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噩梦就是自齐连娇到来开始的。
欺骗宇文玄逸,挑拨离间,又设计她被奉仙教的人捉走,担惊受怕,以至于最后失了她好容易得来的孩子。苏锦翎不是不恨她,可是看到刚刚的一幕……
她还记得初见时那个苍白而骄傲的女子,略带点虚弱,可是目光却执着而坚定,就像开在塞外的一朵颜色鲜丽的花,无意间来到暖和舒适的温室,是那么的倔强,那么的引人注目,而今却同一群脏兮兮的动物滚在一起,甚至忘记自己身为人类。
怎么就弄成了这样?难道爱一个人真的能够令人发疯发狂,难道她只盯着想要达到的目标却忘了在用烈火去攻击别人的时候自己也会被灼伤吗?这样不择手段获得的感情会有怎样的结果?若她当真得逞了,有没有想过别人会如何痛苦?她可会心安?
她恨齐连娇,在得知那个狼狈污浊的人就是齐连娇时也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说不清的滋味。
她不知该如何作想,只能紧紧的偎在宇文玄逸怀里,感受那胸口的温度,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这让她无比心安。
是啊,不管经历多少艰辛和苦难,她回来了,他们又在一起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
那个怀抱同样拥紧了她,似是感到她的惊惧,亦在轻微颤抖:“而我,轻信他人,被离间挑拨,以至于险些失去你。这半年来的思念焦虑,疲命奔波,是对我的惩罚!”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夜夜相拥而眠,经常会不约而同的惊醒,寻找彼此,待看清面前人时,方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亦抱住他,声音哽咽:“都是我不好,若是我能够对你多一点信任,就不会……”
那日早上醒来,她惊见他乌黑的发间竟多了几根闪亮的银丝……
“锦翎,以后有了什么事,我们一定要及时说清楚,我再也不想……”
“玄逸,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她终于说出了这迟到了近一载的话。
他一瞬不瞬的看住她,眼底晶莹,嘶哑的答了声:“好!”
车声隆隆,掩了彼此的心跳。
烟尘滚滚,散了旧日的心结。
一片枯叶摇摇的飘下,似是就要落在车厢上,可是那马车跑得飞快,它只来得及擦了个边,就见那车远远的去了。
它翻了两滚躺在烟尘渐息的地面上,遥望它灿烂了数月的枝头。
秋天来了,万物凋零,然而却有些东西正在渐冷的萧瑟里,悄然发生……
冬月的北江,寒风吹起江面的褶皱,泛起粼粼清光,轻轻抚着那只近岸的小船,把它当做摇篮一般,静静摇晃。
岸边停着一辆马车,旁边立着四个人,衣袂在风中飘摆,牵扯起无数离情别绪。
卢逍和楚裳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自那日起,他们的手就没有分开过。
那日,楚裳被段戾扬的真气贯穿了全身的每一处穴道,心脉也几乎被震断。
而起先被段戾扬掌风击中的卢逍伤得更重,尤其是他先中了楚裳的绣花针,就险险的插在心脏旁,这会内力受损,那针便随着血液四处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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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春意无限:
☆。432春意无限
432春意无限
432春意无限
可是他依然坚定的向楚裳爬去,在离她仅一尺的地方,终于爬不动了。他调动最后的气力,费力说道:“我没想背叛他,我也没想让人杀他,我只是给了他们一幅画……我以为他在闭关,不会出来的,他们也不会找到他。我……只想带你走。你如果怨我……如果怨我……”
半昏迷中的楚裳忽然再听不到他的一丝动静。
她竭力的抬起头,见他一动不动的趴在她不远处。
“卢逍……”
是她的声音太小了吗?怎么不见他有一丝回应?
