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若是他们这些人在冥顽不灵,就给老子强行突进去,不用担心后果。”青年军官整了整军装,将戴在手上的皮手套拉了拉紧,严肃道。
“娘的,不给老子面子,老子也不给你们好过,看谁能硬过谁。”青年军官冷眼看着面前这些个遗老遗少们,啐骂道。
青年军官可是不会怕惹起什么民怨来,他之前和面前阻去道路的人好生交谈,那也只不过是一种策略罢了,毕竟现在是民国了,而且大帅准备当大总统了,自己若是在这个当口闯下祸端来,那以后的仕途还真不好说了。
当然了,大帅那里不惩罚自己也就罢了,一旦说对自己有什么不满的,青年军官也找到了退路,那就是中天商行。
说起这中天商行,青年军官就不得不想到他家的少东家林中天。
命令吩咐下去没过多久,刚才去传令的排长便再次的来到了青年军官身边。
“哨长,可以了,我们的兄弟已经进去了。”排长简单的将事情给面前的上官说了遍。
“不好了,不好了。”
刚听了下属的介绍后,正迈步准备往里面去看看时,就有人从里面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叫喊着。
“怎么回事,你是哪个棚的,你的正副目是怎么教你的。”排长一看是从酒楼里面跑出来的,脸当场就黑了下来,刚刚进去的可是自己的那个排,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兵,但也知道他是在自己管辖的。
“排长,不得了了,不好了,里面死人了。”这小兵一看就是个新兵蛋子,而且是刚入伍的那种,不识人也就罢了,还不识军装。
上官面前如此失礼,往大的说,这样子被拉出去砍头枪毙都没人去同情一下。
好在青年军官并没有在意这些繁枝末节之事,他现在关心的事是自己的目标有没有危险。
也不等那排长开口解释什么,青年军官当前一步便往里走了去。
在他刚走到酒楼门口时,就听见里面的嘈杂声。
“这些人就是南方革命党人啊,”有人不知道什么“革命党人”的意思,只是一味的盲众随流,所以见到地上躺着的几人,便指着询问身边的人。
“是啊,看他们样子好像并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
“你以为坏人都是写脸上的啊,或似书里写的那样子的啊,坏人也有他们这样子的。”一个老秀才摇摆着脑袋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算五百年不世英才一样,在给众人解释着。
“呸,死了活该。”一听这话,就知这人不是汉人。
因为满清灭亡了,对汉人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影响较大较深的是旗人,只有他们的铁饭碗被砸了,所以他们对民国的怨念也是最深的。
“他们倒是轻松的就闭上了眼,可是老子以后的大洋得出哪里领啊。”这人也是旗人,他平素胆小懦弱,没什么本事,就靠着朝廷发放的微博薪水度日,现在可好,朝廷说亡就亡了,可自己以后的日子得怎么过,越想这名瘦弱的汉子越是恐惧未来的日子,不由的蹲在地上抽泣了起来。
想他从未碰过大烟,从未赌过,也不嫖,可是就算这样子,上天怎么还要这样子对待他。
看着同伴哭了起来,他们没有一个上前去安慰。各人的眼睛里神态不一,而且周围的气氛也因为这哭声变得很是诡异。
总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哨长到。”一名靠近门口的士兵看到了青年的身影,赶忙大声喊道。
这一声喊来,并没有使得里面的哭声减小,甚至有变大的迹象。
“这是怎么一回事,人找到了没。”青年军官现在心里有些不爽,特别是里面的哭声传来,使得他心里发毛,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里面一些人是旗人,”一个比较机灵的士兵回答着青年军官的话。
他这句话看似是说了一半,可这就够了。
旗人嘛,以前不管是什么时候说出来,那就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现在,却是,额,也是一种象征。
“那些人呢?”青年军官没有抬腿继续往里走,他从士兵们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里面不是什么善地。
倒不是说里面有什么危险,而是,有死人,不吉利。
“那些人找到了没?”青年军官将左手抬到脸前,挥了挥空气。
“没有,虽然,从衣服上看,是像,但明显就不是那些人。”还是之前那个机灵的士兵回答着。
青年看了眼回答自己的士兵,问:“你叫什么?”
