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桐哭笑不得,推他一把,嗔道:“去你的,闹起来没个完了是不是?快点说,要不然,我跟翠翠可要去逛街了,不带你。”
萧晋一脸的无所谓:“去吧!反正我原本打算的也是去见田叔叔的,才不跟你们去逛街,累死了都没啥好处。”
“你”田新桐气结,火爆脾气一上来,也顾不上梁翠翠就在旁边了,小蛮腰猛的一扭,扑倒萧晋,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顿拳头。“混蛋!臭流氓!我让你再气我,让你再气我,打死你”
萧晋躺在沙发上嘻嘻哈哈的抵挡,觉得差不多了就抓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拽,然后便是一个深深的吻。
看着两人的亲热缠绵,梁翠翠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她知道,田新桐或许忽略了她还在旁边,萧晋一定不会忘记,也就是说,这是他故意的,故意刺激她,想让她心生不满,或许就能一劳永逸。
于是,女孩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悄悄的凑了过去,在俩人脑袋边上腻着声音说:“干爹,人家也要。”
田新桐被萧晋亲的脑袋晕乎乎的,确实把她给忘了,所以闻声吓了一跳,轻呼一声支起上身,然后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不由大惊:“翠翠你你们”
萧晋叹了口气,对梁翠翠说:“自己解释清楚,敢故意制造矛盾,哥抽你,信不信?”
梁翠翠皱了皱鼻梁,嘻嘻笑着道:“桐桐姐你别害怕,ge命尚未成功,我还需要努力,哥哥的节操和贞操都还健在。不过,你可要抓紧时间哦,因为我是不会让着你的!”
田新桐已经不晓得该怎么回应才好了,萧晋则头疼的捏着鼻梁说:“你当这个死丫头是在发癔症就好,不用理她。另外,关于田叔叔的事情,昨天我刚刚与杨家来人接触过,并且已经和他们达成了协议,他们不会再理会有关于王家的案子,自然也就不会再搞小动作让田叔叔倒霉了。”
田新桐在发现自己喜欢上萧晋之前就知道了梁翠翠对他感情不对劲的事情,还曾经旁敲侧击的劝过,所以心里很清楚这丫头有多么的难搞。摇摇头,她把萧晋拉起来,柔声问:“你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是不是付出了很多代价啊?”
“千万别觉得对我有愧,我可是会蹬鼻子上脸的。”萧晋微笑,“事实上,我刚才真不全都是吹牛,具体的细节就不跟你啰嗦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但什么代价都没有付,还占了便宜就行。话说回来,这件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田叔叔受了我的牵连,由我负责天经地义。”
田新桐放下心来,依偎进他怀里轻轻埋怨:“你这个家伙啊,总是非得等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才来找我,看我担心的样子就那么好玩吗?”
“你担心的样子不好玩,但让你以为我是救世主的感觉超好玩的,要是一开始就给你剧透了,那还有什么惊喜可言嘛!”
“屁的救世主,你就是一个烦人精,看到你就一肚子气,恨不得一口咬死你!”
萧晋得意的哈哈大笑,一旁梁翠翠又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有完没完啊?要不这会儿去卧室来一发吧,早点完事,也好早点去逛街。”
“呸!”田新桐啐了她一口,佯怒道,“你个死丫头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屁股又痒痒了是不是?”
“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梁翠翠趁势抱住萧晋的胳膊就开始告状,“哥哥,你不知道,当初桐桐姐还住在揽山公寓的时候,她经常打我,你可要给我报仇啊!”
“谁让你练功夫不专心啦?我作为你的老师,当然要给你长记性。”
“哥哥你看,她承认了。”
萧晋的猪脑里瞬间就脑补出一副美少女趴在小警花膝上被打满月的画面,心里直痒痒,于是便清了清嗓子,道貌岸然的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时桐桐是怎么打你的,你现在过去跟她演示一遍,哥哥要亲眼确定之后,才能好好考虑应该怎么为你报仇比较合适。”
梁翠翠下意识的起身,然后才反应过来这货打的是什么主意,就故意问:“那为了还原当时的场景,我是不是还应该去换条短裙啊?”
萧晋猛点头:“这样最好,比较严谨啊啊啊啊!警官姐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啦!”
“哼!臭流氓!”田新桐松开他腰上的软肉,起身拉住梁翠翠,“走,先陪姐姐去卧室换衣服,然后咱们就去逛街,不管这个大**。”
梁翠翠笑眯眯的跟她进屋,临关门前还冲萧晋抛了个媚眼。那一瞬间,萧晋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只狐狸,迷人又危险。
待田新桐换好衣服,萧晋把她们送到购物广场,驶往省厅的途中打通了易思妍的电话:“小树墩儿,你帮我查一下,江州省厅的新任厅长人选是谁提名的?程序进行到了哪里?如果还没有正式敲定,就放出风去,说老子非常的不喜欢他!”
