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发现,他们正站在水边。
因了一夜好雨,刚才所见的便是水面上的雾气,此刻正笼着暖融的朝阳,蒸腾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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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嫁给我吧
399嫁给我吧
399嫁给我吧
仿似孕育着一个神秘的宝物,雾气如烟般漫卷,揉碎了阳光,将融着金星的水雾放到她的掌心,流岚般飘动,似乎只需轻轻一握,便可带着她飞向那氤氲的仙境。
“这里怎么好像是……”
像清萧园。
一时间,那被淡忘了十五载的岁月再次乘着雾气翻滚而来。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了身边,待听到一声轻唤,却见他坐在一只小船上,亲自执桨,正笑意微微的看她。
雾气如云,烟岚飘转。他仿佛是乘风而至的仙人,偶然停靠岸边,要带她共赴仙境。
“看什么呢?还不快上来?”
他的声音仿佛浸润了水雾,柔软又清新。
船身不稳,他小心的扶着她坐好,而后双桨摇动,划开水波粼粼,驶向仙境。
有流岚绕身而舞,有碎金划目而飞,一切的一切,犹如梦幻。
“清萧园有一个池塘,每到雨后初晴,也会这样雾气漂浮。其实明知那雾下依然是往日的池塘,还是很想驾一只小船进去看看,想象自己会不会真的来到另一片天地……”
她从不向他提及往事,因为太过单纯,太过酸楚,太过仇恨,而今虽已释然,可是那个女子凄苦的岁月却在她心中划下一道永久的伤痕。
“我曾去过清萧园……”
她转了眸,却见他笑了笑,望向远处渐渐转为浅金的迷蒙:“不是十几年前的那次,而是前年夏天。当时亦是雨后,我看着池塘上雾气氤氲,流光洒金,就想若是带着你泛舟其上会是何等惬意。而若真的是另一片天地,只要有你在身边,就是仙境……”
他的脸朦胧在淡金的雾气中,褪去往日的魅惑,只余满足和欣慰,又有淡淡的怅惘。
前年夏天……是瑜妃刚刚去世还是她遭受冤枉死里逃生?她已是记不得,可是有什么关系呢?现在他与她就在一起,在这一方曾经共同期待的天地。有清风送爽,有流水淙淙,可以不知今夕何夕,只相依相伴。
她往前挪了挪。
船身摇晃,他慌得扶住她:“小心点!”
她顺势接过他手里的一只船桨。
他也不拒绝,只笑道:“你别把自己划水里去,我可不去救你。”
她凑到他脸旁,吹气如兰:“你可舍得?”
“我发现你变坏了!”他严肃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她得意一笑,握住船桨使劲一划:“啊——”
小船一颤,在水上打了个转。
宇文玄逸乐得不行:“还是给我吧……”
“我不!”
小船在水上转了几个圈后,她终于放弃了,丢了桨躺到船板上,闭上眼睛:“头晕……”
他也放下船桨躺在她身边。
小船摇摇晃晃,恍若摇篮。
苏锦翎已是泛起困意,喃喃道:“你说这船会飘到哪呢?”
