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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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君心-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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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翎只记得昨晚将袍子放在了长案上,现在竟是不见了,而且到处找不到。问秋娥,秋娥也不清楚。

徐若溪就哭了,说她已然是诚心忏悔,做这件袍子无非是想感激王爷不罪之恩,而且她虽知宇文玄逸的衣物皆由帝京最有名的云裳坊专门定制,可是……

“可是外人哪有家里人来得妥帖,更清楚王爷的心意?妾身自知手艺拙劣,难登大雅之堂,可是王妃竟是看都没让王爷看上一眼就把它丢了,难道真的不肯原谅臣妾吗?难道怕臣妾害了王爷吗?臣妾纵然千错万错,对王爷的心可是一片赤诚,这些日子一直为王爷王妃祈福来赎自己的罪孽,也为信儿积德修福。臣妾深知王爷宠爱王妃,臣妾不过是一棵微贱小草,不敢同王妃争辉,亦是深深敬佩王妃的才德,可是王妃难道连臣妾仰慕王爷关心王爷的权力也要剥夺吗?臣妾知道王妃伺候王爷极是辛苦,不过是想为王妃减轻负担,却不想……”

夏柳也在一旁眼泪汪汪道:“这件袍子夫人日夜不休的做了一个月,眼睛都熬红了……”

时间容易让人淡忘与己无关的仇恨,况宇文信虽然中毒,但现在毕竟活泼可爱,健康快乐。关键是这个时空的人早已习惯了一个茶壶配若干茶杯的家庭模式,对于苏锦翎专宠一事颇有微词,而且徐若溪近期的确对下人关爱有加,自是比当家管事的苏锦翎虽非疾言厉色但人在其位难免让人颇为忌惮来得亲切,尤其为芮巧婚事而被她毫不留情训斥过的常嬷嬷所憎恶。于是常嬷嬷当下就挺身而出,含沙射影的指责苏锦翎小肚鸡肠,妒心太盛,不给别人留活路。

之画是了解苏锦翎的,开口劝了两句,怎奈常嬷嬷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自王妃进了门王爷可曾近过你的身?你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装什么大度?是不是以为这样今天晚上王爷就能上你的床?”

之画哪听得这等下作话?当即气得满脸通红,眼泪汪汪,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

如此一来,场面便开始混乱,双方交战终于演变成恶斗,待事态平息,人们发现苏锦翎不见了。

起初只以为她不过是躲到别处图清净,可是过了中午,后厨遣人询问晚膳的安置……然后府中全员出动,只差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王妃。

院内的动静惊动了门口,守卫进来说一个时辰前看见王妃出去了。

“你怎么不拦着她?”秋娥气急。

“主子做事,属下只有听从,怎敢阻拦?”守卫理直气壮。

而待宇文玄逸回来,苏锦翎已经消失近三个时辰了。

“王爷别急,王妃可能只是出去散心,一会就回来了。”福禄寿喜小心的瞧着宇文玄逸的脸色。

“王爷,外面那么危险,王妃这么久还不回来,会不会……”秋娥胆战心惊。

“不用担心,她没事。”樊映波进了门,径自走到桌前倒了碗茶水。

秋娥忽然记起樊映波似乎也不见了一个下午。她看着王爷斜斜的睇向樊映波,目光冰冷,而樊映波端着茶水,淡定自若。

“映波,你知道王妃在哪?”她瞧了王爷一眼,小心问道。

樊映波似是在品味雨前龙井的香气,良久方道:“她在北江……”

苏锦翎坐在船上。

周围人声嘈杂,合着水声,格外热闹。

船身已是吃水很深,可是船家依然觉得不够,不停的吆喝着:“还能再坐一个……”

此情此景,不觉让她想起前世所乘的每每都要超载的公共汽车。

船身不住的一起一伏,已经有水溢入船舱。

“船家,快开船吧,否则就沉了……”

“说什么鬼话?”

