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飞闻言大喜,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夷州媒体不比你们大陆,他们可是没有监管的,什么都敢讲,要是损伤了语儿小姐的名誉,那可就不好了。”
潘丽珠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实在是放心不下,也不敢随便做决定,只好把目光隐晦的瞄向萧晋——既然这位爷是真正管事儿的,那就他拿主意好了。
萧晋知道这种事不可能指望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当下便对陈汉飞道:“那就麻烦陈先生为语儿小姐安排一个房间吧!”
“房间还不是现成的?跟我来!”陈汉飞心中大定,转身随便挥了一下手,就道:“那个谁,马上去叫这里的医生!”
有人立刻飞奔而去,陈汉飞则在前面带路,引着萧晋和秋语儿走过小桥,潘丽珠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庭院外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陈汉飞拉开岛国式的障子门,并亲自从柜子里抱出一套床具铺在榻榻米上。
“来!先扶语儿小姐在这里休息,医生很快就会到的。”
萧晋和潘丽珠搀扶着秋语儿躺下,并为她盖上了被子。潘丽珠见她脸色似乎比之前更红,一摸她的额头,顿时惊道:“天呐!这么烫,你发烧了!不行,我必须打电话叫救护车。”。。
陈汉飞没有再拦她。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留住秋语儿并将她带到这个房间里,至于救护车,来了之后随便打发走就好了。
萧晋同样也没有阻拦,因为他的计划就是将计就计,有潘丽珠的这通电话佐证,也能增加事情的可信性。
房间里四个人有三个各怀鬼胎,只有潘丽珠是真的在着急,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估计非气死不可。
电话打完不久,会所的医护人员就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穿白大褂的胖男人,另一个则是个靓丽妖娆的小护士。男人没什么奇怪的,但那小护士的裙摆下沿竟然在膝盖之上,明显不符合常理,倒更像是情趣制服似的。
当然,这种时候,潘丽珠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一点,萧晋看出来了也不会说,陈汉飞就更不可能主动揭破了。
男医生装模作样的拿小手电挨个照了照秋语儿的眼睛,然后又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便起身说:“病人是受了凉感冒了,没什么大碍,吃点药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不过要注意保暖,尽量不要再让她吹到风了。”
“你确定只是普通的感冒?”潘丽珠急切的问。
医生似乎非常介意自己的“医术”被质疑,严肃地说道:“这位女士,我是一名有行医资格证的专业医师,从业已经超过了八年,你觉得我会连普通感冒这样的小症状都分辨不出来吗?”
潘丽珠顿时尴尬极了,张嘴结舌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放屁!你是医生,看好你的病就行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还不快为病人开药!”陈汉飞开口大声斥责那位“骄傲”的医生,浑身上下都是黑道太子爷应有的王八之气。
医生果然瞬间就成了哈巴狗,谄媚的一边点头哈腰,一边从护士带来的急救箱中拿出两盒药物,交代过服用时间和剂量之后,就退了出去。
“陈先生,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潘丽珠对陈汉飞鞠了一躬,由衷的感激道。
陈汉飞很是装逼的摆了摆手,笑着说:“我们是合作伙伴,我现在又是语儿小姐的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隔壁有水,快去倒了给语儿小姐吃药吧,吃完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哎哎!”潘丽珠点着头就拉开门去隔壁倒水,回来后本想直接喂给秋语儿,却见萧晋朝她伸出了手,便乖乖将药和杯子递给了他。
萧晋微微抬起秋语儿的头,喂她吃药的时候手指轻轻一弹,掌心的药丸便飞进了袖子。
此时的秋语儿虽然被压制住了药性的扩散,但脑袋已经晕乎乎的了,所以见状就下意识露出“你好调皮”的妩媚笑容来。
陈汉飞当然看不到萧晋的小动作,可秋语儿的这个笑容却让他皱起了眉,再望向萧晋的目光就变得寒意十足起来。
他玩过的女人早就超过了两位数,自然知道有过一腿的男女之间会是怎样的表现,再想想最开始在机场时萧晋的反常行为,得出“保镖是假,情人是真”的结论一点都不奇怪。
“这个男人是菊田先生驯服秋语儿的一大障碍,绝不能留!”
心里这样想着,他轻咳一声,再次开口道:“好了,接下来就让语儿小姐安心休息吧,潘经理和裴先生可以留下一个人住在隔壁以防语儿小姐有什么要求,尽量不要太打扰到她为好。”
这话的意思是,他们今晚最多只能有两个人住在会所里,潘丽珠觉得有些不近人情,可又不好要求什么,抬眼看向萧晋,见他点了点头,便起身说:“好吧!谢谢陈先生的帮助。那我就先回酒店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裴先生一定记得要给我打电话。”
第1339章 上道的陈汉飞()
“语儿小姐,你安心休息吧!有什么事可以让裴先生随时找我。”潘丽珠离开之后,陈汉飞对秋语儿笑着说。
秋语儿点头道谢,陈汉飞就又看向萧晋:“裴先生,跟我来吧!”