“不知道,反正你去哪,我去哪……”
心下一颤,微掀了睫。
阳光灿灿的落在他脸上,他的头枕在手上,闭着眼,唇角微翘,极是安然。仿佛刚刚所言并非山盟海誓,而是极自然的一句,自然得就像这山川河流,绿树清风,自有了天地,便端端的生在那里。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缓缓的轻轻的说道:“玄逸,我喜欢你……”
他半晌不语,密长卷曲的睫毛不住的轻颤。
她忽的喉间发哽,轻声唤道:“玄逸……”
他猛的转了身,抱住她……
雾气轻移,掠过湖面的浮光倒影。
水波粼粼,送来清风的软语呢喃。
夏天的时候,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村落,落脚在一户人家。
其实是宇文玄逸在街上见义勇为,救了那个卖柴的青年。那青年极为热情,非要他们到自己家里坐坐。
盛情难却,宇文玄逸见那青年也算忠厚,而小镇因为穷僻,少有人来,连客栈都没有,所以思量着去青年家住上一夜,事后重金酬谢。
青年叫小安,家中只有一五十多岁的老母,见儿子带了双神仙样的人回来,眼睛都亮了。
寒门小户,实在烧不出精致的饭菜来配这两个精致的人,但已是竭尽所能,也胜在可口。
吃饭时,老太太不停的给二人夹菜,不停的跟他们说话,待听得宇文玄逸年方二十五岁,便掉头数落儿子:“你看看人家。我早就说过,要好好念书,到时当了官,发了财,取个漂亮媳妇。可是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打着光棍。既是没那个造化,娘也不强求,可是但凡介绍的姑娘,你不是嫌这个就嫌那个,我真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小安抬起眼睛瞅了瞅苏锦翎,脸一红,埋头吃饭。
宇文玄逸一见他瞧苏锦翎的眼神,心里顿时不舒服,若不是碍于这附近人家稀少,就要拉着苏锦翎走了。
饭后,小安专门让出自己的房间给他们住。
苏锦翎瞧宇文玄逸脸色难看,知道他心里别扭,就小声打趣他。
他也不理她,只细心的将屋子检查个遍。
苏锦翎叹道:“不过是正常不过的普通人家,不会藏着机关刺客的。”
“难说,你看那人的眼神就不像普通人。”
“人家将房子让给你,自己去睡柴房,你还这样说人家!吃醋就是吃醋,干嘛不承认?”
“我吃醋?”
“难道不是?”
宇文玄逸见她眼睛都笑弯了,暗地磨了磨牙,忽然一把将她抱过来。
“你干嘛?这是在人家……”
苏锦翎一把打掉他的手,可是那手旋即解了她的衣带……
“怎么了?”
已是深更半夜,苏锦翎依然在翻来覆去:“蚊子太多,睡不着。”
荒山僻野,自是没有锦绣罗帐。宇文玄逸倒不在乎。行军打仗,再艰难的环境亦等闲而过,可是苏锦翎……
“过来……”
他环住她的身子,将脸埋在他胸前,又捉了她的小手放在衣襟里:“睡吧。”
蚊子果真不再吵她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她在宇文玄逸的手臂上发现了许多红包。
因为蚊虫叮咬,宇文玄逸略有不适,小安一家亦热情挽留,所以二人又住了几日。
不过这几日宇文玄逸相当不开心,因为小安总盯着苏锦翎看,胡子拉碴的脸红得好像火烧。
所以在身子刚一恢复他就带着苏锦翎坚决告辞,小安难过得几乎要跪地恳求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宇文玄逸也不好动硬的,于是好说歹说,又留了一晚。
然而晚上,清宁王躺在简陋的席子上,握着苏锦翎的小手,宣誓般的一次次念道:“必须走,明天必须走!”
第二日中午,饭菜极为丰盛,甚至炖了只小母鸡,说是他们要走了,这一顿是践行,为感谢二人的救命之恩。
老太太身子不舒服,吃了两口便回屋歇着了,小安就热情的为二人添饭夹菜。
苏锦翎刚喝了碗鸡汤,只说了句:“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啊?”就趴在了桌上。
“锦翎,锦翎……”宇文玄逸唤了两声,忽然撑住额,费力的望向小安:“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管睡觉的药。”小安搓搓手,笑得有些腼腆。
“你想干什么?”宇文玄逸靠住桌子,强力支撑。
“我,我就是想……”
小安搓着手,一会看他一会看苏锦翎,满脸通红。
一个壮硕的汉子忸怩得简直像个大姑娘,而后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想你嫁给我!”
有那么一瞬,宇文玄逸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舌头也不打结了,瞟了眼苏锦翎,再怔怔看住他:“你,你说什么?”