谁都知道,行船水上,最忌讳这类不吉利的话。

晒得油黑锃亮的瘦小船家狠剜了那人一眼,继续对着岸上喊道:“快上快上,这可是最后一班船了……”

船身左右摇摆,已有人开始怒骂:“再不开船老子就下去了,大不了再在客栈住上一晚……”

“就是就是,再不开船我们也走了……”

船家一人难敌众怒,只得拨篙起行。

船行缓慢,然而终是渐渐划向江心。

水波卷着夕阳的余晖粼粼的向后退去,仿佛一匹精美旖旎的丝绸在风中铺展。

苏锦翎只盯着那绚丽发呆,过了一会,忽发觉水流方向有变,耳边响起诸多不满:“怎么回事?怎么还划回去了?”

耳听得船家高喊:“客官,你别急,我这就把船划回去……”

“这都什么时辰了?这一来一回等到了对岸客栈都关门了!”

“可不是。听说最近出了伙强盗,这月黑风高的,万一被劫了怎么办?”

“那人怎么回事啊?还跑到水里站着……”

“船家,你偏不回去,我就不信他还能栽到水里淹死?”

“哎呀,该不是寻短见的吧?”

苏锦翎也暗自着急,一会天暗下来,她又该视物不清了。只是听他们吵得热闹,也不由自主的向岸边望去……

她的视线几乎被旁边的胖大婶尽数遮挡,费了半天劲才探出半个头,又被后面赶来看热闹的人使劲撞了一下,结果整张脸都贴在了胖大婶的胳膊上。

虽只这一眼,却足让她心下一颤,有心再看个清楚,怎奈人挤人,人推人,全忘了方才的焦急,个个兴奋的喊道:“快看,快看,有人要寻短见了……”

船终于缓缓的划了回去,众人开始力邀那人上船,让他不要因为一点点困难就想不开,他们非常愿意听他诉说心事,为他排解忧烦。

那人却只立在水中,唇角衔笑,丝毫不像个求死之人。

这人该不是有什么毛病吧?真可惜了这一身的风华清隽。想来上天总是公平的,给你一副好皮囊,却没有给你一个好脑子。

船家也不明所以,清了清嗓子:“客官,你要上船?”

他淡淡一笑,声音清雅:“找人。”

找人?

“你认识他?”

“你认识他?”

众人纷纷摇头,却见他只望住一点。

纷纷循着望去,随着目光的转移,人群自觉不自觉的竭力往两旁让开,终于在拥挤中露出一抹碧色的裙角。

但见那人唇角一勾,眸色惑人,旋即往前迈了一步。

水波漾漾,卷着袍摆在水面半浮半沉,仿若漂在水气中的一朵清雅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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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抱美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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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抱美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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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出门道来了。

“唉,这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犯不着弄得这样生分……”

“可不是?想当年我和我那死鬼也吵得死去活来,他后脑勺上现在还有我拿锅铲砍的一条疤呢,可还不是过得好好的?你们岁数小,不懂这个理儿,这夫妻啊,总是要吵要闹才能过得长久……”胖大婶拍着苏锦翎的手语重心长。

这什么跟什么嘛?苏锦翎瞪了水中那人一眼,耳根发烫。

“现在要么是他上船,要么是你下船,你们这样僵着,我们怎么办?”

“这位妹子,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可得改改。相公既是来寻了,跟他回去就是,有什么话说开了便好……”

“你这心也忒狠,你瞧你相公在水里泡了这么久,虽是夏天,可是这江水晚上也是冷的,会泡出病的。这么俊俏个人儿,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公子,若是娘子铁了心不肯跟你回去,我同你回去如何?”

