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财富让张乐山一系的人实力大涨,关同甫这一派自然眼红嫉妒,所以在萧晋踏上夷州土地的那一刻起,密切关注他的人就不止白恒轩一个。可以说,他现在就相当于肉质鲜美香喷喷的唐三藏,各路妖魔魑魅魍魉都憋着劲儿想大大的啃他一口呢!
关同甫个性蛮横,虽然头脑不缺,但他太过贪婪急躁,生怕被别人抢了先,所以一听张乐山在中和楼为萧晋接风,立刻就赶了过来,之所以会特意带上双花红棍阿飞,也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实力,让萧晋看看,外来的人才到了夷北也只会投奔他关同甫,而不是已经日薄西山的张乐山。
只可惜,他对萧晋的了解实在太少,想不到这个无耻败类的花花公子心里居然还保留着相当规模的道德感,带着一个会侵犯女童的渣滓来秀肌肉,简直就是寿星老上吊,活腻歪了。别说他只是一介小小的堂主,就算是三联帮帮主本人,萧晋出手也绝不会有丝毫犹豫。
“那在张公看来,晚辈有没有做错呢?”萧晋敏锐的感觉到,张乐山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在跟白恒轩的争斗中与他共进退,可能并不仅仅是因为双方的共同利益,于是便似笑非笑的问道。
张乐山眼中的欣赏意味更浓了,因为之前他与萧晋的两次交流,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印象都是谦逊和聪明,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萧晋身上所散发出的霸气,同时也让他明白,萧晋之所以会对他如此尊敬,仅仅只是因为他亲内地的政治主张和孙女张安衾,后者的作用恐怕还要更大一些,至于什么三联帮元老、夷州名流,人家压根儿就没有放在眼里过。
手段、心胸、眼界一样不缺,若是不那么花心,倒确实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孙女婿人选啊!
想到这里,张乐山摇摇头甩去最后那点不合时宜,开口道:“站在我的立场上,当然不能说你错,但若是放在旁观者的角度,那我建议你还是再慎重考虑一下比较好。”
萧晋挑眉,拿起酒壶为老头儿倒了杯酒,问:“怎么说?”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再云山雾罩的隐瞒没有一点好处,所以张乐山很干脆,端起酒杯边小口的抿边沉声说道:“自从三年前我的最后一个老兄弟去世,帮内的新进势力就在不断的抬头崛起,作为一个在江湖上挣扎大半辈子的老混混,其实我心里很清楚,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人总是要出头的,我会选择隐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只是,人一旦跳入了江湖,就不可能再干干净净的上岸,我有一大笔的产业要维护,有很多张嘴要养,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帮里跟随我多年的兄弟被新势力打压而不管不问,所以,即便我再三表示没有重新上位的意思,依然还是成为了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温和一些的,都在盼着我尽快老死;激进的则时不时的挑衅一下,企图一点点蚕食掉我所拥有的一切。
哼!我张乐山虽然已经老了,但骨头还算硬朗,牙齿还在,又岂能一直容忍几个小兔崽子在我面前叫嚣?所以,目前三联帮内部真正的情况是,二十二个堂口,除去海外的四个,剩下十八个里面,我联络拉拢了四个;激进派关同甫背后的总护法手里有六个;帮主是温和派,势力也最大,占据八席。
不过,温和派内部也不安生,已经有不少年青一代不满老大作为的声音传出来,虽然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如果不及时打压的话,激进派的持续壮大已经不可避免。”
说到这里,张乐山放下酒杯点燃一支烟,斜眼瞄着萧晋道:“情况就是这样,你怎么选?”
萧晋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温和派和激进派有联手的可能吗?”
“以前没有,但现在你来了,可能性就变得很大。”
“这样啊!”萧晋筷子轻轻扒拉着面前那道已经凉了的蜜汁火方,片刻后把筷尖放进嘴里吮了一下,然后便笑了起来,似乎很甜的样子。“张公可能还不知道,令嫒君怡很清楚,晚辈经常会因为做蠢事而被人骂是傻子,但是,最后的结果又总是会打那些人的脸,我也尝到了许多甜头。所以,在很多时候,我就是喜欢选择别人眼中错误的那条路,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晚辈对自己的头脑有信心,只是不知道张公您的想法是什么。恕晚辈直言,尽管如今的您牙齿依然锋利,可当年青狼叱咤风云时代的魄力,是不是还在呢?”
第2205章 废物就应该跟垃圾在一起()
吃过饭,告别依依不舍的张安衾,萧晋上车回别墅。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虽然度数不高不至于醉了,但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所以几乎一路都在闭目养神。
到了住处,梁喜春小跑到后门搀他下来,他也不拒绝,半靠在女人身上,咬着她的耳垂问:“告诉你一个秘密:男人喝过酒之后的小虫子是会有些许甜味的,想不想玩一下上午千雪玩过的事?”
