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晋仰起脸看她,“你这么相信我的人品?”
巫雁行摇头:“不,我只是相信你萧氏的那个木头牌牌比较值钱而已。”
萧晋哈哈大笑,抬手轻佻的捏捏她的脸蛋儿:“我亲爱的巫先生,你终于变得可爱起来了,这真值得喝一杯。”
说着,他拿回酒**,一下子就灌进肚小半**,最后吐出一口浓重的酒气,身子向下一滑,便躺在了巫雁行的腿上。
“喂!女人,哪天穿条裙子给我看看吧?!”大手伸进人家长衫的下摆,他醉眼朦胧的笑着说,“改天我给你买几套,你的身材这么好,穿女装一定很美。”
巫雁行死死的按住他的手,微微有些恼怒道:“混蛋!别装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唉……好奇害死猫啊!”萧晋摇摇头,“知道京城易家吗?我得罪了他们,无法调和的那种,这就是我有家不能回的原因。”
巫雁行娇躯一僵,片刻后苦涩笑笑,问:“我现在要是想下你的贼船,是不是已经晚了?”
萧晋又摇了摇头:“不晚,想下随时都可以下。而且,如果你愿意的话,即便小鸾把那块牌牌还回来,我也会把‘阴阳灵枢针’教给他的。”
巫雁行愣住:“为什么?”
“因为我很喜欢那个孩子。”萧晋把手抽出来枕在脑后,望着天上的银河说,“万一将来我的孩子们资质不好,有他继承我的衣钵,起码不会让那么宝贵的医术在我这里断了根。”
巫雁行低下头,第一次在意乱情迷之外的情况下温柔的看他。“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的话,我华医再不济,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萧晋傲慢一笑:“如果人人都像我,那我还是我么?”
巫雁行也笑了起来,纤手轻抚他的脸庞,目光如水。“今晚……你真的不想抽我吗?”
萧晋挑了挑眉,但最终还是摇摇头,说:“我从来都不喜欢抽你。”
巫雁行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刚要再说什么,萧晋却猛地站了起来,将酒**远远丢出去,然后朝她伸出了手。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巫雁行抬起脸,看着仿佛置身于璀璨银河中的萧晋,心脏忽然没来由的狠狠跳动了一下。
两人犹如情侣一般牵着手回到家,在进门之前,巫雁行甩开萧晋的手,并抢在他前面跨进了门槛,脸上也早就恢复了清高的表情。
好笑的摇摇头,他随后进门,却发现贺兰鲛还没有休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没事儿就去休息吧!”走到他身边,萧晋说,“这里对我来说,几乎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用不着你守夜。”
“我的家乡有守岁的习俗,”贺兰鲛说,“从小到大,这一晚我都会陪师父师娘一起到五更天的。”
“他娘的事儿真多。”萧晋撇撇嘴,走进厨房端了一盘子猪头肉,又拿了一**酒放在石桌上,说,“冷的话就喝点儿,要是回头冻出毛病了,老子可不给你治。”
贺兰鲛站起身,很郑重的弯腰施礼:“谢谢老板!”
“真是贱骨头!”
骂了一句,萧晋转身进屋,却见餐桌上只剩下残羹冷炙一片狼藉,走之前还在喝酒的女人们已经没了影子。
很明显,她们应该都喝高了,要不然,以周沛芹、郑云苓和梁玉香的勤快程度,不可能不打扫房间,而他则是个标准的懒鬼,就更不可能收拾了,随手捏了片扣肉丢进嘴里,边嚼便进了里屋。
然后,他就傻了,肉片也从张大的嘴巴里掉了出来。
第897章 缺德与良心()
南方的冬天温度不低,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的阴冷,仿佛比在北方更让人难以忍受。萧晋是个享乐主义者,哪里能受得了没有暖气的冬天?
暖气的问题炉子可以解决一点,睡觉就不能将就了,太冷会让人连那事儿都提不起兴趣来,守着那么多美妇却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国家早就号召勤俭节约不能浪费了呀!
于是,他早早的就按照记忆中的样子让梁胜利他们在家里盘了火炕,几乎每个住人的屋子里都有。
虽然房子墙面还没来得及弄东北那样的夹层,但最起码睡觉的时候不会觉得冷了。
见过炕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儿比床可宽大的多,横着睡下一个成年男人完全没有一点压力,以前东北条件不好的事情,全家人睡在一张炕的上面都不会觉得拥挤。
萧晋和周沛芹这间“主卧”盘的就是那种大炕。
此时此刻,这张炕上已经睡了人,好几个人,而且还都是女人。
周沛芹、赵彩云、苏巧沁、郑云苓和梁玉香全都在上面,而且连衣服都没脱、被子也没拉开,你挨着我,我压着你,明显是都喝得太多,直接断片儿了。
苏巧沁酿的花酒和果酒度数虽不高,入口甜滋滋的,跟饮料似的,很容易就会喝多,但只有喝过一次的人才会知道,这种酒的后劲儿极大,让人醉酒的能力并不比高度白酒差多少。
这五个女人有的仰躺,有的侧卧,睡姿毫无美感可言,尤其是郑云苓,本来满月就圆的像个小磨盘一样,偏偏还趴着睡,月亮高高撅起,裤子绷的让人担心随时都会撕裂。
房间里酒气冲天,萧晋却一点都不觉得难闻,只感觉很渴,口干舌燥。
他想起了《鹿鼎记》里的韦小宝,只不过,韦小宝那算是迷,而眼前这五个女人里面起码有四个是清醒着也不会反抗的,如果不管不顾的胡天胡地一番,百分百比韦小宝更爽。
大被同眠啊!仔细想想,至少也有七八个月没这么玩儿过了,更何况这还是第一次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们。
他心里很清楚,只要她们将这一次的羞耻感熬过去,那以后再想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实现起来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那……是把郑云苓抱回她自己的房间?还是装醉没认出来呢?