说话的是个长得极为俏丽的小媳妇,当即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好了好了,再不下船,相公可就被人抢跑喽……”船家也开起了玩笑:“大家坐稳了,我先把这小娘子送上岸去……”

“不必麻烦。”宇文玄逸上前一步,向船上伸出手去。

苏锦翎看看那只形状优美的手,又看看他唇角笑意,咬了咬嘴唇,挤出人群,握住那只手。

腕上一紧,下一刻,已是被他横抱在怀。

哄笑声中,宇文玄逸笑意微微:“玄逸在此谢过各位。”

又低头望住苏锦翎,垂下的散发遮住了人们探究的目光,亦挡住眸中的戏谑与深情,只轻声道:“王妃,我们回家了。”

他们这边华丽退场,船上可是炸锅了。

“玄逸?王妃?那人竟然是清宁王吗?”

“我说他看起来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就是他,大婚那天我还见着了。唉,怎么刚刚没认出来?”

“你现在满意了?”苏锦翎遥望船上的热闹,回头恨恨捶了他一下:“竟然算计我?!”

“我算计你?”宇文玄逸满脸无辜。

“你明明可以飞到船上,干嘛站在水里博人同情?苦肉计!”

“飞到船上?他们会以为我是江洋大盗,是去杀人越货的,万一吓个好歹,本王于心何忍?”

“可是他们都以为是我如何如何,你摆明了是在陷害我!”

“可是他们也会知道我是如何如何的离不得你,想来下个月的《京城彩韵》又会被抢购一空了……”

“玄逸,”她目光微闪:“你这样,是不是因为……”

早上混乱之际,她听常嬷嬷说最近又有不少女子想要嫁进王府,连皇上也提了好几家名门淑媛,可是都被宇文玄逸推掉了。今日故意暴露了身份,怕就是想要掀起轩然大波,坏了无数人的打算。

“又胡思乱想。你倒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她垂了眸子:“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几日就回去。”

“狠心的丫头,你也不想想,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我得多着急。”

“我没想让你着急,我本打算到了地方就让人给府里捎个话的。”

“这么说你已经有了去处?”

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熙安府。”

“呵,我倒忘了。只是你今天害得我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我可不能放你一个人去躲清静……”

“可是府里……”

“府里自有人照应,可是如果你不在身边,每天早上要谁伺候本王梳洗穿衣呢?”收起玩笑,认真看她:“锦翎,我现在已经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过。”

我也不敢想象。

她环住他的腰,望向盛满星光的江面,默默念道。

没有人知道那个九五之尊在听说这件事时当即拍了桌子,怒道:“闹得太不像话了!”大家只是捧着景园三十五年八月卷的《京城彩韵》津津乐道,因为那字里行间插图小画将清宁王如何月下追王妃,如何抱得美人归一事很是大书特书了一番。

大约有三个版本。

唯美伤情版:月光如银,水波如链,风华倾世的清宁王临风而立,面对心爱的王妃满面凄楚:“亲爱的,难道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我对你一片深情天地可鉴,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你怎么忍心让我独自走过剩余的岁月?”随后吐血数升,欲投水自尽。王妃迷途知返,重回怀抱,于是皆大欢喜。

暴力疯狂版:月黑风高,波浪滔天,风华倾世的清宁王仿若神魔降世,手持两把宣花板斧,左青龙,右白虎,将劫持王妃的小船劈成木柴,又于波涛滚滚中捞出王妃。怎奈王妃已然气绝。清宁王痛不欲生,大吼一声,狠狠吻住王妃。这一吻惊天动地,这一吻鬼哭狼嚎。王妃悠悠醒转,于是皆大欢喜。

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版:

“听说清宁王可宝贝这个王妃了……”

“可不是?你忘了,当初清宁王不就是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皇上才赐婚的吗?那个王妃本来是要去和亲的……”

“可是怎么又多了个溪夫人?”

“你们不知道,这个溪夫人啊……”

嘁嘁喳,嘁嘁喳……

“呦,那可是恩将仇报了……”

“可也说不准,这大户人家里,争宠争得厉害,据说那清宁王妃善妒专宠,早前就把送到王府里的美人图都给烧了,搞不好这回就是栽赃陷害……”

“依我看,不管是真也好假也好,男人喜欢才是最好……”

“是啊,要是有男人这么对我就好了……”

“不过若是……我这话只是说说,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啊。我是说,现在那些想往王府送女儿的人算是暂时打消了念头,可若将来清宁王当了皇上,来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这是祖制,你不要也得要。到时新人旧人一比较,这位王妃可就……”

“忙什么呢?”