梁喜春的心里瞬间就多了一堆蚂蚁爬来爬去,强忍着腿软白他一眼,嗔道:“甜不甜的,只要您想,喜春什么时候没有尽过心?不过啊,在来之前,婆婆跟我交代过的,您给自己找了那么多女人,平日里消耗太大,十几年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所以要趁年轻赶紧为萧家开枝散叶。
她老人家给了喜春一个权力,那就是要看着您不让您在外面胡闹,若是……若是能怀上个一儿半女的,她老人家就拍板给我分配丫鬟下人,我可是求了她好久才让她收回成命的。”
“怎么?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我妈的承认么?私底下婆婆婆婆叫的那么勤快,咋一到真章上就退缩了呢?”萧晋意外的问。
梁喜春恬淡的笑,扶着他走进客厅坐下,然后一边冲蜂蜜水一边说:“您是知道的,喜春从来都是一个更看重现实的人,丫鬟也好,女人也罢,不过是个身份而已,以您的性子,如果我真为您生了孩子,您会对他区别对待么?所以啊!偷偷喊婆婆仅仅只是我和自己玩的一个小游戏而已,要是真成了夫人,哪里还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被老夫人委以重任呢?”
萧晋啼笑皆非:“你呀!一肚子小心思从来都不往正道儿上使。也罢,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我也习惯了你的伺候,没有你在旁边跟着,想想还真挺不舒服的。”
梁喜春开心起来,拿着杯子坐进他怀里,含上一口,然后轻轻度进他的嘴里,妩媚地问:“真的会甜么?”
“不怕浪费了?”
“人们不是都说酒后那啥出来的孩子比较危险嘛!今晚就算了。不过,人家不想玩千代子上午玩的游戏,只要最后能尝到就行了。”
萧晋哈哈大笑,拿过杯子一口喝干,接着抱着她起身便向楼梯走去。
梁喜春顿时就软的像是被抽去了骨头,双眼中的迷醉仿佛比萧晋喝了更多的酒,身子也渐渐发起热来。然而,当萧晋抱着她踢开主卧房门的时候,大床被子下那个玲珑的形状便犹如一桶冰水浇在她的脑袋上,差点把她给郁闷哭喽!
敢一声不吭就往萧晋床上躺的,除了陆熙柔之外没有别人,而梁喜春很清楚这姑娘在萧晋心目中的地位,如果她坚持的话,萧晋也徒呼奈何。
“你要是敢走,信不信明天老夫人就会打电话把梁喜春叫回去?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本事。”
床上传来的平静话语让萧晋一声叹息,放下梁喜春,歉意的吻吻她的脸说:“你先回屋吧,明天先生再疼你。”
梁喜春撅撅小嘴儿,最后又在他兄弟身上抓了一把才不舍的离去。
“喜春没招你也没惹你,好好的你欺负她做什么?”一边脱衣服,萧晋一边无奈的问陆熙柔。
“小丫鬟不就是用来欺负的么?”陆熙柔坐起来,上身穿的依然是他的t恤——自从上次在夷州给这姑娘找了个t恤当睡衣,她好像就上了瘾,平日里没事儿就会偷走他一两件。
摇摇头,换好睡衣的萧晋去卫生间洗漱,牙刚刷完,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宽大t恤的陆熙柔就走进来,当他不存在一样往马桶上一坐,很快就有流水声响起。
萧晋的脑袋和牙立刻就开始一起疼。“小姑奶奶,拜托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好不好?我刚刚被喜春逗起的劲头可还没完全下去呢!”
陆熙柔冲他甜甜的笑:“没下去又怎样?你敢强迫我么?”
“敢,但不想。”
女孩儿立马就怒了,“为什么?在你眼里,姑奶奶的身子就那么差劲吗?”
萧晋无语的摇摇头,转身开始洗脸。“那幅油画我可是珍藏在银行保险柜里的,将来等家盖好了,我还会把它挂在书房里日日欣赏。这么说,小姑奶奶您可还满意?”
陆熙柔眼睛已经眯成了月牙,摇头晃脑的哼着歌扯纸擦拭干净,冲了水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说:“你身上戴的那个窃听器还是不够好,距离稍微远一点,声音就会变得时断时续,回头我要再买一批更先进的才行。”
“嗯,这事儿你专业,看着办就行,反正我的账户你可以随意支取。”萧晋无所谓的应着。
陆熙柔眨眨眼看了他片刻,忽然道:“我已经派小戟去刺杀那个关同甫了。”
萧晋大惊,抬起湿漉漉的脸:“为什么?”
陆熙柔看着他不说话,他只好调动起心思飞快转动,不到半分钟突然就又放松下来,弯下腰继续洗脸。“下次再想干什么,麻烦你提前通知我一声好不好?纵容你是我的事,你起码总得回报我一点尊重吧?!”
“我现场给你表演放niaop,还不够表达尊重的么?”
萧晋无语,用毛巾擦干净脸,然后走到女孩儿身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眼问:“好玩儿么?咱俩的关系虽然还没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但我一直都是在把你当作最重要的亲人来看待的,你至于这么没有安全感、一直不停的像个博关注的淘气孩子一样恶作剧么?”