“卢逍……”
她又唤了一声,却只见他的一缕发丝在风中静静飘舞。
他的身下压着一方鲜红的帕子,帕子的一角本应是一双天鹅,此刻却已是鲜红一片,在一旁轻轻的抖动着。
她咬紧了唇,不再浪费一丝气力,只一点点的向他爬去。
近了,更近了……
她伸出手,握住他努力探向她,此刻却静止在一旁的手,紧紧握住。
“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现在我们在一起了,再也,再也不分开……”
二人深深的对视一眼,没有初恋的悸动,倒像是相处多年的夫妻,只一眼便饱含了不必诉说的千言万语。
不约而同的移目苏锦翎。
楚裳微微一笑:“谢谢你!”
苏锦翎有些尴尬:“谢我做什么?”
若不是她利用两人的感情,利用卢逍对她的信任,怕是也不会弄到今天的局面吧。现在他们武功尽失,卢逍体内的绣花针虽已取出,却伤及内脏,要许久才能恢复,而楚裳一到阴风下雨天又会多几处伤痛……
而这一切又要归咎于那日她的一句阻拦……她答应过瑜妃娘娘,一旦二人相遇,一旦涉及到生死,便让宇文玄逸放过段戾扬,只为了那个女子心头还残存的一丝挂念,只为让那个女子还他当年对自己和弟弟妹妹的活命之恩……
可是这些,她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这些日子,她不止一次在想,疯狂的想,若是当时没有履行这句承诺,她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
楚裳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度,不觉望向身边的人,感慨笑道:“若不是你,我尚不知世间还有人可对我这般好,可一起生,一起死。若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我对他也……”
想起当日,眼角湿润:“若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就那样消磨过了。有些事情,若想获得,就必须付出。我觉得,我的所得已远远多于付出……”
手被轻轻一握,转眸对上卢逍的凝视,更觉欣慰:“况且你送了我们这么多的金银财宝,我们哪用得完呢?我和卢逍只打算永远的离开这,去我们从未去过的地方,若是觉得累了,就找个地方安下家来,生一大堆孩子……”
楚裳感到卢逍使劲的攥了攥她的手,方觉失言,又见苏锦翎正失神的望着她的肚子……
说来也怪,遭遇重创,孩子却还好好的,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小腹也随着微微隆起,一种喜悦正在心里萌芽,那是属于她和卢逍的喜悦。
她叹了口气,握住苏锦翎的胳膊:“其实我觉得那个孩子就是你的护身符,保住你不受别人侵犯,而当你的保护神来了,他的任务也便结束了……”
听到这,宇文玄逸忍不住笑了:“可是我家锦翎好像对我这个保护神不大满意呢……”
楚裳笑道:“清宁王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们俩啊……”
她把二人仔细瞧了瞧,又扯了扯卢逍的胳膊:“我们是不会输给你们的!是不是,卢逍……”
卢逍现在幸福满足得只会笑了。
“好了,就不耽误彼此时间了。我们走了,不过我心情好的话会写信给你们……”
她看了宇文玄逸一眼,宇文玄逸对她点了点头。
二人此番得宇文玄逸搭救,耗费了他多年的功力,实是分外感激。宇文玄逸本是打算送他们一大笔财物让他们远离天昊,可是他们非要报恩。宇文玄逸想了想,便让他们在游历时帮忙留心一下传说中可让人长生不老又可令疑难杂症无药自愈之所——“福地洞天”派x派i小n说d后j花整'园论'理坛
其实宇文玄逸也知道,那不过是个传说,而正是他们救了苏锦翎,应该报恩的倒是他。不过为了锦翎,他还是存了这么一点希望……
二人站在船上,冲他们拼命挥手。
看得出,楚裳很高兴,苏锦翎自认识她以来就没见她这么开心过,简直像个孩子。想到世间又多了对幸福的人,自己也觉得万分欣慰。
宇文玄逸自身后环住她的腰,一同望向那渐行渐远的小船,叹了口气,微凉的气息柔柔的撒在她的耳畔:“我好难过……”
“怎么?吃醋了?”
