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宠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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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宠傻瓜-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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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寂静的深夜里,不远处人声隐隐,火把明灭,追兵顷刻即至。

    肖容敛胸腔里那颗原本平静无波的心,这一刻却剧烈地心跳了一下。

    他无声地抿抿唇,主动握住方麒佑的掌心,下一刻,两人瞬时没入了河中。

    这两人静静沉在水下,平息屏气,近身相贴,掌心相握的温度一路顺着灼烧到心里,一时间,水下静谧无声,地上喧嚣渐至。

    敌人纷至沓来,马蹄的声音在地面上激荡,震动得经过的地面都在发颤,一群人犹如狼群过境般从河边奔驰而过,扬起激荡的尘土,许久才徐徐平息。

    就在这个时候,方少帅趁着肖右相侧听出神的片刻,在水下伸手揽到那人的脖子后,乘机把那人拉近,唇贴着唇就近亲了上去,把肺腑里的空气跟着也渡了过去。

    他在水下紧紧揽住肖容敛的腰身,不过浅吻辄止,唇齿间却极尽缠绵。

    片刻后,地面上已经空无一人,幽深的河面上猛地冒出来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拍了拍胸口,咳了几口水出来,另一个浮在水面上静静地看着他,嘴角抿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肖容敛曾随父在淮城居住过好几年,水性极好,自然用不着方少帅渡气给他。

    方麒佑咳了几下,揉了揉鼻子,对着肖容敛笑了笑:“水里冷,快些上岸吧。”

    肖容敛眉一挑,转身游上了岸,方麒佑跟在后面,也跟着爬上了岸,顿时冻得一个哆嗦,跟着从岸上捡起来自己的衣套上,这才感觉好些。方麒佑看了眼套上衣服的肖容敛,走过去拎起一边的包袱拆开,从里面取出一套厚实的缎布披风,过去给肖容敛披在外面。

    肖容敛看着他道:“那你呢?”

    方麒佑掩着嘴咳了几声,声音倒还算得上坚实:“我没事。生堆火烤烤裤子就好了,一会儿我们再出发。”

    肖容敛微微垂眼,理了理身上的披风,没再说什么,直接披着披风去找生火的柴火。方麒佑见状忙和他一起收拾起来,不多会儿就把火烤了起来。

    方麒佑把包袱里的东西都抖了出去,把那块大包袱布系在腰上,又把换下来的衣服都架在匆匆做好的简易木架上,让衣服就近烤火。另一旁的肖容敛也是一般,只是他身上围着披风,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方麒佑想到披风下的肖容敛不过只穿着一层薄薄的单裤,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他披着那块包袱布凑近肖容敛,挨着他坐了下来,手搭在肖容敛的膝头,手底下缓缓揉捏着。

    眼看着放在膝盖上的手就要往下滑,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不动声色地按在上面,一个有些冷清的声音在上头响起来:“我们来说说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吧。”

    说到正事,方麒佑方缇骑使顿时神色一肃,咳了两声,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端正姿态来:“我们刚一近宛城,就遇到这么大阵容的追杀,还真是对得起我们的身份,看来对方是不杀我们誓不罢休的。而下手的人能私下里蓄养这么多人,还未曾引起上面的注意,若说和宛城的官员无关,我是不信的,想来进了宛城也不见得就安全了,也许会更加危险。”

    若是他收回搭在肖右相膝头上的狼爪子,也许这番话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肖容敛见他照旧拉过自己的手摩挲也随他去,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道:“不错,也许有些人早就叛变了。我现在很担心太子。”

    方麒佑听出他话里的忧心,也不由得认真道:“吉人自有天相。你给宸儿那小子带去了那么多好手,他岂能随随便便就折在那儿,若真是那样也太堕了我们方家人的威名。”

    肖容敛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次的阵势摆得这么大,显然对方已经无所顾忌,也许不光是太子,帝都那边恐怕也。。。。。。”

    如今对方下起手来毫不掩饰,这确实是有可能的。

    方麒佑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将肖容敛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半晌才静静道:“我陪你。”

