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宠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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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宠傻瓜-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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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裕的前戏做了很久,等到顾怀裕把自己硬了的东西完全进入薛嘉的身体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放纵出来的时候,他紧紧抱住怀里这人,心软地想,他以后一定好好疼他宠他,让他平安喜乐。

    等清晨天色微微亮的时候,薛嘉刚醒来,全身上下干净清爽,显然已经被人清理过了。薛嘉转过头来,就看到顾怀裕侧着脸看着他,眼中温情一览无余。薛嘉微微笑了一下,把头凑过去一点,搭在顾怀裕肩窝里,看着床帐外透进来的朦胧天光,觉得很安心。

    顾怀裕直接把人揽住,窝在薛嘉身边说起昨晚的事:“昨晚我是看到了两个难得一见的故人,才追过去想看看,结果过去了人没找到,无意间碰见了连采玉。我并不是过去找他的。”

    “嗯。”薛嘉没说什么。

    顾怀裕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决定对薛嘉说出来:“嘉儿,我想去做生意。”

    这回薛嘉倒是有些吃惊:“做生意?”

    薛嘉从来不认为顾怀裕是一个无能之人,但是顾怀裕毕竟上有长兄不用操心,一直晃荡着,从没有正儿八经地做过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做生意?

    顾怀裕接着说:“对。不仅如此,我还想在私下落两个陶城的假户籍,留给你和我。在咱们家做生意只是暂时的,有机会我会把赚到的钱移出来,然后我们用陶城的户在云城隐匿幕后做其他的生意。”

    这是他重生回来几天后一直沉思的想法。

    他也曾一度想过要告诉家里人自己的重生的事情,但念头转了几转还是没有说出来。先不说家里人能不能接受这样诡异的事实,单是顾家当年以堂堂豪富之家落到那样凄惨的境地,他就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更何况,造成这一切的,还有他的一份子!他害怕说出来的后果,思前想后决定用另一种方法来提醒家里。

    而这种方法,正和他要进行的事有关。

    当年连采玉是用海上货来欺骗他,但海上货确实暴利不假。当年顾家最盛之时,父亲也没有想过要去海上货分一杯羹。父亲奉行中庸之道,认为月满则亏,当初他置办海上货的时候父亲也曾相劝过,他却执意不听,再加上母亲的支持,导致顾家大厦倾覆。

    重来一次,他觉得顾家需要私底下的力量,就是不在云城城主视线范围里属于顾家反抗的力量。而这一切都需要钱,做来钱最快的海上货的生意就在所难免。在做海上货的生意之前,他先要解决两件事,一件是背后的户籍问题,二是如何能从顾家拿到最初的本金的问题。他决定在做海上货的生意前先去陶城一趟,先达到先决条件。

    他去陶城落户籍这件事原本可以瞒着所有人的,包括薛嘉。但当他想到前世薛嘉被困在顾家后院七年无所作为时,忍不住为他寂寂地心疼。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为薛嘉也落一个户。如果薛嘉想走科举之途,那他势必会受到云城城主萧域文的打压,萧域文必定不会让顾家亲系平步青云,那他换个身份反而更加有利;如果薛嘉愿意和他一样走上商途,那薛嘉还可以帮助料理私下的生意。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薛嘉再像前世一样,默默无闻地淹没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他不会瞒着薛嘉。

    薛嘉果然更加吃惊:“假户籍?为什么要落假户籍?”