第2478章 失礼与失职()
来到省厅,这次没有田新桐带路,萧晋老老实实的登记了名字,然后给田立诚打了个电话,这才被门卫放行。
“萧先生,”见到他,田立诚办公室外间的秘书马上站起身,客气道,“厅长正在接待客人,他说让您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老丈人的门自然是不能硬闯的,萧晋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环顾四周,感觉哪里不对,待秘书送茶过来时就指着墙角的一个柜子问:“我记得那上面以前好像摆着一个挺漂亮的盆景,怎么没了?”
秘书眼中掠过一抹不自然,微笑回应:“哦,那盆景被田厅送人了。”
送人?萧晋心中一阵不可思议。要知道,田立诚爱好很少,唯独喜欢盆景,甚至闲暇之余还自己制作。上次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专门从爷爷的盆景架上偷回来一个,这位一向都不待见他的准老丈人甚至第一次给了他笑脸,对盆景的钟爱程度,可见一斑。
办公室外间柜子上的那个盆景他曾经问过,据说出自大师之手,价值不菲,还是因为田立诚当刑警时破了涉及到那位大师的一桩陈年旧案,大师出于感激坚持要送给他的礼物,同时也是他自妻子多拿单位一箱苹果之后唯一的一次收与职务有关的礼。
之所以把它放在外间而不是办公室里,则是因为他自己的矫情,一是告诫自己不要沉迷外物,二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弱点从而增加过多不必要的诱惑。
如此重要的心爱之物,怎么可能会轻易送人?话说回来,以田立诚的正直,也绝不会靠送礼来为自己谋求利益。那么,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就是他被迫无奈,不得不忍痛割爱。
想到这里,再联系到早晨田新桐所说的那个风声,萧晋差不多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官场永远都不缺攀高踩低之人,一位领导、尤其是相对比较严厉和正直的领导的失势,往往都会立刻出现一群落井下石者。这些人里一部分是因为吃过亏挨过教训单纯报复发泄,更多的则是想通过对旧人恶劣态度来向新人表示忠诚,潜台词很简单:我不是老领导的亲信之人,新领导您来了完全没必要把我换掉。
当然,一方失势,一方上位,通常都意味着二者之间是敌对竞争的关系,讲究一点的新官会很大度的让前辈站好最后一班岗,也就是所谓的得个善终,若是气量狭小之辈,便会想办法使小绊子,让前辈在一堆烂摊子中黯然退场,连个好名声都得不到,而下面那些攀高踩低者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当然要拼命巴结新领导。
放在田立诚身上,如果他真的像传闻那样,儿童走私案就是他职业生涯中一个相对比较完美的句号,将来在郁郁回忆时,起码“消灭了魔鬼,挽救了无数家庭”的荣誉还可以聊以慰藉,司法史上也能留下一笔。
但是,若即将上任的新领导想要把这个功劳据为己有,那就肯定不会让这件事在田立诚离任之前结案,只需要私下里跟下面管事儿的随便暗示一下自己的意思,田立诚就只能干瞪眼,徒呼奈何。
因此,以田立诚的性格,那个心爱的盆景很有可能就是送给了即将接替他位置的那个人,或者能够管住那个人的大领导。
至于效果如何,如今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不管是出于萧晋对田立诚人格上的尊敬,还是他跟人家闺女不清不楚的关系,对这件事都不可能坐视不理。况且,儿童走私案是他亲自经手的案子,他要把功劳给谁,那就必须是谁的,有人要抢?他萧晋萧大少第一个不答应!
这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打开,田立诚出现在门口,客气的将一位笑眯眯的中年人让了出来。这中年人留着地中海发型,满面油光,大腹便便,走起来气质傲然,典型的领导做派。
“立诚啊!咱们认识都那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儿,接下来你该怎样就怎样,该下重手就下重手,心里千万别有顾虑。”
田立诚只是为人比较刚正,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一点都不懂得官场中的那些弯弯绕绕,要不然也不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了,所以,尽管那中年人的话虚伪到了极点,他还是充满感激的说:“好!有你这句话,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今天晚上也总算能睡个好觉啦!”
中年人哈哈大笑,余光瞥见站在角落里的萧晋,脚步一顿,继而便热情的走过去道:“哎呀!这位想必就是萧晋萧先生吧?!幸会幸会。”
他主动伸出手,萧晋却像个傻小子似的站那儿不动,只是茫然的看向田立诚。
“这位是清城市局赵奇志赵局长,也是我多年的好友。”田立诚介绍道。
“清城市?记得那里好像有个不小的企业叫尚水集团,我还是它的大股东之一,没想到居然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保护我投资平安的赵局长,实在是失礼了啊!”
说着失礼,可萧晋依旧没有伸手,同时傻小子的表情也变成了不屑,好像一个副厅级的小官儿根本没资格握他的手一样。对此,赵奇志心里当然很想骂娘,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原因无他,即便不考虑京城萧家的能量和萧晋最近的英雄之名,单单江州江湖土皇帝这一个身份就足以让他慎重对待了。
他可是马上就要来省城当厅长的人,和全省江湖最大的大佬搞好关系,显然最符合他的切身利益,更何况萧晋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很快就会倒霉的家伙,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得罪。
于是,他胳膊一挥,顺势就做了个摆手的姿势,爽朗笑道:“哪里哪里,萧先生客气了,尚水集团是清城的龙头企业,纳税大户,我在那儿任职多年,却直到现在才知道萧先生的贡献,当真是失职至极!不过还好,还有机会,今后在省城可要与萧先生多多亲近才是呀!”