“小的叫魏狗子,魏忠贤的魏,小狗的狗,儿子的子。”魏狗子立正身子道。
“呵,看不出来,懂得还挺多的嘛,”青年听到这叫魏狗子的回答,不由笑了出来,打笑着他。
“谢长官夸赞。”魏狗子一脸正色,不苟言笑的回答着。
“嗯,不错,等回营后,你去我那下。”青年没有多说什么,点了下头,便挥退了魏狗子。
“三排长,给老子扩大范围,若是不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的话,你就别给老子回来了。”
“是”“兄弟们给老子挖地三尺的找,不然,老子我不好过,老子也不会让你们好受。”
在一声声的发狠声中,这些当兵的走路的速度不自觉间都上升了不少。
……
“我这是在哪,我的同志们呢。”
你看看,人家宋教仁同志觉悟就是高,这好不容易被弄醒,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这。
站在一旁的林中天不由暗诽不已,这人和人之间是有差别的,有些人是那啥,有些人却是那啥的。
话音还为落下,宋教仁就开始挣扎着要起来。
看到他那样子,林中天连忙走到他的身边,扶住他的身子,“先生刚醒,不宜妄动,医生说德休息休息。”
其实,这个时候宋教仁这脑袋压根就还没清醒过来,之前的举动只是潜意识而已。
被林中天一说,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这才抬眼向他看去。
“是你小子啊,你又在想什么坏心思呢。”这话刚说完,宋教仁便再次的躺好睡着了。
第二十三章 兄弟谈心()
却说酒楼那边,还在寻找中。本章节由乡村小说網的网友上传,乡村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报告”
“讲”青年军官抬手示意来人继续。
“我们寻到几名知情人,据他们所说,若没看错的话,那人已经被救走了。”向青年报告的正是之前的魏狗子。
“救走了?”青年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特意询问了下,以来证实自己所听到的有没有错。
“是的,有九成以上的把握那人已经被人救走了。”
不需要魏狗子再说什么了,其实青年早已经相信了,因为一开始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随后又问了魏狗子几个问题,青年便打发了他。
待魏狗子对青年举礼退下去后,青年的眼神变得不再像之前那样的让人看着恐怖,而是变得柔和了起来。
是的,神色也不再那般的冰冷和阴鹫,嘴角处也微微上扬,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温和,容易接近。
又过了一些时间,青年便对部下们下令回营。
对的,他才不会去管地上躺着的和那些被控制住的闹事分子。
这些事情不在他管辖之内,这些事是身穿黑皮制服们的事情,他是军方的人,若是没有上面的命令,是不允许插手管理地方上的事情的。
今天自己带着部下出来,就已经违纪了,他可不想惹出什么不好的风声来。
虽说今天这事是标统的下的命令,但追究起来,还是自己倒霉,谁让执行的人是自己,而且标统有没有下正式的命令文书以来备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今天的任务完成了,而且还超额完成了。
既完成了上官交代的命令,又完成了中天商行的嘱托。
“他奶奶的,这些个丘八总是一个德行,正是怀念说书先生说的岳家军。”看着军队离去的背影,一个呸了口唾沫,叫骂道。
“是啊,谁说不是呢,岳武穆的岳家军真是冻死不拆屋,饿死不俘掠,真是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啊。”一人点头附和着。
“切,拉倒吧,还岳家军呢,自己也说了是说书先生说的,谁不知道,说书的会编故事啊,他们若是不将牛皮吹大点,谁愿意去听啊。乡村小说网免费提供阅读,如果你喜欢请告知身边的朋友,谢谢!”一人嗤笑的反驳道。
这人是旗人,还是正宗的满洲八旗子弟,所以他超级厌烦,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说起有关岳飞和岳家军的任何事情。
岳飞和岳家军为何出名,为何流传于后世,还不是他们力保了刚成立的南宋朝廷,立身江北于正是气势最旺,兵甲最犀利的金兵正面对抗,而且还以弱势之力力斩金太子完颜宗弼,也就是金兀术。
“嘿,我说八爷,现在可是民国了啊,咱能不较这真吗?”
“就是就是,岳家军那可是天下第一军,现在的这些丘八,若是能有他们一半好,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也就好受多了。”一人见有人出头反对这名气响当当的的红带子觉罗爷,立马就哄声附和。
这些年来,大家都看淡了,虽然心里还是和满清牵在一起,但对那些个高高在上的“爷”们。却是很不爽,若是可以的话,恨不得甩丫的一个巴掌,让丫的好好记住,人不能这么狂傲,人总有落难的时候。
“呵呵,我就说嘛,这民国建立了,咱们旗人的身份可不就是别人打压辱骂的。”说话这人,话里话外都显得酸溜溜的,他看似是在为之前那叫八爷的打抱不平,实则还不是自说自怜。
这样的满汉之争,历来就有,不过以往还有朝廷这具大家伙压一压,汉人虽有苦,但无处诉说。
现在可好,朝廷倒了,汉人翻身做主人了,该轮到满人遭遭罪了,这也是为什么朝中满清权贵们纷纷在租界里置办家产,甚至是直接就全家老小都住进去了。
这个时候,谁不怕汉人的报复啊,毕竟自己的先人们当年可没做什么善事,这些汉民又岂能都是那些腐儒,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
深夜,外面静悄悄地,绣针落地都能听到声响。
“七弟,你这是何苦呢。”
“大哥,人各有志,当年我就说过,只要我宋钝初活着,还有一口气的话,我也绝不会放弃自己的信仰,我甘愿为理想付出我的一切,包括生命,能为了革命而献身,这是我的荣耀,也是宋家的荣耀。”
“唉,你说你,父亲去的早,不久母亲也随父亲一同而去,我这当大哥的没能照看好你,你说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向死去的父亲母亲交代啊。”
“呵呵,大哥,你这是多虑了,早在十年前,我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我的生命也是从那一刻起,便献给了民族,献给了国家,献给了国民,为了能使民族复兴,国家强盛,国民富裕,我吃再多的苦,留下再多的血,也是在所不惜。”
“……七弟,要不等此间事了了,你去奉天吧,奉天那里干革命,完成你的报复,也不是不行的,再说了,有了你的加入,我想在不久的时间里,奉天肯定会成为全国的翘楚,到时候,你害怕你的理想实现不了吗?”