    顾怀裕声音深沉,慢条斯理地说:“嘉儿,虽说我人生的前十八年里都无所作为,可我并非甘心一直如此,我也想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如果你想走科举之路,我会帮你安排好;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经商,我有事情也绝不会瞒着你。”

    薛嘉愣愣地看着顾怀裕,觉得一时消化不了他话里的意思。过了好半天,他才有些迷惑地道:“怀裕你。。。。。。似乎性子比以前冷静稳重不少。”

    是啊,现在这个十八岁少年的身体里,装着的,却是一颗二十六岁成年的心。多少年过去了。。。。。。

    顾怀裕揉了揉薛嘉的头发,笑了笑:“难道这样不好吗?”不等薛嘉回答,他又笑着问道,“你想好自己要做什么了吗?一时想不好也没关系,先自己考虑考虑。”

    薛嘉没有再纠结顾怀裕的性情,无论顾怀裕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顾怀裕,什么性子有什么要紧的?薛嘉拉住顾怀裕的手道:“不用想了,我要陪你一同经商。”

    顾怀裕皱了皱眉,据他所知,薛嘉在嫁入顾家之前的文章是作的很好的,要是他想考科举走仕途明显更好一些。

    薛嘉看他这样子解释道:“我并不全是为了你,我并不喜欢入朝为官,相比之下,我更想走遍大江南北,看看更远的山河。”

    他说的是实话,可是在嫁给顾怀裕之前,他在薛家确实想过走仕途来摆脱被薛家操控的命运。但终究心态不一样了。私心来讲,比起入朝为官,他更想靠的顾怀裕更近些。

    想了想,顾怀裕捋过薛嘉的头发,释然一笑:“也好,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

    生也一起,死也一起。

第11章 噩梦() 
顾怀裕跌跌撞撞地走在黑暗里,四周黑茫茫一片,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在稀薄的光芒里看到父亲,父亲顾钟鸣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

    “爹!”顾怀裕吃惊地扑过去,不顾那人可怖的模样,直接把他抱了起来,结果抱起来一看,怀里那个人竟然是他大哥顾怀远!

    顾怀远也是七窍流血、脸色发青,盯着顾怀裕的眼神里全是怨毒,嘴里还发出咯咯咯的诡异笑声:“怀裕,你把全家都害死了,你把我妻儿也害死了,你怎么还没死?你怎么还没死?”

    “啊!”顾怀裕惊呼一声,把手里的顾怀远丢在地上,猛地站起身往后退,转身就往外跑。外面依旧是一片黑暗,顾怀裕在黑暗里却隐隐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救我,救我!”

    是薛嘉,是嘉儿!

    顾怀裕只迟疑了一瞬,还是义无反顾地跑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黑暗里隐隐现出牢狱的栅栏,里面有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被人按倒在地肆意轻薄,青年的脸上都是痛苦挣扎的神色,顾怀裕还清晰地看到了青年脸上流出了眼泪。

    拼了命地去撞栅栏,可怎么撞栅栏都一动不动,坚固如铁,顾怀裕急得眼睛里都快沁出血来,“咔”地把头撞在栅栏上,却没有意想中的疼痛,一头撞过去后一切都消失了。

    顾怀裕莫名地感到异常恐惧,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可能只是个梦,他觉得自己被困住了,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醒过来。

    他举目四望,就看见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里,低低地垂着头,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分明是薛嘉来到陶城的样子。

    一点点压下内心的惶恐,顾怀裕只觉得心里涌上一阵心酸,慢慢向薛嘉的方向靠过去,生怕他忽然消失。直到走到薛嘉面前,顾怀裕也不嫌脏,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搂紧,声音哽咽:“嘉儿,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好好对你的,别离开我。”

    怀里的人忽然就抬起了脸,那张脸分明是连采玉!连采玉脸上是一如既往纯真干净的笑容,嘴里却说着最恶毒的话语:“怀裕,你忘了,薛嘉已经死了!他被我打死了,他已经死了!你们顾家已经死绝了!你什么也没有了!你只剩下我了!你只剩下我了!哈哈哈!”

    顾怀裕一脚踹开疯子一样的连采玉,慢慢向后推去,后面好像有堵墙一样,让他退无可退。他倚靠在墙上,冷汗津津地看着连采玉一步步逼过来,脸孔扭曲,笑意恶毒:“哈哈哈,薛嘉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你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你以为你又重活了一次吗?不是的,你只是在做梦,现在才是真实的!”

    “只有我是真的!你只剩下我了!”

    “哈哈哈,你只剩下我了!”