第2479章 该您的就是您的()
“哦?赵局长要调到省城来了吗?”萧晋明知故问。
赵奇志微笑点头:“是啊!立诚要高升了,组织厚爱,元旦过后,我就会到省厅来工作。”
“田叔叔要升官了吗?那真是太好了,恭喜叔叔!贺喜叔叔!”面对田立诚时,萧晋自然会做足晚辈的姿态,满脸惊喜的说,“刚才我去找桐桐,她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给我透露,真是的,您看我这两手空空,您可千万别生小侄的气啊!”
一听这话,赵奇志心里就是一咯噔。他没跟萧晋打过交道,只知道这是一位来自京城的公子哥,有能力,有手段,更有背景。嚣张多年的宫霁宫大师在得罪他之后人间蒸发,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巡抚衙门的长史金景山也是在招惹他之后断送了仕途,据说连金家在石竹县的产业都被瓜分殆尽。
赵奇志不在省城混,以为田立诚和萧晋的关系就像他准备的结交亲近一样,只是一种人脉,却怎么都没想到萧晋竟然是以晚辈自居。
他跟田立诚相识多年,很清楚这位老友的家境十分普通,能让堂堂豪门公子哥喊叔叔,再加上萧晋说出的“桐桐”二字,顿时就明白过来,田立诚这是打算“父凭女贵”,走老丈人路线啊!
到这里,赵奇志就后悔的差点儿撞墙。儿童走私案的功劳虽大,可对于要上任的他而言只是锦上添花,得到固然很好,没有也没啥损失,千不该万不该贪心不足,对多年好友落井下石,想着反正田立诚都要退了,占那么大的功劳也是浪费,所以犹豫没多久就出了手。
现在好了,人家田立诚抱住了一根大粗腿,功劳不用说,肯定跑不了,而他却白白当了一回小人,不但损害了朋友之谊,失去了更容易接近萧晋的机会,最后什么都捞不到,说不定还会因此得罪了眼前的公子哥,偷鸡不成蚀把米,悔不当初啊!
“当着赵局长的面,你瞎说什么?”
听着田立诚对萧晋毫无顾忌的训斥,再看萧晋低眉顺眼的怂样儿,赵奇志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忙道:“哎,立诚,萧先生也是出于对你的尊敬,你何必这么苛刻呢?”
“尊敬?”田立诚冷哼一声,“奇志你说笑了,这我可承受不起。”
赵奇志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同时心中暗忖:人家大清早的都能跟你闺女在一块儿,你还想撇清不成?这他娘的分明是在给老子演戏,朝老子施压啊!咋的?当老子眼睛瞎了,非得表现出豪门贵子在你跟前都只能当孙子才行?田立诚,果然你这么多年的正直刚硬都是装出来的,我呸!
心思龌龊,以己度人,眼睛里自然只能看到屎,而田立诚却是真真的一点在跟萧晋演戏的意思都没有,他是习惯了,只要一听到女儿的名字从这货嘴里说出来,就会立刻忍不住一肚子的气,哪里还会在乎萧晋的背景身份?
“你呀!这个臭脾气真该改一改了。”摇头笑着拍拍田立诚的手臂,赵奇志说,“得了,萧先生来找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我就不耽误你们了,哪天有时间,我做东,咱们两家有五六年都没坐到一起吃饭了,好好聚聚。”
“成,你安排好了给我打电话就行。”
“那就这样,萧先生,我先失陪了。”
萧晋又恢复了傲慢,点了点头,连个笑脸都没有。
出了门,赵奇志停住脚步,神色郑重的对田立诚说:“我又仔细想了一下,要是你在离开之前对下面出重手,恐怕会落个凉薄的名声,这不太好,不如这样,我在厅里也有不少熟人,回头我找找他们,那些人就算是再桀骜不驯,总得给我这个马上要放火的新官一点面子。”
田立诚微微一怔,继而客气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因为这点事就欠人人情。”
“咱们多年的情谊,还说这个可就见外了哈!”赵奇志笑呵呵地道,“就这么定了,你赶快回去吧,别让贵客等急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田立诚站在原地望了他的背景好一会儿,直到他在走廊里消失,才萧索的叹了口气。
“田叔叔,您办公室外间的那个盆景哪儿去了?”
田立诚一回办公室就听到萧晋这么问,不由眉头蹙起:“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萧晋规规矩矩的给他敬了支烟,又帮他点上之后才道,“桐桐说过那是您的心爱之物,刚才听秘书讲您把它送人了,所以小侄就有些好奇,江州地界上什么时候出了个连您都要巴结的牛人,我怎么不知道?”
田立诚当然能听出他话里的深意,摇摇头,在办公桌后坐下说:“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一码归一码,之前在赵奇志面前的那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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