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拳脚有力。
至于那白面郎君郑天寿,竟然是在扎马步,呵呵,真是笑死大爷了,别人打拳,这厮却在扎马步!哈哈,真是笑掉大爷的大牙了!
小白脸,果然主人不喜欢!
哈哈,扎马步?
哈哈!
笑死大爷了!
郁保四的心情欢喜到了极点,来到武大的面前,便就推金山倒玉柱地拜道:“主人在上,请授小人形意拳虎拳吧!小的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给你丢脸的!”
“什么叫像某些人一样!”郑天寿站直了身子,瞪眼怒斥起来。
“怎么着啊,仗着主人用面鱼给你补身子,就厉害了是吧?骨头断了,也这么快就好,还不感谢主人!在这里嚣张,呸,小白脸!”郁保四哪里会在乎个郑天寿,立即针锋相对起来。
郑天寿气得脸都红了,跳将起来:“来,来,来,让你领教领教我的本事,只会以多欺少的强盗!有本事单打独斗,我整死你!”
“来就来呗,不知谁被我一把掀下马去,摔得像条死狗一样,再来,再来,我杀了你!”郁保四恶狠狠地骂道。
武大摇了摇头,有的人会一见如故,有的人见了却会互相不顺眼,显然,郑天寿与郁保四就是。
通过望气术,也可以看得出这两人头顶上的云气,互相排斥,互相攻击,一点儿也不像燕顺等三人,云气已是互相勾连,又齐向武大处垂首。
这两个家伙得分开了!
“大胆!在主人面前,有你们这么闹事的嘛!是不是想要滚蛋!”焦挺爆喝一声,他可是跟随着武大最早的老人了,又是武大的大管家,遇到事情,自是立即站了出来。
燕顺与马勥也站了过来,将郑天寿与郁保四互相隔断开来。
但两人依旧不服气,互相谩骂着。
武大终于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直言不讳:“互相谩骂争夺算什么好汉!你们都是我武大的兄弟,彼此之间也该是兄弟,自应互相扶持,哪怕有些前仇旧恨也该抛之脑后,因为你们的身份已经不同,还有什么比兄弟跟我给重要的呢?”
“再不济,也可来找我分说,就这么大吵大闹,互相谩骂,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就能快活了吗?”
“放开他们,让他们打,不是我武大的兄弟就给我互相打!”
武大的话语宛如黄吕大钟直震人心,别说是郑天寿与郁保四了,就连燕顺、焦挺、马勥这三个没有闹事的,也心中激荡,纷纷拜服道:“是小的不是,还望主人多多海涵!”
“什么主人不主人,我一再都说我们是兄弟,你们却只是不听,也罢,等到我家兄弟回家,咱们一起结拜,互为兄弟,虽不是桃园三结义,也该要做个同富贵,共患难的弟兄!”武大当年在武大学习的时候,为了追求文学院的妹子可没少参加辩论赛,话语自是一套一套的。
果然,燕顺等人都很感动,一再向武大表示会义字当先,全心全意团结在武大的身边。
哪怕郑天寿与郁保四心中依旧还有些不服,但被武大这么一说,倒也不好再争锋相对了,唯有先将仇恨埋在心间。
对于这点,武大从他们的云气上看得一清二楚,冷声说道:“就这么让你们忘却了仇恨,只怕心中还有不服。”
郑天寿与郁保四连忙要开口说“心服口服”。
但武大已是抢先说话:“这样吧,咱们以练拳来定胜负,了解一下前番的仇恨,你们俩一个学形意拳熊拳,一个学形意拳鹤拳!难易程度相仿,又都是贴切你们各自特点的。”
“就以这练拳的速度来看结果,谁先将拳法练到小成,在我手上过十招,谁就算赢!赢的就可得到输者的三日食物供给!”
“你们看怎样?”