    顾怀裕一把推开逼过来的连采玉,遏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死命地大喊:“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的!”顾怀裕双脚下陷,猛地向外一踢,身上全是冷汗。

    “怀裕,你怎么了?”一个充满关心的熟悉声音传过来,顾怀裕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面容正是薛嘉,他先是猛地向后一缩,忽然意识到什么,扑过去把人牢牢地抱在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顾怀裕死死抱住薛嘉,就怕下一秒眼前这人就消失了或者变成了别人。他虽然重生回八年前,但他心里总有种不安全感,眼前这一切太美好,他生怕这都是假的。哪天一觉醒来,他就会发现,其实顾家已经完了,薛嘉还是死了。

    薛嘉愣了愣,才用手缓缓拍了拍顾怀裕的背部安抚他,声音和缓温柔:“做噩梦了?”

    听到这个声音的一刹,自重生以来一直都算镇定的顾怀裕竟禁不住鼻子一酸,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落下泪来,哽咽不能成声。

    原来他真的回来了。

    那个死前承载了他所有生的希望的人也没有死。他还好好的,还依然爱着他。

    薛嘉感觉到肩上的湿意时一下子就慌了:“怀裕你怎么了?”

    顾怀裕默默地抱着薛嘉,安安静静地道:“你让我抱一会。”

    前世积累下来的痛苦和压力在梦里彻底爆发,顾怀裕感到心安的是,他还有薛嘉。这个人一直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伸出手去就可以拥抱他。多么好。

    过了一会,顾怀裕已经镇定了下来,他默默望着薛嘉,眉眼间全是酸楚:“我刚刚梦到你死了。”

    自从顾家倒了以后,顾怀裕表面上看上去行尸走肉庸庸碌碌,其实他内心深处一直都掩埋着浓重的愧疚和痛苦,压迫得他不能解脱。他像乞丐一样地生活,更多地,其实是在惩罚自己。他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直到死去,却没想到遇到了薛嘉。

    他那样好,那样在乎自己,即使他变成了一个傻子。因此顾怀裕开始燃起重新生活的希望。也许那时还不是爱,但是说薛嘉是那时的顾怀裕全部的期许也不为过,使他对活下去这件事感到憧憬和向往。所以在街头看到薛嘉被殴打时,顾怀裕没想过要掩藏自己,而是去保护薛嘉。他不能让薛嘉死,如果薛嘉死了,那他也许再也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

    直到死前他才知道他有多在乎这个人。

    薛嘉微微静默了下来:“怎么好好地做这样的梦?”

    顾怀裕看了薛嘉半响,常常出了一口气,微微笑着:“以后再不会了。我绝不会看你在我眼前死去。”

    抚开车上的窗帘,顾怀裕看着外面的天空,天高云淡,天地旷远,稀薄的天光映射进了窗里,照在车里薛嘉的侧脸上。顾怀裕只觉得很安静。

    昨夜他们一行人在陶城郊外的小村子里借宿,今天一早继续赶路前去陶城。

    前几天他在家里和父亲大哥说要去陶城经商,父亲看他脾性不似往日,而且和薛嘉相处和睦,心中很是快慰,只道是家里娶了男妻,对自己那烂漫懒散的性子确有改变,使自己长了志气,要去做正事经商,自然全力支持,听说自己要带上薛嘉去陶城更是高兴。大哥一向疼自己,也不在乎自己是赚是赔,直接从账上给他划了一万两银子,还任由自己拿了两块顾家的信符。

    拿了东西后他第一件事是前去云城最出名的铸剑坊“第一坊”花大价钱雇了一个叫越浪的剑客。第一坊除了铸剑有名,也是一个剑客和雇佣人的中转站,联系双方做买卖。第一坊的剑客多是武功高深剑术精益之辈,固然越浪在第一坊的排谱上不过是第二流的剑客,在顾怀裕看来已经足够了,与越浪签了三年的约就让顾家出了几千两的银子。