宋兴一副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自己的亲弟弟,父母一共就生了自己兄弟二人,依着族里的排序,自己这一代共十三人,自己排老大,宋教仁排老七,所以才喊他七弟。
宋兴这么努力的劝说宋教仁,一是私心,他不想看到自己这唯一的亲弟弟整日冒着生命风险的到处干着他的革命,在宋兴看来,自己这弟弟,太过理想化了。
中国这片土地上,不是他这种君子能玩转的了的,几千年来,能将这片土地真正掌控在手中的人,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阴险狡诈之人,阴谋阳谋什么不来。
第二个原因,就跟林中天有关了,这一次林中天再次了开启了自己那妖孽的思维,他鼓动着林子冲一起对宋兴吹耳边风,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将宋教仁留下,像他这样的人才,放在南边那群满嘴跑火车的人中,是实打实的浪费,不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再说了,林中天可是穿越而来的,他知道宋教仁的命不长了,再呆在南边,谁也保证不了,他到底还能否逃过那一生死劫。
而且,现在奉天基本都落入了林雄的掌控之中,毕竟东三省总督是他的恩师,而且对他特别的信任,所以,在这种种优势比较明显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要将宋教仁请到奉天去,毕竟整个国内实在是找不到对在现代政治体制有过研究,热衷于宪政的专家式人才。
“七弟,现今奉天可不比以往了,再说了,现在是民国了,而且有你这革命骨干去奉天主持大局,料想那些满清余孽也不敢生出什么事来。”宋兴见宋教仁眉头一皱,心中大喜,连忙添柴加火的说道。
待宋兴说完,宋教仁冲着他一笑。
这一笑,可算是乐坏了宋兴,若不是已经夜深了,佣人们都睡下了,他都想让人去准备酒席大喝上几杯。
可是,宋教仁的笑容很为难,很是尴尬。
宋教仁显得很是不好意的样子,道:“嗯,大哥,那个,我想你误会了,我是想问你,这里哪可以上茅房,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呃……”
宋兴顿时语塞,瞪眼立在了那里。
幸好他有个招牌式的笑容,不然此时不知道这脸色有多难看呢。
待宋教仁上完茅房后,一身轻松的回到了房间。
“大哥,我还以为你回房睡觉了。”宋教仁一边往床边走去,一边对着正坐在软椅上喝着热茶的宋兴说道。
“习惯了,你呢,困了没,没困的话,咱们再聊聊。”说着,宋兴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椅。
宋教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哪是商量的语气的,简直就是命令的口吻,话说的好听,就算真困了,也不能说困。
虽然宋教仁这些年来投身革命,在革命队伍中也是位高权重,算是上位者了,但在宋兴面前,却是一点上位者的气息也表露不出来。
一来,宋兴是他的兄长,父母不在了,长兄为父,自己得尊他敬他。而二来,宋兴的地位也不差,多年的军伍生活,和林家寨二当家,及中天商行总裁的身份,使得他看清楚了很多,宋教仁的那些官气,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大哥,您可得注意身体,别总熬夜,太伤身了。”宋教仁路过宋兴跟前时,近距离的打量了下自己的兄长,却发现才四十来岁的他,鬓角早已生了华发,眼角处的皱纹那更是一层一层,看着这些代表着衰老的白发和皱纹,宋教仁心头不由一揪,鼻子泛酸,关心道。
“没事的,你还不相信你大哥的身体吗。”宋兴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关心自己,很是感动。
“那是,是我多虑了,想当年我们还在家时,大哥可是一个能打十个的壮汉,经过这么些年的捶打,想来,现在这身体更是不会差的。”自己说出这番话来,自己都觉得好笑,说着说着,宋教仁的情绪就有些低落了下来。
不得不说宋教仁是个人物,转瞬间,他便调整好状态,那低落下去的情绪,再吃被他拉了回来。
赶在宋兴开口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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