    刀山火海陪你,出生入死也陪你。

    这天下纷纭变幻,若是真的将再掀战火,重启狂澜,我会始终陪你左右,做你最有力的支撑和后援,为你披荆斩棘,为你赴汤蹈火。

    无论前路有什么等着他们,他都在所不惜。

87。凤命() 
此为防盗章。  薛嘉安静地被他抱在怀里,想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然而还是不能,心里有个地方被慢慢捂热,涌到眼眶上,将眼眶映红。

    多么好的愿望。以后每年,岁岁相守。

    薛嘉终于也伸出手环住顾怀裕,紧紧抱住他的腰,将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慢慢微笑起来,他说:“好啊。”

    两个人在灯火下,安安静静地相拥,岁月静好。

    云城外有条姻缘河,求姻缘便可夜里来河里放灯,这是云城的一大特色。

    原本这河不叫姻缘河,是叫卞梁河的,但是求姻缘的人来得太多,人们就慢慢地都改了口。

    到了中秋和上元前后的时候,姻缘河里最是热闹,云城内外到处是远道而来求姻缘的人,四周都是卖河灯和小吃的小贩,大人们穿梭来去,孩子们嬉打笑闹,看上去红映映的一片繁华。

    顾怀裕和薛嘉两个人出来,就带了顾怀裕的小厮长林和薛嘉小厮阿北两个人。顾怀裕亲手提着他提前准备好的描龙画凤银箔贴纸的两盏灯笼,递给薛嘉一个,随后毫不避讳地挽着薛嘉的手,走过云城繁华的第一主街洛华街,向城外走去。

    云城里有好多人是认识顾怀裕的,一路看见他亲密地挽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的手,不由地都窃窃私语。刚出了城门,顾怀裕就碰上了一群熟人,恰恰是八年前最能和顾怀裕厮混的一群纨绔。

    顾怀裕刚回来没几天,根本没想过去找曾经的狐朋狗友,至于他们给他发了帖子让他中秋节一起出来玩也直接无视掉。谁要和一群早就不熟的人没事瞎扯,他和自家媳妇儿逛都来不及呢。当年就是他们每每在顾怀裕和连采玉之间起哄,让顾怀裕总觉得自己的爱情是有一个地方接纳的,有一个团体支持着的,和家里对抗的决心就更重。更何况当年顾家大难,这些曾经一起玩过的朋友没有一个指的上的,他看都不想再看到那些人一眼。

    他不去找他们,他们却都笑嘻嘻地围了上来,不怀好意地盯着薛嘉看,眼里的目光昭然欲揭。中间有一个是家里暴富后新混进这个圈子的,就连连采玉也没见过,更何况是薛嘉,更兼极为没有眼色,听说了顾怀裕迷恋连采玉的事情后,就想当然地以为顾怀裕挽着的人必定是连采玉,就陪笑着道:“这位想必就是连小公子了吧,以前没有见过,小公子果然是风神俊骨,名不虚传,怪不得顾二少舍得丢下我们,原来是会佳人来了。”

    另一个纨绔在圈子里玩得颇深,自然认得这人不是连采玉,哗地甩出扇子架在那位仁兄面前,嬉皮笑脸地看着顾怀裕:“王家小子别瞎说,这位可不是采玉,不知道是顾二你从哪个南风馆找来的好货色?啧啧,这身段这气质,顾二你玩厌了送我好了,我不嫌弃你。”

    顾怀裕见他们走过来,原本还想着敷衍一二,并不想和他们撕破脸,一听到这句话脸彻底黑下来,握紧了薛嘉的手,对着刚刚说话的纨绔冷声道:“这位是我的夫郎,欧阳建你嘴巴放干净点。要是你再这样说他,我看顾家和欧阳家的来往也没必要继续了。”

    饶是那个叫欧阳建的公子哥从风月场上几番打滚过来,看尽人世百态见怪不怪,这时也禁不住架着折扇愣在了那儿,更别说那其他的几个人了,全都张大了嘴巴,打量薛嘉的目光全都从轻浮变成了惊愕。

    一年前顾怀裕成亲他们倒是大部分人都去了,可是平时顾怀裕和他们相聚从来也没有带过薛嘉,再加上他们和薛嘉不过见过一面又不相熟,一年没见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怎么会想到顾怀裕中秋赏灯带着的人竟然是他的正牌夫郎?