武大看向了郁保四与郑天寿。
武大已把话说通,又给予了这么好的定输赢的方法,还能学到一门可以传家的拳术,两人自是不会不答应,连忙称是:“全凭主人定夺!”
“那就好。郁保四。”
“在!”
“跟郑天寿学,先扎马步!”
“啊?”郁保四懵逼了,扎马步?扎马步,扎马步,马步,步,步步步……
第129章 文武都要练(第五更)()
早知如此,就不嘲笑郑天寿了!
郁保四心中后悔不迭,却又不敢开口向武大申请不扎马步。
要知道,武大将会传授形意拳熊拳给他,那就是师傅了。
哪有徒弟不听从师傅的,只有咬紧牙关,扎马步喽!
郁保四也算是个聪明人,很会审时度势,要不然,也不会从曾头市反正,暗投梁山,不但留下了性命,还取得了座次。
哪怕座次低点,但也是座次啊,没两把刷子坐不来的。
见到郁保四脸上不甘,但却还是扎起马步的样子,武大满意地笑了。
这郁保四身子骨强劲,功夫架子也是有的,差的就是磨砺一番内心了。
毕竟是做强盗的出身,喜打顺风仗,遇到硬点子就要风紧扯呼,武大自然是要针对这样的缺点对症下药。
所以,在练拳之前,先扎马步磨磨性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而那郑天寿是银匠出身,心思细腻,手巧心巧,但是下盘力量不够,属于技巧型,因此,扎马步来加强下盘力量训练也是相当合适的。
两人同样扎马步,但是用意不同,当然目的却只有一个。
那就是希望他们能更强更好,只有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
武大狠狠地操练起他们,非常严格。
要知道,他们可没武大那样的系统,只是得到武功,随手一点,便就是秒变宗师,当然得多下苦功。
一直到太阳上了半山腰,武大这才停下了大家的训练。
可怜,郁保四腰酸背痛,心中后悔不迭,奶奶的,要不是个嘴馋,过来找武大郎他们,要不是嘴贱故意去说郑天寿,只怕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一个下场。
扎马步,扎到天亮!
老天爷啊,真是好凄凉啊!
郁保四简直都要怀疑人生。
“走,咱们快跑下山,一炷香的功夫要绕庄一周!”武大拍了拍手掌,吆喝起来。
燕顺等人自是跟着拍手掌,一起叫喊:“好哦!”
可郑天寿初来乍到,还没融入到气氛中,慢了半拍,但也一样吼叫:“好哦!”
唯有个郁保四是眼珠子直翻,撑不住了,作势就要往地上瘫。
天可怜见,他这么一条长汉,扎马步本就比常人艰难,又没吃早饭,肚子里正饿得咕咕叫。
我的老天爷啊,怎能如此对我啊?
我不就是想要吃个面鱼吗?
何罪之有啊我,竟扎马步到现在,还不够,又要去跑步啊!
好凄惨啊!
郁保四在心中叫苦不迭。
可惜窦娥冤还没编排出来,要不,他铁定要喊比窦娥还冤的。
就在郁保四开口,要往地上瘫的时候。
武大叫道:“老规矩,吃到的没有早饭吃!来,跑起来!”
武大率先跑出,而燕顺等人一拥而上。
郁保四也顿时精神起来,嘴里嘟囔起来:“早饭?说的是早饭!会不会是面鱼,还是那传说中更昂贵,更厉害的阳春面?啧啧,要是能吃上两碗,那该多美啊!”
可山岗上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
郁保四也立即反应过来,不管早饭面鱼也好,阳春面也罢,要是迟到的话,都没有早饭吃!
这,这怎么可以!
“啊啊啊!面鱼我来啦,阳春面,我来啦!”郁保四狂吼起来,使出了浑身的气力,发足冲刺起来。
“面鱼,面鱼!”
“阳春面,阳春面!”
