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春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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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春医-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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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茂才彻底懵了,完全弄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下意识的回答道:“我……我在龙朔。”

    “龙朔?”梁庆有更怒了,颤抖着胡须又问道:“从那里到镇上,只有四百多公里,从镇上到咱们村,也只有几十公里的山路,来一趟用一天的时间顶天了,你为什么八年都没有回来?”

    梁茂才这才反应过来一不小心说了实话,登时就有些支吾结舌起来:“我……俺……”

    “整整八年,沛芹一个人毫无怨言的把孩子拉扯大,老头子每次看见都会觉得我梁氏对不住这个孩子,你离得这么近,竟然连个电话、连一封信都没有,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

    梁茂才终于咂摸出味儿来,老族长似乎没有要替他出气的意思,这真是见了鬼了,不由俯身磕了一个头,又试着说道:“老族长,八年没有回来,是我不对,但这个咱们回头再说。

    周沛芹她是我梁家的媳妇,现在她竟然偷偷的在家里养野汉子,这是在往我梁氏先祖的脸上抹屎啊!我做错了事,您就是打死我都成,但这种丢先人脸的事情,您不能不管啊!”

    激动之下,他连“俺”变成了“我”都没有意识到,但梁庆有听出来了。

    如果梁茂才在最一开始就用“我”来指代自己,那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他之前明明用了“俺”,现在慌张之下又变成了“我”,显然之前他是刻意那么说的。

    这足以说明,在他的心里,他早已经不把自己当做囚龙村的人,只不过是因为有求于人罢了。

    或许,他现在给自己磕着头,心里会怎么骂着自己都说不定呢!

    梁庆有越想脸色越黑,到最后已经变成了铁青,拐杖往地上一撴,就冷声说道:“周沛芹是我梁家的媳妇不假,但她没有白吃我梁家一粒米,更没有花过我梁家一分钱,为了留下萧老师,她更是主动提出要来伺候。

    要真论起来,她还是我囚龙村的功臣,更是我梁氏的大恩人,你梁茂才除了占着一个‘梁’姓之外,又为村子里做过什么?”

    梁茂才确定了,老族长确实不是来给自己出气的,顿时大怒,猛地抬起头,不甘心的吼道:“可她偷人……”

    “人是老子送给她‘偷’的!”梁庆有霸气的打断道,“是她为了我们全村人‘偷’的,别说是你这个王八蛋,就是先祖当面,老子也敢理直气壮的说:这个人,周沛芹‘偷’的对,‘偷’的好!”

    这话一出来,老头儿身后的村民们就连连点头,有个老太太还忍不住出声道:“是啊!沛芹是个好孩子,就算是没有萧老师,人家干守了八年活寡,独自把孩子拉扯大,也对得起你们老梁家了,小兔崽子一分钱都没往家里送过,凭什么说人家‘偷人’?”

    梁茂才就完全的傻掉了,以他的智商,根本就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姓萧的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药?他们都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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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命好命坏() 
“萧老师,”不理会已经陷入呆滞的梁茂才,梁庆有上前一步,抓住萧晋的手,满脸歉意道:“这件事是我们之前考虑不周,给你添堵了,您千万别介意。”

    萧晋笑笑,回握了一下老族长,又抬头扫视一遍村民,朗声说道:“首先,我得跟大家说声谢谢,谢谢你们对沛芹姐的理解;其次,有一点我必须更正一下,沛芹姐没有偷人,是我喜欢她,追着她、求着她跟我好的,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趁着今天大家伙儿都在,那我就正式的跟大家说一声:从今往后,周沛芹就是我萧晋的婆娘,各位大姐大嫂、大叔大婶就算是哪天反悔了,也甭想再从我这里把她要回去!”

    话一说完,村民们都发出了善意的哄笑,唯独有一个人脸色变得惨白,满眼都是痛苦之色。

    “你们疯了!你们全都疯了!”

    忽然,梁茂才跳了起来,指着众人大骂道:“区区一个城里来的老师就让你们稀罕成这样,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蠢货,白痴!等着吧!我会让你们后悔的!今天你们对我所做的这一切,我梁茂才一定会向你们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滚!我梁氏没有你这样卑鄙无耻的子孙!”

    梁庆有气的抡起拐杖就打,梁茂才还想还手,被萧晋一脚踹在后腰上,直接飞出去摔了个狗啃食。

    “姓萧的,老不死,你们等着,老子总有一天会弄死你们!”梁茂才爬起来,行李包都不敢回去拿,色厉内荏的撂下这句话就跑没了影。

    梁庆有气的不轻,好半天才喘匀了气,冲后面挥了挥手,说:“别都杵在这儿了,该干活的干活去,散了散了。”

    村民们登时就一哄而散、七嘴八舌的离开了。今天这件事,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是她们最为津津乐道的八卦谈资。

    “萧老师,你和沛芹都是难得的好孩子,快回去安慰安慰她吧,别让那孩子心里有疙瘩。唉……囚龙村祖坟上冒了青烟啊!”