“我想你嫁给我,我保证对你好。我知道你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吃不惯粗茶淡饭,可是我会努力砍柴卖钱。你也看到了,今天这小鸡多鲜啊,这就是我砍柴赚来的,只要你愿意,我天天给你炖鸡汤,还有鱼……咱们这很少有鱼吃,不过只要你喜欢,我就翻过几座山去给你买。你瞧你多瘦啊,我保证把你补得白白胖胖的。我也不让你干什么活,你只要每天在家等我就好……”
他没有看到趴在桌边的苏锦翎双肩微颤,只向着虚软无力恍若被天降的巨大幸福砸晕了的宇文玄逸靠近:“这个女人,我也会养着,我不介意你跟她……我只喜欢你。”
他依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嘿嘿的笑着:“心肝儿,别害羞,我会对你好的。第一次可能有些疼,习惯了就好了……”
“哈哈……”苏锦翎忽然大笑出声。
小安吓了一跳,然而就在这失神的一刹,胸口忽然一麻,身子竟是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中的爱人绷着脸丢下一锭金子顺捞了笑得团成一团的女人“咻”的一声掠出了门。
心肝儿……
苏锦翎走一会,就停下来笑一阵,终于把宇文玄逸惹恼了。
“有什么好笑的?”
苏锦翎捂着肚子:“我在笑有些人这几日的醋都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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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贵客临门
400贵客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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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逸发觉了小安的鬼祟,然后果真看到他偷偷给鸡汤下药,就提前告诉了苏锦翎。本打算略施小计以示惩处,却不想……算无遗漏的清宁王这回是碰到对手了。
宇文玄逸面色尴尬。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类事,亦没少见过,况有些男子似对自己也有此等想法,但碍于他的身份,不敢造次。可是今日突然被当面表白,还是在苏锦翎面前……
“你还笑?”
苏锦翎也知他尴尬,于是摆摆手:“你等一下……”
她深吸了口气,摆出一脸严肃,却在对上宇文玄逸的恼恨时再次爆出大笑。
眼前忽的一黑,唇已是被封住。
略带惩罚及懊恼的吻,顷刻混乱了她的思绪。又过了一会,那吻已经不再是惩罚,而是裹着热度与沉重的气息,游走在她的颈间耳畔,衣襟的带子亦被解开……
“你要干什么?”她的气息也有些不稳。
他也不答,只扯了她的襦衣。
“这是在外面……”
“我不管,你已欠了我好几日了!”手覆上她胸前的浑圆,哑声道:“放心,不会有人来……”
亏欠几日的代价是苏锦翎浑身无力的躺在草地上,宇文玄逸则志得意满的坐在一边,衣襟虚掩,手搭在屈起的一条腿上,嘴里叼着根草叶,斜睨着苏锦翎:“还想笑吗?”
苏锦翎撇了撇嘴。
宇文玄逸望向天边:“快起来,太阳就要落山了。再不走,就真要露宿野外了。”
她装作没听见。
宇文玄逸叹了口气,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
“玄逸,我怀疑你在拿我采阴补阳……”她伏在他的背上,舒服的叹了句。
宇文玄逸忍住笑,语气暧昧道:“那你要不要采回来?”
她不说话,头歪在他肩上,准备入睡。
他担心她着凉,不住的逗她说话,让她给他讲故事。
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声音渐低。
他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不由低喝道:“不许睡,否则我就把你丢在这!”
她脖子一转,在他背上蹭去口水:“我不信,玄逸丢下什么也不会丢下我的……”
他一怔。
她平稳的呼吸在耳边响起,原本环住他颈子的手臂一松,无力的搭在胸前。
他哑然失笑,望向天边渐沉的夕阳,低低的,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她说道:“是啊,不会,永远不会……”
初秋的时候,他们来到了肃剌草原,见到了长治可汗和依薇公主——现在是长治可敦。
她已生了两个男孩,如今又怀了孩子,足见长治可汗对她宠爱有加。人也变胖了不少,穿着肃剌的衣物,脸上泛着草原人特有的健康光泽,连笑容都是最灿烂的阳光。
她拉着苏锦翎的手,惊喜万分,全不像曾经的羞怯与清高,一个劲问长问短。
长治可汗和宇文玄逸不愿打扰两个女人的亲热,到帐外喝酒去了。
苏锦翎见宇文依薇说个不停,又挺着肚子,便要扶她坐下。
“哪有那么娇气?”宇文依薇笑着摸着肚子,有些骄傲的说道:“就第一胎辛苦点,以后就轻车熟路了。”
苏锦翎听她如此直白,忍不住面色微红。
宇文依薇打量她:“你……还没有动静吗?”