楚裳易容成她的模样来完成段戾扬布置的任务,她虽知是计,且此计并未得逞,可每每想起二人那若即若离的接触,心里总是不大痛快。
“你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咦,这到底是谁吃醋了?”
“你说,那日若不是知道我就在房中,你是不是就……”
这是她一直不能介怀的,毕竟楚裳说即便不能用美色让他臣服,也有媚香可令他就范,她可是见识过拈香一缕魂的强大威力。
“怎么会?我的一切的一切,里里外外,都是你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喷洒在耳畔的气息有些发烫,烤得她的腮也跟着热起来。
“你看……”他牵着她的手探向腿间:“它只为你激动……”
苏锦翎的手骤然碰在他那不知何时已昂然耸立的坚挺上,顿时面红耳赤。
“你疯了?!”她急忙抽回手。
江边虽然只有他们两人,可是这光天化日之下……
“你放心,它还能再忍耐一百日……”
此番她虽小产,可是何龄泰使尽浑身解数,又寻得上古秘方,她又肯听话服药进补,再加上宇文玄逸的内力调治,所以身子很快就复原了,还圆润了一圈。
何龄泰诊了脉,极是满意,又暗示说只要过了两个月,同房就没有问题了,然而宇文玄逸担心她的身子,决定让她休养半年,可是他又天天“难过”,于是苏锦翎不得不动用别的手段让他“好过”一点。
此刻,他的坚挺隔着厚重的衣物摩擦着她的腰,她只觉得那一块皮肤都要被他擦出火来了。
“锦翎,我们上车好不好?”他声音低哑,像个小孩子般可怜兮兮的跟她发出请求。
然而下一刻就横抱起她,迈向马车。
一进了车厢,人就扑了上来,唇在她的耳畔、颈间火热游走,又衔住她的唇瓣拼命吮吸。手轻车熟路的解开了她的衣襟,覆住了她胸前的浑圆,当即沉声一叹。
车厢内燃了四个鎏金塔式小暖炉,将不大的空间烘得闷热,让人的呼吸也跟着灼热起来。
他的掌抚过她的胸,她的腰……单薄的锦茜红明花抹胸随着他的动作缓缓下滑,垂落,露出欺霜赛雪的白,而那白下又浮着一层淡粉,仿佛玉雪折射夕阳的余晖,让人移不开眼目。
他闭了眼,想要抵制这无声的诱惑,可是很快又睁开,呼吸愈发急促。只得埋首在她颈间,手却不受控制的向下移去,直到隔着薄薄的亵裤触到那腿心的一点濡湿,听到她轻声呻吟了一下,当即咬住她的肩头,浑身不可遏止的战栗起来。
他艰难的移开手,卡在她的腰间,掌心似火炭一般炙热。
“锦翎,我……我可能要忍不住了……”
这三个月来,他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她,今日这种久违的火热的亲昵让苏锦翎也情难自禁。
她有些羞涩的握住他抵在腰间的坚挺,往身下引去……
“不……”他急忙制止她,身子却颤抖得愈发剧烈。
她叹了口气,将自己从他身下移开,准备按老法子为他排解痛苦。
他却一把将她按住,只目光灼灼的看她。
她有些恼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
他看了她一会,抱住她,声音哑得几乎让人听不清:“别动,我一会就好了……”
心里一阵阵的发痛,环住他的颈子,附唇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已经好了……”
他的身子又是一震,然而只是更紧的抱住她。
她咬住嘴唇,犹豫片刻,凑到他耳边,伸出小舌,轻舔了下他泛着粉色的耳珠。
他几乎是低吼一声,旋即喝道:“你要干什么?”