萧晋心里跟猫爪在挠一样,人都已经走到郑云苓的身边了,刚要伸手,忽然发现睡在她旁边的梁玉香竟然在哭。
梁玉香没有醒,依然还在昏睡,只是眼泪却一滴一滴不停的往下流。
瞬间,他心中所有的龌龊都烟消云散,叹息一声,轻轻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然后抱起郑云苓,将她送回了她自己的卧室。。。
回来后,他将周沛芹挪到中间靠左的位置,然后把梁玉香摆在了中间靠右,赵彩云和苏巧沁则分别睡在她们的外面。接着,他把四个女人的衣服全都褪去,帮她们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上炕,躺在了周沛芹和梁玉香中间。
最后亲吻一下周沛芹,他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才拥着女人沉沉睡去。
“喂!小懒狗,该起床啦!老族长还等着你去拜年呢!”
清晨,萧晋被人摇醒,睁开眼却只看见赵彩云坐在炕沿,眨巴眨巴眼,脸上就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来。
“咋的?”赵彩云满脸都是鄙夷的说,“不是被女人撒泼打架的声音吵醒的,你还有点失望?”
这娘们儿知道他跟梁玉香的关系,所以没什么好否认的,目光瞅瞅房门,他小声地问:“谁在外间?”
“没人。”赵彩云说,“沛芹姐和云苓在厨房,巧沁在伺候孩子们穿衣服,巫先生和那个辛冰都在洗漱,沙夏盘个腿坐床上,在那儿神神叨叨的打坐,有什么话你尽可放心的说。”
“玉香去哪儿了?”
“亏你能想出那种馊主意来!”赵彩云伸手到被窝里掐了他一下,撇嘴道,“你个没良心的倒是睡的挺香,都不知道之前沛芹姐哭得有多伤心,要换了我,早不知道扑到你身上咬上多少口了,可她却捂着嘴一声不吭,还不让我们说话,怕打扰你休息。”
萧晋叹息一声,说:“我和玉香的事情,迟早都得让沛芹知道,玉香坚持要自己坦白,却始终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昨晚那样的机会太难得了,有了既成事实,让沛芹姐只怪我一个人,也好过她们之间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那你可是小瞧了玉香姐。”说着,赵彩云也唏嘘的叹了口气,“起初,她只是低着头默默穿衣服,沛芹哭着安慰她的时候都不吭声。
我以为她会借着你制造的这个机会就坡下驴,谁知一出这个屋子,她扑通一声就给沛芹姐跪下,当场竹筒倒豆子,把你俩所有的事情都兜了个底掉。”
萧晋闻言呆住,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摇了摇头,问:“后来呢?”
“沛芹姐听完之后身子晃了一下,我以为她精神受不住要倒,刚准备扶她,她却弯腰将玉香姐给拉了起来。然后,她们两个就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呆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我不知道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反正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眶都又红又肿,但看上去并不像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玉香姐这会儿回家了,说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沛芹姐好像已经接受了那个事实,不过很明显心情非常的低落。我想,这要不是在过节,或者家里没有那么多的人,她一定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哭一场。”
萧晋再次长叹一声,默默的坐起身,在赵彩云的伺候下穿好衣服,下床穿好鞋刚要出去,脸上突然一湿,竟被亲了一下。
苦笑一声,他问:“怎么?我干了这种缺德事,你还要奖励我?”
赵彩云柔柔的笑:“事情确实有点缺德,但起码你是在为沛芹姐和玉香姐着想,不过,我亲你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你还有点良心,没有趁机把云苓也给牵扯进来。”
:祝大家愉快!!
第898章 值得尊敬的落后()
对于赵彩云的奖励,萧晋是有些无地自容的,毕竟昨天晚上他也喝了不少的酒,良心不稳,差一点儿就把郑云苓给牵扯进来了。
走出房子的时候,辛冰正好要进来,一看见他便小声的问:“家里出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每个人的情绪都不对劲呀?”
萧晋苦笑一声,指指自己的鼻子,说:“我昨天晚上是跟四个女人在一张炕上睡的。”
辛冰张嘴刚要说他荒唐,忽然反应过来,吃惊道:“四个?云苓?还是玉香?”
