所说的话。

    “你说,上次你们派去的人马刺杀魏王赵德昭?”

    欧阳云天道:“没错,我家主公确实于魏王有恩怨,而且他也是阻碍我家主公的一块绊脚石。”

    在房间的门口,埋伏着一人,此刻他贴着耳朵,在偷听里面说了些甚么,而昏暗的光线也从洞里透视出来一些。

    此人是那日刺杀魏王之人,没想到又出现在了金陵,怪不得这几日一直都没有现身,没想到却与齐王有关联。齐王死了就死了,死得好,这次齐王死得不理亏。

    ……

    夜晚已经及其黑暗了,欧阳云天从屋内出来,便披上斗篷。

    欧阳云天从齐王府府邸出来后,就直奔城南杂货铺子。

    而在秦淮河那头,华灯初上,流光溢彩,夜夜笙箫。

    赵德昭派去之人也尾随其后摸清后面的情况。

    欧阳云天不多时便已经到达了城南。

    城南一间民居内,大门已经缓缓洞开。

    ……

第一百三十章 鬼见愁() 
城南铺子街头,一间民居内,就这昏黄的烛火,一片灯黄。

    此人穿着黑色斗篷,面上依旧戴着一副青面獠牙面具,低着头,在房间内踱着步子,方才他急匆匆地从齐王府上出来,一路之上确定没有人在后头追着,而他适才与李从庆的一番话亦是希望与李从庆合作。李从庆虽没有明确的表示,但是杀父之仇也是二者之间合作的基础。

    “客人来了?”

    屋外有一点碎步声,很轻,很轻,可见对方十分谨慎。

    而在屋外,一人穿着锦袍,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腰间别着一把缀着红丝的青钢宝剑,宝剑虽未出鞘,可是整个人的气势却见强大,看样子是个剑客,只是他一副表情冷冷的,而这个锦袍男子正是上次与欧阳云天对面之人。

    男子推门入内,见欧阳云天站在屋内,他顺手脱下沾了露水的斗篷,又将腰间的那把缀着红丝的青钢宝剑也放在凳子上。

    欧阳云天见锦袍男子如此,便怔了一下,他停下脚步,随即他也顺便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白狐儿脸,拱手道:“见过尊驾,尊驾请坐。”

    “欧阳头领别来无恙乎?这客套就免去了吧,我们还是说正事吧。”锦袍男子择了一张胡椅坐了下去。

    “你也坐着吧。”

    欧阳云天这才坐在那锦袍男子对面,二人相隔一丈远,他问道:“尊驾,主公是否已经派来了……鬼见愁?”欧阳云天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心中有一丝悸动,这鬼见愁三字让他心惊胆战,屋内的气氛也一下变得很冷。

    “是,是鬼见愁!”锦袍男子嘴角一抿,抬起手,“欧阳头领猜得不错,这次鬼见愁已经派至金陵城中,希望这次行动欧阳头领好好安排。”

    “主公终于派人来了。”欧阳云天的神色一紧张,他谨慎道,“云天多谢主公,不知具体何时行动?”

    “就这几日!”锦袍男子透露道。

    “就这几日?”欧阳云天一直重复着锦袍男子方才口中所说的话,只是他这心里还有一丝担心,也不知这鬼见愁是否行事?

    “我该走了,他们应该已经到达门口了吧。”锦袍男子起身挪开步子,“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们。”

    锦袍男子披上斗篷,又别上青钢宝剑,踏出房门,夜幕之中,院子内只有一丝灯黄。

    在走廊内,一个护卫急匆匆跑了过来,在锦袍男子的耳边低头说了几句。

    “人都到齐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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