    其实他们想得倒也没错,如果顾怀裕不曾重生,他带着的人怎么会是薛嘉?八年前的中秋节,他约出来后来一起碰上了这一伙人的那个人,就是连采玉。

    还是欧阳建反应迅速,当即换了一张脸,对着薛嘉笑得温文尔雅,收起折扇微微一躬:“薛公子,得罪得罪,不知道你是顾二的夫郎,这厢里给你赔礼了,刚才那些混话你万万不要放在心上。”

    薛嘉扫了他们这群人一眼,眉眼微微垂下,脸上神情冷淡:“无事。”

    听见欧阳建给薛嘉赔罪,不知怎么顾怀裕反而觉得更加气闷了,看见薛嘉对他们脸色冷淡,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他面上不显,依旧沉着脸对欧阳建道:“这次也就罢了。我们现下要去河边放灯,就恕我不奉陪了。”说罢也懒得看那群人的脸色,直接将一只手揽住薛嘉的肩头,揽着他绕过这群人朝外走去。

    顾怀裕前脚刚一走,欧阳建旁边的一个公子哥一拍他肩膀,笑道:“啧啧,看样子顾二移情别恋了,采玉不知道要多伤心呢。”

    欧阳建盯着两个人的背影笑了笑,看上去颇是意味不明:“看样子是这样,不过也未必未必。”

    那人愣了一下,又笑着拍了下欧阳建:“什么‘是这样’,什么‘未必未必’,你在这儿给我打什么哑谜呢?”

    心头浮过连采玉私下里和城主之子萧烈相约的场景,欧阳建忽地大笑着揽过那人肩膀,神情放旷不羁:“哎呀,管他呢,再怎么样那也是他们的事情,我们不管他,我们喝酒去。听说今晚香海雪庭推出了新酿的千金酒,斟头杯酒的就是那里的第一美人婴雪,咱们也去看看如何?”

    这是正是云城外最热闹的时候,人们纷纷从城里涌到这里来赏景放河灯,城外一片繁似锦的场面,到处都是节日里喜庆的气氛,就连平时里羞涩的小情人们此时也都大大方方地挽着拥着,一对一对亲亲密密。

    薛嘉被顾怀裕带着走到河边,只见顾怀裕把自己手里的灯笼递给长林,从薛嘉手上拿过他那盏灯笼递给了阿北,然后从长林手里拿过那个带了一路的黑布包袱,取出东西后把包袱丢给长林,对着长林阿北两人道:“你们自己去玩吧,不必跟着我们俩了。”

    阿北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薛嘉,犹疑道:“可是。。。。。。”

    却被高高瘦瘦的长林拉了一把,对他窃笑道:“唉,有二少爷看着呢,你有不放心的?我们快走吧。”

    两个小厮自去寻乐子走了后,顾怀裕捧着手上的东西,神采飞扬地对着薛嘉笑:“你看。”

    顾怀裕手上是两盏做的扭扭歪歪的河灯,做的是莲样子,样式却颇是难看,莲瓣一点都不整齐,远远不比街上卖的那些,一看就是自家手做的。

    薛嘉不给面子地“噗呲”笑出声来:“这是你做的?”

    顾怀裕被他一笑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恩。”

    当年他陪着连采玉逛灯会,都是早早订好了城里沉宣坊最贵最精致的河灯,拿它来讨连采玉的欢心。偏偏这次带薛嘉出来,他不想这么做,想了想,还是自己亲手做了两盏河灯,虽说不成样子,他看着却很喜欢。

    薛嘉拿起一盏河灯,心底涌上默默的温情。河灯虽丑,可是心诚。原本许愿最讲究一个心诚。从顾怀裕那里取过红字条,借过摆摊人的笔,薛嘉写上一行小字,挂在了自己的河灯上,把河灯从水里放了出去。

    顾怀裕依样也写了一行字,把河灯放了出去。

    放完灯顾怀裕回头笑着问薛嘉:“你写了什么愿望?”