郁保四简直就化身为奔跑版祥林嫂,一边不停重复,一边狂冲不已。
终于,在时间即将结束的时候,郁保四一头冲进了院子,燕顺等人已经围坐在了桌边,神清气爽地等待着。
哈哈,看来,等待吃美食的,可不止自己一个啊!
郁保四感到很有气氛,也坐了下来,抓耳饶腮地问:“燕顺哥哥,小弟问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燕顺点头道。
郁保四也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急切问道:“今天早上吃什么?面鱼吗?还是阳春面?一人几碗啊?可不可以多吃啊?”
燕顺翻了个白眼:“你这叫一个问题啊!”
“嘿嘿,赶紧说嘛,小弟这不是初来乍到吗?激动点也是符合情理的嘛,对了,马勥那白头小子哪里去了?哈哈,迟到了吧,迟到可没得吃了,那他的那一份,是不是可以给我吃?”郁保四左右张望着说道。
“哼!谁说我迟到嗒,我只是去帮大家端面去的!来,来,来,一人先吃一碗阳春面!”门外传来马勥的声音,恰好他端着木盆过来了。
“哇啊啊,阳春面啊,先给我一碗,给我一碗!哈哈,八两一碗,这可是八两银子一碗啊!一定好吃,一定非常好吃,还壮阳!”郁保四立即站起身来,率先从木盆里端了一碗出来,兴高采烈,激动不已,先嗅了一口,随后狼吞虎咽起来。
其余众人无不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目光,哼,这土包子,但吃起面来,也不必郁保四差了多少,一样狼吞虎咽。
“再来一碗面鱼!”
“哇,好吃,主人万岁!”郁保四高举双手,四处挥舞,知道的明白这是个吃货,为了吃什么都敢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唯有武大撇了撇嘴:“这厮,万岁也是好随便叫的!”
“叫的,叫的,管家他姓赵,咱们主人也姓,额,这个武,嗯,也可以万岁的嘛,这些美味,不仅壮阳,而且能长生不老的嘛!嗯,主人,定然万岁,咱们也可以弄个几千岁,多多陪着主人!”郁保四一边抹着嘴巴,一边说着,两只眼睛飞快地看着,想要找到是不是会有人不吃面鱼。
只可惜,他眼睛所看到的也只其他人找寻的目光,大家都想着吃别人不吃的了。
真是贪吃!
郁保四暗暗腹诽了一声,看向主人:“主人,是不是再来一碗?”
“你以为你是冰红茶啊,还再来一碗,好了,早上的消耗全都补充回来了,再做做放松训练,然后都给我去读书吧!燕顺,你教郁保四,焦挺,你教郑天寿!”武大拍了拍手,吩咐起来。
在他的手下,现在不但要练武跑步举重,还要学习文化知识。
有文有武,放得始终!
文武,都要练!
预报是却陷入了石化中了,读……书?
呵,呵,呵,这字都认不得一个啊!
怎么读啊?
“书读不起来的,取消中午的吃喝!”武大仿佛看穿了郁保四的心理。
郁保四连忙大声叫喊起来:“对,读书,必须大声地读,燕顺哥哥,你可要教我,要不然,你的那份要给我啊!读书,是我们每个人必尽的义务啊!”
第130章 我们是骚年(第一更)()
没想到郁保四两米多的大个,竟是个呆萌吃货啊。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孔圣人说得不错哈。
武大笑着挥了挥手:“去吧,向着夕阳奔跑吧,骚年们!”