    随后顾怀裕让自己身边的亲信常随长林留下,另一个亲信长贵随他一起上路。这两人都是顾父幼时替他所选的几个人里到现在还留着的两个,品性端正,且对顾家很是忠心。长贵性子稳重,考虑事情周全;而长林则灵活变通,平时和三教九流都有来往,探听消息最为灵便。这次他让长林留下,就是让他私底下从云城找几个伶俐口严的人,最好能长期培养,去帮他盯着城主府和连家的动静。

    最后都收拾妥当后,顾怀裕从顾家带走两辆马车,他和薛嘉坐在前面一辆上,越浪和长贵阿北两人坐在后面。日日兼程赶路,大约六七天就可以抵达陶城。

    就做这么几件事就花了他不少钱。固然平时顾家给他的钱不少,可早些年他散漫惯了,为了讨连采玉的欢心花钱如流水一般,手里并没有积下多少银子,眼下大约也只有几千两左右,但凡真要做什么事都会收到肘制,不得不尽快将筹谋的事提上日程。顾怀裕苦笑一声,真是没想到他还会有为银子发愁的一天。

    昨夜里薛嘉也没睡好,再加上薛嘉坐马车总有些不舒服,上了车倒总是发困睡觉。低头看向靠在他腿上睡着了的薛嘉,顾怀裕的心情很是复杂。

    前世他和薛嘉都走过这条路:出了云城内城,走官道前去陶城。那时他们何等落魄不堪,路上风吹雨打,一路靠着乞讨才得以前去。如今他们依旧光鲜亮丽,坐着马车安然前去,好似从前种种不过梦一场。

    真是世事无常。

    顾怀裕喟叹一声,再次抬起帘子看向了外边。

    外面的天依旧蔚蓝,有日光从厚厚的云层后破云而出,天大地大,让人心宽。

第12章 酒坊() 
陶城临水大街一侧有一座颇为大气典雅的宅子,朱门琉璃瓦,宅门口镇着两尊石狮子,怒目圆睁,很是庄重威严。

    宅门口没有多少人来往,过不多时大门打开,宅里人送了几位客人出来,几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彼此笑呵呵地打着哈哈,道了几句别把几个人送了出来。

    顾怀裕刚一走出宅子,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几分。

    顾家的关系主要在云城,在陶城没什么太多的人脉,但是陶城城主手下八大司官中现任司农的官员袁斌曾是顾父同窗,两人颇有交情。袁斌主管城中钱粮一事,和户口并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袁斌在陶城多年,毕竟有自己的关系。顾怀裕带着礼物上门拜访后,拿出希望自己私底下做出一番事业让顾父刮目相看的说辞来应对袁斌,袁斌听了倒是为他出息了很高兴,让自己的一个亲信领着他去司户大人的府上,塞了些银子后,给他安了几个陶城的空户。

    收好手中的身份证明后,顾怀裕看着薛嘉笑了笑:“累了么?”

    薛嘉摇摇头,清俊的脸上对这种人情往来明显很是生涩:“还好,只是不太习惯。”

    顾怀裕揽住他说道:“慢慢都会习惯的。”

    当初他刚兴起做生意的念头时,也根本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去摸滚打拼谈判交易,最初的时候总是让人屡屡轻视,他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后来才渐渐适应了作为一个生意人的身份,慢慢也找到些乐趣。

    他知道自己出来后的言行举止和从前的自己不太相符,看上去太过老练,薛嘉心里免不了有些疑惑,但薛嘉终究是信他的,什么也没问过。

    午后的天气并不燥热,入了秋后反倒带了些凉意。

    顾怀裕解决了户籍的问题,下午带着薛嘉去了一条小巷。小巷子里是青石板铺的地,四周都是青石瓦的房子,看上去古韵悠长。

    薛嘉随着顾怀裕走在凉凉的石板路上,问顾怀裕道:“怀裕,你怎么知道陶城有这么一家酒坊的?”

    是的,顾怀裕就是来收购酒坊的。

    前世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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