“陈先生请留步。”
正要拉门的陈汉飞闻言一愣,紧接着便感觉肋下传来一道刺痛,然后身体就僵立在那里,一动不能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萧晋走到他的面前,脸上带着阴冷的笑:“陈先生,眨一下眼代表‘是’,两下代表‘不是’,明白吗?”
陈汉飞什么都不明白。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动了,更不明白萧晋要做什么,心中只有惊愕之后对未知的浓浓恐惧。
“解药在不在你的身上?”萧晋问。
陈汉飞顿时心中一凛,虽然还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很明显,事情露馅了。
见他在瞳孔一缩之后,眼睛里露出了茫然,萧晋就神色一寒,咔吧一声掰断了他的一根手指。
十指连心,身体不能动,嘴巴也不能喊,只能清晰的感受剧痛给大脑带来的超级刺激,他全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眼球突出眼眶,里面满满的都是不敢置信,额头也有豆大的汗珠开始渗出。
“解药在不在你的身上?”萧晋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陈汉飞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个家伙疯了!一个大陆人,在夷州、在夷北、在天理盟的大本营,竟敢对他这个太子爷做这样的事,而且做得毫不犹豫,冷血至极,除了疯子,他根本想不出别的可能。
口不能言,威胁和恐吓自然无法表达,眼看着这疯子又抓向了自己的另外一根手指,他慌忙拼命的眨起眼来。
又是咔吧一声,第二根手指也断了。他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快要咬碎,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陈先生,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只让你眨一下或者两下,你他娘的眨得跟老虎机似的,到底是肯定还是否定啊?”萧晋表情上的阴冷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古井无波的平静,就好像在做一件普通到极点也无聊到极点的工作一样。
陈汉飞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还会经历这样荒诞又痛苦的事情,愤怒,恐惧,心酸,委屈,不一而足,眼泪越发的汹涌,但为了不再受罪,他还是控制着眨了两下眼。
“你看,这多简单?你们这种人就是贱,非要吃过苦才肯乖。”
萧晋摇摇头,然后就掏出了一把手枪,一边拧着消音器,一边又道:“陈先生,你是见过世面的人,现在应该知道你那天理盟太子爷的身份根本吓不到我们了吧?!
内地人虽然一直都在接受儒家被故意曲解之后的那套奴性教育的毒害,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只懂得以德报怨的,像我这样的教育失败者,连以直报怨都不懂,就喜欢粗俗的以怨报怨,以牙还牙。
所以,我现在会恢复你的部分能力,还希望你不要挑战我的理智,因为在你这种认贼作父的小王八蛋面前,那玩意儿真的很少。”
陈汉飞不傻,一看到枪和消音器,就知道他不是在单纯的吓唬自己。尽管心里还是很不解他的胆量依仗是什么,但老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务之急是先保住命要紧。
于是,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
萧晋嘴角微翘,抽出他肋下的那根银针,接着却又刺入他的后腰,然后把枪口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现在,给你的手下打电话,让他们把解药送过来,别耍花招,从你身体丧失行动能力上来看,你就应该知道我很不好糊弄。”
“明……明白!”感觉到自己只有上身恢复了自由,陈汉飞就干咽一口唾沫,慢慢掏出手机解锁,在拨号前又停住,问:“解药送来之后,你会放了我吗?”
萧晋用枪口顶了顶他,喝道:“少废话,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余地,目前我能给你的保证,只有可以暂时不杀你!”
陈汉飞咬了咬牙,一只手颤抖着拨了一个号码,还主动摁开了免提。
听着他吩咐完手下挂掉电话,萧晋收回手枪,笑着说:“不愧是江湖帮派的太子爷,果然上道,放心!只要你始终都表现的这么好,我们之间还是可以和谐相处的。”
陈汉飞沉默片刻,说:“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哈!陈先生,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我是有多傻,才会在还没有离开夷州之前就放了你?”
陈汉飞要的就是这句话,心中立刻长长松了口气。得罪了自己这样的地头蛇,萧晋说会放人才是假话,现在看来,对方只会拿自己当人质,并没打算杀死自己,估计今晚连夜就会离开夷州。
也罢,暂且先让他们逃掉,来日方长,回头找机会去内地一趟,大不了牺牲一点利益,就不信还玩不死他们,反正大陆那边最喜欢拿个人的牺牲来换取政治好处了,那些脑满肥肠的政客才不会在乎一个小小的戏子和保镖呢!
萧晋冷眼旁观他的神色变换,对他此时的想法也能猜个ba九不离十,心中冷笑之余,还觉得特别无聊——这世界上有太多的无能之辈窃居高位,对付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没劲透了。
不多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有人禀报:“陈少,解药拿来了。”
陈汉飞看看萧晋,开口:“送进来吧!”