她也不管他,只环住他的颈子,微抬了头,含了那耳珠时轻时重的吮吸,又移至他的颈间,布下一点点的红云。
他想阻止,却又无力,或者他也想看看或是在期待会发生点什么。
衣物被她一件件褪去,他的坚实与她的柔软紧紧贴在一起,这种感觉几乎让人发狂。
她的小手火烫火烫,细细的抚过他的身体。
每每都是如此,似乎这样就能抹平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却在他身上燃起更雄烈的火焰。他觉得体内的水分正在一点点的被烤干,肌理间干燥得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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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何人邀约
闲愁莫问宫墙柳,千古风流一梦萦433何人邀约
难以抑制的轻吟仿似勾魂的夜曲,在耳边忽远忽近。
柔润的唇瓣自他胸前的粉珠一点点的移了上来,温湿重新裹住了他的耳珠,他听颤声说道:“玄逸,我想你……好好疼我……”
残余的一点神智顷刻被这一句燃起的火苗焚毁,下一刻,布帛裂响,仅存的阻隔瞬间消失。
他的坚挺对上的湿润,还恶意的蹭了两下。
“妖精!”他咬牙切齿,转而吻住的唇:“我会轻点……”
缓慢而有力的进入……
二人皆是满足的低叹一声。
四目相对,他抱紧的身子,环住他的腰……
小小的车厢内春意盎然,娇语无限……
奇异的快感飓风般托着旋转,攀升,于至高处迸出灿烂的烟花。烟雾弥漫中是飘渺,是迷离,却有一丝冷意游丝一般潜了过来,在心上轻轻的刺了下……
“嗯……”
“了?”他正体味着那余波的震颤,忽见眉心微锁,不觉紧张问道:“哪不舒服?是不是弄疼你了?”
急要起身查看,却被拉住:“没,就是刚刚心有点疼……”
“心疼?”他有些不解,按理再着也碰不到心上。
他眨眨眼,忽的唇角一勾,笑得邪邪的。
唇至颈侧下移,直至左胸前,舌尖一卷,便将那粉红的蓓蕾含在口中。
“现在还疼吗?”
忍不住笑着推他,他却不肯离开,执着的安慰着那个已经翘起的小骨朵,而且那尚滞留在体内的巨物再次热情饱满,充溢了狭窄的身子。
就,这一旦开了“斋”,他又要肆无忌惮了,而更,这些日子他忍得有多辛苦,即便是刚才,也是竭力克制,生怕伤着。
的指插入他的发间,看到一根银丝在那墨染的发间是那般醒目,不禁喉间生涩,抱住他的颈子,把身子往下压了压……
“别……”他止住,唇移到的耳畔:“咱们就这样待一会……”
也有些累了,于是靠在他胸口,闭上了眼,他便小鸟啄食般轻吻着,那微痒的感觉更是催人欲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忽然感到那巨物一阵震颤,灼热的岩浆紧接着喷洒而出……
震惊的睁开了眼,旋即对上他的“委屈”:“办啊,我只要一碰你,就不能自已……”
苏锦翎气得要捶他,手却落入他的掌心:“好了,这回咱们一本正经的睡一会……”
他亲为收拾干净,又将衣物替穿起,不过个别轻薄之物已被他粉碎,苏锦翎便幽怨的看他。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披风这么厚,别人看不到的……”
又凑到耳边,压低声音,语气暧昧道:“只有我……”
气急。
他则早有预料的把的手束在身侧,抱得动弹不得:“好了,咱们睡一会……”
瞪了他半天,却见他的黑睫一动不动,好像真的睡着了,不禁没趣,又觉身下震动,于是只能用尚未被他固定的嘴来咬他一口:“你说这车会把咱们拉到哪去?”
今日送楚裳和卢逍离京,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是宇文玄逸亲自执鞭,如今他也在车厢内,车倒动了。
他眼也未睁,却准确无误的啄了下的唇:“到哪都行,只要和你在一起……”
是啊,管它上哪,只要我们在一起……
也就不再说话,偎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迷蒙中,感到他轻吻的鬓角,将的披风又给压了一层。
这一觉极是香甜,睡梦中仿佛听到敲门声。
苏锦翎睡意未消的说了句:“进来……”
唇上却忽然一凉。
一惊,旋即清醒,方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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