苏锦翎低头笑了笑。
宇文依薇还是从中看出一抹黯然,叹了口气:“你这身子骨本来就弱,没有也好,让别的女人去辛苦,到时孩子都是你的……”
见她脸色转白,宇文依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不过如果生了孩子保养得法,你的身子说不准能好起来,你看我……”
她拍了拍圆润了不少的胳膊,忽然神秘兮兮道:“你若是有心,待回去时不妨去趟朵雅山。我想你也听说过,在朵雅山许愿非常灵验。山下还有温泉,只是这个温泉非常隐秘,一般人找不到,不过六哥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我们这边许多想要孩子的女人,在温泉里洗了一回,回来后不到一年就有孕了……”
苏锦翎怀疑她是在安慰自己,温泉既是难寻,又怎么会有“许多”女人去洗?不过也不戳穿。
二人又闲话一会,就见长治可汗掀了帐帘走进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晚上的青禾节,欢迎贵客光临……”
在宇文依薇的影响下,他的汉话已是说得很好了。
此刻,他目光闪闪的望住她,牙齿雪白,笑容亲切,让她一下子回到了初来肃剌的那个夜晚……他来到帐前,对她说:“明日青禾节,我想请姑娘做我的舞伴……”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眨眼已是昨日,有谁能想到,他们还会再相聚?
宇文依薇走上前去:“怎么,只邀请贵客?就不邀请我吗?”
长治可汗哈哈大笑,环住她略显粗壮的腰:“你不是要同我一起招待贵客吗?”
宇文依薇瞪了他一眼,抓住他的胳膊撒娇。
苏锦翎知道,宇文依薇这是在捍卫自己的领地。
她笑了笑,准备出去走走。
“锦翎……锦翎姑娘……王妃……”长治可汗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她才好,只展齿一笑:“有位旧识在外面,已经等了你很久……”
旧识?
她刚走出帐子,就听到一声长啸,未及看清,已是有个巨大的黑影扑了过来。
“都黎?!”她惊喜道。
都黎简直是欢呼雀跃,不停的围着她打转,巨大翅膀带起的风力将她的头发弄了个乱七八糟。
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虽然时间会不停流逝,然而总有些最宝贵的东西历久弥新。
青禾节上,火光跃动,人影憧憧。
宇文玄逸与长治可汗端着酒水遥遥互敬,一饮而尽。
桌下,他握着苏锦翎的手,时不时与之低语,每当长治可汗望过来,便冲他魅惑一笑。
苏锦翎知道,他这是在捍卫他的领地,他虽笑得魅惑,却是在警告对方……别打坏主意,否则我会很生气。
这家伙,最近醋劲大得很。前段时间她无意中说了句:“文定王云游在外,不知道咱们能不能碰到他?”他的脸色就难看了整整一下午。
长治可汗自也知道他的心思,附在宇文依薇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宇文依薇便望过来,抿着嘴笑。而长治可汗就看着她,手轻抚她的肚子,脸上尽是幸福与满足。
“我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些?”苏锦翎收回目光,嗔怪的望向宇文玄逸:“作为一个王爷,你能不能有点风度?”
“风度么……”
宇文玄逸望着欢乐的人群,若有所思,忽然一把拉起她,跑进人群。
人群发出欢呼,而他已在围着她舞蹈。
她微微一笑,纤臂徐展,脚步轻移,亦围着他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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