“玉香。”
“你……”辛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的狠狠拧了他一把,骂道:“你真是个混蛋!”
看着愤然离去的女人背影,萧晋唯有苦笑。造了那么大的孽,只是被骂一句,已经很幸福了。
“沛芹姐……”来到厨房,他像个犯了错被叫家长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可只来得及呼唤一声,就被周沛芹打断了。
“起来啦?那就快去洗漱,我们下饺子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可得抓紧时间,让老族长等着不好。”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里面有什么情绪起伏,和平日里清晨时的样子一模一样,然而,萧晋却知道,她此时的内心绝不平静,因为,如果是在以往,她应该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这句话才对,而不是忙碌个不停。
下个饺子而已,除了开锅添水之外,能有多忙?
萧晋上前一步:“沛芹姐,我……”
“你快去洗漱吧,好不好?”周沛芹忽然转过脸来,用几乎是乞求的口气说,“时间真的来不及了,给长辈拜年,去太晚,会让人认为你对长辈不尊重的。”
萧晋心头一紧,慌忙点头:“好,好,我这就去,你别着急。”
最后递给坐在灶台前烧火的郑云苓一个拜托的眼神,他转身就出了厨房。
赵彩云说的没错,这种时候,周沛芹最需要的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大哭一场,可身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她不能就那么丢下一大家子的人不管,她必须强制自己坚强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但是,这个‘坚强’会有多么痛苦、多么的难以坚持,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所以,她不能跟萧晋说话,因为他是她可以肆无忌惮表现自己脆弱、不用假装什么的依赖,她怕会忍不住崩溃出来。
对此,萧晋只能暂时乖乖消失,回头再挑合适的时间忏悔赎罪。
洗脸的时候,闭上眼的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之前郑云苓在厨房看着他的模样,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的目光,似乎有些……幽怨?
不应该呀!她不是早就想让我公开跟玉香的事情么,现在如愿了,就算对方法不满意,那也不该是幽怨啊!
难不成……她在怪我昨晚没把她留下?这……也太扯了!
萧晋啊萧晋,适当的无耻有益健康,可要是太过分,会被人打死的。
摇头甩去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妄想,他又往盆子里接了些凉水,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吃完一顿气氛诡异的饺子,他出门前往老族长梁庆有家。
囚龙村因为闭塞封建,在礼节方面还保留着旧时期的传统,平日里自然是没那么多讲究的,但在过年或者祭祖这样庄重的日子里,女人是不能随便露面的。因此,跟着他一起出门的只有几个孩子。
“爹爹,你和娘吵架了吗?”和母亲相依为命了八年,梁小月自然很敏锐的察觉到周沛芹的不对劲,走出大门没多远便担忧的问道。
揉揉小丫头的头顶,萧晋说:“别担心,爹和娘没有吵架,只是爹爹做了错事,惹你娘不开心了。”
梁小月一听便放下心来,抬着脸说:“那没关系,娘心很软的,只要你好好道歉,然后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犯,她就会原谅你的。”
“臭丫头,你这都犯错犯出经验了是不是?”萧晋好笑的摇摇头,然后又道:“不过,既然你觉得自己是大孩子了,那以后可不能太调皮了哦!你娘每天又要做绣活,又要照顾爹和你,很辛苦的,我们都乖乖的,不惹她生气伤心,好不好?”。。
“嗯!”
梁小月重重点头,另一边宋小纯也是一脸深以为然,而梁二丫的神色依然清冷,只是时不时瞥向萧晋的目光都饱含疑惑和不解,好像在问:你身上并没有多出新的女人味道呀,还能有什么错是能让沛芹姨不开心的?
萧晋当然不会跟她解释什么,扭头瞅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见巫飞鸾双手捧着手机,低着头连路都不看,玩游戏玩的入了迷。
“小鸾,待会儿拜年回去,我要听你背诵为师前天教你的那首歌诀。”
“啊?为啥啊?”巫飞鸾抬起头,瞪大了眼问,“您不是说给我五天时间吗?今天才第二天。”
“不为啥,老子就是想听,背不出来,我会带妞妞来欣赏女装大佬是什么样子。”
巫飞鸾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刚进行到中途的游戏也顾不上了,赶紧退出,翻出记事本里的歌诀,争分夺秒的默记起来。
把气撒在徒弟的身上,萧晋非但一点儿愧疚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心情舒畅了许多,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只是可怜小正太,大过年的还得被游戏中的小学生队友隔空诅咒。
到了梁庆有家,不顾老头儿的阻止,萧晋坚持磕了个头,理由也很简单:他跪的不是老头儿的年纪,而是他的所作所为。
事物都有两面性,封建思想虽然落后,但并不代表它就一定是坏的,华夏几千年的文明能够传承下来,起到举足轻重作用的,正是早已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宗族制度。现在的制度是先进了,科技也发展了,可我华夏民族的传统,还剩下多少?
因此,萧晋真正跪的,就是梁庆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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