    老族长感慨的拍拍萧晋的肩膀,就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了。

    萧晋看着老头儿佝偻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祖坟上冒青烟的,逃命都能逃到这么善良明事的一群人中间来,绝对是上辈子积了大德。

    淡淡一笑,他转身回了院子,却没有看到,院对面的一颗大树后面,郑云苓正咬着嘴唇无声哭泣。

    周沛芹也在哭,整张脸都湿漉漉的,见到萧晋回来,顾不得梁翠翠和女儿就在一旁,竟直接扑过去抱住他,哇哇大哭。

    老族长和萧晋在外面说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胸腔早已被感激和幸福填的满满当当,极度的喜悦让她恨不得对着天空大喊大叫,可一张嘴,却只有热泪滚滚而下。

    她甚至都有些害怕,从昨晚到现在,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得到的太多太多了,生怕老天爷反悔,再全都给收回去,那样的话,她真的会死掉。

    “好了好了,不怕了,事情都过去了。”萧晋轻拍着小寡妇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对了,沛芹姐,刚才我当着全村老少的面说了你是我的婆娘,你可不能不认啊!要不然,我就真没脸见人了。”

    梁翠翠看着两人之间的亲密,小脸红扑扑的,闻言就跟着凑趣道:“嘻嘻!刚才我还说叫‘干娘’是迟早的事情,没想到会这么快!”

    “什么干娘?”萧晋瞪了她一眼,说,“是嫂子!”

    “哦,对对,”梁翠翠吐了吐舌头,笑着改口道:“沛芹嫂子,恭喜你喽!”

    被俩人这么当面取笑,周沛芹哪里还好意思再呆在萧晋的怀里,一把推开他,擦着眼泪轻啐道:“你看你,以前翠翠是多好多乖巧的一个孩子啊!这才认识你几天,就跟着学坏了。”

    萧晋贱贱一笑,说:“我不但要教坏学生,还得教坏你闺女呢!月月,来,再叫一声‘爹’来听听。”

    “爹!”梁小月很听话的叫了声,可萧晋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听小丫头又接着道:“我今天晚上想跟娘一起睡,好不好?”

    萧晋直接就被口水呛着了,旁边已经隐约明白一些男女之事的梁翠翠抱住梁小月就开始吃吃的笑,笑的周沛芹脸色通红,却又无可奈何,最终竟也“扑哧”一声,跟着笑了起来。

    一场意外的闹剧结束,皆大欢喜,萧晋在家里又跟周沛芹腻歪了一会儿,就带着梁小月出门去上课,倒是小寡妇一想起他在门外对乡亲们说的话,就各种的心跳发热,根本就没脸见人,只能躲在家里独自做绣活儿,好在梁翠翠乖巧,特意留下来陪她。

    下午只有两堂课,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萧晋收拾好教具,一抬头,居然又发现梁二丫坐在第一排等他,顿时就忐忑起来。

    “那个……二丫,我跟你沛芹婶婶已经说好了,晚上回去吃饭。”

    梁二丫眼睛黑的发亮,直勾勾的看着他,问:“沛芹婶婶会嫁给你吗?”

    “应该……会吧!”萧晋试探着回答道。

    梁二丫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走出了祠堂。瞬间,萧晋感觉从上午开始就压在头顶的乌云散去了,天高云淡。

    邪了门儿了,老子面对十几个持刀汉子都能不皱一下眉毛,梁二丫只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黄毛丫头而已,怎么就觉得那么吓人呢?

    萧晋百思不得其解,最终也只能归咎为自己对于神圣法律的敬畏。

    拿着教具刚要出门,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妇人,他赶忙伸手扶住,却发现竟然是传武家媳妇儿。

    “传武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快……”传武家的一把抓住他就往外拉,急促的喘着说道,“我……我找不到云苓,沛芹说你也……也是大夫,快跟我走,玉香她……她割了腕子……”

    萧晋神情一凛,立刻就甩开她的手冲出了教室,“传武嫂子,我先过去,你休息下吧!”

    传武家的见他跑的飞快,知道自己肯定追不上,索性就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嘟囔道:“玉香也是个可怜的,全村人加在一起都没有沛芹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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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黑猫白猫() 
萧晋赶到梁玉香家时,她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他隐约听见有人在大骂梁玉香的丈夫梁德富,仔细看看脸色,并没有幸灾乐祸的迹象,心里对这个村子的淳朴就越发的满意起来。

    走进堂屋,正好碰见周沛芹端着一个脸盆出来。她的手上全是血,盆子里泡着一条被染红的纱布,水都变成了粉红色。

    看见萧晋,小寡妇焦虑的神色立刻就缓和了许多,丢下盆子就拉着他往里屋走:“快!玉香割的很深,我已经把她的胳膊绑死了,可还是有血往外渗,她流了那么多的血,要是再不止住,就……”

    周沛芹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萧晋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微笑着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就走到了床边。

    梁玉香就躺在床上昏迷,身上盖着被子,脸色惨白如纸,连嘴唇都有些发灰,显然是失血过多了。

    她受伤的手腕被枕头托在外面,伤口就像婴儿的小嘴一样翻着,看上去特别可怖。

    萧晋掏出银针包,掀开被子却愣住了,只见梁玉香的被子下面竟然是光着的,硕大的雪堆颤颤巍巍,却骄傲的挺立着。

    “玉香姐是在洗澡的时候自……割腕子的。”周沛芹在旁边解释道。

    萧晋挑了挑眉毛,一边施针封住梁玉香胳膊上的气血运行,一边在心里说道:“这娘们儿对自个儿还真挺狠,居然在热水里割腕自杀,明显是没有一点要活下去的念头啊!”