障子门随即被人拉开,一名身材精壮的黑衣人走进来,刚要将手中的玻璃瓶递出去,忽然发现陈汉飞眼神不对。他神色一凛,第一时间转身,同时丢掉瓶子,探手入怀去摸枪柄,可惜还是太晚了,身体只转了一半,枪也还没有完全拔出枪套,他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萧晋扭头看看门外,然后将门拉好,这才从榻榻米上捡起瓶子。他先是举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发现里面是一种水一样的液体,拔开瓶塞凑到鼻下小心的闻闻,有一种淡淡的杏仁味,好像氰化物。
眉头一蹙,他便掰开陈汉飞的嘴,一下子往里面倒了小半瓶。
第1340章 猫喜欢玩耗子()
陈汉飞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刚刚才止住的眼泪连带着鼻涕一起喷出来。萧晋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只是生理上的难受,并没有什么恐惧和害怕的表现,这才来到秋语儿身旁,扶着她喝下瓶子里剩余的药液。
液体的口味明显很不好,秋语儿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模样。“早知道它这么难喝,我宁愿被上官清心占了便宜。”
不理会她的牢骚,萧晋凝神检查着她身体里的情况变化,足足用了将近五分钟,才确定陈汉飞让人送来的确实是对症的解药,且没有任何毒副作用。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秋语儿细心感受了一下,摇头:“头不晕了,也不热了,就是身体有点累,像是连续唱了好几首大歌的感觉。”
萧晋放下心来,“那应该是你刚才太兴奋、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后遗症,没什么大碍,回去之后睡一觉就好。”
秋语儿噘了噘嘴巴,微微有些不满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什么都还没体会呢就结束了,人家从昨天晚上睡觉前就一直很期待的说。”
萧晋一阵无语,起身道:“我真不该否决小柔的要求的,你的变态很符合她的口味。”
“小柔?她想做什么?”
“她想把你调教成像她那样的疯子,我没同意,她还冲我发火来着,说我暴殄天物。”萧晋随口说着,拉开了通往内室的障子门,冲里面又道:“小钺,出来吧!”
话音落下不久,一身紧身黑衣打扮的谭小钺就无声的从内室走了进来。
她双手戴着黑色的手套,脑袋上的头套翻到额头前,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看上去越发的瘦弱娇小。但是,绝对没人会因此而轻视她,因为她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制冷机一样,只需瞧上一眼,便有实质般的寒意从心底里涌出。
她的右手还握着一把匕首,很普通,似乎只是一把随处可见的水果刀,可刀面上所沾染的血迹,却骇的陈汉飞一声惊叫:“菊田先生!你们……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他之所以要把秋语儿带到这个房间里来,就是因为菊田雄斗早就躲在了内室里面,待她药效完全发散出来之后便会出面享受。刚才他还在奇怪过去了这么久,为什么菊田雄斗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看来,恐怕凶多吉少。
果然,萧晋闻言淡淡一笑,说:“小钺,告诉陈先生,那小鬼子怎么样了?”
谭小钺面无表情的开口:“死了。”
陈汉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呆立当场。萧晋却很不满意,捏捏鼻梁说:“小钺啊!你知道猫抓到老鼠之后为什么要先玩够了才会吃吗?因为猫是这世界上最会享受的动物,它们天生就懂得在猎物身上充分满足自己想要的乐趣,我们得好好向它们学习才行。
比如刚才陈先生的问题,你完全可以为他描述一下你的下刀动作、位置、出血量,以及那小鬼子的惊恐、哀求和最终惨死定格的痛苦模样,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脑海中描绘出足够清晰的画面,从而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简简单单的‘死了’两个字,实在是太浪费啦!
这是与人交谈时的礼节,以后要记得遵守哦!”
谭小钺表情不变,冷冷的回应说:“我不需要与人交谈,我只会杀人!”
萧晋无语,指着她对秋语儿道:“看到了没,这也是个不听话的。”
秋语儿娇笑:“我觉得小钺很可爱啊!”
“你真是变态的没救了。”
摇摇头,萧晋又走到陈汉飞的面前,呲着满口大白牙笑问道:“陈先生,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汉飞喉结耸动了好几下,才艰涩的开口:“你……你们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菊田先生是山口组的人,他父亲是山口组七代目组长的有力竞争者,你们怎么敢杀他?怎么敢得罪这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黑帮?”
“世界规模最大?山口组的人都不好意思这么说吧,陈先生倒是讲的很顺口呢!”
萧晋鄙夷的拍拍他的脸,“不过,你就算是喜欢跪舔小鬼子的菊花,好歹后面加个‘之一’好不好?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样很丢山口组的脸耶,人家起码逢年过节还知道服务社区送送礼物什么的呢!”
陈汉飞一呆,紧接着瞳孔就缩成了针眼。因为萧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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