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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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流- 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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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文肖泽的真面目。

五一四 故人已逝

五一四 故人已逝

在看到一副白骨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温苏苏甚至还有一瞬间的搞不清状况,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看西游记还是怎样,白骨精的即视感实在是太过强大,回想起她这十几天度过的感觉,一股寒意自心底慢慢蔓延出来,如果说她面前的是个披着人皮的魔物,或许她还会更加镇定一些,但现在的情况让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情况究竟说明了什么?她所存在的空间究竟是不是真实的?这个样子的文肖泽,又究竟还是不是一个活生生存在着的人?

“……温苏苏,你听到我的声音了没有!”下一秒,轩辕的声音更加清晰,温苏苏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不管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她都要打破眼前的幻境,温苏苏虽然能够感受到丹田之内确实流动着的灵气,但在天心城之内她的神识却被压制的死死的,不知究竟是魔气的原因还是她之前被那丝妖气所伤还不曾恢复,但不管原因,最重要的一点是想要破除幻境必须要得到神识的助力,她现在完全做不到这一点,该如何是好?

眼前那一具白骨就等她答案不到,不知是不是也察觉了什么,温苏苏只觉得他居然诡异的笑出了一个表情,而后嶙峋的手骨就向她的方向直抓过来,温苏苏大惊之下,螣蛇袭击她的记忆一瞬间在脑海中复苏,身体中刻入记忆的恐惧感一下子就汹涌的袭来,温苏苏完全是下意识的,挥手一团火焰就迎击了回去。

瞬间,她的世界就像是被这团烈火给燃烧了起来,眼前的视线有片刻的模糊,而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那十几天的记忆就像是被重新洗刷了一样,她还是站在天心城那条不知名的走廊之中,丝竹的身体瘫软在一旁,睁着眼睛却似乎早已没了声息,而轩辕则站在她的对面,轩辕枪的枪尖毫不犹豫的指着自己的方向,更重要的是,轩辕的脸上、身上,都有着不知道究竟多少道伤痕,温苏苏愣在当场,在她想清楚眼前的画面究竟代表着什么之前,她先感觉到了心底的一丝异样。

比从前轩辕与她共用一个身体的时候还要强烈的异样,就像是她的身体突然又多了另一个思维的主导者,虽然现在被她暂时压制下去了,但这个异类依然存在,在和她争夺着身体的主导权。

突然间,一切就都明了了,“……丝竹,才是我这个身体的,原本的那个主人?”温苏苏并不怎么费力就将那一丝异样强压了下去,但她现在心中的动摇却完全没有减少,她是在等待轩辕给她一个答案,可其实在轩辕回答之前,答案就早已十分的明确了。

“花千树将这个魂魄囚禁了两年,最终炼成了这样一个完全为最后这场战斗所准备的魔魂,在她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身体时,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如果不是你及时醒了过来,恐怕这一局,连我都会遭殃。”轩辕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不顾形象的将枪放下,坐在了地上,她身上的伤在证明她刚刚说的绝对不是夸大,而这恐怕也就是花千树留给她的最后的杀手锏,现在实在是万幸,竟然让她和她都这么挺过去了。

“但她现在……还在我的身体里……”温苏苏虽然能够轻松的制住身体中的另一个魂魄,但这并不代表今后也不会有事,这总归是一个有着极大隐患的定时炸弹,想一想她在之前的环境之中所遇到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轩辕的声音在那一刻传了过来,她恐怕一定会答应文肖泽,那么之后她又会变成什么样?现在温苏苏完全想象不到。

“的确是要想办法处理掉,但不是现在。”轩辕又重新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他应该的确是回到了魔界,但也同时应该想不到我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从你手里脱身,所以现在的时间很紧迫,必须尽快接近司徒盈的所在,他手中握着天魔最重要的命门,只要将这一命门打破,就算是和那个人正面战斗,我也不会落在下风。”她难得一下子又和温苏苏说了如此多的话,而在顿了一顿之后,轩辕淡淡的又加了一句,“即使是在眼下的状况。”

花千树究竟有多狠辣,这个问题温苏苏几乎不想要再去考虑,但想要打败他,她又不能绕过他的布局又究竟有多么谨慎这一个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因为花千树的布阵从一开始便环环相扣步步险阻,他们已经一次一次的掉进他预备好的陷阱里,虽然能够再接再厉的从中爬起来,但这个样子就想要赢,完全不够。

“……必须要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击垮他。”温苏苏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轩辕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光说是没有用的,只有做到,才是一切。

而温苏苏不知道的是,在她和轩辕争分夺秒的继续在天心城中狂奔的时候,在天心城一墙之隔的城外,她心中所想的中心人物花千树,此时就站在这里。

他的面前,是从她们闯入城中后就失去了联系的,川芎。

“看来我的确是在之前小看了你,”花千树表情闲适的似乎在和川芎话着家常,“但我现在倒是明白了,为什么杭家那位继承人会选择你到这里来阻拦我,你的确……在某些方面和我很相像。”