    薛嘉抿嘴笑笑:“不能说,说了就不灵验了。”

    顾怀裕摸摸鼻头,有点遗憾:“那好吧,那就谁也不说。”

    河上两盏河灯荡荡悠悠地飘去,流向了悠长的不可知的方向。一盏上写着“愿顾家大仇得报,愿嘉儿一世安好。”一盏上写着“愿顾怀裕岁岁平安,愿顾怀裕和薛嘉白头相守。”

    因是参加拍卖,按老规矩每家都会带一个“喊话的”,用来叫价,也是世家子弟体现身份的一种象征。有些公子哥过来的架势极大,身边带着府里的护卫不算,甚至身边还会带一两个的“陪坐的”,也就是舞女歌妓之流。这些人中有些甚至不是香海雪庭里的,而是从这一条街的其他家来过来的,或是别家里的姑娘也想来看看这里的排场,就央求着相好的公子哥带进来凑个热闹。

    顾家的地方在右手边第三层第四个隔间里,视线很是开阔,正是最好的几个地方中的一个。

    拍卖开始后,顾怀远稳稳地坐在那里,听着底下的介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片刻后收回目光,看着对面特特叫人搬了一张榻过来、抱着薛嘉倚靠在上面的顾怀裕颇有些想笑,难得打趣他道:“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腻歪,去哪里都舍不得小薛。”

    躺在顾家后院养了个把月伤、养得面色红润的季准闻说云城有这等热闹可坐不住,因为顾怀裕要带着越浪的缘故也蹭着来了。这段时间在顾府,季准和顾怀裕夫夫之间相处时日不少,偶尔还会和越浪指点一下顾怀裕武功套路,彼此也算得上有几分了解,这时没骨头一样地靠在软椅上,一颗一颗地剥着瓜子,闲闲道:“可不是,顾二少爷那股子的肉麻劲我看了都害怕,活像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每天有点时间就腻着薛嘉不放。”

    因为越浪是顾家从第一坊礼聘来的剑客,并没有像顾家的护卫一样随侍在一旁,也随着一块坐着。这会儿端坐在一旁的冷面冰山越浪背挺得笔直,怀里抱着片刻不离身的剑,难得地点了点头赞同季准的观点。

    。。。。。。顾怀远觉得自己更想笑了怎么办?

    季准瞥了越浪一眼,目标转移,懒散道:“越浪啊,你以后找媳妇,就该以顾二少爷为标准,每天缠着你,保准过上几个月就能磨掉你高岭之一样不可攀折的气质。啧啧,每天都本着站如松坐如钟的姿势累不累啊,你不累本少爷我看着都累。”

    靠在软榻上怀里窝着薛嘉的顾怀裕从背后环出一双手,握住薛嘉的手,正认真地拿着剪指甲的小刀器给薛嘉修剪指甲,闻言挑挑眉头,头也不抬地给了季大少爷会心一击:“都说性格正相反的人最容易相互吸引。依这么看,你倒是最适合越浪,不如你把自己填进去当越浪的媳妇儿吧。”

    季准瞬间就脸黑了,眼神斜斜地朝着顾怀裕瞥过去:“我可是立志要找一个有生活情趣的人,能陪我吃陪我玩陪我游戏人生,越大侠这号的可高攀不起,顾二少爷拉媒的眼力见儿可真不怎么样。”

    顾怀裕挑起眼睛看了季准一眼,禁不住笑了笑:“这么说,我倒觉得越浪还挺合适的。话说这些天我都没怎么带他出来,他可不是天天陪你嘛。你要吃他掏钱,你要玩还是他掏钱,这难道不算是陪你吃陪你玩?”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季准忽然想起自家跑到街上去的几次,越浪主动给自己掏腰包的时候,自己也就毫不心虚地接受了,忽地感到一阵后悔。

    真是不该落人口实。。。。。。

    这时底楼大堂又拿上来一样拍品,是云城七巧阁制作出来的新品——九环合心锁。一套七个锁,一环扣一环,打开第一个锁,第二个锁的钥匙才会掉出来,而打开第二个锁,第三个锁的钥匙才会掉出来,以此类推,环环相扣设计巧妙,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身形妙曼声音独特的女子对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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