似乎是被说进了心里,陆熙柔当场变了脸色,一把推开他就向门外走去。“死变态,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啦!姑奶奶是无所不能陆熙柔,会因为你没有安全感?简直笑话!把梁喜春那个骚娘们儿叫回来吧,姑奶奶今晚不想再看见你那张臭屁的脸了。”
看着女孩儿离去的背影,萧晋嘴角慢慢翘了起来。虽然很早之前他就知道陆熙柔心里在纠结着什么,今晚终于确定了,当然值得高兴。
陆熙柔出门后并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捂着胸口靠在楼梯拐角的栏杆上,银牙轻咬下唇,望着萧晋卧室房门的眼睛里满是羞愤。
“该死的臭变态!”她喃喃地骂,“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敏感?游戏不好玩吗?姑奶奶给你送的那么多杀必死不爽吗?干嘛非要说出来呢?这让姑奶奶以后该用什么样的状态面对你嘛!死人,真想狠狠地揍你一顿啊!”
骂完,她又瞅了瞅隔壁梁喜春的房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来到了西园寺花雨的门前,敲响。
一身黑色可爱哥特风睡裙的小花雨打开门,看见是她,便很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陆熙柔脸上挤出一个亲切至极的笑容,弯腰说:“你的欧尼酱今晚喝了酒,刚刚跟我说一个人睡很孤独,特别的想抱着花雨酱,所以我就来问问你,愿意过去陪他睡吗?”
西园寺花雨登时就涨红了脸:“那个死……死萝莉控,我才不要陪他呢!”
说完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陆熙柔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不过她留了一条门缝,靠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大约七八分钟,只听走廊里传来开锁和关门的声音,她悄悄探出一只眼睛,就见西园寺花雨抱着自己的猴子玩偶做贼一样左右来回看了好几遍,然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到萧晋门前,试试门把手,直接就开了,小萝莉脸上一喜,推门就走了进去。
“还真是个傲娇到极点的小丫头呢!”又自言自语了一句,陆熙柔伸着懒腰打个哈欠,关门上床睡觉去了。
与此同时,夷北一家知名的专治跌打损伤的华医诊所内,一名留着花白山羊胡的老者对关同甫说:“堂主,不行了,阿飞骨头碎的太彻底,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愈合接续可能,甚至,为了避免后遗症,我个人建议还是给他截肢比较稳妥。”
关同甫脸色黑如锅底:“四肢都截掉,那他娘的不就成了人棍?”
老者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好歹可以健康的活下去。”
“我呸!”关同甫狠狠啐了一口,“一个废物,活下去有什么用?老子在他身上花的钱,你替他赔吗?”
他扭头就走,老者懵了片刻才想起追上去问:“堂主!那……那现在阿飞怎么办?”
关同甫头都不回:“还能怎么办?随便找个角落的垃圾桶丢掉就行,废物就该跟垃圾在一起!”
望着老大座车远去的车尾灯,老头儿摇头一声叹息:“造孽啊!”
“大哥,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车里,亲信小弟咬着牙对关同甫道,“要不要兄弟这就带人去宰了那个姓萧的?”
“宰你妈!”关同甫大骂一声,目光阴戾道,“老子出来混这么久了,还他妈的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这笔账一定要跟那姓萧的好好算一下才行,宰了?太便宜他啦!”
第2206章 顶级杀手()
男人喜欢不停的找女人,其实并不全是因为下半身的需要,毕竟从古到今,花点钱就能解决问题的地方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占有欲、征服欲、贪婪、甚至情感上的孤独、亦或者被需要的感受,都是他们习惯性出轨劈腿的原因。因此,许多男人只要有了钱,无论聪明还是愚蠢,总会找上那么一两个情人或小三。
有人就要年轻,越年轻约好;有的人喜欢学生,大学生最妙;有的爱找良家少妇,有的心水坐班白领。关同甫的爱好则与大部分人都不同,他最爱小姐。
没错,就是那种花点钱就可以解决生理需求的小姐,但他却不单单是解决下半身问题,而是像别人找情人一样,把小姐当金丝雀似的养在某处窝里。
不了解他的人只以为他口味太重,和他比较熟的却知道,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怪癖,跟他的童年生活是分不开的——他的母亲就是个小姐,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三联帮一堂堂主的手下肯定是有很多娱乐场所的,不用花钱、甚至倒贴钱愿意陪关同甫睡觉的小姐绝对能用车拉,可他似乎要将怪异进行到底似的,偏偏喜欢没根没底的野鸡,也就是所谓的“楼凤”。
这也就导致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因为楼凤在古代叫“暗hang”,一直身处社会的最底层,连接头小混混都可以随便欺负,所以,许多三联帮的底层小流氓没事儿就会到处找新出道的楼凤,发现质量还说得过去的都会立刻上报拍马屁,关同甫也不嫌丢人,来者不拒,去了不喜欢提上裤子就走,钱都不给,喜欢了就把人带走,养一段时间,直到下一个新的更好的出现。
今晚他作为地头蛇被一条内地来的强龙给压了,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当然要去找自己的禁脔发泄一下。
车子停在一栋公寓门口,他带着两个人下车走进去,等电梯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
姑娘很漂亮,染了一头栗色的波浪长发,似乎喝醉了,双眼迷离,脸颊酡红,身上穿了条红色抹胸紧身包臀裙,肩披白色小外套,一双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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