“所以魔君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即使很像你,但这种相像还是完全不够格让我站在你对面做你的对手。”川芎也是笑着,虽然花千树的言语之中其实并不客气,但他却可以就这么笑着全盘接收,他们两个人倒像是在闲聊完全与他们无关的话题,而不是此时这么面对面的对峙,在下一秒,随时就有可能有一方丢了性命。

“呵,就算我这么说,你其实也不会听进去,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问呢?既然已经站在这里了,那就真实的打上一场吧,实力这种东西,如果没有过真刀真枪的比试的话,又有谁能够真正的服气?”花千树抖了抖他玄黑色的袖口,上面隐隐的花纹时隐时现,他的穿着打扮一如温苏苏第一次见他时那样,但此人的气质,却早已从根本上发生了改变。

只是,川芎却似乎完全没有被他的压力所魄的模样,“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现在的重点就是温苏苏和轩辕两个人究竟能不能够穿过重重险阻最终达到掌控着所有天魔性命的终点,只要我能撑到她们到达的那一秒,我们就可以说是胜利了。”

“这话说得合理吗?阿邪他可不是纸做的人,一吹就倒,更何况温小姐她……倒不是我故意这么说,其实以她的资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能够爬到如今的位置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但……这仍然远远不够,她到底还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花千树对于川芎提出的论点却并不表示认同,他的语气很轻松,就算是川芎也不能从中感受到任何虚假的隐瞒,只不过,川芎也不是个这么容易就会被动摇的人。

“她是普通人?你如果真的这么认为的话,大可继续留在那一边继续追着其他几个石守穷追猛打,而不是被迫撤回来,就是为了一定要阻止她们顺利从天心城中闯过去。”川芎笑笑,“而且,很多事情也并不是一定会照着你原本给他们定下的轨迹往前继续的,就算你许给九天盟盟主的承诺再符合他的心意,也不要忘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那位盟主没有这么天真,而如今的四大名门也并非你想的那般脆弱,别忘了,如今四大名门真正能够做主的人,可是和温苏苏同患难过的。”

温苏苏的步子迈的很快,而且是越来越快,她虽然依然能够感觉到城中魔气对于她的压迫,但是这种巨大的压力也的确在以可见的速度减少着,她也在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丝竹如今也在她身体之中的缘故,但总之现在这暂时是件好事,她和轩辕前进的路线也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轻松,恐怕花千树真的没考虑到轩辕能够这么快的解决掉几乎是置她死地的困境,而在东绕西绕让温苏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之后,她也终于可以感觉到,她们是在实实在在的往上面这个方向在前进了。

没有天魔再出现在她们眼前,而温苏苏每向上一分,她的神识就像是被打开开关一样更放开了一分,终于,就这么到了可以用神识感受到司徒邪位置的地步。

“……快要到了!”等她感受到的时候,他们之间相隔的位置,完全只是一层楼的距离。

终于还是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了拦路虎,但数过这一个个的天魔,甚至连长生也算上,都并非是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也就是说,温苏苏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是谁,虽然她可以明细拿的感觉到他身上的魔气。

“你……?”轩辕的脚步停了下来,显然,她是认识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很强的天魔的,“你是被召了回来?”

“他跟你之间,到底还有着没有了结的事情。”不知名的天魔淡淡说道:“总要有个人替他来告诉你。”

五一五 何方困兽

五一五 何方困兽

“所以说,你的元神自那时起就一直被隐藏了起来,如今这些天魔,也是自你那里所开创的先河?”从轩辕严肃的表情中看不出更多的端倪,但她接下来所说出的三个字,却让温苏苏一下子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司徒杭。”

司徒杭,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司徒这个姓氏已经成为让她自动敏感起来的所在,而杭……没有疑问,眼前这个天魔……也许从一开始只是个尸魔的存在,他就是当年司徒成善的血亲弟弟,而在灭魔役之后,就这么平白失去了踪迹的他,成功用第一代魔君所遗留下来的的转生之法重新化为人身,自此才留下了南蘅他们杭氏一脉,但是如今……不管他究竟是如同司徒卿一般就这么经世活过了十万年的时间,还是像轩辕一样为之后的觉醒提前铺好了后路,但现在再出现在她们面前,他的的确确是以天魔的实质所出现,温苏苏默然无语,现在这个情况,她只能退避在轩辕之后,很显然只是他们在见到司徒邪之前的最后一道关卡,而究竟该怎么闯过这样一位谁都不曾猜想到的拦路之人,温苏苏心中完全没有底气。

“他们如何,皆与我无关,我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还有必须要和你说的话要告诉你。”虽是天魔,但温苏苏从司徒杭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戾气,他平和的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她连他对于轩辕的恶意也不从感受到,他站在这里,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要和她多说一句话。