    扎完针,他又拿起梁玉香的另一只手开始把脉,片刻后就表情凝重的对周沛芹说:“玉香姐失血太多,来不及送去镇医院了,必须马上输血,你找个腿脚快的,去家里把我的背包拿来,再找些酒精,如果没有的话,烈酒也行。”

    “哎。”周沛芹答应着就匆匆跑了出去。

    萧晋拉起被子将梁玉香身上的春光遮上,看着这个长相并不如何漂亮、却极有韵味的女人,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这个世界上的蠢男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不到五分钟,背包和烈酒就都被人拿了来,萧晋看到酒瓶的时候,差一点儿没乐出声。

    原来那正是他从城里买来送给老族长的两瓶酒之一,记得当天两人就喝掉了一瓶,本以为这一瓶肯定早就没了,没想到那好酒的老头儿竟然一直没舍得喝,不知道这算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打开背包外面的小兜,从里面掏出自己从不离身的一盒血型试纸,用棉签沾了梁玉香的血,抹在试纸上。

    不管中医再怎么博大精深,它都不可能是万能的,最起码在许多地方,确实不如西医来的方便。

    就比如梁玉香现在的状况,如果用中医来治,萧晋确实有办法解决,但那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更不用说昂贵的中药材了。

    而用西医的办法,直接测出梁玉香的血型,然后找几个血型相同又身体健康的人输血给她,保准她明天就能活蹦乱跳。

    所以,有的时候确实没必要非得掰扯出中医西医哪个更牛逼来,太宗就曾引用过一句民谚: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

    至理名言!

    没一会儿,试纸的结果出来了,萧晋一看,顿时就笑了笑,对昏迷中的梁玉香说:“玉香姐,没想到你跟我一样都是型血,那正好,身体里流着救命恩人的血,可不准再胡乱糟蹋了哦!”

    说着,他就又从包里拿出药膏,先将梁玉香的伤口仔细的包扎好,然后才翻出两枚注射器针头和一根皮管,把针头分别塞进皮管的两端,接着倒上白酒泡了一会儿,就把一头扎进自己的胳膊,另一头捅进了梁玉香血管之中。

    他身子硬朗,又是男人,梁玉香失血过多,这会儿正是血压低的时候,所以都不用他怎么动作,鲜血就直接顺着管子流了过去。

    旁边周沛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帮忙,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焦急的等了一会儿,见萧晋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就忍不住开口道:“萧,要不……你先歇会儿,让我来给玉香输?”

    萧晋哑然失笑,握住她的小手,说:“我的傻姐姐,人血可不是随便谁就能给别人的,必须是同一种血型才可以,要是输错了,那就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那……那你就帮我看看我的血型跟她是不是一样啊!”

    萧晋摇摇头,把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柔声道:“没事的,我从小练武,身体好,就算送给玉香姐八两一斤的都不打紧,你就放心吧!”。。

    现在屋里清醒的人就他们两个,所以周沛芹没什么顾忌,闻言就瘪了瘪嘴,说:“可那毕竟是血啊!哪能一下子就丢掉那么多?”

    萧晋笑了起来,将她拉过来,把脸埋进她鼓囊囊的怀里,一边蹭着一边感慨道:“有人疼的感觉真好,谢谢你,沛芹姐。”

    周沛芹轻揉着他的头发,叹息一声,说:“你呀!一到这种时候就转移话题,真当我是个好糊弄的傻子吗?”

    “咦?原来你都知道啊!那一直都洋洋得意的我岂不才是那个傻子?”

    周沛芹淡淡一笑,抱着他脑袋的手臂下意识的就紧了紧,说:“萧,来囚龙村做老师的是你,才是真的好。”

    萧晋听得心里胡感动,口中却贱兮兮的惊讶道:“哎呦呦!我的沛芹姐今天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这小情话溜的,连我都得甘拜下风啊!快快,再多说几句,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周沛芹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推开他的脑袋,嗔道:“你总是这样,说不了几句正经的,就开始说胡话。”

    萧晋顶着她的手用力往人家怀里钻,腆着脸道:“跟沛芹姐这么好看的女人在一起,还会正经说话的肯定是个大傻蛋。”

    “就你聪明!”

    周沛芹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却收回了推他的力道,让他的脸再次埋进自己的怀里。

    “好啦!我又不是圣人,外面有那么多可用的乡亲,我不会傻到为了救人就把自己搭进去的。”嗅着小寡妇身上诱人的香气,他瓮声瓮气的说,“你要是真心疼我,待会儿就把家里的那只老母鸡宰了煲汤吧!我觊觎它身上的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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