“不给你看!”

苏锦翎急忙将手中物件藏起。

宇文玄逸收回手,不以为然道:“反正是做给我的,早也是看,晚也是看。”

“你怎么知道是给你的?”

“莫非你心里有了别人?”宇文玄逸当即故作凶恶的扑上去。

到底把那物件抢到手中,只看了一眼,便笑弯了眼:“果真是给我的……”

“才不是……”

“不是?除了我,还有谁能看出这两只鸭子是鸳鸯?”

“什么鸭子?什么鸳鸯?”苏锦翎急了。

“不是鸳鸯是什么?成双成对的……不过你这鸳鸯怎么是白色的?脖子还有点长……”

苏锦翎干脆转身拿起了剪子。

“别,别,和你玩笑的。其实我觉得这样挺有特色。锦翎出品,别无分号……”

苏锦翎已经眼泪汪汪了。

宇文玄逸抱住她,看到那鸳鸯脑门还长了个包,又忍不住笑:“给你讲个乐子。今天下早朝后我看到玄铮了,他又负伤了……”

“他和宁双双又打起来了?伤了哪里?”

“后脑勺。不过这回宁双双可没动手,是玄铮自己弄的。”

“自己弄的?”

宇文玄逸枕在她腿上,拾了她纤细的手指摆弄:“这个月,《京城彩韵》果真把那事写上去了,结果被宁双双瞧见了……”

苏锦翎顿时恍然大悟。

宇文玄铮自娶了宁双双后,来王府的次数就少了。不是因为兄弟感情疏远,也不是因为宁双双管得严,宁双双倒乐意央他一起到王府来走动。关键是每每从王府回去,二人都要大干一场。无非是宁双双眼红宇文玄逸对苏锦翎如何如何好,而宇文玄铮对她又是如何如何不上心。

譬如上回,还是二人在熙安府小住时,他俩登了门,正赶上宇文玄逸效仿张敞画眉。

原本画得好好的,非一本正经的在苏锦翎鼻尖上点了个墨点,气得苏锦翎到处追打。

结果宁双双看向宇文玄铮的目光就有点幽怨,宇文玄铮的表情虽然倔强而阴沉,大脑门却是渗出汗来。

而且他俩若是动起手,简直是天地惊,鬼神泣。长信宫原本只有宇文玄铮一个魔王,现在又添了个超级破坏狂。所以宇文玄铮为了家和万事兴,轻易不敢带宁双双上门。即便自己单独前来,也是坐一会就心惊肉跳,生怕宁双双寻到跟前。

原本朝气蓬勃一大好青年,活生生成了妻管严。

这回事件的起因原本也不值一提,的确是宁双双故意找茬吵架,目的是离宫出走,引宇文玄铮去追。

宇文玄铮早就猜透了她的小心思,当即拎了把椅子墩在门口台阶上,撩起袍摆大马金刀的往上一坐,恶狠狠道:“我看你敢出去半步!”

怪只怪那把椅子只三条腿着了地,他这一坐,一靠,椅子往后一仰……

他连人带椅子的滚到阶下,脑袋连大带小足足磕出三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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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平地波澜

390平地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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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翎乐得不行。

“幸灾乐祸!”捉了她的手指轻轻咬一下:“今天依蕾也回宫了,我才知道,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这丫头性急,竟让我跟你说早点给孩子做双虎头鞋……”

笑声渐止,苏锦翎靠在引枕上,无意识的抚着衣角:“他们俩人原本也总闹别扭,只是哥哥不似八殿下一般急脾气,却又不似八殿下有什么说什么,倒委屈了依蕾公主……”

“原也怪不得穆风,依蕾一会吃你的醋,一会吃依薇的醋,整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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