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宠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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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宠傻瓜-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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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云城里却到处都是顾怀裕独宠那个姓薛的夫郎的传言。可即使如此,他到底还是不信的。毕竟顾怀裕曾那样爱他,怎么会转眼间就爱上别人?可当他真的在街上看到顾怀裕的时候,顾怀裕竟真的会对薛嘉这样笑。。。。。。

    顾怀裕看见连采玉的时候不由地下意识一怔。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连采玉了。

    重生前的两年,再加上重生后的几个月,算上这次,他至今为止也只见过连采玉三次。第一次见面连采玉要了他和薛嘉的性命,第二次见面却是他和连采玉果断决裂。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爱一个人这样艰难,可他义无反顾地爱了;恨一个人这样艰难,可他最终却不能不恨。

    其实说起来,前世连采玉害了顾家,有一大半的责任却是在他头上。要不是他对连采玉全心信任毫无防备,连采玉怎么能下了手?所以这辈子,他甚至懒得再和他虚与委蛇。不论再和这人有任何纠缠,对于当时对他尚且没有信任的薛嘉都是一种伤害。中秋灯会,他借机果断决裂,断了两个人的牵扯。果然,他不主动去沾惹连采玉,对连采玉上门拒不见面,也没有了共同的朋友圈子和活动,云城这么大,忙于筹划复仇和退路的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连采玉了。

    可不见,不代表不恨了。

    只是顾怀裕知道,萧家这辈子已经有所动作,迟早要和顾殷两家站到对立面上,那时必然不死不休。连采玉作为连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迟早要让他给连家陪葬。

    心渐渐冷下来,在再次见到连采玉的那一刹,顾怀裕忽然觉得,过去种种已彻底过去了,他再也无法找到对这个人的哪怕一丝爱意。

    连采玉上前几步,怔怔地看着顾怀裕,嘴唇都在颤抖:“怀裕。。。。。。”

    顾怀裕冷眼看了他一眼,拉着薛嘉竟似转身就要离去。

    连采玉终于顾不得了,忙奔上去抱住顾怀裕的腰身,终于忍不住大声悲呼:“怀裕!你为什么不见我不听我解释!我都说了。。。。。。”

    顾怀裕压住反感皱着眉头正要把连采玉扔下去,这时站在一旁淡淡看着的薛嘉忽然伸出手,用力地把连采玉从顾怀裕身上扒了下去。

    因为连采玉刚刚那一嗓子,再加上这一看就充满了八卦的架势,本就闹哄哄的街上顿时散散地围上来一圈人看热闹,里面有几个人还认得其中的某个身处八卦事件的主人公,和周边人窃窃私语,周围那些原本不明所以的人的眼里登时闪现出亮闪闪的神采。

    薛嘉朝着周围人扫了一眼,原本喧喧嚷嚷的街上忽地安静了不少,随后薛嘉保持了一个正好能让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的音量冷淡道:“连小公子,当初顾老爷去你们连家提亲被拒,想来令尊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分明了,小公子就应该遵从父命忘断前缘。如今怀裕已经娶我过门,你更不应该再做无谓纠缠,这样背着连老爷当众倒贴,实在太丢你们连家的脸面!”

    “要是天下男女都这般没有廉耻,让天下正室何颜以对?”

    被薛嘉这么一说,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声顿时变大:“是啊是啊,堂堂连家的小公子,找什么人家不成,非要对一个有夫之夫念念不忘,实在丢脸。”

    “他背着他爹倒贴,要是被他那好脸面的爹知道,非得给气死不可。”

    “你是不是人就好犯贱,对不是自己的就是放不下?”

    也有那么两个围上来的声音发出异议:“那毕竟是连老爷决定,连小公子也是无辜。兴许人家也是真爱啊。”

    忽然四周有一个声音朗朗传来,斥责那个维护连采玉的声音:“可笑!不管两人有何前缘,既然如今人家已经另娶他人,就该对所娶之人负责。如果两人真是情投意合,顾少爷就该和夫郎和离再娶你才是。”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是我的心上人已经另娶他人,我绝不会俯身迁就。既然两人现今毫无关系,连小公子就该自尊自爱,别丢了男儿的风骨和骄傲。顾家夫郎的话说得对,如果天下人都像你这样,那让天下的正室情何以堪?”