轩辕沉默,片刻之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你有什么话要说,我会听,但既然你的目的只是在于我,那么让她从你身后过去,你是否不会阻拦?”她的眼神瞥向温苏苏这边,十分认真的询问司徒杭。

而司徒杭也立刻向一旁迈了半步,“请便。”

“你先走。”这是轩辕毫不犹豫对她所下的命令。

“面对司徒邪……如果我没有把握能赢,怎么办?”温苏苏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她们绝对不能够因为这样微小的决定而功亏一篑,但她心中也确实无法就这样违心的告诉轩辕她一定会有办法能赢,到了这一地步,能够教给她办法的人,就只剩下轩辕一个了。

“那就不需要把握,你必定会赢。”而轩辕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她说出的一句话,却是这样的坚定。

没有任何理由,所以甚至连温苏苏自己都不知该从何反驳,她只好慢慢地点头,而后不再做任何的拖延,就这么自闪开的司徒杭身边侧身走了过去,他身后就是直通向上层的楼梯,而这也是她最后需要走过的一段路线。

“现在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就说吧。”目送着温苏苏的身影消失,轩辕独自一人对着司徒杭这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存在,倒像是放松了下来,她的神情语气中没有任何紧绷的感觉,就好像是见到韶诗乐那个老朋友时一般随意,如果有外人在此,绝对不会想到轩辕这个一人英雄居然会和从前魔王身边的第一人之间会是这样的关系,而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本来也不是需要对任何人有所解释的事情。

“当年的结果,的确是他本应该愿赌服输,但你也同时骗了他,而这个结果,早在你们战那一场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司徒杭的声音平静,却告诉了轩辕一个她十万年间都不曾想到的实情。

“……你的意思是,他明知道我想要做什么,还特意答应和我一对一的赌局,然后再在其中将命都输给我?”轩辕忽然笑了,“就算我对他的了解也许不及你,但我也可以很确定,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他还没有那么天真,而我们之间,也绝对没有他这么做的理由。”

“并非他故意想要将命输给你,只不过是他认为这场赌局无论输赢,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你以为他坐拥魔界,甚至还想要侵入六界吞并天下是真的有那么大的权利欲望吗?只不过是因为他无尽的生命中如果没有一个前进的理由的话,那样的生活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所以,要么生的轰轰烈烈,要么就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世间,那场赌局无论输赢,对他而言都不外乎这两个结果,你又怎么能说,他就是输了?”司徒杭提起“他”的时候,语气就会变得更加缓和,虽然这只是个极其微小的变化,但是在轩辕面前,这却是根本逃不过她耳朵的细节,果然尽管已经过了十万年的时间,但是提起那个人,司徒杭的态度还是如此的一如既往。

“所以,他所让你留下给我的话,究竟是什么?”轩辕并没有回应他的话题,只是以直接的问话,直接切入了她留在这里唯一理由的正题。

“他说,一定要我在等够了十万年的时间之后再来问你这个问题,”司徒杭笑了起来,“如果你这次也仍然不能毁了魔界的话,是否还要继续再沉睡个十万年,去拯救下一次人魔之战时的人界?”

轩辕原本波澜不惊的表情,在听到司徒杭根本没有预兆的这个问题时,终于有了破裂的趋势,她猛地抬头看向他,但却没有给出任何的答案。

这个时候,温苏苏已经爬完了最后这截显得无比之长的楼梯,来到了顶层唯一一扇门的门前。

在这扇门之后的人,就是掌控着所有天魔命门的司徒邪了。

温苏苏推开门的瞬间,却被屋内没有想到的光线晃了眼,她适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重新睁开眼睛,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房间,整个屋子之中四面都刷成了白色,只是在房间的尽头有着一把孤零零的座椅,就算它打造的再华丽,就算甚至可以称呼它为王座,但是这样一把王座就摆在这么一个简单到不像话的房间之中,只能说实在是一个讽刺了。

不知道这把椅子原本的主人是不是花千树,只是现在,坐在它上面的人是司徒邪,从第一次见面起就从来掩饰不住他美丽的金发少年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仍然是那般精致的面容,即使是温苏苏见过的丝竹那般像人偶一样完美的脸庞,也无法和司徒邪这样的气质所比拟,可是此时只是看到了他的眼睛,温苏苏就已经可以确定,他已经完全没有残留下什么理智了,他坐在这里,除了他完美的躯壳依然如同以前……或者说有着魔气的支撑比从前还要强大之外,剩下的只是由欲望驱使而成的虐杀之性,他在抬头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温苏苏就已经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欣喜。

的确是欣喜,但是,却是看到了新鲜血肉的,比野兽还要凶残的欣喜。

这样的对手,温苏苏不必准备任何的台词,因为即使她说了,他也不会再听得懂,温苏苏仍然不明白为何所有的天魔之中只有司徒邪变成了如今这个野兽的模样,但这并不会改变任何事情,他想要杀掉她,而她不想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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