言罢,武大便去独自去练箭,武功什么的,一点就会,早已秒成宗师,也就晨练的时候玩玩,打熬打熬筋骨,但箭术什么的,还是得勤学苦练,不断增强熟练度的。
初级射手专精已是犀利,若是提升到中级,甚至高级,那还不就跟有了狙击枪、机关枪一样啊,
见到武大拿着弓箭走了,郁保四长呼一口气,笑嘻嘻地问着:“燕大哥,什么叫做向着夕阳奔跑?咱们不是才跑过的吗?而且这离太阳落山还远着啦。”
燕顺笑着摇头道:“这只是主人的习惯,并不专指往夕阳下奔跑,就是让我们努力训练,走,去进行放松训练。”
“好咧,那什么叫做骚年?”郁保四继续不懂就问。
不等燕顺回答,郑天寿已是看不下去,轻蔑一笑,朗声言道:“‘骚’者,离骚也!年者,同年也!正所谓迁客骚人,忧国忧民,一榜进士即是同年。主人这是在勉励我等心怀报国安民之志,团结一心,勤学苦练,他日也可封侯拜相!”
郁保四惊呆了,张大了嘴巴,愣在了那里。
心怀报国安民之志?
封侯拜相?
这,这些字眼好像从来没在他人生中出现过一般,完全就跟他是两种世界里的人一样啊。
燕顺等三人也是目瞪口呆,震在了那里,原本他们也只是以为这不过是主人随口的怪话,就跟主人经常唱一些不知曲调的怪歌一样。
却哪里晓得竟然还有如此深邃的奥义,还有如此之高的期盼。
真是愧对主人,真是不晓得武大的良苦用心,没想到主人还有如此的豪情壮志!
“今日方才晓得主人对我等的期盼,兄弟们,多多努力起来,可千万不能辜负主人对我们的期盼!我们可都是骚年啊!”燕顺率先感动满满地叫喊起来。
“是的,我们是骚年!”
“骚年,骚年!”
马勥、郁保四和郑天寿全都喊叫起来,热情满满,激动满满。
便是那素来以没面目著称的焦挺也是高举双臂,加入了呼喊鼓气的队伍。
气氛极度热烈,让人忍不住就要加入其中。
喊了一阵后,郁保四忽然弱弱地说道:“心怀什么报国安民之志,没问题啊,我也一直这么做的,可……”
话还没说完,郑天寿已经讥笑着打断了:“就是通过做强盗来报国安民的?”
“是啊!戏文里都有说,这叫做,什么来着?对了,劫富济贫,嗯,劫富济贫,这可是英雄好汉的所为啊,也叫做替天行道!正是如此!”郁保四骄傲地昂首挺胸,越说越溜了。
“劫富济贫?济的什么贫?济给了什么穷人?”郑天寿不屑地说道。
“咱们郁家庄啊,郁家庄里都是穷人!”郁保四无比骄傲。
郑天寿还要再说,燕顺笑着拉住了他,说道:“郑兄弟,你方才也说了,主人期盼我等为同年,要团结一心的啊!”
郑天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郁保四倒是开口了:“就是,无缘无故打断我说话作甚,我是说,我一直在替天行道,这个,叫做报国安民了,可一榜进士怎么考,那可都是文曲星的事啊,我这个连名字都不会写的还做什么进士,还拿什么封侯拜相啊!”
“更别说了,现在赵官家坐在金銮殿上,可下面都是些狗官,就连咱们辛辛苦苦抢些钱财,都要分他们一半,你们说说,这帮狗官,一分力气不出,就要白占我们一半的钱财,真是混账玩意啊,便是封侯拜相了,我也不做这鸟官!”
燕顺等人沉默了,幸亏里面没有妹子,要不然应该是要流泪的。
是啊,心怀报国安民之志什么的,很好做到,只是这考进士实在是在开玩笑,虽然主人一再强调读书认字的重要性,甚至专门聘请了两个老秀才来教读书认字,但这里考进士的要求简直是天上地下的距离。
而且还说要封侯拜相,怎么封,怎么拜?
赵官家都已被那帮狗官骗住了,大家想要封侯拜相谈何容易,还不如问老虎要一身皮毛了!
大家沉默了,便是郑天寿也是一声长叹,是啊,郁保四做的对,还真的别想做什么同年,谈什么封侯拜相了。
沉默之中,忽然郁保四拍了拍大腿,笑了起来:“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