    众人举目望去,说话者身着一身近于素白的淡青色,戴着青玉发簪,面容素净眉目清旷,举止气质都分外高华,比起连采玉的精致美丽,更是容易让人一眼心折。

    为薛嘉说话出头的那人赫然就是一别云城数年的沈家大公子沈岸华。

    沈岸华在云城是出了名的才子,他的话即使是年高有德的老者也要考虑考虑,此话一出,纵然人群中还有些不同的声音,也很快压了下去。

    其实沈岸华的话也不无道理,就算顾怀裕和连采玉真是被生生拆散,薛嘉同样无辜,也会受到伤害。要是顾怀裕真的爱连采玉,就该想办法筹谋和薛嘉和离娶到心上人才对,而不是在已娶夫郎的情况下和对方纠缠。

    顾怀裕是见过沈岸华的,纵然一别几年,对方面容却没有太大变化。闻言朝向沈岸华的方向,抿唇一笑,却让连采玉莫名觉得分外不安:“沈大公子所言甚是有理。不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云城人为证,我是绝不会和我的夫郎薛嘉和离的。此生此世,绝不另娶他人。”

    连采玉并不是没有脑子,要是他不足够聪明,前世光凭一张脸也没办法哄骗了顾怀裕七年。只是顾怀裕已经一连几个月没有见他,不仅刻意避开他,还当街对着薛嘉那样笑,那一刻,连采玉动摇了原本以为顾怀裕只是拿薛嘉做幌子实则想让他吃醋的想法。他心里发慌,不知道顾怀裕这么转身一走又是何时再见,情急之下忍不住就扑了上去。

    他以为顾怀裕总会心软,不会当街给他难堪,可他没想到薛嘉竟然敢当众给他没脸,更没想到。。。。。。顾怀裕会这么说。。。。。。刚才薛嘉那样羞辱他,他却当着云城主街的所有人立场分明地站到了薛嘉那边,简直不异于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为什么?!!!

    还好连采玉还有一份理智,知道眼下情势对他不利,无论再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是不懂得“自尊自爱,丢了男儿的风骨和骄傲”,于是咬咬牙,忍下眼中的泪水,眼眶生生逼的发红。

    就在此时,街那头有一匹火红色的烈马疾驰而来,只听得马上的人扬鞭怒吼道:“全都滚开!”

    周围人也顾不上看热闹,都忙慌慌地撤开路,免得撞到自己。

    顾怀裕三人正站在靠近街中间的位置,眼看着马冲过来必定会撞到,顾怀裕下意识地要救人,伸出手就想把薛嘉和连采玉拉走,然而就在烈马疾驰而来的千钧一发之际,顾怀裕心念电转,右手指尖伸出去的那一瞬猛地缩回来,直接抱过站在身侧的薛嘉,朝后猛退几步,避开烈马的冲撞。

    而连采玉在周围人疾呼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霍然转身看到迎面而来的烈马,正要朝一边扑开的时候,眼角余光清清楚楚地看到顾怀裕朝他伸出手又猛地缩回去的举动,那一刻,连采玉脑中一懵,整个人怔在了云城的长街之上,连逃开烈马都忘记。

    千钧一发之际,眼见烈马就要像一团火一样撞开连采玉之时,马上的人在隔着连采玉几步的距离猛地勒紧缰绳,马儿被嗖地提了起来,半个身子悬空半空,发出了嘶嘶的怒吼声,不甘地在原地踢了几圈,直到被主人那鞭子猛抽几下,才放下了前蹄,安静了不少。

    马上的人霍然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身材高大五官凌厉的男子冲到被惊得跌倒在地的少年面前,语气里全是关切:“小玉,我没有碰坏你吧?”

    连采玉看着萧烈,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转过头去看那边,却发现就在萧烈惊马奔下的这一息的功夫,等他反应过来,顾怀裕和他的夫郎已经消失在了街上的人群中。

    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跌在地上被磨破的手心滴了几滴血出来,落在了那层白色的薄雪之上,混合着街上的淤泥,有种说不出来的触目惊心。

    连采玉被萧烈抱上了马,在周围人的唏嘘声里把脸埋在了萧烈怀里,掩盖了脸上的所有表情。

    顾怀裕,你已经彻底遗弃我了吗?

    闻言顾怀裕一愣,皱眉道:“这个倒不是。这个我记得很清楚,睿王起兵还是在今年的雪集会几个月之后,不知道这个为什么会提前。”

    或许这个。。。。。。就是他的重生效应?

    顾钟鸣道:“你记得清楚?”

    顾怀裕点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见顾久德带着小女儿顾廉芳进来,顿时闭口不言。

    顾钟鸣也没有就这方面再说下去。毕竟顾怀裕这样的特异能力,几乎与预言无疑,真的传到外面可不见得就是好事。顾家家大业大,也没有把儿子的这种特殊能力传扬出去让人知道的必要。为了防止招灾,每次顾钟鸣向顾怀裕问起这方面的事情,甚至会把家里的下人都打发出去。

    这会儿顾久德过来,怕是也听说了点什么,想过来和顾钟鸣商量商量。而顾廉芳跟着过来,心里那点子心思顾怀裕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理会。事情都商定好了,顾怀裕该提醒的也都提醒到了,懒得留在这里继续陪着顾久德父女,就带着薛嘉和顾钟鸣告退了。

    薛嘉在临走前的那一刻分明看到了顾廉芳咬着下唇眼底那分明的怨恨,一闪即过。

    偏偏那一刻顾怀裕正转过头来,恰好将顾廉芳的眼神看了个清清楚楚,眼色顿时沉了下来,狠狠瞥了顾廉芳一眼,看她似乎颇为委屈地低下头去,才握着薛嘉的手走了。

    路上,顾怀裕伸手围了围薛嘉的脖领,温声道:“别理她,我很快就让他们离开顾家。”

    让顾久德一家人赶紧滚蛋的想法是他一早就有了的,早几个月他就备好了宅子。可碍于顾久德这人就和条老狐狸似的滑不溜手,一心就想先扒着顾家这棵大树谋求好处,一直都在和顾钟鸣攀交情,约束几个姨娘和下人也颇为严苛,顾怀裕倒是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把他们赶出去。

92。探监() 
此为防盗章。  隔了两层听完了吵架的顾怀裕对着薛嘉摸摸鼻子,微微皱起眉毛:“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薛嘉看着他微微笑了笑:“哦; 是吗?”

    眼看着夫郎好似气更大了怎么办?顾怀裕心里的小人猛挠头; 还没等他铺好说辞; 好好地对薛嘉“解释”一番,就见薛嘉丢下句话朝反方向走去:“不管她们怎么去争去抢; 你终究还是我的。”

    啊?

    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的顾二少爷迅速回魂,追着夫郎跑过去; 眼睛里全是笑意:“那当然啦,我当然是你的,除了你,我是不会被任何人抢走的。。。。。。”

    此时不表衷心更待何时?

    不管薛家年节下是如何和顾家会面交流的,但有一位极其疼爱小儿子又擅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什么都能不动声色地挡回去的顾夫人在,最后他们的想法显然是没成功。只是私底下听说住在光禄街的薛府里的薛大少爷薛福出入坊间的一些暗门赌坊更加地频繁了,薛氏夫妻忙着年节前后的生意,竟好像一点也没察觉出来。

    正月初七; 顾府又有客人上门了。

    来的人是云天学院的院长陈奇之子陈临清。

    陈临清是作为薛嘉的友人上门拜访的,他给薛嘉带的礼物是一把千年梧桐木制出的凤尾古琴,据传就是前朝开国皇帝的御用乐师乐己手里的那一把梧桐凤尾,用料珍贵,雕工流畅; 音弦清越; 历史厚重; 正是一把珍稀无比的前代古琴。这样的礼物; 即使是用来年节拜访友人时赠送也显得格外贵重。

    陈临清身着一身素青色的袍; 袖口上绣着白线麻纹,清瘦的面容更显得他文质彬彬。他见到薛嘉的第一眼微微凝住,抱袖微礼后收起,唇角微微弯起温和的笑意:“你。。。。。。最近过得好吗?”

    薛嘉随着点头笑笑,微微躬身抱袖回礼:“我很好。不知陈兄这个年节过得如何?”

    因薛嘉为人温和的缘故,在原本自己所在的枫落书院及拜访过的云天书院中人缘都很不错。只是因为他在薛家处境艰难,很少会邀请同窗前去自家登门,自他嫁进顾家以后,更几乎与之前的同窗们都断绝了联系,再没有人上顾家来看过他。这是第一个来顾家看望他的友人,薛嘉心里倒是颇为开心。

    陈临清似乎有些走神,略一发呆才反应过来:“。。。。。。恩,我也很好。你过得好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等到落座上茶后,恰逢顾怀裕从外面回来,也随着薛嘉坐在一旁陪客,听陈临清对薛嘉介绍起这把梧桐凤尾的名头。等听完这把琴的来历后,薛嘉颇觉受之不安,连忙推让道:“陈兄,这把琴实在是太贵重了。”

    陈临清微微抿起略显得苍白的嘴唇,唇边有着浅浅的笑容:“嘉弟曾在云天弹奏,琴音清越高旷,有古人经纬风范,让我深为心折。诗有云:‘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旁人欲求知音不得,而我却能遇到嘉弟,这是何其幸运。我赠你的不是千金瑶琴,而是将高山流水赠予知音。”

    陈临清言辞恳切,倒让薛嘉不好再推辞,心下寻思着要回赠一件同样珍贵的礼物时,就见身边坐着的顾怀裕抬眼对着一旁服侍的丹娘使了个眼色。丹娘会意,微微躬身后下去。

    薛嘉心里不禁有细小的甜蜜涌出,似乎。。。。。。他和怀裕也越来越默契了。

    没想到下一秒顾怀裕侧过脸来看着他,虽说没有嘟嘴,眼神却分明颇为哀怨,好像撒娇一般。薛嘉几乎秒懂了顾怀裕的想法:嘉儿你会弹琴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从来也没给我弹过?

    薛嘉被他看得一愣,下意识想出口哄哄这人,忽然想起陈临清就在对面,连忙忍住,扭过头继续和陈临清交谈。

    若是他们说一些天下局势风俗人情之类的话题,顾怀裕毕竟有些阅历见识,还可以插上嘴。偏偏陈临清一直在向薛嘉讨教一些学术上的问题,有些问题甚至颇为深奥难解,导致顾怀裕只好一直坐在旁边充当壁,脸上挂着微笑示意。

    后来薛嘉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只好半正经半玩笑地打趣顾怀裕:“你坐在这里也是闲着无事,不如去书房替我把剩下的账册看完。你知道我看到哪里吧?”

    顾怀裕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昨晚上还是他搂着嘉儿一起看的呢,全把看账本当情趣了。他起身对着陈临清点头示意:“陈公子,那你和嘉儿继续聊,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顾怀裕刚一走,陈临清的脸色便淡了好几分:“他根本不知道你会弹琴吧?”

    薛嘉闻言一怔,脑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刚刚陈临清。。。。。。是故意的?难道他想遣走怀裕?这是为什么?难道他想私底下对自己说些什么?

    陈临清眼中浮上淡淡的怜惜和莫名的悲哀,语气里带着心痛:“你看,他根本不了解你,根本不懂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明白,像你这样聪敏灵慧的人,根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束缚,根本不该被他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每日为商贾之事算计忙碌,沦落于平庸琐碎。”

    薛嘉的脸上一下子没了笑意,他淡淡打断陈临清:“我是心甘情愿的。”

    陈临清深深地皱起眉头,眼神深邃,语气竟有些逼人:“你敢说你嫁入顾家后从来没感到后悔?你敢说你完全愿意为他背弃自己的一片坦途?你敢说你毫不在乎以后就像他一样,只不过做个商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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